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公的一句话,就惊呆了所有人的人,除了江小湖,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就改变了主意。似乎,他现在过来,就是为了拆自己的台的,而且,他还拆得格外的专业:“万山,你也该管管你的妻子了。她虽然是白家的小姐,但是到底还是善妒了血。这些年,她霸占着江家后院还不够,连江小湖和苏晴都忍不下了。说来也是我老糊涂了,一时不察,竟然就着了她的道儿了。”“叔公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江万山眉头紧皱地看着大叔公,神色难看。叔公这种东西,在大家族是有着极为崇高的地位的,即便是他这个家主,在叔公的面前,也是要毕恭毕敬的。此刻,大叔公说——你老婆要害你小老婆和庶女,老头子是受了威胁参与了,但是现在,老头子不干了,你管管你老婆吧你。“我什么意思,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难道要这些牌位,再翻倒在地上一次,你才肯幡然悔悟吗?”大叔公的心头窝火,尤其是在自己被逼迫之后,江万山竟然还是护着他老婆,这就叫他不爽了。江万山的老婆就算是再好,那也不是他江家的人。当初白青凤掌控了证据来威胁他的时候,他就满意了,如今那少年用他的实力证明了几件事,他和他背后的势力,有能力清理了那几个用来监视他们的白家人。在这种时候,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因为他至少知道,那少年身后的是江小湖,这个女人,还姓江。姓江总比姓白的好,他对白青凤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实在是恶心透了。既然都是死,那还不如让江家自己人占便宜。内斗他是喜欢,但是,要是内斗的时候有外人插手,他就绝对不喜欢了。“我并非这个意思,只是叔公你忽然间就转换了态度……”江万山忽然若有所思地看了江小湖一眼,皱眉道:“若是有人威胁您,您大可不必担心。”“哦?你会杀了她不成?”大叔公冷笑。“自然,这逆女若是敢威胁你,就算是她身后有人护着,也没用,江家,不是谁都能够插手的。”江万山冷冷地道。“那就最好!”大叔公冷笑一声,忽的一指站在旁边的几个人,冷笑着道:“这几个人这些日子对我冷嘲热讽,真是够了。他们既然已经是白青凤的狗了,就不该住在我们江家。家主你既然已经知道我是被威胁的了,不如就先砍了这几个王八蛋,也免得我死了以后,在下面孤独。”大叔公指的是谁?却清一色的都是掌管着江家生意的几个,甚至可以说,站在那里的三个人,手里至少拿捏了江家整整三成的生意,要是他们真的是白青凤的人……呵!这个相反,简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后宅的事情是归女人管的,这些,整个大齐都是默认的,但是外宅生意上的事情,一般是不会叫女人插手的,尤其是那种来自大家族的女人。江家和白家,可以说得上是大齐武两边的顶峰了,如果白青凤真的是别有所图,那么,仅仅是她手里捏着的这三成生意,就能让江家废了一半!“家主,你……”众人看着江万山,显然都在怀疑是不是他叫白青凤这么做的。没有人怀疑大叔公,因为大叔公本身就在族中有着极为强悍的人气。即便,他现在承认了他做了不好的事情,但是大家还是下意识地去相信他说的。“大哥,你疯了吗?!”二叔公和三叔公有些傻眼了,他们愣怔地看着大叔公,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却被大叔公给打断了。“今日这些事情是我瞒着你们的,那日我去柴房的时候,那婢女正在被她威逼。所以,说出来的话并不能作证。而我,不巧被她捏住了些把柄,这几年没少跟她配合。我已经做错了事情了,你们两个却不能。我们三个是江家秩序的维持,以后你们要以我为戒,小心行事,莫要再被人利用。”大叔公冷冷地说完了这些,转身就走了。众人知道他要去哪里,他要去的,是江家的刑堂。以他的年纪,应该进去了就再不会出来了,但是老人走得很硬气,硬气得让江小湖对他都转变了看法。看着两个已经大叔公最后警告给震住的叔公,江小湖知道,当头一战,她已经赢了。连叔公都被白青凤掌控了,那三个掌柜虽然现在没人动,但是将家人,却已经不会容许江万山再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的,任由他去用他们了。这一刻,将家人第一次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边,竟然是这么的不安全。白青凤,在江家的地位,忽然间就变得诡异了起来,尤其是,当江小湖继续说话了之后。“看来老爷你还是不相信,通知黄山派那件事情不是我做的呢。”江小湖笑了笑,眯起来的眼睛,让她看起来就像是一只随时都会使坏的猫妖。她拍了拍手,只见一个人慢慢地走了进来,那人一身劲装,络腮胡子让他看起来带着几分凶狠。一众江家子弟们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因为这人不是别人,却是江家刑堂的堂主,那位伸伸手就能把鞭子抽出朵花儿来的刑堂堂主!“劳烦堂主检查一下这人身上的伤势了。”江小湖笑着冲那位冷面堂主拱了拱手,众人几乎是掉着眼珠子地发现,这位总是没有表情的大神,竟然冲着江小湖裂开了一个僵硬至极的微笑,而且,还带着那么几分罕见至极的赞叹和推崇。他们下意识地觉得**一紧,觉得,以后的日子,好像笼罩上了一层乌云——江小湖她竟然跟刑堂堂主关系那么好,以后,谁还敢惹她?要是她不爽了,让堂主亲自上阵抽人,那么,那个人还能囫囵的回来……吗?!“血迹很新,伤口凌乱,自下而上,虽然打伤了内脏,但是却明显并没有什么疼痛。这样的伤势,看着严重,感觉着不重,实际上,已经伤了心脉,很快就会死了的。”那刑堂堂主淡淡的说道,瞥了那已经呆滞的“黄山派子弟”,淡淡的收回了手:“这伤,挺有意思的。”“你,你胡说!夫人明明说了,这就是随便打的几鞭子,怎么可能会死?!我才不会死,我是夫人的心腹,我不会死的!”那黄山派的怒吼一声,刷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然后,他在所有人都了然的目光中,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