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冥夜进门的时候便看到一个半裸的女子倒在地上,而大床之上,凌夕抱着**着上半身的宗政初阳,小小的身子不断轻颤着。请记住本站的网址:。他心头一紧,大步走了过去,一把扣住宗政初阳腕间的脉门。看见他,凌夕总算松了一口气,她知道只要冥夜在,他一定可以救初阳。也只有他,才能救他。南宫冥夜给宗政初阳仔细把过脉之后便示意凌夕让开,他把人扶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身前,拿出怀里的针包递给凌夕。如同昨夜为宗政初阳施针那般,他一边为他运功一边把银针扎进去,但这一次明显比昨夜要显得困难,因为宗政初阳没有办法自己运功去抵制他的内息。南宫冥夜要给他运功得要耗费比昨夜多数倍的精力,没过多久,不仅宗政初阳,就连南宫冥夜淡漠的脸上额上也布满了细汗。凌夕不敢随意触碰他们,她怕自己的触碰会乱了他们的气息。这两个人都是绝顶的高手,功力深不可测,若是稍有差池,不知道会不会让他们同时受到重创。施针的过程缓慢而痛苦,期间宗政初阳又呕了两口血。看着他越来越苍白的脸,凌夕直痛得恨不得一头昏死过去。可是她现在不能晕过去,她还得要照顾他。她真的后悔死了,为什么今天会掉入宗政红嫣的圈套,让那两个该死的女人有机会伤害她的初阳?她真没想到红嫣居然舍得对初阳下手,他是她的弟弟,也是她最爱的男人,她怎么舍得这样害他?人的心,是不是真的可以冰冷到这地步?她究竟是为了什么?若水想要害她她可以理解,就算宗政红嫣对她下手,她也还能当成是她的嫉恨,可是,她们为什么要伤害初阳?明知道他已经伤成这样,她们怎么可以!她真的,对她们太宽容了!好不容易,南宫冥夜才把那二十多枚银针从宗政初阳的身体里取出来让凌夕收好,之后让宗政初阳躺在**,为他盖上被子。“他究竟怎么样?”凌夕看着他,一脸焦急。南宫冥夜擦了擦额角的汗迹,淡淡瞟了**的男人一眼:“他动了内力,才会让已经受损的心脉伤得更重。”凌夕也看着宗政初阳,他已经清醒过来了,只是依然十分虚弱:“他为什么要动内力?他与人动手了?”虽然问题是对南宫冥夜问出的,但她的视线一直锁在宗政初阳脸上。见他脸上总算寻回一点血色,她才在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可是,他为什么与人动手?又是与什么人动手?竹苑里有暗卫,若是有敌人闯入不可能不惊动他们。她又回头看了眼依然躺在地上的若水,如今若水的模样是万分的狼狈与不堪,若她心情好一点,定然会拿起衣裳给她盖在身上,可她现在没有这副心思,甚至,她恨不得过去多踹她两脚。初阳已经病成这样了,她居然还想霸王硬上弓!“难道……难道她也是个武功高手?”可她刚才只是随意一扬便把她扔出去甚至把她砸得晕眩过去,若她是高手,又怎么会如此轻易地被她制服?宗政初阳动了动唇,俊颜有一丝绯红,却不知该如何告诉她实事。南宫冥夜看了她一眼,转身在一旁的矮柜里翻了起来,身后丢去一句不痛不痒的话语:“他被下药了,**。”**?他居然被下**了!那个该杀千刀的女人!她在初阳身旁坐下,执起他的掌。他的掌依然温度奇高,怪不得她刚才在接触他身体的时候,会感觉他身上的温度比起常人要高上太多,却又不像是发烧的迹象。宗政初阳始终没有开口说话,在南宫冥夜为他施针之后,他的精神和力气都回来了不少,但,依然需要静心调养。不过,如今最令他不安的是,腹间那股炙热得教人几乎承受不住的气息依然萦绕不散,他得要耗上很大的精力还能保证自己不会忽然把身边的女人压下去。所以,没有必要的事,他连开口都不愿意。南宫冥夜从矮柜里取出两瓶药,从中取出两粒药丸交给她:“我去弄点温水来,你看着他。”“好。”凌夕把药接了过去,依然握着宗政初阳的掌。南宫冥夜才走了两步便发现桌上端放着一万清水,清水上还散发着阵阵薄荷的清香。他走了过去,伸指一探,水还是温热的,端起来闻了闻,没闻到有任何被下药的痕迹,才回到床边:“以这个薄荷子茶喂他喝下去吧。”“好。”凌夕把药凑到宗政初阳唇边。宗政初阳薄唇微启,把药含了进去,又在她的扶持下坐了起来,就着碗的边缘喝了几口茶水,把药送进咽喉里。看着他把药完全咽进去后,凌夕才看着南宫冥夜,轻声问:“可是他身上的**……”“我可以用药给他医治,也可以施针给他放出去,不过始终不是最好的方式。”他的视线紧锁在她脸上,沉默了片刻才道:“若你能帮他那边最好不过。”帮他……凌夕本来有点困惑,可一想却又顿时明白了过来。她看着冥夜,脸上禁不住浮起一丝晕红:“可现在他这么虚弱……”“你可以主动点。”南宫冥夜把碗放回在桌上,看着她:“究竟是要我施针还是要你自己动手,你最好快点做决定。”“我来。”她想都不想便回道。既然这方式是最好的,那便根本不需要做选择,只要是对初阳好,要她做什么都可以,更何况是与他亲热?正要站起来,宗政初阳却用力握着她的掌,苍白的唇微微动了动,扯出一抹虚弱的笑意:“让他给我施针吧。”“不要,你是我的夫君,我自己来给你解决。”“夕儿……”“你是不是真的这么不喜欢我,连让我碰你都不愿意?”她撅着嘴,一丝不满。宗政初阳不说话,只是紧紧握着她的掌,用力盯着她那双明亮的眼眸,想要从她眸子里看清她这一刻真正的想法。她究竟只是为了救他,还是真的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