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夕七公主的身份大家众所周知,若由她来出面收复月璃,所有的旧臣部队必然都会心甘情愿对她俯首称臣。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到时候他们的力量再联合月璃各地的旧臣,一旦大战打起,里应外合,胜算也会多几分。战事结束后,七公主也会顺理成章成为月璃新一任的国君,只有她才有这个资格站在高台上统领一切。可是他们都知道,他们这个小娘子根本无心于此。所以楚寒才会问她究竟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或者说,他问的是她究竟是想要选择自己的幸福,还是选择为月璃肩负起这个重任。凌夕心里是极其矛盾的,若是她父皇还好好的,还能统领这个国家,又或者说她的五皇姐可以很好地接手月璃,她根本不需要担心什么。可是如今父皇被他们控制,等他们回去的时候他是否还活着,她根本无法保证。五皇姐远嫁星辰,嫁给了东篱拓日,虽说东篱拓日已经死去,可是五皇姐曾经出卖过他们,这事若是让月璃的臣民知道,他们必然不会接受这样的一位国君。至于其他人,六皇姐和三皇兄甚至大皇兄无一人能有此能耐,哪怕凌夕也知道她自己没有这么大能耐,可以统领一国,可她有七位夫君。那七位都是出色的夫君,只要她回去当璃王,他们一定会在她身旁不离不弃,辅助她成为一国的贤君。可是,她是不是要当国王?她真的要永远参与到政变里吗?将来她的儿女们……想到这里她忽然脸色一变,抬头看着楚寒,摇头道:“我不可能有子嗣,光是这一条我就不适合当璃王。”楚寒轻抿薄唇,没有说话,大家也都沉默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宗政初阳才忽然道:“就算你将来会退位让贤,可是在战局稳定下来之前,这个重任也只有你能担,所以璃儿,你若真有心解救月璃的百姓于水火之中,璃王的这个重责你是责无旁贷的。”凌夕抬起眼角看着他,心里虚虚的也是乱乱的,一下子完全拿不定主意。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么细这么具体,只是想着回去能为蜘蜘夺回她的一切,找辰王报仇雪恨,可她没有想过要做这些事情,居然还和月璃国君之位扯上关系。虽说她早就知道月璃国内发生了政变,皇族之内定然会有动乱,可她真的没想那么多。事实上,她潜意识里在躲避,根本不想碰月璃这个话题。一日还没回去,她一日都不想做任何决定,可既然他们现在已经把话题摆到台面上,她根本没有办法躲过去了。她喜欢这里的生活,喜欢她的美人坊,喜欢她所设计出来的服装,她的内衣,她的睡衣,她新的款式,夏季的新款潮服……她喜欢这里的一切一切,也喜欢那个叫九音的姑娘。可是,当他们回去之后,以后还会回来吗?虽说三年也不算短,可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三年也会在匆匆之间转眼便流逝掉,三年之后,他们该怎么办?“我们还会回来的。”冷清握紧她的小手,笑得轻柔:“我们都懂你的心,我们一定会回到这里的。”若不是准备好了将来要回到这里定居,他们又何苦在这里苦苦打下自己的江山,创下每个人的事业?凌夕知道他们总有一日会回到这里,大家都已经喜欢上了这里的生活,可是扬川大陆那边怎么办?蜘蜘和风是不是就得一辈子留在那里?蜘蜘的将来的辰王,她不可能离开,若是那样,他们岂不是这辈子都不一定有机会再见面?可是若是连他们以后也留在了扬川大陆,那这里的一切,她真的舍得吗?人生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矛盾?这矛盾让她一时之间完全没了主意。“我想还是再给她点时间,让她考虑清楚再商议这个问题吧。”慕容云飞看着凌夕,看到她眼底的慌乱,心里也是不舍。他看了大家一眼,最终视线落在楚寒身上,淡言道:“你们离开的这段日子这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就是……”他话语一顿,视线落在凌夕的脸上,浅浅笑了笑无奈道:“咱们这个小娘子在无意中结识了战神,算是曾经救过他一命。”“风辰夜知道吗?”楚寒看着他,深邃的眸子里平静无波,看不出是喜是怒。说起这个凌夕有点心虚,抬起眼角偷偷看着众人,却不见其他人有任何异样的表情,她吁了一口气,轻抿薄唇不再说话。这事大概不止云飞知道,其他人也都一清二楚,他们根本还把她当成是笼中的金丝雀儿。她以为自己可以在广袤的天空中自由飞翔,可事实上所飞的地方依旧是他们用纯金打造的巨大牢笼。或许她早该习惯了,也不该再为此而纠结。牢笼就牢笼,温室中的花朵就温室中的花朵吧,谁叫她有七个视她如命的夫君?“我想他事后应该也是知道的。”这回说话的是宗政初阳,他把手中的杯子搁下后,才看着楚寒淡言道:“风辰夜曾经带人去美人坊去搜寻,只是被我拦住了,他当时并没有为难我们,之后还在皇城各处寻找过,只是在战倾城离开的那日,他们便停止了所有的搜寻,大概是知道人已经离开了。”宗政初阳是在这里唯一一个和风辰夜打过交道的人,其他人虽然也听说过,却没有正式找过照面。他继续道:“以风辰夜的性情,若是当时他不追究,那便是说以后他也不会追究此事,所以璃儿的安危我们没必要担心。”楚寒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还没有见过风辰夜本人,只是听说过这个皇城里有那么一位邪魅的四王爷,或许改日有机会他也该亲自去见见那个传说中的妖魅四王爷。“不过,咱们娘子和他的女人似乎缘分不浅。”慕容云飞的话才刚说完,大家的视线又落在凌夕脸上。迎视着众人的视线,她眨了眨眼,轻声道:“九音和我一样,都来自二十一世纪,甚至与我来自同一个地方,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