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她抬脚便朝着朝着树林里面更幽深的地方去了,一路上辕依淡因为昏迷,所以整个身子软软的就躺在他的怀中,那微微勾起的唇角再次朝着两边扯了扯。找了一处有草垛子的地方将她放下,不至于被磕着,他还特意把自己的外衫给她披在身上,夜深露重,指不定怎么的就染了风寒了。乘着今晚有皎洁的月光,他细细的端详着她的脸,银色的面具将她一半儿的脸都给遮挡住了,他伸出去取具的手有些停滞:“以前,都是这样呆着面具的么?”指尖一触摸到那面粳便从那上面传来一阵沁人心寒的凉意,把这么冷的东西贴在脸上,她都不觉得难受的么?银面被取下,那一张脸就完全成现在他面前了,他只觉得她的脸似乎有些变黑了,他低下头,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吃了很多的苦么?”辕依淡被弄得有些不舒服,便动了动身子,却不知道自己的唇会擦过那一个人的唇瓣,一股异样从心底腾起,他瞧着罪魁祸首,却见她又再次沉沉睡去。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行军作战的艰苦他也知道,只是,她似乎真的向来都不输给男子半分的。他索性将她的头磕在自己的手臂下,也闭上眼。许久,当只剩下树叶沙沙的声音的时候,之中传出一阵低低的叹息声,男子喟然却又诘责道:“剑落下,可以捡起,人呢……你说,能不能?”回应他的只有树叶沙沙的声音,他自嘲一笑,却是侧身印下一吻。————————————“昨晚……你们有察觉什么不同吗?”辕依淡一股脑儿把这一次所带出来的人全都叫道了一起,问道。她神色殷殷,似乎是在期盼着什么答案。只是,那群人都是一致的摇了:“教练,昨夜并没有什么不同。”辕依淡拧眉,有些怀疑:“真的没有不同?一丁点儿都没有?”那群人还是一排齐的点头:“确实什么事情都没有。”辕依淡摆手:“你们下去吧。”随即自己却是陷入了沉思,怎么会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呢?她明明就记得自己昨晚是出去找之前派到长公主身边的探子的,似乎还被人给打晕了,然后……辕依淡脸颊微红,昨晚她好像就是觉得有人在自己身侧耳鬓厮磨的,怎么今早一起来就发现自己睡在营帐里面,而那些人都说没有异样?那些人是她一手**的,应该不会骗她,那……辕依淡眸光一闪,咬牙:“该死!”夜凌轩这一次是被关押在一处营帐里面,四周都是辕依淡的人在盯着他,以防他会有什么动静。那些人见辕依淡怒气冲冲的就冲了过来,想着自己好像没怎么招惹她,却也还失恭敬敬的朝着辕依淡道:“教练!”辕依淡一掌推开他们直接一脚就把营帐的帘子踹开,怒吼:“夜凌轩————”里面点着很多的烛火,所以辕依淡也就是一下就看到了正躺在半死不活的某个人,他脸色惨白,唇角处甚至还有些隐隐的血迹,此刻像是昏迷的躺在软榻上面,而他两个肩头的伤口因为她故意下令叫人每日只给他用一半儿的伤药,所以迟迟都不见好,他连续几日都下不了床,胡子拉碴的样子叫辕依淡微微一愣,难道不是他?夜凌轩皱了皱眉头这才醒过来,一眼便看见辕依淡怀着大量怒气看着自己,眼中闪过些许疑惑:“找朕有事?”辕依淡看他的样子倒也不像是在撒谎,但是还是不相信。辕依淡也不多问,直接就走到夜凌轩身前,捏了捏他肩头的伤口,夜凌轩脸色瞬间就更加的白了一些,脸上也有些隐忍的痛苦,辕依淡看着自己指尖沾染的血,放在鼻下嗅了嗅,是新鲜的,而且还是人血。那应该也不是他了,再说了他若是想要出去,难不成自己之前所训练的那些人都是吃白饭的?这样一想辕依淡也就释然了,不再管夜凌轩就朝着外面走去。里面,夜凌轩这才露出一个有些龇牙咧嘴的表情,看着自己的肩头,咕哝:“想要弄死朕是不是?那么用力,这快要好的伤口都给她弄得裂开了。”说着,伸出一只手搭在肩头要换药,只是那只手的手掌心处很明显有着一条被刀子划开的痕迹,那上面的血,新鲜的,人血。————————————辕依淡回到了营帐,还在想着昨晚的事情,那种感觉像是真实的却又有些飘渺,说是梦吧,那自己明明是在树林的,怎么会一醒来就在自己的?烦闷的摔了几件营帐里面的东西,隔壁不远处,夜凌轩听着里面的动静,唇角微微上勾,然后朝着两边扯大。“kao,一把年纪了竟然还做春.梦?!”随即,隔壁的一道怒吼声叫他高兴的脸黑压压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