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有意想要撮合篱落和云芸,故意的将话题抛在了云芸的身上:“君主,你看芸儿几月不见是不是长得更标致了?和你站在一起还真是般配。”云芸早是满脸通红,羞涩的低着头不敢去正视篱落一眼,篱落又瞥了身旁的云芸一眼,丝毫不给太后留情面,直接说:“母后,我的三宫六院,你准备安排多少女人?”太后被气得是脸红一阵青一阵,也不给篱落留一点情面的说:“那哀家给你安排的那些女人,你到底碰了哪一个?现在宫里宫外流言蜚语,君主你知道不知道,你有没有考虑过轩越国一代君主的名声?”“这些庸脂俗粉,也配让我碰?”他不在乎任何人的感受,一旁的云芸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了起来,而溪绯只是静静的盯着他看,仿佛又看到了那一时空的他,一样的狂妄嚣张,一样蔑视一切。“君主,你,你说的什么话……”“如果没什么事,儿臣先行告退。”篱落语毕,连反驳的机会都不给太后,直接转身离开了,而那几个男人也起身冲着太后欠身,然后跟随着他的身后离开。溪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竟然忘了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拼命的跑了过去,跟了上去,就在这一瞬,所有人都都惊呆了,不知道溪绯想要干些什么。可是溪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觉,疯狂的跑到了篱落的面前,抱住了他的身子,可是她的个子才刚刚好到了他的腰部,抱着他那冰冷的腰带,上面垂落的玉坠在溪绯的脸上滑过,溪绯抱着他的腰失控的喊着:“篱落,篱落,你别走,我终于找到你了,你别走……”当溪绯的话音落下,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这个小丫头竟然敢直呼君主的名讳,难道她不知道这轩越国里的规矩吗,这回是不是死定了?君主到底会怎样惩罚她?所有人都在猜测着接下来的画面,但是似乎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忽然间,溪绯清醒了过来,意识到了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就如同被电打了一般,跳离了他的身体,娘亲说过,在这轩越国内不能随便去喊篱落这两个字,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都有可能,她刚才到底都干了些什么,而且现在自己还是这样的一个状态,连半个溪绯都算不上,自己都干了些什么,现在要怎么收场呢!谁知,溪绯恐慌的身子都有些发抖,低着头看到那双纯白色的靴子心都在疯狂的跳动,即使看他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她的心也还是会跳,因为她的心,也只为他跳动。篱落看着溪绯,饶有兴趣的蹲下了身子看着溪绯,以命令的语气说道:“抬起头来。”听到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富有磁性,很冷,很好听,溪绯像受到了魔咒一般抬起了头,看着他那双魅惑的双眸,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他,可惜他不记得自己,而现在的自己也不是自己,只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黄毛丫头。篱落看着她的眼神,问:“你叫什么名字?”“云溪绯……”溪绯认真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以为他可以有那么一丁点的印象,但是他的目光里所透露出的陌生的信息,溪绯又失落了。“云溪绯……?”他念出了她的名字,并没有熟悉感,只是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和这么一个小丫头对话,他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自嘲的一笑,站起了身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溪绯,而溪绯抬起了头看着他,他真的好高大,也许是自己太娇小了,就这么仰视着他,听见他说:“记住,以后不许再喊我的名字,否则,后果自负。”说完之后,他就走了,从溪绯的身旁走过,溪绯感受到了他冰冷的衣袍从自己手背上划过的感觉,溪绯猛的转过身,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发誓,她一定要在他的身边,将这剩余的时间呆下去,不管有任何的困难!因为,只剩下三百六十三天了,时间,怎么会过得这么快,这么快,无情又残酷。有些事情,你现在不说,不知道又会了托了多久以后才能够说,时间本来就已经不多了,溪绯冲着他的背影跑了过去,小手拉住了他衣袖中冰冷的手指,篱落的身子僵了一下,因为溪绯的碰触,这种感觉是他从来都没有体会过的,他停下了脚步,低头看去,溪绯目光十分坚定的看着他,认真的说:“我想要当你的女人!”周围所有的人都愣了,这话像是一个九岁的女孩说出的话吗,怎么会这么不知廉耻,即使是成年的女儿家也说不出这种话的,可是溪绯不在乎他们的流言蜚语,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她一无所有,她只要他的回答,可是令她失望了,他甩开了溪绯的手,用着一种看着小孩童言无忌的眼神,不屑的冷笑,说:“等你成为了一个女人以后,再来找我。”他走了,但是溪绯不伤心,不难过,因为他说,等你成为一个女人了以后,再来找我。溪绯低头看看自己的样子,确实不是一个女人,又有哪个正常男人会有恋童癖?可是要到底怎么样才能够让她长大呢!——云将军府内。“天呐,她真的那么跟君主说了?”妇人机会不敢相信溪绯能做出那种事,云芸将在宫中所发生的一切都跟母亲说了一遍,而溪绯毫不在乎的看向了一遍,对她来说,这些什么,篱落就是她的,永远都是!“云溪绯,你怎么能说出那种话,还敢当着君主的面,抱着君主喊着他的名讳,你是不是真的活腻了?”那个所谓的母亲在溪绯的耳边喋喋不休的唠叨着,可是溪绯一句话也不想听,独自一个人又来到了这湖边,坐在了那块巨石上面,双手撑着下巴看着湖中倒映着自己的样子,自己小时候的样子,好像奇迹般的回到了童年似的,可是现在的她不应该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