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村]--地陷笼中,喂过人头汤给苗一喝过以后,草鬼婆和鬼谷席地而坐,把手分别放在苗一手里,然后思绪开始漂浮,游走。很吵,很乱,似乎很多声音,细细听来,是哭声,但并不是一个人的声音,好像有很多人的声音。草鬼婆闭上双眼,脑海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哭泣声。“呜呜呜……”哭声还在继续,草鬼婆似乎身体一轻,脚底落地,终于稳稳的落在了地面上,“前方那么多人,都在干嘛呢?”草鬼婆自言自语,满是狐疑,正准备走上前,而这个时候,“咻”的一声,草鬼婆回过头一看,咦,这不是鬼谷吗?“你也在这里了。”草鬼婆指着鬼谷说道。只见鬼谷看了看四周,在望向草鬼婆,冷静的分析道:“我们可能来到了,苗一的记忆中了。”看来一切计划井然有序的进行着,草鬼婆看着前方的人群,哼笑一声,对鬼谷说:“我们上去看看,怎么回事。”草鬼婆,鬼谷二人,拨开人群,来到了前方,只见前方的空地上,平躺着一个男人,男人大约四十多岁,满脸都是黑乎乎的胡渣,而男人身上就只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大褂,,紧闭着双眼,睡在地上。看样子好像是死了,不过,这人好生面熟啊,好像在哪里看见过。“他不会就是苗一吧。”草鬼婆转头警惕的对鬼谷问道。鬼谷低头俯视着这位男子半天后,对草鬼婆说道:“应该不是苗一,苗一在地陷笼之中,我们见过,此人应该不是。”为了进一步确定到底是不是苗一,草鬼婆对一位大爷问道:“请问大爷,这位死去的人是谁?”大爷满脸花白的银发,下巴处的胡子稍显凌乱,然后轻轻叹了一口气,显得十分失落,然后慢慢开口说起:“地上的男人,名叫谢骨全,是我的儿子,因为得了不治之症,所以死去了。”大爷说道这里,眼泪开始婆娑了,于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述说到:“我儿子是个好人啊,就这么死掉了,可惜的是,连媳妇都没有娶过。”草鬼婆,鬼谷两人听见此人根本就不是苗一,于是眉头一皱,脸上的神色也不好看起来,但是冷静的草鬼婆,还是微笑着对大爷问道:“大爷,你们村长里,有没有一个叫苗一的人啊!”“苗一!”大爷侧着头想了半天,然后无奈的摇头说道:“没有这个人,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你确定。”草鬼婆再一次重复问道。“对,我确定。”听到大爷这样说过以后,草鬼婆有点心灰意冷,但是并没有放弃,然后对鬼谷说道:“不可能,我们千辛万苦的来到苗一的记忆中,不可能没有苗一的存在。”“对,那我们就暂时呆在这里,一定会有苗一的线索。”鬼谷十分坚定。二天后的一个夜晚,天空无月,暗淡无光,而突然天空刮起的一阵怪风,让芦苇忽高忽低的肆意乱摆,就好像芦苇中藏了可怕的东西一样,而草鬼婆与鬼谷,来到苗一的记忆,已经三天了,可还是一无所获,草鬼婆抬头仰望墨黑的天空,无奈的想,难道是要放弃了吗,正当草鬼婆踌躇之时,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阴森森的唢呐声,打破了此时的宁静。鬼谷也听到声音了,果断的对草鬼说:“走,我们去看看。”就这样,二人二话没说,直接搜索声音的来源。只闻唢呐声,时高时低,时而欢乐,时而低沉,声声吹的起伏不定,在这个暗夜的夜晚,让人毛骨悚然,骨头发软,那种另类的恐惧之感,一点一滴占据人心,慢慢吞噬,而草鬼婆和鬼谷大步踩到不少芦苇,拨开高深的芦苇杆,一步步追寻着唢呐声,“你看,在哪里。”鬼谷指着一条羊肠小道,一行穿着喜服的人,对草鬼婆吼道。落在后面的草鬼婆,拨开芦苇,大概看清了是怎么回事。只见在羊肠小道上,走着两排人,而走在最前面的两人,手中高举着两个红色的牌子,而牌子上刻着两个鲜红的喜字,就像被血染红的一般,而并列走在第二排的两个男子,手中高举着唢呐,放在嘴边,正得意洋洋的吹着。而在他们之后,抬着一面红色的轿子,只见轿子四周都写满了喜字,而且都被红色的帘布遮挡着,所以草鬼婆并没有,看清里面人的容貌,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是在举办成亲的仪式,可是有谁会在大半夜的成亲啊,这也太古怪了。而鬼谷是东洋人,虽然并不懂这里的文化,但也觉得事有蹊跷,所以两人,偷偷的跟在成亲队伍的后面,去看个究竟。终于队伍走在一间瓦房处,就停下了。而轿子也终于落地了,而这只队伍在到达目的点之后,都渐渐离去了,就只剩下二三个人而已。而躲在远处的草鬼婆,看到这里就更奇怪了,大半夜成亲已经很奇怪了,既然是成亲,喜婆怎么不搀扶新娘,既然是成亲,为什么把轿子抬到这里以后,人基本都散去了,这是怎么回事。草鬼婆愈加不懂了,唯有静观其变了。而这时,只见从屋里出来的,居然是上次跟草鬼婆,说过话的大爷,只见大爷佝偻着身子,脸上的皱纹,在淡淡的月光映射下,越发显得沧桑,大爷走到红轿子跟前,对旁边一位中年妇女,为难的一笑,然后用沙哑的声音说道:“都准备好了,我马上扶他出来,准备拜堂。”只见中年妇女,体态饱满,脸上吊着不少肥肉,对大爷笑了笑说道:“算你儿子好福气啊,这可是我们村里大富人家的女儿。”当草鬼婆听到中年妇女口中所说“算你儿子好福气,”这句话,突然怔了怔,大爷的儿子不是死了吗,怎么会成亲,难道这是冥婚。[(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