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粗鲁的拽着溪绯的手腕走了,溪绯一时间都忘了自己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就这么任由他拉着自己不知道去什么地方。站在大树下的景尚河静静发呆的景尚河,想着刚才那一幕,他在怀疑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对那个云溪绯竟然没有一丁点的抵抗力,他是一个风流花心的人,似乎从来都不是,在没有出现溪绯的时候,他的世界里就只有蕊儿,从头至尾都只有蕊儿一个人,可是自从溪绯出现在了他的世界里,一切事情的发现都有些失控,失控得甚至开始偏离了原本的轨道……——溪绯被他粗鲁的拉到了医院里的一个角落,然后狠狠地被甩在了墙上,溪绯吃痛的轻叫了一声,背靠着冰凉的墙壁,近在咫尺的就是他那张盛满了愤怒的脸,他将溪绯抵在了墙角,溪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仿佛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过了几秒钟,他一拳打在了溪绯脸旁边的墙壁上,发出了‘咚’的一声,可见这一拳有多重要,溪绯的眼角好像溅到了一滴雨水,蓝天白云又怎么会下雨,溪绯微微的侧着眼去看,这一幕让惊愕的张开了嘴巴,瞪大了眼睛,他一拳打在了墙壁上,而他的拳头在很惨烈的流着血,顺着那洁白的墙壁一路滑下,墙壁上几条鲜血的血脉在流淌,很恐怖。“啊,你的手,你疯了吗,难道你都不知道疼吗,你为什么要这么狠,流这么多血,你这个疯子!”溪绯看着那刺眼的鲜血,眼中就仿佛刺中了一把刀,抓着他的手不知所措,但是那鲜血还是在肆意的横流,他为什么要这么狠,这可是他的手,他真的一点都不会疼吗,真的是一个冷血动物!他看着溪绯那么紧张的样子,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不屑了一声冷笑,将自己那血淋淋的还在淌着血的手从溪绯的手双手中收了回来,溪绯抬头看着他,他却说:“你不觉得你狠虚伪吗,你真的在乎吗。”听着他的话,溪绯眼中噙着泪珠,说不出话来,因为她不知道眼前的他在说些什么,溪绯呆呆的问:“你——说什么?”看着溪绯现在这个样子,那双眼睛泛着无辜的泪光,他真的恨不得一把掐死她,而他实际上也真的这么做了,他用那只鲜血淋漓的手掐住了溪绯白皙的颈项,目光暴戾:“为什么在遇到这种事情以后,你先投入的却是别的男人怀抱,而不是我!你忘了我才是你的丈夫?还是说你从来就没有打算把我当做你的丈夫看?”溪绯抓着他掐着自己脖子的手,手上也沾满了血,可是他越掐越紧,让溪绯难受的连呼吸都很困难,溪绯痛苦的看着他困难的摇着头:“不——不是——不是的……”而他却冷冷的笑着,手的力道愈加猛烈,溪绯已经感觉到有些窒息了,他像着魔了一般:“云溪绯,我告诉你,即使是我不想要的,即使是我扔掉的,即使是我不屑一顾的,我也不会乖乖的让给别人!”语毕,抽回了掐住溪绯脖子的手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了,溪绯不停的咳嗽着,看着他那令人不寒而栗的背影,看着自己手上沾着的他的鲜血,还有脖子上沾着他的鲜血,他还是那样的霸道,那样的任性,即使他不想要的,即使他扔掉的,即使他不屑一顾的,也不会乖乖让给别人,他一直都是这样的,是的,溪绯看着手中他的鲜血,看着前面,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不知不觉,也不知为什么,事情到了这一地步,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每一件事情的发生都在她的意料之外。——顾氏别墅里。司机开着车子进了欧式铁艺大门,溪绯从车子上走了下来,身心疲惫的拖着自己的身子在走着每一步,在经过那片草坪的时候,看到顾清泽和丽雅在清闲的打着高尔夫,她并没有打算要理会他们,准备直接走过去,就当没有看见。可是偏偏丽雅那双眼睛很凑巧看到溪绯的存在,声音挑衅的传来:“哟,这不是我们的二少奶奶嘛,怎么还有脸回来呢,还嫌丢人丢得不够啊?”溪绯不得不停下了脚步,接受着丽雅新一番辱骂的洗礼,张举起球杆的顾清泽听到了丽雅的声音后,也转身走了过来,丽雅看了顾清泽一眼,又更加起劲儿:“还有脸回来呢,你这下还凭什么去讨好篱落,你觉得他还会理你吗?幸好我老公不在家,你还能再享受几天清净,你可要抓紧时间啊。”这次,溪绯不想要再选择沉默了,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转身朝着他们走了过去,语气**:“我有什么好丢人的,我又怎么不要脸了,我再丢人再不要脸,有你们丢人不要脸吗?”“小贱人,你说什么呢!”丽雅听了溪绯的话,气急败坏的骂出了口,而旁边的顾清泽则是静观其变,看着溪绯还想要说什么。“我说什么?呵。”溪绯一声冷笑,转向了另一个方向,看着老爷所住的那间卧室的落地窗,故作惋惜:“唉,可惜啊,爸爸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他的儿子和他的夫人在偷.情,你说这算不算很丢人不要脸的事情?”“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这个小贱人!”丽雅急了,她不知道溪绯是会看出来的,可是就他们那种情况又有谁会看不出来,除非是瞎子。“云溪绯,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和丽雅什么事都没有,你要是再父亲那里乱说,别怪我对你不客气。”顾清泽听到溪绯的那番话,也有些着急了,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才做了一半,如果溪绯在父亲的那里随便说些什么,那么一切都会前功尽弃。溪绯看着他们两个这么紧张兮兮的样子,笑了:“你们两个真的当所有人都是傻子?既然你们两个不是我所说的那种关系,那么为什么要这么紧张,而我也没空关心你们这些破事,但是,丽雅,这次你害了我,我不会善罢甘休!”说完,溪绯扭头走了,丽雅和顾清泽看着溪绯的背影,开始干着急了。“怎么办,这个小贱人肯定会到你们家老头儿那儿去告状,到时候,你和我都得完蛋!”丽雅目光焦急的冲着顾清泽说,而顾清泽眯着双眼看着溪绯的背影,在心中暗暗地做下了一个决定,将手放在了丽雅的肩膀上:“怕什么?既然她准备要破罐子破摔,那我们就先采取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