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瑶进房的时候便看到这一地的凌乱,也听到从大**传来的那一阵女子的低吟**的纱幔已经被落下,虽然看不清两人的脸,却还能看到**这两个人的动作。她素来正经到几乎清心寡欲的皇儿正压在一个女子的身上,疯狂滴撞击着她的身体,而他身下的女子高高扬起小小的头颅,一声一声闷哼从她的唇齿间溢出。她忙错开视线,回头瞪着正要跟进门的宫女和太监一眼,沉声喝道:“出去!”身后的人也已经听到房内的动静,众人的脸都是红红的,听到王妃的呵斥,所有人脚步一顿慌忙退出了这个房间。江山似乎才发现有人闯进了他的寝房,他动作一顿,放开了凌夕胸前那点脆弱,大掌落在她肩膀上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抚,之后才放开她的薄唇侧头去看碧瑶。“母妃,找儿臣什么事?”他的声音明显有点压抑,就连呼吸也带着几许凌乱。碧瑶本想退出去,可是心里又有点不甘,今日她来就是想要看看是哪个美人进得了她皇儿的清风殿。她知道皇儿只对许世琉璃这一个女子动过情,可是这两日却听说他带回了一个女子,她有点怀疑这个女子的身份,究竟是什么人能讨得了她皇儿的欢心。心里好奇着,她忍不住往前迈了两步。江山的掌落在凌夕的小嘴上轻轻捂了捂,身下的女孩已经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悄悄点了点头,不说话。他才放了她的唇,两臂抱着她的身躯,看着向他们走来的碧瑶,沉声道:“母妃,有什么事能否改日再说,儿臣如今不方便!”碧瑶脚步一顿,看着帐内那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身体,眸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虽然两人身上盖着被子,可是从他皇儿**出来的上半身,以及被他压在身下却还是挡不住风光的女子身躯,她已能想到两人是一丝不挂躺在**的。更何况她进来的时候她皇儿还在疯狂撞击着身下的女子,这么明显的举动,她不是看不出来。可是她有点怀疑,这是不是她皇儿阻止她见他身下女子的举动?她依然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会让他如此正视,带回到这个宫里。“皇儿,母妃过来只是想见见你带回来的美人,母妃带来了一些礼物想要送给她。”凌夕眨巴着眼,看着江山的侧脸,好想问他一句她所说的美人是不是说她。那女人说要给她带礼物来……一想到有礼物,一颗心便雀跃不已。可是师父说过不可以说话也不可以发出任何声音,哪怕急着想要看看那个女人究竟给她带了什么礼物,也只能一动不动窝在他怀里,等候师父的吩咐。见碧瑶似乎又有想靠近的冲动,江山脸色一沉,话语里透着几许不悦:“母妃,如今这样的情况,夕儿如何能见你?请母妃暂时回避,好吗?”碧瑶已经明显听出他的不悦,确实像现在这样的情况,自己如果非要过去见那女子是真的于理不合,更何况也不过是个美人而已。若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而她因此与皇儿起了争执,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只是不知为何心里总是有几分好奇。视线扫过地上的凌乱,又瞄了瞄帐内那两具依然纠缠在一起的身躯,她轻吐了一口气,扬了扬唇,扬起一抹温婉慈爱的笑意:“母妃不过是急着想见见母妃的儿媳妇罢了,既然皇儿正在忙,那母妃不打搅了,改日母妃再来看母妃的准媳妇吧。”“母妃不会认为儿臣想要与这女子成亲吧?”江山微微抬了抬头,看着她,不屑道:“儿臣心中只有月璃国的七公主,其她女子于儿臣来说也不过是一件消遣物,儿臣的事,母妃不必费心了。”碧瑶微微一怔,听他这么说,心里的狐疑倒是散去了几分。她就想着她的皇儿分明对许世琉璃念念不忘又怎么会忽然喜欢上别的女子?刚才她甚至有点怀疑,被他压在身下的会不会就是许世琉璃?虽然就连她自己都知道这个想法有多荒诞,可是今日收到探子的回报,宗政初阳调动所有的人手似在寻找一个人,就连修罗门和楚氏的人都在寻找,她才会有点怀疑,是不是许世琉璃失踪了大家都在寻找她。也是因为这样,在听到她的皇儿带回一个美人的时候,她才会想到那个美人会不会就是月璃的七公主。可是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心里的怀疑便又少了几分。再次扫了眼帐内那两个身影,她又浅浅笑了笑,才道:“那母妃先回殿了,改日再来与皇儿相聚。”她说罢,转身往门外走去,身后传来江山低沉的声音:“儿臣不方便,就不送母妃了。”碧瑶没有说话,只是大步离开了房门。刚出门,她眉心又忽然皱了皱,脚步一顿,想要回头去看房内的两人,想了想,还是压下心里的狐疑继续往前大步往外走去。那女子居然没有开口向她问一句安,是因为太羞涩,还是因为不敢在她面前说话?她的薄唇微微扬了扬,脸上却没有太多表情。一群宫女太监跟在她的身后,童战把他们送出门,看他们离开,躬身行礼道:“恭送贵妃娘娘。”总算看着这一伙人渐行渐远,渐渐消失在视线里,童战才松了一口气,大步返回。房门依然是敞开着,他直接进了房正要说话,却不料一抬头便看到一地的凌乱以及帐内那两抹身影。童战吓了一跳,慌忙错开视线,沉声道:“主……主子,瑶贵妃已经离开了。”“明白了。”江山摆了摆手手,但他忘了这个举动童战根本看不见,他轻吐了一口气,淡言道:“出去吧,把门关上。”“是,主子。”童战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还要留在这里,在他看到这一地凌乱的时候早就该退出去了。如今听到主子说要让他出去,他才像反应过来一般,对着那张大床颔了颔首,便转身离开,由始至终视线一直谨慎得很,就怕自己一不小心看到不该看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