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琉璃的话,风激动得忍不住乱了气息。他低咳了两声,才看着琉璃,急道:“主人,你不要误会,我只把她当成是亲妹一样去守护,是主人让我去保护她的,所以我才会……”“我知道我知道,别再说了。”琉璃摆了摆手,隐去唇边的笑意,换上一脸的正经。风的固执她是领教过的,别说是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哪怕是看着火和惟爱之间有着一些小暧昧,他也会忍不住提醒火,他们是属于她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感情,自己的家。这种事再跟他纠缠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或许等将来时间长了,他自己就会想明白。她敛了敛神才又看着他,忽然问:“你们这次回来,是二皇兄让人送你们回来的吗?”风点了点头:“是二皇子。”“在二皇子殿里,他们对你们可好?”她又问。这次不等风回答,蜘蜘便又跳到她的身旁,用力点头:“他们对我们可好了,简直把我们当成上宾一样对待,那个二皇子我昨日还见过他,对我和风,他的态度一直不错,我琢磨着这一切肯定都是因为璃儿姐姐你的原因。”“因为我?”就算是因为她,她一个小丫头又能看出来什么?“当然是因为你。”蜘蜘认真地点着头,忽然凑近她的耳边,低语道:“我昨夜看到二皇子抱着你那只**在树上坐了整整一宿,看着**时的眼神简直就像是看着你一样,怜惜中带着几分沉痛,看的人心酸酸的,心里会忍不住跟着他一起难受。”琉璃心里一阵纠结,脸上却依然没有太多表情。压下心头那份莫名奇妙的酸楚,她勉强挤出一抹笑意,轻声道:“小丫头不要乱说话,人家是一国的皇子,怎么可能会可怜?”“是真的,璃儿姐姐。”蜘蜘激动地反驳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二皇子那样,虽然我对他了解不多,见他的次数也不多,可是什么时候见他不是温润如风,俊朗飘逸的?”她咬着唇,似陷入沉思:“昨天夜里见到的二皇子却是失魂落魄的,那情形你是没看到,要是看到了也会忍不住去为他心疼。”虽说偷窥人不是一件好事,可是昨夜见他抱着**坐在夕苑外那棵大树上,那落寞的神情以及眼底藏不住的沉痛却让她不由得关注了起来。哪怕她对他没有半点男女之间的情义,可是单以一个女子的角度去看待一个男子,她也会忍不住为他眼底那份沉痛揪紧了一颗柔软的心。从来没有见过温润儒雅的二皇子如此失落的一面,就连她向他靠近,站在树下去看他,他也没有发现她的存在。或许他是发现了却没有半点心思去理会她。她是不懂,可是不代表她是瞎子,那明显到让人心酸的落寞任谁都能看出来。琉璃不想与她继续纠结这个话题,许世江山是星辰国的三皇子,不管他做什么想什么都与她无关。她摆了摆手,示意蜘蜘不要再说下去。从床边站了起来,她看着风,柔声道:“你好好在这里养伤,一定不要再乱动了,等身子好点,过不了多久或许我们都得要去洛西。”“就是去编制月璃国新的水军吗?”蜘蜘看着她,眼里写着期待:“我们什么时候通知惟爱和丸子?她们都说过要跟随璃儿姐姐一起去洛西。”虽说她年龄也不算小,可毕竟还只是个小姑娘,行军打仗这么严肃的事情看在她眼里,其实就只跟执行任务一般,甚至还是一件有趣的事儿。想到很快就能见到惟爱和丸子,心里自然是愉悦的。虽然三个人走在一起经常会拌嘴吵闹,可是没有她们在身边,日子还真是无聊得紧。风又不是个多话的人,和他说话他顶多就是偶尔回应两句,大多的时候他是沉默的,她可不想一直过这么沉闷的生活。琉璃看着她眼底那一抹兴奋,忍不住敲了她一记:“我们是去做正事的,你以为是去玩吗?”“我没有想着要去玩啊,璃儿姐姐要去编制水军,我们也可以出一份力,真的。”她拍着胸口,一脸豪气:“我知道赤焰和古刹的帮主还没有完全服从璃儿姐姐,等我们去了以后,我狠狠把他们揍一顿,把他打得心服口服,以后他们一定不敢对璃儿姐姐有半点不敬。”琉璃挑了挑眉,一丝讶异:“你还知道这些事,谁跟你说的?”“是风说的。”说完这话她小脸又窘了窘,忙解释道:“他虽然和我说这些事,可是我跟他之间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要又瞎想。”被两人忽视的风低咳了两声,别过脸不再去看她们,随便她们说什么,他只是默默的听着,只当她们谈论的是别人。琉璃又忍不住浅浅笑了笑:“我又没说什么,你紧张个什么劲?”回头看了风一眼,他依然安安静静躺在那里,见她回头看自己,也迎上她的视线,眼底平静无波,眼眸清亮透彻。他对她真的可以说得上是死心塌地,可惜了这样大好的青年居然如此死心眼。要是他能抛开自己的执念,她倒真希望他和蜘蜘可以凑成一对。虽然他话不多也总是安安静静的,可是琉璃看得出他是个有担当有责任感的人,更何况他长得如此俊美,配蜘蜘绝对有资格。不过,这时候她也不想在这种事情上纠结下去。许多事情还得要交给时间去处理,时辰未到,说什么都没用。她看着蜘蜘,柔声道:“你留在这里照顾他,要小心伺候着,别再让他受伤了。”见她嘟哝起小嘴似乎有点想抗议,她脸色一沉,表情严肃道:“他是为你所受的伤,你总归是欠他一个人情,以后不能再跟他闹矛盾再惹他生气,要什么都让着他,好好照顾他,知道吗?”蜘蜘眨了眨一双明亮的大眼,眼底有着困惑也有着不甘:“可是他年纪比我大那么多,我怎么让着他?”琉璃敲了她一记,看她痛苦地揉着自己被敲的头颅,她才又温言道:“是不是年纪大的就一定要让小的?如果真这样,以后你不许再跟惟爱拌嘴,一句都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