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冷笑的扬起眸,红唇微勾,长睫轻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果然人们常说帝王家无情,是对的。如今你羽翼渐丰,想坐皇位,发现前面挡着我父亲,就把一切栽赃到他身上,这一切都是为了你的皇位。”“如果说曾经我还有一点为你的柔情所感动,那如今,这一切都消烟云散,我最终还是姓许,不会坐在家门等你前来诛杀。而你那些探子,请你转告他们,请他们今后小心一点,若是让我发现,我会立刻处置掉他们。我许长乐的人生由我自己作主,由不得旁人半点控制!”想起那张布条,想起那些探子,长乐就冷冷咬牙,果然,这个世道只有靠自己,靠别人,不是被算计,就是最终变成永远依附于人的弱者。从一开始,他不都在怀疑和试探她?他的所有柔情,不过都是一位君王的试探而已,恐怕现在她的四周,仍有许多盯着她洗漱、睡觉、逛街的探子。就像她那晚睡觉一样,他都能旁若无人的闯进她的房间,仿若无人之境,这个男人,实在是太有计谋,太会算计,她的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这种生活,她委实不能过。“许长乐!”听到她讥讽的话语,楚无忧眼眸变得更为深沉,双眸寒气暴涨,声音低沉沙哑,“你果然还是承认了,我原不想信,可如今不得不信,你果然还是姓许,与许煌威是一路的。而我,至少给过你柔情,不管那是真情还是假意。你呢?连假意都未曾给过!”她都说了,她姓许,不会坐在家门前等他诛杀,她要有所行动,和她父亲一样,生有谋反之心。看她样子冷静,不慌不忙,根本就事先知道许煌威谋反一事。她竟知道都不告诉他,根本就是想与许煌威一道谋反,铲除他这个太子,而他,竟然还天真的以为,她会和他一路。原来他们从来就不是一路的,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他想多了而已。她甚至连一丝虚假的柔情都未给过他,如此冷漠的女人,他对她还有什么期盼!长乐则冷笑的勾起红唇,一字一句的沉声道:“你不同样承认你给我的柔情全是虚假的?可我宁愿像我一样,没有给过这种虚情假意,至少,我不会用假情骗人。”她没给过他虚情,他便不会受骗,而他的那些柔情,则全是假的,差点就骗到她,比起他来,她更光明磊落一些。听到这话的楚无忧,唇角已经邪魅的冷勾,乌目透着无比凌厉的残酷和滔天的暴怒,一把将她的手给扔开,残酷而嗜血的道:“你给本宫滚!滚得越远越好,最好别让本宫再看到你!”“很好,你也别让我看到你。”长乐冷笑着出声,在转身的刹那,用无比低沉冷漠的声音道,“从今以后,你我之间互不相欠,桥归桥,路归路,永远为敌!”是的,永远为敌,在她听到那个滚字之后,在她看到那些探子之后,在她听到他的怀疑之后。她就决定了,她和他将永远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