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初(北京时间09时至11时)箫三王府大院“福伯,福伯!”“小桃?你怎么啦?”福伯停下脚步,这丫头怎么了?眼都红了!“福伯,我家不见了!您快派府中的人到处找找啊,快呀,快呀!”小桃拉着福伯慌乱的说道。福伯心下一惊,连忙问道:“王妃几时不见的?在何处不见的?你快说!”“就在一刻钟之前!要吃杏仁小粥,等我去厨房吩咐完回来后,,就不见了!”小桃开始哭,她千万不能有事啊!“碧儿呢?”福伯边大踏步的往衡芫院而去边镇静的问。王妃身边原本就小桃一人伺候着,自小桃受伤后,碧儿便一直留在她身边了。那,会不会是和碧儿去了府中哪里了呢?“就是碧儿也不知道我才这么着急的!”小桃边跑边说边擦眼泪,她家的身子骨那么虚弱,不可能一个人离开衡芫院的!她,一定要好好的呀!嗯?福伯直觉不妙,脚尖一个点地人便疾驰而去。衡芫院外,这是……福伯捡起来,这是王妃的耳坠!福伯赶忙进了王爷的寝室仔细查看,除了桌上倒着的杯子外,房间内很整齐!嗯?这是……门槛边福伯捡起王妃的另一只耳坠。明明是一对儿耳坠,为何一个在门爆一个却在院外?不好!福伯立即奔出院外!“这副耳坠你可认识?”福伯一把抓住跟在她后面虽跑的气喘吁吁但也没能跑出多远的小桃张口就问。“咦,今天戴的就是这付耳坠呀,可是,怎么会在您手上?”小桃喘着大气问道。果然如此!福伯来不及说话,脚尖一个点地,顷刻间人又不见了踪影!秦心悦抬头看看天,天气阴而沉,老天似是要狠狠儿的下一场震慑人心的春雨似的将乌云黑压压的挂满了天!大街上,小巷子里,大道上,小道上,城里,城外,看不到几个人影。就是看到的那几个人影也一定是正急急的赶往家中的。这天气好啊!秦心悦完全是真心的发自内心的“无声”的赞叹--因为被人点了哑所以只能无声的赞叹,可这完全不足以表达她此时心情的万分之一--最起码,她丢下去的那些东西不容易被不相干的路人甲乙丙捡住可是,唉,她真是无限的后悔呀,因为,她已经再没有东西可丢了!秦心悦恼恨的直想撞南墙:人家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她是首饰用时方悔少!这一路上她只丢了一副蝶形金玉耳坠,一根镶玉四蝶银步摇,一支珍珠玉钗,一枚珍珠戒指而已!她应该像佟妈妈那样誓将首饰插满头的,后悔呀,比天高比海深!“到了,下马!”青儿率先跳下马恨恨的看着她。“……”秦心悦勉力坐于马上以手指口,这个青儿,未老先衰,老年痴呆了吗?她被她点了哑了开了口也发不了音啊!麻烦!青儿脸现不耐,她真想不通,王爷怎么会爱上这么没用的女人的,别说功夫了,就连女红都不会!这样一个女人,怎配相伴于三王爷左右!只有她,只有能文能武的她才配得上英挺冷酷的三王爷!青儿一跃而起,解了她的哑,冷冷的说:“下来!”“我下不去,太高了!”秦心悦实话实说。要是五个月以前的话,她是绝对可以做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超完美跳马动作的,可现在,不行!青儿冷漠的看她一眼后,转身,离开。这个笨女人,要抓她太容易了!还真以为她去王府在她面前哭诉是为了求她让她重回王府的吗?含真是个好心的笨蛋!她也只不过是支开了碧儿点了她的哑,谎称王妃要带她去求王爷重新收她回府就很容易的骗过了守门府卫,堂堂正正的出了王府大门!她这个人真是的!秦心悦皱皱鼻子,认命的俯身想要爬下马,可是,呯的一声人却摔下了马!没办法,坐了大半天的马背了,她浑身上下半点儿力气都没有了!这样也好,就以地当床以手当枕休息一会儿好了!这个女人,真没用!不就是落个水吗,也能变成这么一副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模样!青儿折回来,恨恨的说:“走不了,就爬!”走不赚爬不爬的,那是她的自由,用得着她管吗?秦心悦不甩她,看也不看她一眼,继续休息。“你!”青儿气结,冷汉“你当这是王府吗?别怪我对你不客气!”秦心悦不说话,只是冷冷的斜睨她一眼,把她强掳到这种地方来,还好意思提到“客气”这二个字,她老人家脑子没进水吧!“你!”青儿俯身扬手就要给她一记耳光。“住手!”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这女人,的确与众不同!不惊不吓不气不恼不哭不闹不求不怕,一副天塌下来与我无关的样子!“是,大皇子!”青儿立即恭敬的垂手退至一旁。“三王妃,久仰久仰!”秦心悦不甩他,不屑的撇撇嘴,久仰就能让人这么强掳她来吗?含狂妄自大的!“呵呵,三王妃是觉的这地上躺着舒服呢还是要本皇子亲自抱你进屋呢?”这该死的臭-人-渣!秦心悦磨牙,好,她忍!常言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秦心悦起身,拍拍土,走人。进了屋四下打量一下,就朝居中的那张椅子上一pp的坐了下去,太累了,她要休息。大皇子跟在她身后也进了门。“来人,为三王妃上茶!”大皇子在她身侧坐下。她坐了他的位子,他只能坐在她的身侧了。不过,他为什么允许“她”坐他的位子?一个侍卫立即走上前来,恭敬的呈上一杯茶:“请喝茶!”秦心悦接过,不客气的咕嘟咕嘟一口气的喝了个精光。见她喝的如此爽快,大皇子出声道:“三王妃不怕茶中有毒吗?”秦心悦把玩着手中的杯子,看也不屑于看他一眼:当她是傻的吗?若真是有毒,她就是不喝他们也会强灌,她又何必多此一举,让自己受苦!“你是个哑巴吗?还是,你想变成哑巴?”见她一直既不看他也不说话,大皇子沉下脸来。对她,他已难得好脾气的容忍了这么久了!秦心悦继续看着杯子,这花纹,好像挺好看呢!至于那只讨厌的苍蝇,有谁能借她个苍蝇拍拍?她一定一下子拍死他!“你!”大皇子脸色阴沉,“来人!”“是,大皇子!”侍卫甲应声而出,倒一粒毒药于掌中,走向秦心悦,打算强喂她吃下。秦心悦慢悠悠的朝正朝他走来的侍卫甲把手一伸。侍卫甲停住,疑惑的看向她,她这是……什么意思?真是个奇怪的女人,既不反抗尖叫也不惊恐求饶!大皇子也是挑眉看向她--的手,她这是什么意思?!秦心悦抖抖手,拿来呀!侍卫甲看看秦心悦上上下下抖动着的手,再转头看看大皇子,陷入了沉默中,他,真的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真是的,非要她亲自动手吗?秦心悦慢慢的起身,好像,头有些晕呢!闭了闭眼,秦心悦迈着小步走向侍卫甲,从他摊开的手掌中取出那粒毒药,然后,掷于地上,踩上,碾碎,很认真很认真的狠狠的碾碎。这死人渣,竟要毒哑了她!含踩踩踩!她踩死他这死人渣!看到她这一连串的出人意料的举动,大皇子先是错愕,接着便突然爆笑出声,这女人,太有趣了!“含不想被毒哑吗?那就好好的说话!”大皇子突然停下笑,冷哼一声走向秦心悦,冷冷的说:“你叫什么名字!”这人渣是白痴吗?一直这么三王妃三王妃的叫着,居然还问她叫什么名字?秦心悦不屑的斜睨他一眼,长的人模人样的有什么用?一副白痴样!秦心悦冷哼一声,坐回椅子上,她要休息一下。“你!”大皇子脸一黑,冷笑一声,“想做哑巴这很容易!”说着便将手朝侍卫甲的方向一伸。有鉴于前一次的经验,侍卫甲倒一粒毒药后恭敬的放到大皇子的手中。大皇子一步一步逼进秦心悦森然冷汉“你该感到荣幸,让我亲自喂药的,你是第一个!”荣幸?别说笑话了!和他这种人渣同吸这一方小地的空气简直就是对她最大的侮辱!秦心悦不由的大大的嗤之以鼻。大皇子走进秦心悦一只手紧紧的攫住她的下巴,将毒药慢慢的凑向她的嘴巴。这个死人渣!秦心悦双眼怒视着他,这个长着一张人脸却不干人事儿的死人渣,别让她逃出去了,否则,她定要将他大卸八块!“怎么样,乖乖的吃了吧!”大皇子露出了阴森森的牙,他的手,已然伸到她的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