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苦衷

皇上看着自己母后眼里的坚定，知道今天自己若不给一个说法，怕是难过这关了。“母后，我们进去说吧。”太后也不不是不明道理既然皇上已经让步，那么她也不会刻意要求再多。收起刚才的怒火，便随着皇上走向了大殿右侧的里屋。“母后，您坐。”皇上指了指榻上的位置，恭敬的说着。太后点点头，坐在了一边。皇上也在此刻，坐了下来。女子二人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的面对面坐着，也只有这么坐着，皇上才看清了自己母后那青丝遮掩下的几缕白发。有些心痛有些酸楚，皇上皱着眉头，艰难的开口，“母后，我并非瞒着你。而是，朕也有朕的苦衷啊。”太后的面部表情云淡风轻，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句句扎心。“有什么是不能跟你母后说的？难道，母后还会害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不成？”太后特意将“亲生”二字说得最重，是啊，天下父母心。虎毒还识子啦。他这般瞒着，的确是伤了太后的心。尤其是当所有人都已经知道的情况下，唯独她这个最亲的人却不知。这是怎样的让人心酸啊！“母后，儿臣……”太后看得出皇上的为难，在皇上说出那三个字时，打断了他的话。“皇上，哀家就是想听听你为何那般做？如果是事出有因，那么哀家也不会为难你的。”话说到这个份上，皇上只得道出详情了。眉眼含伤，身体微侧，他便像说故事般开了口。“母后，我那样做，都是为了她好。那日听说她患上了紫荼藤毒，朕的心都揪了起来。从来没有觉得，她在朕的心中是那般的重要！其实，朕在第一眼看见她时，就喜欢上了她。只是，一直不肯承认罢了。而且还处处刁难。”太后心慰的点点头，看来他的皇儿并没有如刚才那般冷漠，那毒并非他所下！轻轻端起一边的茶杯，听他继续道“紫荼藤毒，谁人不知它的厉害处。所以，在朕停顿了片刻后，毫不留情的……”他将那日对她的所做所为，全部说给了太后听，太后听得是一阵悚然。待他将那日发生的事全数吐出，太后才深深地叹了口气，“皇儿，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对她，她定会对你恨之若骨！”“恨就恨吧。”他只是无奈的开口，脸上不辩悲喜。“朕只是希望，戏做的越真，她便会越相信。这样，才能让她那颗死了的心重生，救她。朕知道，这些年她虽然深囚冷宫，表面上看跟其他冷宫里的女人无异，可是依她的能力要得到宫中任何消息。而且只要她愿意，随时都可以出那冷宫。”太后皱眉，眼睛看向不远处的窗外，悠悠的道，“是哀家当年错怪了她。可怜她对你的一片情分，也让皇上你痛心了这么多年。”皇上只是摇头，“我们只是都被人骗了，中了她人的陷阱。这并不怪我们，要怪就怪那个至今也无法查出的幕后凶手吧！”两人同时叹了口气，太后看了看皇上，“皇儿，你是想，将佟溪处罚的越重。来勾起她的怜悯之心和同情，以此，让她感同身受，来为佟溪解毒，是吗？”知子莫若母，“朕，正是此意。”太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紫荼藤毒普天之下只有她能解，尽早的将佟溪送到她的身边，不失为一个好方法！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她，唉，还有没有什么东西能让她动心。太后想到此，抬起头对皇上道“皇儿，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她不动心，不救佟溪，那么该如何是好？”他目光看着远方，“只能活马当成死马医了，这是最后的方法。如果这都不行，那么，”他不忍心说出口，太后脸上也是一片凄然。半会儿，眼光突转，“皇上，佟溪这毒是如何而来的？你有调查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