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恶整二姨娘

“你在找什么？”陆碧玉见她似乎在找什么东西，疑惑的问道。“没什么，我突然想起，以前丢了一个小玩意，就随便找找看能不能找到。”找了一圈，也没见有镜子，本想瞧一眼，能让所有人都厌恶的脸，到底是啥模样的，没想到连个镜子都没找到。突然窜出来的记忆，让她选择对陆碧玉说了假话。在与陆碧玉有关的记忆里，对于秦姒的长相，陆碧玉一直很内疚。内疚没把她生好，才让她一出生，就不得父亲喜爱。所以镜子都被陆碧玉藏了起来，在秦姒哭闹着别人都笑话她丑的时候，她会红着眼眶说她是最漂亮的，之后就会默默的躲在一边垂泪自责。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如果她现在说要找镜子，那不是在人家的伤口上撒盐吗。算了，这张脸现在是她的，以后有的是机会。“快别找了，快来收拾东西，你得尽快离开。”说着，她已经开始动手为秦姒整理包袱。秦姒走过来，按住她的手：“娘，我说了，我不逃。”陆碧玉一脸焦急：“姒儿，别任性，天快亮了，再磨蹭下去，就真的没时间了。”秦姒突然转移话题：“娘，刚才我带你飞回来，你觉得我本事如何？”闻言，陆碧玉想到什么似的，忙问：“刚娘之所以问你真的是姒儿吗，就是因为这，你怎么突然有那本事了？”唇微扯，她开始胡编乱造：“我做了个梦，梦到一个神仙，他对我说，我的历练到头了，以后我将不再痴傻。这本事也是他赐予的，没想到醒来，还真的是。”在这怪力神说，深信不疑的时代，陆碧玉没理由不信，并且喜极而泣：“真是太好了，老天爷开眼啊！我现在就去给老天爷磕头谢恩去。”秦姒忙拉住她：“本来神仙说天机不可泄露，我之所以告诉您，只是要您知道，以后在这相府，您谁都不用怕。我非但不逃，我还要让那些往日欺负过咱们母女的人，都付出代价。”这是秦姒第一次如此有耐心，不过她却一点也不觉得陆碧玉讨厌。反而对于她的唠叨，心里还有种久违的温暖感，也让她更加恼恨，那些这么多年来，总是欺负这么善良的她的那些人。好好的享受这最后的安逸时光吧，等明天天一亮，绝对让那些小人，吃不了兜着走。翌日，天光大亮，所有人都到前厅准备用早膳。秦姒扶着陆碧玉进来的时候，喧闹的厅堂，骤然安静。坐在应该是陆碧玉的座位的二姨太胡丽晶，见她们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一张脸顿时就黑了：“谁让你们来的？”陆碧玉一个瑟缩，脚下的步子僵住，小声的呐呐：“姒儿，咱们还是回去吧？”秦姒拍拍她的手，遂眉头一挑，与她冷冷的目光对视，冷如冰渣的声音，缓缓的从唇瓣中逸出：“怎么，我们不能来吗？”胡丽晶这才发现，她的不同，那犀利的眼神，让她有点不敢直视。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谁放你出的柴房？”这次秦姒没再理她，径直走向餐桌，直接把她一把摔开。“哎呦！”她被她摔了个四仰八叉，捂着屁股哀嚎：“你这可恨的傻子疯了。”傻子疯了——很好，就让你们尝尝，又傻又疯的人的厉害。上前，一脚踹上摆着各式精美餐点的圆桌，吓的众人乱窜。秦姒冷笑，这就怕了？才刚刚开始呢！看着狂肆的秦姒，胡丽晶对着外面大喝：“来人啊，把这个傻子给我抓起来。”陆碧玉连忙挡在秦姒前面：“不，二妹，姒儿她不懂事，我替她向你赔不是。”“你住嘴！”胡丽晶恼火的谩骂着：“贱人，瞧你生的好女……”“啪！”凌厉的掌声，打断了她的辱骂，也让厅堂再次陷入可怕的死寂当中。那些人纷纷看怪物似的看着秦姒，尤其是秦渔，眸底带着沉思。刺了秦影的眼睛，逃出柴房，大摇大摆的来前厅放肆，打目前在将军府，有着当家女主人权利的她母亲巴掌。这秦姒莫不是真的疯了？可是那双眸子，除了冰寒，竟没有一丝痴傻的混沌。到底发生了何事，以至于秦姒有这么大的变化？胶在她身上探究的目光，还未来得及收回，就与她猛然转过来的冰冷目光相撞。骤然一惊，秦渔慌乱的移开视线，看着自己的裙摆。秦姒见状，在心里冷笑：秦渔，别急，等下就轮到你了，你们这对贱母女，一个都跑不了。眼角余光瞥到胡丽晶要还手，她抬手轻松的截住，用力一推：“想打我，你还不够格。”胡丽晶一介妇人，根本就手无缚鸡之力，被她推的，如果不是有人眼明手快的扶住，早就狼狈的跌倒在地了。站稳脚步，她怒不可遏，却又对她无可奈何，把怒气发泄到刚被她唤来，却被秦姒一系列的举动，而弄的愣在门口处的小厮们身上：“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她给我绑起来。”那些人闻言，赶紧上前，却——咻咻咻！几道冷光闪过，几人刚迈步便倒地不起，而罪魁祸首，却悠哉的搀扶着陆碧玉往里走。经过胡丽晶身边的时候，顿住脚步。胡丽晶一改刚才的嚣张，如惊恐的猫一样，退后好几步，眼含戒备的看着嘴角带着冷笑的秦姒，吞了吞唾沫，却是什么也不敢说。呵！还以为胆子多大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又看了她一会儿，直把她看的耷拉着脑袋，甚至身子都开始颤抖，秦姒才收回视线，对一旁候着的下人，淡淡的道：“弄两碗燕窝粥来。”那佣人不敢迟疑，生怕弄个和那几名小厮一样，被碎碗碟，刺中膝盖，倒地不起的下场。燕窝粥很快就送了过来，秦姒细心的吹凉了，才递给陆碧玉。看女儿如此孝顺，陆碧玉的眼泪抑制不住，喝了一口粥，扬起泪眼，却是笑的开心：“好吃。”“好吃就多吃点。”秦姒回以微笑，两人之间的气氛，母慈子孝很感人，却是让周遭的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破坏了这一幕惹祸上身。冷眼看着这一幕的秦姒，在心里讥诮，想由狂吠的狗变成安静的小白兔，还没问过她同不同意呢。眸色一凛，指尖不着痕迹的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