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绯从电梯上跑到了最下面,木紫娆已经没有了意识,昏死了过去,就在这时电梯上面还跑下来了一个人,让溪绯明白了一切,只见丽雅那一脸虚伪的装着担忧的摸样,跑了下来不停的摇晃着木紫娆:“木小姐,木小姐,怎么会这样,快120啊,快打120啊。”“已经打通了,马上就来了。”不知道哪里窜出来了一个男声热情的说,不一会儿急救车就响着那鸣笛声来了,将木紫娆抬上了急救车,而溪绯看着丽雅那忙前忙后还掉着眼泪的样子,一切真的就有那么巧吗,而她的直觉告诉她,不是这个样子的,丽雅会刚好在这里逛街?平常只逛名牌街的丽雅怎么会这么及时的出现在这里,溪绯看着丽雅准备上救护车,又回过头来拉着溪绯:“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看你这次干的好事!你还不快跟上去。”说完拉着溪绯也上了救护车,一路上溪绯看着木紫娆那医生和护士在简陋的抢救着,又时不时的瞥了丽雅几眼,溪绯觉得这根本就是一场事先准备好的预谋,丽雅怎么会这么巧的出现在这里,时间规划得如此缜密,让她怎么相信这是一场巧合。看着医生把木紫娆送进了手术室,溪绯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看到丽雅更是忙得不亦乐乎,而且看着不像是伤心,倒是像开心,在不停的打着电话,恨不得告诉全世界的任何一个人,她云溪绯把木紫娆给推下了电梯,不省人事了。最后一个,她看见丽雅目光透露着窃窃私喜的打通了一个电话,然后满脸忧伤的说:“喂,篱落吗,你快来医院啊,你老婆把木小姐给推下了电梯,现在很危险,正在抢救!”坐在这里的溪绯都可以听到丽雅的手机里那愤怒的挂断的嘟嘟的声音,他生气了吧,他还是在乎木紫娆的。丽雅打完了所有的电话,觉得心满意足了,回头看到了溪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看的她全身都发毛,她走到了溪绯的面前:“看什么看!你看看你干的这都是什么事情,你把人家木紫娆害成什么样子了,木紫娆这次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看篱落怎么收拾你吧!”溪绯却笑了,笑得很诡异,那张脸上没有一点点的紧张,而是超乎了常人想象力的从容不迫,丽雅不禁问道:“你笑什么,你还有脸笑,你这小贱人到底有没有人性啊?”溪绯轻轻的启开了双唇:“其实,这一切都是你事先安排好的,不是吗,你在装什么?演技真好,我该说你是实力演技派,还是令人呕吐派?”“你这个小贱人在胡说些什么,你别随便诬陷我,什么叫一切都是我事先安排好的,你做了这种事情了,被我刚好碰到了,你就这么诬陷我,你觉得会有人相信你吗,谁会相信你,谁会相信你才出鬼了,你这个内心恶毒的小贱人。”丽雅就像是一只疯狗一样,心虚的乱咬着,说出了一大堆不着边际的话,而溪绯依然沉着冷静,站了起来走到了丽雅的面前:“我真是没想到,我以为最狠的是他顾篱落,我现在才知道最狠的是你这个贱女人,为了达到你自己的目的和你老公的儿子偷.情,竟然不惜用木紫娆的生命来坐堵住,那些钱对你来说就那么有用?你做了这么多的坏事,你真的以为不会有人知道吗?你当所有人都是傻子吗,你以为所有人都会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间吗,你是不是太自信了!”溪绯冲着丽雅大骂出了声,丽雅被溪绯骂得都有些蒙住了,但随即又反映了过来:“你算什么东西,你来教训我?明明是你把木紫娆推了下去,你现在又想要推卸责任到我的身上?你以为我是傻子吗,我会替你背这些黑锅?云溪绯,我告诉你,你的世界末日到了!篱落对木紫娆的爱是你无法想象的!”“我无法想象的?呵,你这么丧心病狂也是我无法想象的!”溪绯冲着理他怒吼,这时手术室的灯灭了,一个戴着口摘的医生满手是血的走了出来,摘下了口罩的,那一瞬,溪绯惊了,是景尚河,景尚河看到溪绯后也稍稍的惊了一下,丽雅赶紧上前:“医生,医生,木紫娆怎么样了?要不要紧啊,有没有事啊,这个小贱人有没有把木紫娆害得怎么样?”景尚河还有些摸不清状况,但还是耐心的跟丽雅说:“哦,病人没什么大碍,右小腿粉碎性骨折,脑部有些轻微的脑震荡,但不会有什么影响,至于那粉碎性顾着可能得休息至少三个月了。”“哦,谢天谢地,谢谢你啊,医生。”丽雅装模作样的谢完了景尚河,又转身开始咒骂溪绯:“小贱人,幸好她还没什么大碍,不然篱落肯定会扒了你的皮!你信不信?”而溪绯毫不客气的看着她:“我现在就赏你一耳光,打得你耳聋,你信不信?”听到溪绯的这句话,丽雅乖乖的闭嘴站在了一旁,她可是见识过溪绯的耳光的,她打人手很重,真的会有可能把她的耳朵打得失聪的。然后看到木紫娆右腿被打折石膏,额头上裹着纱布被推了出来,丽雅又装模作样的开始担心,跟随着护士去了病房,而溪绯站在这里一动不动,她竟然没有一点罪恶感,她是不是有些没人性,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没人性,景尚河看着溪绯这个样子,语气温和的问道:“怎么回事,这个木小姐的伤是你导致的?”虽然,他很不想要相信,但是刚才听着丽雅那叽叽喳喳的声音,好像是这么说的。溪绯无力的一笑,看着景尚河那愁眉不展的样子:“如果我说是真的,你信吗?”景尚河沉默了,不再说话了,看到他这个样子,溪绯更加觉得悲凉了,自己怎么会混到了如此的地步,刚刚和篱落的关系有了那么一点点的缓解,可现在又发生了这种事情,即使她知道这一切都是丽雅的阴谋,她一手策划的,那又怎么样,说出来谁会相信?平时比猫都还要温柔的丽雅夫人会做出这种事情,谁会相信,不要说别人,就是她自己也有些不相信啊,溪绯现在闭上眼睛都可以想象的到篱落那愤怒的表情,相当于八级大地震,他会骂她吗,还是会打她呢,但是她连反驳都不能反驳,因为自己说出的理由会让所有人都鄙视自己,会让所有人都觉得自己无比的犯贱,既然如此,就只有默默的承受了吗。——病房内。不知道过了多久木紫娆醒过来了,情绪非常的激动,谁劝都没有动,看着自己的双腿开始大声的哭喊着:“我的腿,我的腿怎么了,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怎么会这样,我以后还可以走路吗,我的腿会残废吗?”“紫娆,你就不要哭了嘛,都是那个小贱人,竟然这么狠,真是没有人性,看这次篱落会怎么收拾她,好了,你不要生气了,你好好静养,知道吗。”丽雅就像是一个汉奸一样在虚伪的抚着木紫娆的后背,溪绯站在病房门外,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景尚河已经换上了白大褂站在她的身后,拍上了她的肩膀,溪绯抬头看到了景尚河那坚定的目光,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景尚河推开了病房门走了进去,木紫娆看到了景尚河就如同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样,拼命的抓着景尚河:“医生,医生,我怎么办,我的腿,怎么办,我的腿以后还能走路吗,我是不是要坐轮椅过一辈子了,我不要啊,我不要啊。”木紫娆情绪激动的都安抚不下来,景尚河面带微笑耐心的解释:“木小姐,你不要担心,你的腿不会残废,只是骨折了,没看到我们都给你打石膏了吗,修养三个月左右了久可以恢复正常了,以后是可以和正常人一样的。”听到了景尚河的话就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木紫娆果然没有再吵闹了,乖乖的点了点头:“这就好,这就好,我不能没有我的腿,我不会坐轮椅的,对吧,我不会成为残废的是吗?”“嗯,放心,不会的,我向你保证。”|景尚河很肯定的说,木紫娆也安分了下来。溪绯悄悄的走进了病房门内,木紫娆一看到溪绯就想到了商场里那一幕的惊险,痛苦,仿佛看到了幽灵一般冲着溪绯大喊着:“啊!!!让她走啊,我不要看到她!我不要啊!我会死的,我不要看到她!”看到溪绯,木紫娆的情绪又再次的激动了起来,景尚河看着溪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丽雅推搡着溪绯:“小贱人,你还不快走!她不想看到你,你不知道吗!你把人家都害成这个样子了,你还来这里干什么!”就在这个时候,病房门的被狠狠地甩到了一边,所有人都朝着病房门的方向看了过去,包括溪绯也是,大家看到了篱落穿着一件黑色的皮质外套,朝着病房里面走了过来,看到了溪绯,目光里看不到任何的感情,从溪绯的身旁经过,直接走到了病床前,木紫娆看到了篱落又放声大哭了起来,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身子,而他这次也并没有推开木紫娆,就这么给她抱着,但是目光却移向了站在这边孤立无助的溪绯身上,他的目光就像是一把无情的匕首,刺痛着溪绯的心脏,他没有说话,一句话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