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一天张教授见状,吓得一屁股坐地上。丫头和美玲就更不济了,少爷到底是见过世面,虽然身子摇摆不定,但是到底没有摔倒。我估计他还晕着呢。这下好看了,我他娘的两条腿又开始不争气,竟然软得像面条一样,根本没办法自己下去。身子就跟着哨子棺开始抖,那感觉就好像做碰碰车似地。听这动静,棺材里的东西还能动,那肯定不是好事情。这个时候,又出现了一件让我抓狂的事情。张教授身后那个年轻人,也不知道脑子是不是坏掉了。忽然跪了下来,朝那我这个方面重重地嗑了一个头!我心说这人也太客气了,没事下这么大礼干嘛。随即我就想到难道他是觉得我死定了,提前给我祭拜一下?我脑子里正胡思乱想着,那家伙又给我嗑了一个头。我心里操了一声,心说你至于这样么?然后我就发现了,他不是给我磕,是他娘的在给棺材磕头呢。张教授好像想到什么似地,马上学样子,也跪下磕头。那年轻人一连磕了九个,才抬起头来,但是双眼还是死死的盯住哨子棺,脸色白得吓人。过了片刻,那哨子棺忽然就停止了震动,我还没松上一口气,棺材里忽然又发出来了一声阴森得让人不寒而栗的声音。这声音非常难形容,硬是要说的话,就好像棺材里有个家伙在吹口哨!那青年人听到声音后,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难看。他先是很奇怪地看了少爷一眼,然后又磕了一个头。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回应,反正我毛都立起来了,心说怎么看这家伙能听懂棺材里的家伙说话啊?片刻之后,哨子棺终于稳定下来不抖动了,年轻人站起身来,先是冷漠地对我点头,示意我快下来。我心惊胆战的爬了下去,丫头立刻冲上来问我怎么样。我摇摇头,其实什么事儿都没有,就是给吓得够呛。只不过我经过翡翠事件之后,胆子也肥了许多,虽然也有些后怕,但好歹没出什么洋相。然后我见看见少爷晃着摇头走了过来,就问他没事儿吧?少爷说没事,美玲就给他纸巾让他擦擦血。这个时候,那青年人忽然少爷说了一句,“你还有一天的命。”少爷可能没听清,张得耳朵问了一句,“什么?”我看他满脸是血,这下子的确摔得挺重的。我倒是听清楚了,可没能理解他话里的意思。什么叫还有一天的命?命这个东西又不是保质期,还能算出来不成?那年轻人摇摇头,居然就不说了!别说少爷那脾气,我一下都来火了。那有人说话说半截的?这不存心给人找别扭么?我看少爷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他上前几步去掰年轻人的肩膀,“他娘的,把话给老子说清楚。”我知道少爷其实从小就被家里强迫练一些强身术,到了现在,寻常三四个人他根本不放在眼里,我都有点不怎么打得过他,这年轻人要不把话说清楚,八成要倒霉了。少爷刚碰到年轻人的肩膀,就见那年轻人肩膀忽然一沉,整个人就滑开了。少爷嘿的一声,“还是个练家子。”看上去还挺兴奋的。我们都以为要看到一场龙争虎斗了,哪知道少爷刚说完这一句,肚子上就挨了一脚,立马就软下去了。那年轻人甚至连身子都没转过来,直接就是一个后踢,正中少爷的肚子。要不是条件不允许,我几乎都要笑出来了。没办法,我也冲上去帮忙,心说我和少爷两个人还摆不平你,刚刚迈出去一步,背后忽然就给人抱住了。我转头一看,是张教授,就笑道,“怎么?就您这身子骨也想跟我练一回?”张教授连连摇头,“别打,别打。都是自己人。”这会工夫,少爷又站起来了,就冲我喊,“老秦你别帮忙,看老子怎么收拾他。”少爷到底还算是一把好手,随机应变的能力不在话下。这一会他显得谨慎了许多,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年轻人,似乎想找出他的破绽来。年轻人就淡定的多了,我发现他甚至都没有在管少爷,而是皱着眉头在观察哨子棺。少爷眼睛都红了,他自己肯定也感觉到受歧视了,“啊”的一声一个飞踢就甩了过去。就这动作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来的。那年轻人摇摇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一个侧身,闪开少爷的臭脚,然后一击手刀直接劈在少爷脖子上,那动作干净利索,漂亮极了。少爷人在半空就给劈了下来,这一回却是说什么也站不起来了。好了,我算看出来了,别说少爷和我了,就算在加俩人也不是这家伙对手。美玲赶紧冲上去把少爷扶了起来,少爷一手捂住脖子,歪着个脑袋好像不能动了。显然年轻人这一下简直是恰到好处,既没有太重,也让少爷在短时间内失去了抵抗能力。不过看上去他好像并没有什么恶意,否则以他的身手来看,就算宰了少爷也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我挣脱张教授,跑过去问少爷怎么了?少爷吸了好一阵子凉气儿,才告诉我别碰他,他脖子扭了。这个时候年轻人好像观察完了哨子棺,他走到少爷跟前,用眼神示意我们让开,我觉得这人除了德性讨厌以外,好像也没什么恶意,就稍微侧开了一点身子。就见他闪电般的在少爷脖子上按了一下,那动作快的我甚至就看见白光一闪,就听“咔嚓”一声,少爷脖子就好了。我目瞪口呆,接下来他就对少爷说了一句,“你还有一天的命。”这一次谁都听清楚了,可听清楚了没用,谁都搞不懂他是什么意思。尤其是看他一脸认真严肃的表情,少爷冷汗都下来了,非常勉强的笑道,“兄弟身手不错,可玩笑开过火了吧?”年轻人摇摇头,居然连话都不接,转头就走。这人简直是岂有此理,我一下子也有些失控了,火冒三丈道,“你给老子站住!”他身子一顿,然后转头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还真的就没有走。我实话我当时以为他回装作没听见,然后他会扬长而去,一下我自己也愣了。他看着我,问我道,“你有什么事情?”我一听火又冒上来了,道,“他娘的把话说清楚。”他摇摇头,转过脸去,“能说的我已经说了。”我一下就怒了,我平身最讨厌的就是这些装神弄鬼的家伙。叫道,“他娘的!你脑子有毛病是吧?有什么不能说的,国家机密啊?”丫头在一旁拉了我一下,让我注意下语气。我注意个毛,我才不怕他呢,他再有厉害,还能把我弄死不成?那青年人就猛然转了过来,看着我,眼神一下子变得很冷,“你不觉得你很奇怪吗?我有什么义务一定要回答你的问题?”一下我就为之语塞,支吾了一声,想想他好像还真没有回答我的义务。当然我也不是那么好容易对付过去的,正想胡掰几句。这时张教授过来打圆场道,“大家都别动气。”说着他就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对年轻人说道,“小张,你就给他们说说吧。”我原来以为这年轻人是张秃头的助手或者学生什么的,不过现在看上去好想不是,因为他连张秃头的面子也不给,事实上他就好像当我们不存在似地,淡淡的说了一句,“说出来又能怎么样?”别说是我和少爷,这时连丫头都来气了,“你这是什么道理?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说少爷要死了,这时候又说说出来没用,那你干嘛还说?”我打了个指响,真想亲丫头一下,当然我没敢。这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那青年人看着丫头,摇摇头,忽然就叹了一声,表情一下子变得非常悲凉,他指了指哨子棺上面的经文,说,“你们要知道的一切,都在那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