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也被拉回了远飘的思绪,接起了电话:“说。”简简单单的一个字,换来了电话的另一方委屈的声音:“篱落,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什么不跟我,我在街上站了很久,结果感冒了,你能来看看我吗?”握着手机放在耳边的他没有说话,而是选择了看了一眼安静的躺在**的溪绯,然后回答:“知道了。”然后将电话挂断,站起了身子,走出了房门外,管家看到篱落出来了,问道:“二少爷,这么晚了,您又要去哪儿?”“我去哪儿,轮得到你来管?”篱落毫不客气的回绝,一路穿上了外套,管家眼看着他在往车库的方向走去,喊着:“二少爷,少奶奶病了,你不留下来陪陪她吗?”而他无情的扔过来一句:“有什么可陪的,醒过来不就行了。”管家实在看不下去了,冲着篱落的背影,大声的说道:“那么木小姐有什么可陪的,她不是连昏倒都没有吗?!”食指停留在了按电梯键上的篱落,侧过头去看了一眼管家,冷冷的说:“你是不是管得有点太多了?”说完,好不我犹豫的按下数字键,然后叮咚一生,电梯门打开,他走了进去,管家亲眼看着电梯门慢慢的合上,又看了一眼房里面还在昏睡的溪绯,无奈又惋惜的摇了摇头。病**的溪绯,忽然,蓦地一下睁开了双眼,盯着头顶上方的那盏水晶吊灯看个不停,双眼中蕴含着看也看不明白,读也读不明白的忧伤,惨白的脸上几乎没有了血色。——篱落启动了他的红色法拉利,就在他将车子从车库开出的时候,雨滴又大了起来,只是车子开到一半要走出大门的时候,他踩住了刹车停了下来,目光凝重的看着车子前面的这番情景,溪绯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挡在车子的前面,女佣在后面给她打着伞,仿佛在说:如果你今晚非要出去,那就从我身上碾过去。而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威胁,溪绯的这套做法让他反感,丝毫不放在心上,再次的发动了车子。“二少爷,不行啊,你这是干什么啊,真的会出人命的!”管家在不停的敲打着车子的玻璃,但车子里的篱落如同听不见一般,目光挑衅的怒视着溪绯,而溪绯一脸平静,身旁撑着伞的女佣都急的快要哭了:“二少奶奶,我们快回去吧,二少爷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他没什么不敢做的,他做事也是不顾后果的,真的会死人的,二少奶奶!我求求你了!”溪绯却笑了,但是笑的苍白无力,将身后撑着伞的女佣推了开去:“走开,如果他真的打算撞死我,那就撞死吧,也许,如果不是他给我的那五百万,可能,现在我已经死了。”“二少奶奶,您别闹了,真的会出人命的,这可是少爷平时飚车的法拉利,我求求您了,好不好啊,快走啊!”女佣着急的要拉着溪绯躲开,但是溪绯却把女佣推倒在了几米远的地方。再次的又淋到了这冰冷的雨水,已经习惯了,没有感觉了,麻木不仁了,直勾勾的盯着挡风玻璃里的篱落,玻璃上面雨水不停的滑下,雨刷器在不停的扫动着,篱落也直直的看着溪绯,仿佛在说:你真的不让开吗,别以为我会吃你这一套。而溪绯看着被雨水隔阂的他,在心中狠狠的回应:那就从我身上碾过去吧,我死也不会让你过去。溪绯的倔强彻底的惹怒了篱落,篱落踩下了油门,他就不相信,她真的会站在那里会给自己撞,他目视前方,踩下油门,径直的朝着溪绯冲了过去,管家和女佣都瞪大了眼珠子,大声的喊着:“不要啊!二少爷!”可是已经晚了。溪绯看着他朝着自己开了过来,她连眼睛眨都没有眨,她真的不害怕吗,怎么可能不害怕,可是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勇气来站在这里,可能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吧,她就是不想要看到他和那个木紫娆在一起,一秒钟也不想要看到,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谁能体会?还有十米……她没有闪开,还站在那里,雨水肆意的从她的粉色睡衣上流下,车子里的他胸膛里的那颗心脏竟然在加快频率的跳动,他在紧张吗。还有五米……她依然没有躲开,为什么她会那么倔强,就那么不怕死?握着方向盘的他现在真的很想要下车,走到了她的面前一把掐死她,看看她到底会不会挣扎,会不会怕死。“砰!啪!”他眼看着就要撞到溪绯的身上,狠狠地踩住了啥车,但是挡风玻璃的前面看不到溪绯的存在了,没有了她的人影,他的心好像被挖空了一般的难受,整个人怔了很久,接着听到了女佣的哭声,他打开了车门,从车上走了下来,看到了溪绯嘴角溢出了鲜血,躺在地面上一动也不动,双眼疲惫的已经睁不开了,但还在强撑着这个开,侧着脸看着站在这里的他,嘴角挂着笑意,仿佛在说,你好狠……然后重重的闭上了眼睛,他走到了溪绯的面前,女佣哭个不停,管家在拨打着120.这个该死的疯女人,她真的没有躲开,竟然都不知道躲开,她嘴角还在流着鲜血,搀和着雨水流到了地面上,粉色的睡衣,胸前被染上了一大片的血红色。他像疯了一样,将溪绯抱了起来,放在了车上,直接开往了医院。躺在副驾驶座位溪绯,还在小声的说这些什么,声音小得像蚊子一样,可旁边的他还是听见了,她说……“你好狠……你好狠……你真的,就那么讨厌我吗……真的就那么讨厌我吗……”他真的就那么讨厌她吗。他心中也没有了答案,其实,自己真的就那么讨厌她吗,真的有吗。——手术室内。“血压多少!”“七十九,八十九。”“心跳!”“五十八到七十,心跳过慢。”“不行,这心跳太危险了,心脏除颤仪!”溪绯戴着氧气罩躺在手术台上,眼前一片模糊,耳边的声音也模模糊糊,只感觉到一阵电流穿过自己的胸膛,身子被提了起来,又掉了下去,再一次的电击,身子被提了起来,又重重的落了下去。“心跳恢复正常。”“胃出血,失血过多,给她输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