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自作自受

对于月悠然的问话，对着手指玩的戚薇儿，似是没有听见一般。她也不知道，自个为什么没有跟着，姑母戚氏和李姨娘一起回松苑，呵呵！终于有了结局了吗？不行，她要去看看，要去看看‘疼爱’自己这个侄女至深的姑母，知道是她装疯卖傻的薇儿，故意在太夫人屋里，摸着她的肚子，把她的丑事给掀出来的嘴脸。“嘻嘻……回，回……找姑母……嘻嘻……”傻乐呵着的戚薇儿，从椅上起身，指着门口，对月悠然说道。“我知道你没有疯癫，在我们面前，你真的不必再装下去。”见戚薇儿依旧眨着懵懂的眸子，望着自己，月悠然心底一阵无奈，“我就是神医慕白，你有没有真正疯癫，我是已经知晓。”“刚才，你是故意把你姑母的丑事，抖露出来，给大家听，对还是不对？你的遭遇，作为我自己，觉得对你一个女孩子来说，是有些残忍。可是，只要你自己够坚强，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你要知道，逃避永远不是解决问题的法子。”“未来的路，你还要走下去，让自己清醒吧！不要再这么疯癫痴傻下去。”恢复寂静的内室，使得月悠然的声音，变得异常清晰，“对你，我没什么印象，但，从现在起，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做你的姐姐，有什么伤心的事，你说出来，总比憋在心里要好。”戚薇儿耳边，月悠然说的每一句话，以及段郎卿这个表哥，投注在她身上的疑惑目光，令其被至亲伤害，而变得冰冷的内心，涌起了阵阵酸涩来。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如此贴心的话语。就是爹爹和娘亲在世那会，碍于长着的威严，不曾在她的耳边，这么‘唠叨’过一次。姑母？姑母她是宠她戚薇儿，但，姑母也是伤她戚薇儿最深的人。什么恢复戚家以前的书香门第？都是幌子！是姑母她自个的自以为是罢了！想要毒哑她戚薇儿，并且还想要她戚薇儿的手，写不了字，她想这样？想让她戚薇儿变成完完全全的废人吗？她那个恶毒的计划，倘若让她今天逃过一劫，说不定表哥，真的会在未来某一日，遭到不测。俗话说的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后院女人间的伎俩，表哥一个大男人，又怎会想象得到。闭着眼养神的太夫人，把月悠然说与戚薇儿的话，皆听到了耳里。“薇儿，你姑母今天的行径，都是她自作自受，你若真如你表嫂说的那般，没有真正痴傻，就恢复正常，好好的做回大家小姐。老身不会因为你的姑母，牵连到你一个姑娘的身上。好了，你表嫂说的话，你下去好好的想想，以后得了空，就到老身这儿来坐坐。”可怜见的孩子，她那会在说戚氏，因为寒了李氏的心，才会被她的忠仆背叛，抖露出其做下的丑事。而这孩子，怕也是在自己姑母那，吃了天大的憋屈，才会借着疯言疯语，告诉大家，戚氏身上，怀了孽种一事。以后的日子里，只要她行为举止端正，好好的，为她觅一门不错的婚事，她这把老骨头，还是能办到的。原来戚薇儿没有疯癫，她先前拦住他和战的去路，说的那一通疯话，意在提醒自己，戚氏做下了不可告人的丑事，想到此的段郎卿，薄唇轻启，“你去送送你姑母吧！祖母和你表嫂说的话，想必你也听到了耳里，往后你就是这侯府真正的一份子，表哥不会让下人，给你委屈受。”唇角挂着傻笑的戚薇儿，美眸里的泪水，随着段郎卿的话落，一滴一滴涌了出来。“呵呵……”扯了扯唇的戚薇儿，转过身子，疯跑着出了太夫人屋门。这就是亲情吗？是对亲人发自肺腑的关心吗？为什么她戚薇儿现在才感受了到？呵呵！有亲人的感觉，真的很好！对表哥的爱，她戚薇儿以后，只能深深的放在心里，默默的去喜欢他，去爱慕他。因为在绝美的月氏面前，她戚薇儿就像是个丑小鸭，是个一无是处的丑小鸭。然，她这个丑小鸭，并没有被月氏这个白天鹅所嫌弃，她伸出友谊之手，愿意把她这个一无是处的丑小鸭，当做妹妹来看待。原想着失去桢洁的她，就这么一辈子疯癫下去了。于儿于薇也。可今天，她听到了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被人保护着的感觉真好！满面被泪水浸染的戚薇儿，一路小跑着到了松苑。松苑里的下人，被于嬷嬷找借口，打发到了其他园子里去做事，因此，这个时候的松苑，显得相当的空无。“贱婢，你竟敢背叛主子我？啊？是谁借了你胆子，在老东西面前，背叛我戚凤兰！”回到屋里的戚氏，边用手拧着李氏的胳膊，边歇斯底里的朝其怒吼。浑身已然麻木的李氏，任由戚氏这个主子掐着。“说话？贱婢，你怎么不说话？你不是挺能说的吗？现在怎么变成了哑巴？”“啪”的一声，戚氏话落，狠狠的在李氏脸上，甩了一巴掌，“贱婢，你不要痴心妄想，逃脱本夫人的折磨！就是到了地下，你个下贱奴才，依旧得伺候的本夫人妥当！”说着话的戚氏，手抚上了自己平坦的腹部。“孩子，可怜你未出世，便要随为娘，一起去阴曹地府了！不过，这样也好，到了那里，为娘定会好好的宠你。”从院中于嬷嬷身旁走过的戚薇儿，红肿着眼眶，对于嬷嬷点了下头，便进了戚氏的内室。“你个疯子，还有脸来见我这个姑母？说，你先前是不是故意装疯癫，给姑母我看？你说啊！”被戚薇儿淡然无波的眼神，弄得有些怔愣的戚氏，吼完，如同泄了气的气球一般，跌坐到**。抬起手，理了理自己凌乱发丝的戚薇儿，眸光清冷的看向戚氏，“是，薇儿是在姑母面前装疯卖傻。可，这都是谁逼的？是姑母你！这一切都是你逼的，遭遇了那样的事，薇儿本就心里怕的紧，可是作为薇儿唯一的亲人，姑母你是怎么做的？”“你把为了保护薇儿，受辱咬舌自尽的绿草，怎么料理的？呵呵！你难道不知道绿草在薇儿心中的位置吗？直接吩咐老妈子，把衣衫不整的绿草，扔进了蔷薇苑墙角枯井中。”“至始至终，薇儿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痴傻，是你看到薇儿的现状，自己心下认定。为此，你把你肚里的孽种，打到了薇儿的身上，就这还不算，你还要想着法子，去谋害表哥的性命。”戚薇儿说到这，顿了顿，步到戚氏面前。接着道：“姑母可能会说，表哥不是薇儿的亲表哥，是不是？但是，你怎么不想想，在薇儿来这段府，就一直把表哥当做亲表哥看待着，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对薇儿说实情？为了你自己心里不知名的私欲，你一步步筹划着，这样的姑母，令薇儿感到害怕！”“姑母还要毒哑薇儿，废了薇儿的双手，姑母，你说这样的你，薇儿能不恨吗？”“你和李姨娘与殷府医的丑事，本来是与薇儿没有什么关系？可怨就怨在你做事太过残忍，不为别人着想上。李姨娘对你的忠心，我这个外人，都看在了眼里，可你竟然想着，等你大事成功之后，了结了李姨娘性命。”“像你这样恶毒的主子，李姨娘为什么还要愚忠下去？”“表小姐，你，你别说了！”李氏手捂嘴巴，流着泪看向戚薇儿。“我要说，我为什么要不说？不是姑母自小一直纵容着我，能有那晚的事发生吗？是呀！我是不知得罪了这后院里，哪个女人，才会和绿草主仆俩，落得**的下场……”说到最后，戚薇儿泣不成声。“姑母，你放心的去吧！以后的路，薇儿知道该怎么走，知道怎样才会得到他人的真心对待！”戚薇儿用手抹了把脸上的泪水，转身向屋外走了去。1e1do。“薇儿！姑母，姑母错了，姑母不该那样对你，原谅姑母！好吗？”戚氏声音打颤，说出了心底深处的话语。她真的做错了吗？在心里无数次的问着自己的戚氏，终于被自己的侄女戚薇儿，给斥责的清醒了过来。起初的自以为是，瞬间全部烟消云散。有那么阵子，她时而庆幸自己的侄女戚薇儿单纯，时而又觉得自己的侄女戚薇儿，心机比她这个姑母还要深沉。现在看来，薇儿这孩子，还是个有福的，最起码她还有回头路可以走。她呢？她戚凤兰却是把路，已经走得死死地，罢了，罢了！就这么去吧！戚氏的话，令戚薇儿即将出门去的脚步，停了下来，她回转过头，“咱们姑侄之间，着实谈不上什么原谅不原谅，本来作为侄女的我，是该感激你把我这个孤女，接到府中养大成人，而现实，却是我这个侄女，为了自己心中的怨气和恨意，在太夫人面前拆穿了你的真面目。”“呵呵！见了祖父祖母，爹爹和娘亲，姑母你实话对他们说就是，到时，薇儿见到他们，自会向他们请罪！”“不，姑母不怪你！一切都是姑母自作自受……”看到戚薇儿身影消失在门外，戚氏这才把头看向了泪水浸满衣襟的李氏，“这些年，苦了你了！但愿来世，你我不要再做主仆。”说完这句，戚氏坐到了梳妆台前，“今个，你再伺候一次主子我，好让主子我风风光光的离去。”“是！”李氏泣不成声，知道今日，何必当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