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雅听着顾清泽的话,似乎懂了几分:“难道你的意思是……”顾清泽嘴角露出了一抹狡猾的笑容,附在了丽雅的耳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是丽雅的脸上却露出了越来越多的笑容,他们不知道又商议出了一个怎样的阴谋诡计。“哈哈,好,就照你说的办,既然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了,那我们也顾不得谁了,先把这个小贱人赶出局,她在,一定会坏事儿!”——溪绯坐在那棵古老的大树下面,这里曾经是篱落和木紫娆在一起呆的地方,溪绯坐在他曾经坐着的位置上,似乎上面还有他的冰冷气息,坐在这里,溪绯慢慢的抬起了头,看到上面那大树的缝隙折射进来的阳光打在了她的身上,折射在了她的双眼,一片树叶从空中慢慢的飘落了下来,飘在了溪绯的左眼上,溪绯轻轻的眨动了一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将那片树叶扫动的掉在了溪绯的胸前,溪绯低头拿起了胸前的那片树叶,很干净的一片树叶,正好那桌子上放着一支笔,溪绯拿起了笔在那片树叶上写下了一行曾经听过的隐约记得的悲伤的话:道理,我不懂,不过我只知道,我们相爱,这是最真实的。“二少奶奶,您在这里啊。”女佣看到了溪绯坐在这里,喜出望外的走了过来,溪绯将那片树叶慌忙的扔在了地面上,树叶悄悄的躲在了椅子下面,像是在躲避着被佣人打扫的可能,在等待着溪绯还会再次回来把它捡走。溪绯看着女佣一脸焦急的模样,随口问了句:“你怎么了?”但是女佣带给她的这个消息,让她差点忘记了呼吸,呆呆的望着前面的风景。女佣说:“二少奶奶,您快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儿吧,二少爷一回来就右手一直在流血,还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不允许任何人进去,我们看着他的手伤的挺厉害的,再不处理下伤口,恐怕会……可是二少爷说什么也不让我们进去,我们这也是没有办法了,求求您快去看看吧。”“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溪绯想起他那鲜血淋漓的手,心里都会像平坦的小路上出现了一颗尖锐的小石子,踩上去,硬生生的疼。“是啊,我们也不知道,可是二少爷就是把自己关在卧室里,我真的怕那伤口会感染了,到时候会很麻烦的,而且老爷回来了,肯定又要惩罚我们了,你是不知道二少爷简直就是老爷的宝贝,谁都碰不得。”女佣在不停的说着,溪绯也不知道听进去了还是没有听进去,忽然,站了起来,连女佣都被吓了一跳,溪绯不假思索开口说:“去把医药箱拿来,我去给他处理伤口。”女佣先是一愣,然后欣喜的答应:“是,好的。”开心的是由溪绯去处理伤口,那么出了什么事也怪罪不到他们的头上了。听说篱落把自己关在他们的新房中,听到这个,溪绯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些诧异的,他竟然没有去他的住处去住,似乎已经连着快要半个月,这是五天里,他几乎每一天都睡在她的旁边,夜中总会不由自主的抱着溪绯入眠。“叮咚”溪绯抱着医药箱,从电梯里走了出来,一步一步的走在这寂静的走廊里,离那间卧室越来越近了,溪绯抱着医药箱站在房门前,门是虚掩着的,看来那些佣人都是可以推门就进去的,但是没有一个人敢,溪绯可以想象出他当时发火的情景一定很恐怖。溪绯轻轻地推开了房门,随即就迎面冲来了他的怒吼声:“滚!谁让你进来的?都给我滚出去!”说罢,一个靠枕准确无误的扔在了溪绯的头上,然后掉在了地面上,卧室里漆黑一片,那边落地窗的窗帘拉得紧紧地,不留一丁点缝隙。可是溪绯并没有退缩,抱着医药箱倔强的走到了窗前,然后就听到了篱落那已经愤怒到极致的声音:“滚出去,听不到?你是不是找死?!”溪绯拉下了旁边那盏湖南的水晶台灯,然后整个卧室笼罩在了暧昧的灯光中,只是刚好隐隐约约的可以使对方看得清对方的脸,他在看到是溪绯的时候,狂躁的情绪竟然一瞬间就平静了下来,因为他的自尊不允许他在溪绯的面前情绪失控,他冷声调侃:“你来干什么,来看看我有没有死,好赶紧离婚?”溪绯没有说话,她知道他现在的心情不好,而且就算她现在说得天花乱坠,他也不会听进去一个字,所以,何必自讨没趣。溪绯蹲下了身子,将医药箱放在了床边,主动的把篱落那只满是伤口的手拉了过来,溪绯看到那纯白的棉被上已经也洋洋洒洒的沾上了鲜血,他有的时候真的很孩子气,像个孩子一样,不会照顾自己,不会照顾别人,可就是那么的任性,溪绯看着他的手,强忍着眼泪掉下来,可没料到他一把甩开了溪绯的双手,俯视着蹲在窗前的溪绯:“滚,别让我看到你,你那张对着不同男人微笑讨好的脸,令我作呕!”他的说话如此难听,都无所谓,可是溪绯再也忍受不了了,大叫出了声:“你干什么啊,你的手流了那么多血,你看不到吗!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以前是,现在也是,你以为你是金刚不坏之身吗,总是奋不顾身的挡在我的前面,挡在鬼萌的前面,为什么到了这个时空,你还要这么伤害你自己,你知道不知道我心里很难受啊,你知道不知道,自从那次以后,我看到你受伤,我看到你流血,我的心里就会很难过啊!即使你不喜欢我,你不爱我,你不记得我,也没关系啊,可是我不想看到你再受伤,你再流血了,你受的伤已经够多了,你流的血也已经够多了,我求你了,不要再受伤了,不要再流血了!”溪绯哭着说出了自己积攒了很久的委屈,终于发泄了出来,他却沉默了看着溪绯在哭,听着溪绯在说着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对他来说就仿佛是天书一样,虽然听不懂,但他胸膛里的那颗心脏似乎有感应到了什么,在剧烈的痛着,看着她的眼泪一颗接着一颗的掉落在了地摊上。溪绯擦掉了自己的眼泪,看向了另一边:“你不想看到我,我知道,如果看不到我,可以让你的心情变好,可以去乖乖处理伤口的话,那么,我消失,再见。”溪绯心痛的转过身子准备离开,可是在她迈开第一步的那一秒钟,她的手腕被他狠狠的一拉,溪绯顺势进入了他的怀抱,滚烫的眼泪贴着他冰冷的胸膛,冰与火的交融,他和她的结合,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她背对着自己,要离自己而去的时候,他的心脏就会疼的犹如撕裂一般,又仿佛两匹野马在两边用着两根铁锁拴住了他的心,然后拼命的往着相反的方向去尽情的奔跑,他的心就被这么四分五裂了,疼痛得无法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