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月光如银子,无处不可照及,山上竹篁在月光下变成了一片黑色。草丛中,虫声繁密如落雨。间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一只草莺“落落落落嘘”啭着它的喉咙,不久之间,这小鸟儿又好象明白什么,叫声嘎然而至,噗噗扇着翅膀,头也不回的飞走了,一场战火弥漫的硝烟,一触即发。只见牛头,身高膀宽,两只牛睛爆凸,发出愤怒的火焰,牛鼻朝上,发出一股股杀气腾腾的热气,而头上两只坚硬的牛角,傲立在头部两间,酷似两把坚韧的利剑,只见牛头,手持钢叉,站的笔直,牛蹄也不安分的在地上刨着泥土,一股蓄意待发的气势,时刻准备着。而马面也如其名,头部如马,马脸拉的老长,手中握着一根弯曲如蛇的鞭子,而腰间缠了一圈又一圈的铁链,估计就是勾魂锁,用来勾凡人魂魄所用。“你看这牛头马面,身高三尺,手持利器,而我们手无寸铁,这要如何而战?”若兰看着凶神恶煞并且高大的牛头马面,又看着自己的身形,相差悬殊,不免担心起来。“呼……是吗?这牛头马面乃地狱之衙役,身高三尺不过是他们在人间的形态,他们根本就不堪一击,有利器又如何,吾徒手也能打败他们。”当鼠王说着“徒手”的时候,看向身形高大的牛头马面,是那般自信,而鼠王的每个细胞,骨髓也散发着那份必胜的决心。“什么,徒手,这破鼠居然说徒手!”狂妄的家伙马面见多了,可是,这厮破鼠居然敢说,徒手与他们打斗,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妖,无法想象。“徒手,那好,我就不用武器,来灭灭你这狂妄的家伙想嚣张气焰。”马面实在看不惯这厮破鼠的嘴脸,那样唯我独尊的气势,他到底算什么,什么东西,居然敢在他们牛头马面,前面叫板。“看来不了自身实力的人,是无法拯救自己的人。”鼠王冷冷的屹立在黑云已遮半边天的大地上,无谓的看着将要自取其辱牛头马面,那丝不屑,在声音里不爆而走。只见马面冷哼一声,大力扔掉了手中的鞭子,只见鞭子犹如蛇舞,在空中整整环绕了一圈,然后慢慢滚落在草丛中,静静躺在地上不动了。此时,马面阴沉着脸,徒手向前,高大的身体带着沉重的步伐,“咚咚咚……”震的四周的花草,支离破碎,洒落在空中,掺杂着干燥飞扬的泥土,仿佛有什么大难来临,一切都惊慌失措。马面一边加快脚步向若兰的方向,横冲直闯,一边怒气冲天的说:“灵魂,无辜的灵魂,即将爆破,有没有感受到灵魂爆破的那种恐惧感啊!”“心无挂碍,故无有恐怖。”鼠王声音里从容,冷漠的强大气势深深影响着若兰,也震撼着牛头马面。马面踏着如铁般的马蹄,以疾风之速,快闪到若兰身边,双足并拢,双手握拳相对,以90度的方向,精准的直击若兰头部,这马面力大无比,这拳要是打中了,魂飞魄散是少不了的。大大的拳头,蕴含着无穷的威力,只见若兰,步履轻盈的向左一闪,轻松躲开了马面的攻击,看来鼠王的判断并没有错,早就看穿了马面的攻击的招式。“呵呵,拳劲如风,是把好手,可惜,没有打中啊!”轻松躲开攻势的若兰,对马面调侃。只见马面冷哼一声,嘴角向上,也不说话,唯有眼里射出暴怒的火光,一个左勾拳,一记右勾拳,招招毒辣,招招置人于死地,凶猛而快速的向若兰冲去。而若兰听从鼠王的指示,轻松的躲过了马面的攻击,而毫发无损。“哦,这就是你所谓的实力吗?还真是白闪了!”鼠王语气里带着一丝笑意,带着嘲讽的味道。这真还是把马面惹火了,只见他一声怒吼,从胸腔爆裂而成,气急攻心的抡拳急攻,再来一个凌空飞踢,都被若兰一个侧身闪避,轻易躲过。一连下来,马面好几个急攻,可是若兰确毫发无损,只见马面停下了攻击,大口喘着粗气,不服气的怒嚎着,“你是如何看穿我的招式的?”若兰冷眼看着不堪一击,确依然不服输的马面,冷面一笑,确不说话,而这时,鼠王嗓子低沉,嘿嘿嘿三下冷笑,回答了马面的问题,“从你还在娘胎的肚子里,就早已看穿。”而马面听到鼠王的三声冷笑,就如听见了世上最可怕的声音一般,面如白纸,身子发颤,心里想到,真是个可怕的人。但马面那份卑微的自尊,还是不容他认输,于是两脚架式凝稳,一个猛然抬腿,劈向若兰。而若兰毫不在意马面的攻击,脸上还露出了那么一丝兴奋之意,好像马面根本就是她手中的玩物,而马面看到若兰,居然如此表情,气不打一处来,哪里受得这般委屈,于是扭头给牛头一个眼色,搭档多年的牛头瞬间明白了马面的意思,只见牛头拾起草丛里的鞭子,高高扬起右臂,向上一抛,只见鞭子顺利落入马面手中。而手持鞭子的马面,犹如神向助,连连挥着手中的鞭子,大力鞭打着草丛树木,顿时,灰尘全飞到半空,尘土落的满地都是。马面看着若兰,喝道“这次看你还如何逃,我这神鞭,一鞭**破碎,二鞭灵魂出窍,三鞭魂飞魄散,你虽乃鼠妖,不过也是凡人之体,我倒要看看你受得了几鞭。”说完,再次舞动着手里的鞭子,向若兰无情挥去,只见鞭子横空而至,迅速有力的伸向前方,而若兰双脚一提,纵身跃起,再次躲过了。没有得手的马面,收回鞭子,咬紧牙关,一鼓作气,一声暴怒,用尽所有力气,把鞭子以自身为中心,在头上划着大大的圈,快速转动着。鞭子以圆弧状,快速转动,带动着尘土,带动着碎落的花片,残草,鞭下来的树木表皮,瞬间联成一片,横着竖着都灰茫茫冷飕飕,一切的东西都被裹在漩涡似的风里,辨不清哪是树,哪是地,哪是云,四面八方全乱,全迷糊了。而这时,只见鼠王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的说,“哎,还以为多有意思呢,不过虚有其表,吾不跟你玩了,也让你见识见识吾的能力。”说完若兰在鼠王的带动下,踏着呼呼风响,眼神坚定的逆风而行,如穿过万般险阻,毫不避讳,以极快的速度,冲到马面跟前,以极速而有力的大爪,瞬间抓住了,刚才还在空中飞舞的鞭子。而此刻马面,完全没有预料到,居然有人还能徒手接住他的鞭子,一时半会回不过神,就呆立在原地,而若兰岂能让马面回神过来,用力扯掉马面手中的鞭子,向外一掷,然后一个飞脚,踢得马面向后退了好几个踉跄,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紧接着,一口浓烈的黑血从胸中吐了出来(鬼血是黑色的o(n_n)o)。月儿高挂,朦胧的月光照射在马面脸上,而马面呆呆的坐在乱如杂草的地上,睁睁看着绿油油的草,染上他那诡异的黑血,或惊或愧,或敬或惧,过了良久,仍无说话,一直凝思着。击败马面后的若兰,看着呆立在草丛中,毫无斗志的马面,那抹媚笑,飘闪着的幽蓝,如嵌满腐磷的黑色,是那般如然自得。“哼,别太得意了,你以为击败了马面,就算完胜了吗?你可知道,命运的转角,等待你的,不是曙光,而是死亡!”牛头冷眼看着如魂灵脱体般嚣张的若兰,一字一顿的说出他的豪气宣言。[(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