“别再说了!”顾清泽看着那边和溪绯站在一起的篱落,气不打一处来,而丽雅却还是故意的挑起了这其中的矛盾,丽雅究竟想干什么,没人知道,只是她在顾家一天,想必顾家就不会那么安安宁宁的生活!溪绯和篱落坐在了一个角落里的沙发上,这个时候木紫娆迈着优雅的脚步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主动的跟溪绯说:“可以坐下来吗,不打扰你们吧?”“呃,不会,请坐。”溪绯手中握着香槟,有些紧张,最不希望看到的场面,最终还是出现了,而且正在现场直播中,溪绯有些惊慌失措,将杯中的香槟全部喝了下去。木紫娆越过了溪绯,直接对着篱落说:“恭喜你,新婚快乐。”“你觉得我会快乐吗。”篱落毫不留情面的说,让一旁的溪绯尴尬至极,木紫娆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能笑着回答:“怎么会不快乐呢,一定会快乐的。”篱落端起了服务生托盘中的一杯香槟,稍稍的抿了一口:“但愿如此。”溪绯闭上了眼睛,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气氛了,他简直就是一个混蛋,对她的感受不闻不问的大混蛋!溪绯深呼吸了一口气,又睁开了双眼,微笑着对他们二人说:“二位慢聊,我先失陪了!”说完,起身就准备离开,可是被身后的他牢牢地抓住了手腕,强制性的拉回坐到了他的身旁,他旁若无人的说道:“难道那五百万,你不想要了?”一听到五百万,溪绯坐在了他的旁边,没有再动了。“五百万?”木紫娆吃惊的看着篱落,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女人就是为了五百万才和篱落结婚的?“顾篱落!你一定要这样吗,一定要这侮辱我的尊严吗!!!”溪绯真的要忍无可忍了!这个男人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啊!她的愤怒却换来了他无耻的笑容:“怎么,敢直呼你老公的姓名了?”溪绯想要挣脱,可是身子却被他搂得紧紧的,因为他在制造一个假象,在外人看来,他们就是一对天造地设的恋人。木紫娆实在拗不过自己的好奇,睁大了那双好奇的眼睛,问着篱落:“篱落,五百万是什么意思?”“就是那个意思。”篱落理所应当的说,溪绯使劲的挣脱却挣脱不开他,真怀疑他为什么那么大的力气,溪绯却冲着木紫娆大喊出声:“关你什么事!你问这么多干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吗!”木紫娆被溪绯这突然的喝斥感到了无比的窘迫,篱落将木紫娆的窘迫全部看在了眼中,但脸上还保持着绅士的微笑,低头却声音阴冷的对着溪绯说:“向她道歉。”“为什么我要道歉?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你以为你是谁?不想结婚就不要结啊,谁稀罕和你结婚!”溪绯在他的不安的扭动着身子,受够了,再也不想要在这种氛围中待下去了,而篱落轻松简单的一句话又将溪绯打入了十八层地狱。“那五百万,你是真的不想要了?”他玩味儿极浓的低头对着溪绯说,溪绯那不安分的身子又安静了下来,可他还是不肯善罢甘休,冰冻的声音再次降临,命令道:“我让你向她道歉。”溪绯心不甘情不愿的看向了那边温婉的木紫娆,语气恶劣又敷衍的胡乱说了一句:“对不起!”“我让你向她道歉!”篱落仿佛刚才溪绯的道歉根本就没有听见似的,故意刁难着溪绯再来一次,溪绯惹火的看着他:“难道我刚才说的,你听不见吗,你们是聋子吗!”“篱落,算了,她心情不好,不要……”木紫娆不想要让这种气愤再继续下去了,真的很难堪。“你说了吗,我没听见,你听见了吗?”篱落故作无辜的问木紫娆,木紫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像个局外人一样。溪绯只能面对着木紫娆,大声的喊出:“木小姐,对不起!!!”“嗯,这才乖。”篱落抚摸着溪绯的头发,像是在抚摸着一个宠物一样,溪绯甩开了他的束缚,站起身子对着他说:“我去洗手间!”说完,头也不回的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了过去。篱落望着溪绯那气冲冲的背影,不觉的露出了浅浅的笑容,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笑了,因什么而笑,似乎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看到溪绯终于走开了,木紫娆目光好奇的问道:“篱落,你刚才说的五百万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她和你结婚就是为了五百万吗?”“没什么么,各取所需罢了。”他云淡风轻的陈述,让木紫娆的心中又激起了无法平复的千层浪:“那你爱她吗。”木紫娆神态认真的问道,篱落听到这个问题后沉默了下来,婚宴上那优雅的小提琴声,声声入耳,也扰乱了他的思绪。等了许久,木紫娆终于等到了他的回答。他说:“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是爱还是不爱?”木紫娆对他的这个回答十分的疑惑,三个字不知道,不知道代表了什么?他没有直截了当的说不爱,而是说不知道,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三个字,本以为自己会斩钉截铁的说‘不爱’那两个字的,没想到说出来的竟然是‘不知道’,他还不知道的是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在他的心中悄悄的扎根准备发芽生长。——站在洗手间内镜子前的溪绯,看着自己现在的样子,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时,两个看似是从婚宴里走来的女人交谈着:“哎,那个疯狂死机的连环撞车案,你听说了没,听说那家人因为没有钱赔不起,好像明天就要开庭了,让法院接受处理。”“唉,那个男人倒是死了直接,扔下这么大一个烂摊子,让那一个女人怎么承担啊,苦命哦。”“是啊,那算什么男人啊,自己死了,什么都不用管了,哎,说不定啊,仇视社会,所以才临死前还要撞死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