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心里直翻着白眼,那笨男人居然还想给自己和他大哥制造这么暧昧的气氛!什么一个时辰之后才回来?他怎么不说要天亮之后才回来?要不干脆跟他大哥说我的女人给你随便用吧!她实在是想不透这个年代的男子的想法,是男子都这般还是只是她的男人?是因为她是公主便可以拥有这么多颗守候的心吗?从前一直想不明白,也看不透,如今再想已没有任何意义,反正多想也是无益。慕容霁阳看着她瞬间万变的小脸,深吸了两口气,让自己躁动的心平静了下去,才探手到胸前的衣襟里。琉璃却瞪了他一眼,沉声道:“别以为云飞这样就是真的为你制造机会,你敢动我,我一脚把你踹出去。”闻言,霁阳的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他狠狠刮了她一眼,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你当我是什么人?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么?”他不过是想给她一本心法而已,是她说的想要学那门功夫,这女人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满腔气闷无处发泄,他从怀里取出一本小册子用力砸在她面前的桌上:“这是我师父留下来的心法,适合女子修练,送你。”沉默了一刹,他又咬牙道:“就当是送给你和云飞的新婚之礼。”说完,他“刷”的一声站了起来,转身大步往门外走去。再在这里呆下去,他一定会被这个女人给活活气死。虽然他确实对她动着心思,可她就不能给自己留几分情面吗?防着他就像防狼一样,他就算再禽兽也不会对她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行为,难道在她眼里自己就是这么一个没有安全感的男子吗?琉璃也没想到自己一句话会让他气成这样,本来只是想跟他开个玩笑而已。这两日以来大家相处得也都不错,气氛挺融洽的,经常跟他拌拌嘴,闹一闹,还算得上是一种乐趣。却没想到今夜的他如此经不起玩笑,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低头看着桌上那本小册子,打开一看,均是修习内功的心法。虽然册子已经泛黄,但看得出保存得很完好。他如此小心翼翼保存下来的东西必定是好东西,若非如此,他也不会珍而重之。她把小册子收入怀中,犹豫了半刻才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还没走到门口便看到蜘蜘手里拿了个纸包迎面而来:“我和惟爱刚才出去买了点花生,璃儿姐姐也尝尝吗?”琉璃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纸包上,伸手接过,这年代的花生她还没尝过,“我出去有点事,你先回房吧。”蜘蜘点了点头,转身就要离开,琉璃却喊住她:“回去和惟爱说一声,明日我们要和凌家军的大军汇合,到了军营后,行为举止要知道收敛,军中纪律严明,若是闹出个什么事凌将军也不好护短,知道吗?”“我知道了。”蜘蜘冲她一笑,这才转身离开。比起惟爱,蜘蜘的性情要沉稳得多,有她看着惟爱那小娃,琉璃才能安心。虽然从未在军营里呆过,但是不管是小说还是电视里都会提及大军行军当中,军纪最为重要,任何人不守纪律都会受到严惩。军队里面最恐怖的便是那军棍,若是让惟爱这副小身板吃上几棍,还不定她能不能熬得了呢。蜘蜘和惟爱从小在修罗门里长大,而修罗门的兄弟大多又都随意,纪律对他们来说最是不值一提。他们只知道要服从他们的主人,至于生活上和行动上的小细节谁都不会在意。提前和她们打声招呼总是好的。看着蜘蜘进了另一扇门后,她才收回目光,抬眼看向不远处的树下那一抹身影,唇边扯开一抹无奈的笑意。这家伙气归气,但知道她追出来还是给她机会追上自己,要不然以他的轻功自己怎么可能追得上?脚下两个轻点,她身形一闪,飘然掠起,没有落在他身旁却是直接跃上了他身边那棵大树。在横丫上坐下,垂眼看他:“气完了吗?”慕容霁阳冷冷一哼,别过脸不说话。他不说话琉璃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打开纸包剥起了花生,还不忘拿剥下来的壳往他身上砸去,“你怎么就这么小气呢?一点都不大方,以后有哪个女子愿意跟着你?”慕容霁阳还是冷哼,闪身避过她扔下来的花生壳,依然没有看她半眼。琉璃丢了两粒花生米在嘴里细细咀嚼,确实香脆可口,吃完后唇齿留香。她浅浅笑了笑,又剥了起来,依然把手中的东西向他砸去,不过,这次是花生米而不是花生壳:“接住。”也不知道是哪来的默契,慕容霁阳随意张了张嘴,直接把她扔下来的花生米接到了嘴里,“就这么点,你就不能多剥几个吗?”“多剥可以,但你也要能接得住才行。”说着,她又从纸包里掏出几个,直接剥了壳把肉粒放在手中。“看好,我要扔了。”小手一扬,十几个花生米直接往他身上砸去,她吃吃一笑,忽然沉声道:“不许用手。”刚伸出的那双大掌瞬间被收回到背后,他身形晃动,居然张嘴把她扔下的十几个花生米全接到嘴里。看他吃得津津有味,她晃动着两条腿,笑得愉悦:“上来坐坐吧,白痴。”谁上去谁是白痴。但,本来还在生气的慕容霁阳听到她的邀请,满腔气闷竟顿时散去。白痴便白痴吧,自从认识这个崭新的七公主后,他早就已经成了白痴,虽然直到现在还是弄不清楚白痴究竟具体是什么意思。按她的解释是“很白很痴缠”,痴,或许吧,但,他绝对不算白。轻点足尖转眼便落在她的身旁,他抬起高傲的下巴,从鼻子里哼了一口气:“要是你想道歉大可不必,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琉璃眨了眨眼,抬头看他,一脸无辜:“你说什么呢?我为什么要跟你道歉,你秀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