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袁府----次日清晨……“不好了,不好了。”一位家丁模样的男子惊慌失色的大声嚷嚷。“怎么了?大清早的嚷什么!”在院子晨练的老爷,一脸不悦。“不好了,老爷,短短的一夜,家里的食物全没了,只留下满地的老鼠屎。”家丁任然心有余悸的回答到。老爷听完家丁的话后,不语,只是有意无意的向暗室的方向望去。自从袁府发生老鼠偷盗食物以后,府里上上下下都提高了警惕,但府里总是三三两两,频繁的出现老鼠,而食物还是一如既往的被偷,虽然数量不到,但任然让人心里不安。如夜,凉风习习,点点烛光把走廊照的微微泛黄,袁老爷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踏着昏昏欲睡的步伐,把披在身上的外衣,更加裹进了,在上茅厕的路上,突然几个黑漆漆的身影,畏手畏脚的朝同一个方向跑去。“这该死的老鼠,又偷东西了,看老爷我今天,不直捣老巢,把你们一网打尽。”袁老爷在黑夜中,小声嘀咕着。深夜,四周静谧无比,袁老爷高高的抬着腿,在轻轻的放下去,一步一步,步履难艰的尾随在几只老鼠身后,只见几只黑乎乎的老鼠,弓着腰,努力挣着它那王八大小,可怜的眼睛,警惕的向四周张望了一下,然后穿过走廊,在越过灯台,从一楼径直向暗室的方向奔去。暗室?为什么老鼠会叼着食物向暗室跑去?袁老爷,百思不得其解,只好硬着头皮跟上前去。暗室里,没有烛光,但依稀有半点月光从铁窗照射进来,把原本混沌的黑暗撕裂开来。此时,若兰有气无力的躺在如履薄冰的地板上,轻微的叹息着。突然,“叽叽……”一阵阵,小小的,轻微的叽叫声,刺激着若兰的耳膜。若兰**的从地上爬起,眼睛里放着光芒。然后只见几只老鼠,把嘴里叼着的食物,放在若兰身边,然后迅速离去,若兰饥不择食的吃起来。此刻,若兰大口大口吃着美美的食物,根本就没发现暗室外的袁老爷,正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这里的一切。对于暗室里奇异的“巨鼠”,袁老爷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而如今再见,那熟悉的背影,似乎很像一个人。“若兰”?不!不可能是若兰,这只是巨鼠,怎么可能是若兰。袁老爷很快否定了自己这一个荒唐的想法。一袭风卷残云以后,地上的食物早已被若兰吃个精光,只剩下一滩滩斑斑油迹在哪里。此时,伴着空气发霉的味道,空气里一丝丝冰冷的气息,透着朦胧的月光,若兰转注的看着某样物体,只见地上一支玲珑秀气,全身剔透,如墨绿色的玉钗静静的躺在地上纹丝不动。若兰安静的看着玉钗,大滴大滴晶莹的眼泪,垂落在玉钗上,缓缓滑落,好似一朵盛开的莲花。紧接着,若兰半跪着身体,勾着腰,侧着一张鼠脸,轻轻的把鼠脸,放在玉钗上,眯着眼,好似十分珍惜此物。袁老爷看着那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玉钗,这不是我亲手送给若兰的定情之物?还有这所谓的巨鼠,一连串古怪的行为,袁老爷已经不能按常理思考了,不知不觉中,腿迈进了暗室,喉咙里,不由自主的喊出了“若兰……”“若兰……”袁老爷鬼使神差的叫出了若兰二字。刹那间,空气倒流,时间静止,这熟悉的声音,恍如隔世。这苍老沙哑的声音,若兰停顿半秒,全身不知道是激动还是什么,微微颤抖着,身体伴随着机械性的行动,慢慢扭头过来。当若兰扭过头,那双灵动的大眼睛,闪烁着晶莹的泪花。“若兰……”袁老爷再次叫喊着。声音好像直接穿过若兰耳膜,震动着她大脑,让她脑子里一片激动的混乱,随之而来是冰冷的苍白,只见若兰,眼泪似大海,大滴大滴的涌出来。“对,这双眼睛,就是若兰,就是若兰!”袁老爷声音哽咽了。袁老爷踉跄的大步跨向前,双手激动的搂住若兰的双肩,大口喘着粗气,呼出的气体,在空气中变得半透明,然后消失不见。若兰被袁老爷搂入怀中,那些荣辱,那些伤痛,那些仇恨,顿时飞快流淌着,消失于这个纷扰世俗的世界。他还记得我,没有忘记。此时若兰心里如几万只野马奔腾着,咆哮着。“若兰,你就是若兰对不对?你怎么成了这幅摸样?是谁害的你这样的?”袁老爷一边发问,一边潸然泪下。一连串的发问,若兰不知是喜是悲,只是一个劲的点头。若兰虽然和袁老爷岁数相差巨大,也不爱这个半百老头,但是现在自己这种情况,只有袁老爷,她的丈夫,想起了她。心中那份感激,超越了一切。“若兰,你怎么成这幅摸样了?到底是谁害你的?你为什么不说话?”袁老爷急不可待的想知道事情的所有真相,可是发现若兰竟然说不了话,等他拔开若兰的嘴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全身毛孔也极具张开着。只见舌头齐根而段,里面黑乎乎一片,被割断的舌头齐根处,早已结了厚厚的,粗粗的,丑陋的茄疤,就好像有人在嘴里放了一条黑乎乎的毛毛虫,而且还在**。袁老爷看着这个曾经自己最疼爱的女人,变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摸样,一方面怜悯,同情刹那间疯狂涌现绝提,另一方面,愤怒在血管里汹涌冲撞。若兰看着袁老爷这样,打了个趔趄,挤出一个痛苦的笑容,反而倒抽了一口凉气。“若兰,你等着,我一定还你一个公道。”袁老爷用坚定的眼神,铿锵有力的话语对若兰承诺道。[(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