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当托娃听到阿金要去黑苗寨,本来笑着的脸,当场就紧绷在一起,眉头也打了一个问号,语重心长的说:“兄弟,如果不是重要的事,姐劝你不要去了吧,就算是一辈子呆在我们白苗寨,也是没有问题的,雄狮的朋友,就算我托娃的朋友。*”托娃拍着**对阿金保证说道。听托娃这样说,阿金心里感到很安慰,叹了一口气,像是在自言自语,白苗寨,人好,山美,可是这里,并不属于我。说完阿金又把目光,放在了远方,看着远处那一片片深邃的密林,那诡异的透着死亡气息的神秘黑苗寨,似乎有一种魔力,指引着阿金向前。托娃看到阿金,轮廓分明的脸颊上,眉心是向内耸拉着的,而之前阿金眼里的明朗,现在全部都是,深邃,忧虑和不安。托娃看着阿金如此模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股白色的雾气,缓缓向外散去,然后拍了拍阿金的背,示意他坐下,然后开始慢慢说起:“黑苗寨里的人,可不像我们白苗寨的人,这么好客,随和。有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什么事,什么事!”黄鼠狼听到这里,耸拉着的小脑袋,伸得更长了,向扫帚似的尾巴高高竖起,静静的听着。“黑苗寨是个神秘的古寨,大约有几百年的历史了,而就在这几十年光景里,发生了三件大事,第一件事,就是外族人闯进黑苗寨,并且偷尸油,而被处以极刑,还被活生生的炼油了。”托娃说道这里,哽咽了一下,神色都变了。“这件事听说过,在我们进白苗寨之前,就听一个阿婆说过,难道黑苗寨真的有这么恐怖吗?”阿金收回看向远方的目光,回过头来看着托娃,继续问道:“那么你说的,第二件大事,是什么?”此刻,托娃脸上没有半点笑容,沉默了半刻,突然,慢慢把脸凑近阿金他们面前,幽幽的说道:“苗-寨--有-鬼~”而托娃突然凑近的脸,让阿金有种奇怪的压迫感,而黄鼠狼看托娃的脸,诡异的声音,“哇哦”一声,两手一撒,连连退后了几步,两只手本能的挡在身前,畏缩的说道:“大姐更像是鬼,拜托不要突然,把你的的大脸,凑过来,很恐怖的呀!”托娃看到可爱黄鼠狼的表情,无奈的笑了笑,然后继续说道:“近来,黑苗寨传言中的一种灵异物,似妖非妖,似鬼非鬼,专门附身于妇女身上,谁要是被看中了,那么不出十日,这个人一定死,更恐怖的是,这个人,死的时候,全身完整,但是抛开身体以后,内脏全无。”托娃在说这些,自己都不愿提及的事以后,自己的脸色,也瞬间青了一半,因为的确够恐怖的。而阿金听到这里,坚韧的眼角,眨了眨,眼神更是捉摸不定了。而黄鼠狼听后,也是吓的一句话没有说出来。托娃坐在凳子上,白皙的手指敲了敲膝盖,然后继续说道:“妇女们一般不叫鬼,因为忌讳,一般也不直呼其名,而用“逆”代之,他们之间只要一谈上“逆”,马上就会心知肚明。”说到这里,托娃也看向远处的深山的黑苗寨,也害怕这个“逆”突然跑到白苗寨,那么还真是不敢想象,紧接着,托娃看着阿金,又开始劝说起来:“黑苗寨邪的很,你还是别去了。”而阿金抬起头,微微的对托娃一笑,浓密的眉向外张扬,薄薄的唇,露出势不可挡的气息,而棱角分明的脸颊,露出狂野,倔强的说道:“逆”又怎样,我们一样也要逆流而上。”说完阿金冷峻的唇紧闭片刻,继续问道:“说说苗寨的第三件大事吧!”“活人祭祀!”“什么,怎么样的活人祭祀。”阿金在听到托娃这样说以后,发出疑问。“就是因为“逆”这个东西,害的大家人心惶惶,妇女们都担心,哪天“逆”附在自己身上,而男人们也担心自己的女人,突然就这样没有了。所以经过族长的商量以后,所以动用“活人祭祀”,这个恐怖的祭祀活动,每二个星期都举行一次。”“这么说,每两个星期,都要活生生的死一个人哦。”黄鼠狼瞪大眼睛,简直就不相信,人间还有这样的残酷的极刑。“对,可以这样说,“逆”虽然不是神,但是为了平息这场无休止的咆哮,族长,包括人们都相信,通过祭神的活动来祈求平安。”托娃点头无奈的说道。“哼,陋习,陋习,无知人的陋习,难道祭祀以后,就会平安了吗。”黄鼠狼整张脸都凑在一起,气愤的说道。“好像是这样,每次祭祀以后,倒是会平安一段时间,只是祭祀太过于残忍了,听说被祭祀的人,叫“人牺”,“人牺”每次在祭祀之前,头发全部会被剃去,全身涂满油膏、酥油和郁金根粉。接着举行一连好几天的宴饮狂欢。狂欢结束后,人祭仪式开始,“人牺”不被捆绑,将其手骨折断,有时甚至将其腿骨折断,然后拿出锋利的刀子,从“人牺”的胸膛开始往下划开,然后慢慢,一件一件拿出,里面的内脏,而这个时候,人牺并没有死亡,还是有气的,直到最后摘下人牺的心脏,才死去。”托娃恐怖的说着这一切,然后停顿片刻,又继续说:“内脏摘完以后,用一个金盆,把所有的内脏,放在金盆里,等到第二天,内脏就全部不见了。”而黑苗寨人认为,是“逆”拿去了,这样短时间,“逆”也不会出来闹事了。阿金听完这些以后,更是坚定自己心中的想法,站起身来从容整理了自己的长袍,如刀屑的唇,上扬呈一个美丽的弧度,大手指着黑苗寨的方向,用坚定地信仰说道:“明早去黑苗寨。”[(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