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青的办事效率是极好的,加上金龙卫里边有极擅长打探消息的苗聪,不出三天他们便是找到了羁押大西帝后的地牢,由君少扬制定劫狱的计划后,决定今夜去救人。“太子妃至今未归。”临走时,毕青忍不住道了这么一句。君少扬一肚子的火气没地儿发,眉尖一蹙,重重一拂袖,“管好你自己,她回不回不用你管!”太子妃不在,您脾气阴晴不定的很吓人好么!这话毕青只敢在心里说,他可不敢直面面对他的怒火,斟酌了下用句:“有件事,卑职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还没想好就别在这浪费时间!”君少扬冷哼一声,大步行了出去。毕青摸了摸鼻子,想了想还是住了嘴,想着过了今夜后再说吧!当下不再迟疑,追了出去。在客栈走廊内,君少扬点齐人手,再嘱咐一遍他们的责任后趁着夜色,所有人度蒙了面,往地牢方向飞掠而去。‘布谷布谷’到时,阳毛学起了布谷鸟的叫声。不多时,里边传来同样的声音。君少扬大手一挥,领着人飞掠过高高的围墙,毕青和毕蓝一马当先拧掉了守门的两个士兵的脑袋,后边的跟来的两个人迅速将人拖到一边,换上他们的衣裳。君少扬一行飞快往里边行去,是掐准了时间藏在门后等到了来换班的五个士兵。“你们是谁?”他们迅速拔剑。他们快,君少扬更快,手上惊霜剑出,五道血瀑飞溅出,旋即便是听到身体驻地的闷响声。君少扬一挥手,身后的五个人故伎重演,把尸体往早看好的一口枯井一丢,大摇大摆往大牢的方向行去。看守大牢的士兵见得他们来,检查腰牌无误后便是换了班,勾肩搭背说出去喝酒去。待得他们离开后,君少扬领了毕青、毕蓝、史扬、一干人等往里边冲去。一路不乏有狱卒的抵挡,却都轻而易举的的被他们解决了去。在最里边的牢里,君少扬找到了那相偎依在一起睡着的大西帝后,为防止他们醒来误事,谨慎的他让毕蓝和毕青点了他们的昏睡穴,将他们背了出去。一行人得手后,迅速往客栈的方向回去。※※※却说司马瑜,他在府里怎么想都不甘心,趁着康心莲熟睡时披了衣裳起身,才行出去便听到冷面侍卫报告说君少扬所住的客栈有异样的动静。“火速点齐将士,过去搜!”司马瑜恨毒了君少扬,一听这话,立即回去换上一身铠甲,领了将士三千余人,浩浩荡荡朝着君少扬所住的客栈而去。自然的,为不扰民,他令人在每匹马的马蹄下都绑了棉布。只是,这么大的一群人,多少会折腾出动静来。留守在这里的猴三儿听到这信息,立即是给君少扬那边发了信号弹。这信号弹司马瑜看见了,更确信自己的怀疑,脸上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令部下更快地往客栈的方向驾马奔去。※※“事情有变,你们将人火速带到寺庙藏着。毕青、毕蓝、阳毛,你们随吾火速回去!”君少扬对手下人交待一声,背着大西帝后的人选顿时换成了金龙卫的另外两人,被点到名的毕青、毕蓝、阳毛等人随君少扬一起,使出上乘的轻功往客栈里赶去。“天寒露重的,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早已经安歇,小侯爷若是不急,便明天再来吧!”猴三儿守在门外,是见人就笑的脸,口气温和时更让人如沐春风。司马瑜骑在高头大马上,俯瞰着他,“本侯有要事要同你们太子殿下商量,你快去通报。”猴三儿自不肯让,“太子殿下吩咐了,再大的事,也大不过太子妃的安危。”他抬头,毫不避让迎上他含煞的目光,“太子妃体弱多病,若是少眠,必定会大病。这一路赶来她已经消瘦许多了,再扰了她,太子殿下第一个要的就是卑职的人头。侯爷并非蛮不讲理之人,还望见谅。”一番话软硬兼施,就是不让进去。司马瑜一紧缰绳,寸步不让,“正是因为太……她生病,本侯才更要见贵国太子殿下!”始终,无法坦然唤出她的身份。似乎只要唤了,她便不再属于他了。哪怕,这仅仅只是他的自欺欺人也罢。他手一指黑漆漆的长街,“今夜这里有刺客出没,本侯亲眼看见刺客跑向了这个方向,现在本侯怀疑刺客进了客栈。为保证贵国太子和……和其家眷的安危,本侯有责任也有义务进去搜查!”一席话,合情合理,很难让人找到疏漏。猴三儿是个精明的,没理他也能掰出理来,“有劳侯爷了。只是我们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皆是高手,身边还有着许多护卫,若是有刺客必定能第一时间应付。”说罢,他一笑,“倒是侯爷,这天黑漆漆的,您又带着这么多人,目标太过明显要当心点好。毕竟那刺客冲的,可不是我们的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这话,等同打脸!司马瑜冷笑一声,“本侯的事,不劳你费心。倒是你这般推三阻四的不让本侯进去搜查,安的是何居心?”猴三儿面色不改,“小的行的端坐得正,一心只为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安危着想。侯爷若是说小的有居心,真是天大的冤枉啊,侯爷你有所不知……”停顿一会,他故意叹息一声,“太子妃体弱多病,又浅眠,听不得一点动静。都这点儿她定是同太子殿下歇下了,这时候小的若是去打扰被太子殿下责骂不打紧,就怕惊扰到她。要不折中一下,你既如此担心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便就在这守着。小的去备酒菜和桌子和椅子,让侯爷和诸位官爷办事的同时也不至于累到。”他一口一个‘太子妃’像一根根针直朝着司马瑜的心窝子戳,却偏不能说任何反驳的话。毕竟她同君少扬已经定下了名分,已经被当做局外人的他根本没有资格去说。那一日的宫宴他被刺激得失态后,若不是用了‘癔症’这个借口,又有康心莲在一边帮着说话,他哪里能将皇帝蒙骗过去?然而更可怕的是,他想见她,却,见不到。世间最苦,莫过于求而不得。司马瑜强挤出笑,‘呵呵’笑两声,“这倒真是个两全之法。”猴三儿也跟着‘呵呵’笑两声,“侯爷谬赞了。”“是你足智多谋。”司马瑜违心夸一句,“就按你方才说的安排去做。”“好嘞。”猴三儿笑眯眯的转身,决定使劲往坛子里放泻药,看拉不死他们!他离开后,司马瑜面色骤然一沉,命令一干将士迅速布防,将整个客栈都包围起来,令弓弩手做好准备,随时准备将闯到这里的人射杀。他在来时便已想到,这里‘闹出动静’这‘动静’必然是君少扬营救大西帝后闹出来的。即使不是这样,他在这守株待兔必定能等到夜归的他们!这里是大乾的地盘,君少扬贵为北越太子又如何?大半夜黑衣蒙面的归来,即便是他杀了他们,传出去他也可以狡辩说是‘为保护北越太子和其家眷而将他们当刺客误杀’!只要君少扬一死,何愁涟儿不成为他的人?他想到那美好的前景,忍不住眯着眼睛笑起来,心中的阴霾顿时消失了大半。猴三儿进去半刻钟后,客栈里的灯火全被点亮。司马瑜眯着眼睛看去,看到那从里边缓缓走出来的三人时,眉心重重一跳,眼眸中飞快地掠过一抹不可置信。但极快的,他便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从马背上翻身而下,握着缰绳,嘴角也扯出了一抹淡笑来。君少扬披单薄的锦裳,一头青丝尽披于肩上,襟口微敞露出小半个蜜色的胸膛,那一张如谪仙般俊美的面孔便是多出几分邪气,十足的浪荡子弟的模样。他的身后跟着的是毕青和毕蓝兄妹,双胞胎面孔相似,只是一个身材高大,一个略微显得娇小些,一眼便能看出是人中龙凤。司马瑜心中暗做了准备,唇角笑容不变。“侯爷这大晚上的不休息,搞这么大阵仗只为保护吾,吾真心高兴啊!”君少扬在门边站定,凤眸弯起,唇角那一抹弧度似笑非笑,隐隐带着那么几丝嘲讽。司马瑜闻言差点咬碎牙根,皮笑肉不笑道,“不过是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心里则是破口大骂——谁吃饱撑着来这保护你!君少扬哦一声,挑眉,“侯爷真是个好官儿。”司马瑜假意谦虚道,“哪里哪里。”君少扬摇摇头,“你这般做派,让吾怎么把骗财骗色,还害得人国破家亡的大西驸马给联系起来呢?”他面上一副苦恼的样子。司马瑜面皮一紧,眸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却当着这么多将士的面又不能发作,强憋着火气道,“太子殿下真会开玩笑,大西驸马死了都快两年了。听说是个极风流倜傥的人物,只可惜本侯无缘得见。”君少扬笑出声来,“侯爷当真幽默。”后边的毕青和毕蓝听得都快吐了,这厮简直不要脸!这么恶心的话他怎么说出来的?妈蛋,披着一张死人皮,心肺都是从牲口那边偷换来的是吧!司马瑜‘呵呵’假笑,“比不得太子殿下大度。”他故意挑起话题,“莫非是北越无好女,太子殿下才娶了他人之妇为妻?听说还如珠如宝的呵护着,倒真是心胸宽广啊!只不过本侯要奉劝太子殿下一句,你娶了这么个妻子,可要当心日后皇嗣的血统被混淆啊!”这话等于是明显的把绿油油的帽子往君少扬脑门子上扣。若是真如他所说一般,君少扬可能会憋着一口气,只是他们敦伦时,她是将清白的身子给的他,根本不存在这回事!只是,他的人,怎能由这小人轻侮了去?君少扬的一双凤眸危险的眯起,手于袖中无声紧握成拳,“那么侯爷还未明媒正娶,就同公主暗通款曲。莫非是把己身当作小倌儿,任那公主先用,觉得好了,才有了被她正式摆在身边的机会?”他这话一出,毕青和毕蓝佩服得直竖大拇指,果真是太子殿下,嘴就是毒!司马瑜却是火冒三丈,“太子殿下莫要血口喷人,你轻侮了本侯不要紧,莫要坏了公主的名声。”竟把他比作那等腌臜地儿的人,简直是太过分!君少扬一挑眉,嗤笑一声“公主还有名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如果吾没猜错的话,现在那公主就在你**躺着,一丝不挂睡得正熟呢。”他说完这还不算,又气死人不偿命道,“侯爷,你今儿被用得还好吗?”司马瑜差点吐出一口老血喷死他,你才被用!他皮笑肉不笑的道,“太子殿下谨言。”君少扬一摊手,“吾素来实话实说,唉,诚实也是一种错啊!”司马瑜是用尽了全身的自制力才没冲上去生生撕了君少扬的那张破嘴,却是不能。他悄深呼吸一口气,强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夜已深,本侯便不打扰太子殿下休息了。”说罢,纪要告退。君少扬身道一声,“慢着。”司马瑜忍着一口气,“太子殿下还有何事?”“事情不大,还得劳烦侯爷办下。”君少扬呵呵一笑,那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看在司马瑜眼里是那样的渗人,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直觉事情不简单。却还不等他说出推脱之辞,君少扬便道,“就是上次吾在大殿上的要求,择日不如撞日,时间还早你就做了吧,也省得吾和爱妃天天惦记着。”司马瑜一张脸顿时涨成猪肝色,气得说不出话来。------题外话------其实今天本可以发出来的,(6。25)可是差了三百字,我本打算发上去再改的,可是内容重复通不过啊摔,好不容易修好了可都只能当明天的了,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