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毛虫蛊”!县官瞪大眼睛,半天合不拢嘴,吃惊的看着,地上一条条软体绿色,身体带着细微绒毛,肥大并且不停蠕动着的毛虫,不由得捂住嘴巴,心中一阵翻江倒海,十分难受。看到县官的反应,草鬼婆见怪不怪,开始说道:“毛虫蛊分为两类,天上飞的,地上爬的,不过刚才,我给他们下的蛊,也只是引起腹泻而已,并不会伤害到身体。”听到这里,刚才那些呕吐的脸上泛白的衙役,才放心过来,脸上也稍微有了一点血色。不过对于苗族,会下蛊的女人来说,实在是让人害怕,因为在大家心里,对于蛊这个东西,表面上看是有形之物,但是,大家所认为,蛊是能飞游、变幻、发光,像鬼怪一样,来去无踪的神秘之物,所以中原人士,人人而畏惧。“这下你总该相信我的能力了吧!”草鬼婆一脸得意,右脚向外不停的晃动着,而下巴高高扬起,眼神中流露出自豪的神情。“相信,相信!不过……”县官老爷说到一半,又欲言而止,好像说错什么,生怕会惹怒这位草鬼婆,给他也下点什么蛊似的。“不过什么,说话不要说一半呀!”草鬼婆还真是一个急性子,最见不的别人这样。“既然你会这些蛊术,为什么还会落魄如此呢!”因为在县官老爷认为,凡是自身有点本事的人,也总不该落得,这样凄惨无辜的境界。这时,草鬼婆紧紧抿着唇,眼神看向远方,开始漂浮起来。原来这位草鬼婆,本名叫杜鹃,嫁给了一位中原的书生男子,也因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杜鹃就跟着书生来到了中原惠州的一个小镇上,在哪里开始有了自己的生活。不过小镇上的居民,并不喜欢杜鹃。因为在中原人的眼里,苗寨的人,都是野蛮无性的,最关键的是,在苗寨里,基本上男男女女都会使用蛊术,而大家对于蛊术也是害怕的,所以大家对于杜鹃的态度,也是不友善的,经常在背后是议论辱骂她。不过这并不影响杜鹃夫妻的感情。不过一次意外,确让他们的感情彻底破裂了。一次,杜鹃邻居家的小孩生病了,是又吐又拉的,吃药也不见好。眼看过去三天了,家里人是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不过这时候,就想起了杜鹃,因为杜鹃是从苗寨里出来的,以前还斗过嘴,于是邻居就认定是她下的蛊。走到杜鹃家里,把杜鹃毒打了一顿。不过杜鹃觉得冤屈,闹到县官老爷哪里,可是哪里知道,县官老爷也是不明事理的,把她严刑拷问,打的半死不说,就连她的丈夫也不信任她了。后来,邻居家请了一位高明的大夫,给孩子吃了几服药,孩子的病就痊愈了,这下才知道错怪了杜鹃。于是县官给了一点银子,放了人。尽管如此,杜鹃对丈夫,对这里的人,已经心灰意冷,于是离开了惠州,一路流落做了乞丐,而来到了扬州城里。杜鹃回忆起伤感的往事。脸上浮出淡淡忧伤,但也只能抱以无谓的笑容。草鬼婆没有回答县官老爷的问题,让县官老爷觉得稍显尴尬,于是紧紧绷着的脸皮,**了一下,然后转换话题:“那何时开始捉妖!”“今晚!”草鬼婆低头看了看自己赤着的双脚,又看了看县官,眼神中流露出自信的神色。于是草鬼婆在县衙,饱餐一顿以后,沐浴,然后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终于显现出本相。只见草鬼婆,也不过三十来岁,不过也许是因为,岁月的沧桑或则是长期流浪的原因,使得她看上去,十分苍老,一双有神但下垂的眼睛,满是交错的皱纹,早就没有了,中年妇女应该有的那份魅力与容颜。整整一个白天终于结束了,太阳也羞涩的低下了头,慢慢的不见踪影,而只留下,那抹艳丽的余晖,留在空气中,而最后,余晖也在最美的时刻,逐渐消失不见了。然后,夜,精神的出来了,向四周洒下银白色的月光,可是此时,并没有人来享受这份美丽的月光,因为此时路上已经一个行人也没有,就只听见“呼呼”的风声,还有落叶被风吹得在地上打转的声音,而这丁点细微的声音,扬州城百姓也是胆颤心惊的,生怕哪一天,妖怪会拨开窗户,爬进屋来,吃人双眼,那简直不敢想象。而此时,草鬼婆站在县衙后院里,看着天上的月色。而县官老爷也按照草鬼婆的吩咐,在后院,放一张木桌,一鼎香炉,一只活着的麻雀。不过后院里,除了草鬼婆,县官老爷,还有两位衙役,以备不时之需。此时,夜风冷冷的扑了过来,带着几分凉意,让县官老爷打了一个喷嚏,于是对草鬼婆问道:“就你一个人行吗,要不要,我多找几个忙手过来!”而草鬼婆撅着嘴,神情漠然的看着,县官老爷,大口打着包票:“你们就等着,看我把妖怪收服于此吧!”县官老爷,包括几个衙役也觉得是匪夷所思,就算草鬼婆会下蛊,可是妖怪的影子都没有看见,怎么对付它呢!而这时,站在县官老爷,身旁的一位衙役,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这只麻雀用来何用!难道凭一只小小的麻雀,就可以捉住妖怪吗?”这位衙役无知的绕着头,看着满身充满神秘的草鬼婆,以及活生生的小麻雀,对于此,还是不理解。而这时,草鬼婆转身过来,开口解释:“麻雀虽然不会捉妖,可是它能找到,妖怪的藏身之处,我就可以消灭掉妖怪,而你们官府的银子,我也是要定了。”草鬼婆两手抱胸,脸上露出自在必得的样子。此刻天空中,之前被乌云遮住的天空,慢慢渐行渐远,而月亮高高的挂在天空,如一把杀人的镰刀,并且散发出,幽幽的寒光,而草鬼婆看到天空中,那圆圆的月亮,开始发笑,然后说道:“好!开始!”说完以后,草鬼婆用右手捏住小麻雀的身子,然后从身边的罐子里,揪出一条褐色,扭动不停的虫子,塞进麻雀嘴里,用力一抖,麻雀很快的吞下了,这条虫子。然后草鬼婆拿起小麻雀,靠近自己嘴边,悄悄的嘀咕了几句,就双手向天空一展,把麻雀放了出去。飞出天空的麻雀,拍打着翅膀,向右边飞走了,慢慢消失在黑夜之中。而县官老爷看着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的麻雀,心里也没一个底,一脸愁容的说道:“这飞向天空中的麻雀,它还能飞回来吗?”草鬼婆看着,一脸担忧之色的县官老爷,笑了笑说道:“这叫麻雀蛊!就是在麻雀身上,下的一种虫蛊,这种虫蛊能控制动物的心智。刚才我在麻雀耳边,吩咐它找到妖怪的踪迹,如果它不成功完成任务,那身体里的这只虫子,就会啃噬掉它。这种麻雀蛊,也叫以蛊喂蛊,都只是调虫小计而已,不过成功的几率也是很大的,所以你们也不要担心了。”当县官老爷,听草鬼婆说“调虫小计”这几个字眼,心里怔了一下,这还算是调虫小计,看来这草鬼婆的能力,远远不止如此。袁府=====“宝宝乖啊,宝宝乖,你看今晚月儿多圆,又该宝宝出去觅食的时间了。”秦羽两手把鬼婴,怀抱在自己胸前,并用手慈爱的抚摸着它,而眼神中,流露的几近是,一种凌厉而丧失本性的**。而就在月儿高悬,袁府里的人,都进入梦乡的时刻,突然鬼婴,带着那低沉而压抑之感,咧着尖锐的獠牙,满身恐怖的眼睛,不停地乱转着,然后声音一字一句的响起:“窗外有人!”“谁……”秦羽警觉的大喊一声,看向窗外,可是外面除了,天空中孤寂的月亮,什么也没有。而这时,秦羽手中的鬼婴,突然脱离秦羽的怀抱,“咻咻”一声,猛的飞出窗外。而秦羽站在屋内,就只听见窗外,一阵响动以后,就悄然无声了。声音静下来以后,鬼婴飞了回来,裂出尖利的牙齿,说道:“是一只麻雀,不过好像是被人下了蛊。”“下蛊?什么意思。”“这只麻雀不是普通的麻雀,是下蛊的人,用来寻找我们的方向,可惜让它逃走了,不过也没关系,刚才这只麻雀,已经被我吐出的鬼气所影响,能不能飞回去报信,还不一定呢!”秦羽听鬼婴这样说,用手摸了摸头上的金爵钗,继而一阵夜风吹进来,吹得秦羽的罗衣飘飘,然后嫣然一笑,露出邪恶的笑容,慢悠悠的说道:“前面的那么多道士,和尚,不都被你杀尽,挖眼而死了吗?”“小心为上吧!这次下蛊的人,绝不简单!”鬼婴那一身的眼睛,看向夜之中,刺出诡异而妖异的光芒。[(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