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王出山]--秦羽回到家数日,并没有生事,家中到也风平浪静。袁老爷与秦淮以及家中的家丁,上上下下,都对秦羽这个阴毒的女人,避之而有不及。而秦羽也不理会这些人,整天关在房屋中,寸步不出,实在是诡秘。袁府的后花园里,一群家丁围在一起,七嘴八舌的开始议论起来。“喂,你们听说没有,自从二夫人回来以后,变得好奇怪,整天关在屋子里,也不出来。”“不会出什么事吧!”“是啊,是啊,每天我把饭菜送进二夫人的房间,都见到二夫人虚掩着床罩子,不知道在里面鼓捣着撒。”这个长得白皙水灵的丫头,翘着小嘴,对大家述说着,说道这里,小丫头停留片刻,让气氛更加紧张起来。“然后呢!”“接着怎么样了?”大家开始着急起来。这时小丫头,才慢慢的弯着身,示意大家靠近,然后小声的嘀咕道:“更为古怪的是,我送进二夫人里面的饭菜,她根本一粒米都未动。”“什么!不会吧!”“你说的是真的?”“二夫人真的一粒米未动,可是长期不进食,人是会死的啊!”这些家丁丫鬟,七嘴八舌的又开始议论起来了。“我说你们有完没完,在这里乱嚼舌根,自己的事做好没有啊!”只见袁府中,一位胖总管,伸出胖胖的手指,狠狠的指着家丁丫鬟,一顿臭骂,臭骂之后,大家唯有低着头,灰溜溜的各做各事了。而这个时候,躲在假山后面的三夫人秦淮,听到大家所有的对话,然后也慢慢离去了。夜,不期而遇,总是刚刚好,在这个时候来临。秦淮抱着手中,大约半岁的婴儿,看着婴儿酣然入睡,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心里想到,虽然姐姐心狠,残忍的对若兰,不过看来姐姐还是顾忌姐妹之情的,也没有和自己争锋吃醋,自己生了小孩之后,也是经常来看望,只是这次姐姐回家之后,好像性情大变,关在屋子里,寸步不出。最重要的是,秦淮白天的时候,在后花园听到家丁丫鬟的谈话,就更奇怪了,送进去的食物,粒米未沾,这是为何,姐姐又没有出门,不吃食物,如何活命,这一连串的想法,迅速在秦淮心里生根了。也因为秦淮是个急性子,心里也藏不住事,之前不知道还好,如今知道了,势必要查个清楚。秦淮细细观察了大约一周,日日如此,每天送进去的饭菜,一粒也没有动,都是下人吃掉的。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里面,隐藏着什么秘密。又是一个安静的夜晚,天上的月儿高悬,空气中蔓延着一股淡淡的,不为人知的血腥气息。让人觉得,这是黑暗的深渊。秦淮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如杀人刀的月亮,以及月亮反射在树峰的侧影,让秦淮觉得,此时,一时比一时更显得深黑。姐姐的房间里,还亮着灯,看来并没有睡,可是房间里却很静很静,静的几乎没人一般。秦淮望向秦羽的房间,神秘的笑了一笑,心里想到,你玩的把戏,很快就会知晓了。因为在秦羽房间的右侧,是一间搁置已久的书房。那间书房,早已陈旧,也就是袁府的一个摆设,然而秦淮也就在,这一周的时间,很小心的用钻子,掘开了一个洞,大概有一只眼睛的大小,洞在房间靠后的角落,所以并不容易被发觉,但是掘开这个洞,比想象中更难,因为秦羽每天都在屋里,要保证足够的细微,才不被发觉,好在终于打通秦羽的房间,所以秦羽的一举一动,都可以从这个小洞看到。今晚正是一个好时机,秦淮悄然走到了寂静的书房,推开满是灰尘的大门,然后和上门,找到那个小洞,把眼睛放在小洞处,开始偷窥起来。咦!房间里怎么没人,秦淮搜寻了大半天,也不见姐姐的踪影。正当秦淮纳闷之时,“吱嘎……”一阵推门声,秦羽终于回来了,可是奇怪的是,秦羽手里居然拿着一个破麻袋,而破麻袋里,发出稀稀落落的声音。这到底是什么,此刻秦淮的好奇心一步一步逼向自己,也把自己逼向了险恶之地。只见秦羽走到房间的正中,提高手里的麻袋,然后解开绳索,单手放进麻袋里,几下鼓捣之后,居然从麻袋里,抓出一只艳丽的三角头的蛇。这蛇秦淮可是认识,因为一般来说,三角头的蛇都是有毒的,而秦羽抓的这条,艳丽而带颗颗白色斑点的蛇,名叫金钱斑。此蛇体背上,分布着不少白色的斑点,像一块一块的铜钱,直到交尾处,所以才有金钱斑的美名,不过此蛇,性凶猛,剧毒无比。为什么姐姐会抓此蛇呢!就在秦淮没有想明白的时候,只见秦羽猛地挤出了蛇胆,然后活生生的吞掉,并且连同蛇血一起吞服了。秦淮看着姐姐,一边舔着嘴边的蛇血,然后慢慢露出狰狞之色。让秦淮突然感到,心扑通直跳,难怪秦羽粒米未沾,原来是趁着夜深人静之时,出去抓蛇了,可是秦淮生吃蛇胆,喝蛇血,意欲何为呢?正当秦淮纳闷之时,接下来秦羽的这段自言自语,足够让秦淮心跳停止。只见秦羽走到,梳妆台前,鼓捣着自己的头发,然后对着镜子,狰狞一笑之后,然后慢慢说道:“快了,快了,很快整个袁府将会落到我的手中。”秦淮听到这里,右手手心已经全部都是汗了,没有想到姐姐的野心这么大,居然妄想吞掉整个袁府,这也难怪,袁府在扬州城里,也是小有名气,富裕的程度也是在前十位,吞掉这块肥肉,别说这半辈子,就算是下下下半辈子,也够活了。秦羽停顿片刻,又继续说道:“呵呵,我的那个傻妹妹,还真是好骗啊,以为自己生了一个儿子,到处威风得意,殊不知,你生下的,只是一个被我毒死在肚中的女婴,哈哈,只是一个女婴,死掉的女婴而已。”“砰砰……”一个花瓶倒地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突兀的响起,也意味着袁府里的一场浩劫,终于将要来临。“谁,是谁!”秦淮全身颤抖着,用手捂住嘴巴,不敢出声,可是两眼里,确止不住的泪水,直往下掉,这是真的吗,是事实吗?难道真的如秦羽所说,自己的亲身骨肉,早已被姐姐害死了。而就在这是,“哐当……”一声,秦羽夺门而进,突然站在秦淮身后,似笑非笑的看着,蹲在地上,无辜的妹妹,然后说道:“妹妹,好兴致啊,居然在这里偷窥姐姐。”正当秦淮转过身来,想辩解之时,可看到秦羽的脸,居然吓得说不出话来了。[(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