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夜色浓重,夜空如腐烂般的尸体上流出来黯黑冰凉的血,蜿蜒覆盖了天与地。(e)此时月亮依然高悬在上空,光线暗淡。月光照在阿金身上,和树影重叠出巨大的黑影,绝望地撕破夜色。这时风似有是无,没有规律,偶尔吹来一阵阵,把沉重的树枝吹得微微摇晃。当风扫荡在阿金脸上,让他感觉一阵冰冷,抬头望了高高的月亮,不由得担忧了几分。阿金半跪在地上,衣衫湿透,头发和汗水湿漉漉的粘在一起。阿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冰冷的空气。跟鼠王战了好几个回合了,并未伤到鼠王分毫。让阿金难免有点消极。说实在的,阿金跟鼠王比起武力来那是相去甚远,在说本身鼠王是由活人蛊喂养而成,要杀鼠王实属不易。正当阿金踌躇的时候,忽然,低头看见腰里挂着的小布袋,不由得嘿嘿笑了起来。黑黝黝的月光,把鼠王的影子,照的高大无比。鼠王抬头看了看,快要月圆的月亮,突然眼露凶光,表情狰狞起来,然后从喉咙里,发出一种诡异恐怖的笑声,鼠王的笑声让人有一种压抑,窒息的感觉。此时,战胜对手的鼠王,有一种桀骜不驯的气场。凌厉的夜风袭来,把鼠王一身黑毛,吹向一边,看起来十分威武。此时,鼠王双手环抱,高仰天空,在等半个时辰就月圆了。只要月圆,鼠王威力又会增加一倍,在吃两个人,身体就会获得永生了,包括吃掉眼前的不堪一击的阿金。此时,阿金呈鼠王不备,冷不丁的从小布袋里抓出一坨药粉,猛然袭向鼠王。鼠王根本就没有料到,阿金还有这招。阿金撒的药粉,随着一阵夜风,药粉朝鼠王的方向飘去,而鼠王来不及防备,药粉一下穿透了鼠王的眼里。阿金的药粉不是普通药粉,是用义庄里破烂无比的棺材板,还有干枯的毒蛇头一个,羚羊角半只,鬼羽箭一只,一起共同磨成粉而成。此粉含有剧毒,只要沾上一点,就痛苦不堪。直到活活痛死过去。“呜……”急促,惨烈,颤动不已的声音,在黑夜里蔓延开来。鼠王双爪抱着左眼,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就是现在。”阿金坚定无比。只见阿金奋力拔出,插在泥土半尺深里的大刀,“唰……”大刀好像充满魔力,一下猛提起来。阿金两眼眼神坚定无比,脸上不带一丝情感,双手紧握大刀,一个潇洒的飞扬,刀光剑影,刺得鼠王睁不开眼。“呜咽……”鼠王双爪抱着左眼,痛苦的在潮湿的泥土地上翻来覆去。但看见阿金挥着刀舞过来,一个迅速的侧身,忍着疼痛爬了起来。终究还是没有躲过,“喳……”一刀,正中鼠王左眼,鲜血噗噗往外冒,一个大大血淋淋的伤口,触目惊心。“嗷嗷……”鼠王,震耳欲聋的怒吼声,震动着整个山谷,顿时,惊得群鸟翅膀在空气里胡乱振动。那是一种喧嚣而凛冽的,充满了恐惧的声音。一种不确定的归宿的流动。夜还在继续,风儿也没有停止过,风儿划过树叶,发出冰冷哗啦啦的声音。此时,不可一世的鼠王,双腿瘫跪在地,爪子紧捂眼睛,痛苦的呜咽着,身体也颤动着。阿金见鼠王这般,警惕的心,一下放松下来,胸口紧憋的气,全然释放出来。风越来越猛烈了,顿时飞沙走石,漫无际涯。没有天空,没有大地,只有沙尘,到处是沙尘,咬啮和窒息着万物生灵。阿金被这狂风吹得满眼都是沙,用手轻揉着眼睛,不确信的看见,鼠王奇迹般的从地上爬起来了,鼠王低着头,托着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两步,地狱般的脚步声,离阿金越来越近。“怎么会这样。”阿金不可置信。毒粉居然对鼠王不起作用,原来在喂养活人蛊的时候,就用了五毒兽,和五种毒药,所以鼠王很快就适应了任何毒物。一步两步,鼠王沉重的脚步声。踏的风飞沙,树乱颤,地上的爬虫动物,也横七竖八的乱穿。眼看鼠王已经近在咫尺了……阿金不愧是从苗寨里出来的,胆色非凡,这个时候,居然没有一点畏惧,斜着眉,半仰着嘴角,似笑非笑,迎接鼠王的到来。鼠王已到阿金脚边了,不可一世的低头俯视阿金,想象这弱小的人类,惨烈的死状,兴奋不已。此时,鼠王后面大大的尾巴也傲慢无比,猛烈在地上甩的啪啪作响,准备随时解决掉阿金。鼠王微曲着锋利无比的的爪子,悬在半空中,突然一个激烈的俯冲。“刷刷刷……”“喳……”寂静阴森夜,一声声阴冷的嚎叫,穿透心肺,刺破苍穹。随之而来,浓烈的血腥味很快弥漫在夜空。阿金身上的衣服,顿时爆裂开来,一股黏糊糊的热血,顺着身体,划过指尖,在地上绽开了一朵诡异的血玫瑰。风依然呜呜地吼着,一霎时,暗黑的天空和风沙连成一片,阿金以风驰电掣的速度,蓦的从地上迅速起身,动作干净利落,不带一丝多余,然后接着狂舞一刀,呀……阿金怒气冲天嚎叫一声。锋利的刀,划过鼠王手臂,血飞溅,蘸在阿金脸上,一股恶臭熏鼻而来。鼠王被阿金砍的,倒退三步,用惊诧,疑惑的眼光瞪着阿金,中了这么多爪,居然没死,还能反抗。原来阿金是喝了怀里葫芦里的酒,是阿金自制的铁牛酒。又名强盗酒。在民间表演铁布衫、金钟罩功夫的,就是喝过此酒的。用了此铁牛酒的,人家打他,半秒疼痛后,就完全不痛了,甚至把手和脚打断,只要喝点儿铁牛酒又能走路跑掉,人们说的铁牛酒,其实也就是药力。制法:癞蛤蟆一只(背上有麻点子的为佳),取大蒜子塞入其口中,用布包蛤蟆倒挂三天自死。取大蒜子埋泥土中长出苗来,摘大蒜子,在加入三种爬行动物的胆,幼小蜥蜴胆,成年蛇胆,老龟的胆,把所有材料,泡到发黄的酒中,一个月即成铁牛酒。这也是令鼠王意料之外的。阿金喝了铁牛酒,虽然鼠王打不伤阿金,但是月圆之夜,马上就要到了。阿金忧心忡忡的看着月亮。在忧心之余,阿金在月光下看着自己,突然嘴角一个漂亮的弧线上扬。看来阿金有必胜的把握了。因为阿金毕竟是从苗寨里出来的,本身就会用蛊,在加上出来多年,阿金都潜心研究蛊术。阿金现在的蛊术功夫,可以敌的上一个正宗的蛊师了。[(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