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妙妙一口气跑到一处石拱桥上,倚在桥栏处,扇着扇子,呼着气:“好险啊!”差点儿露陷。她怎么这么倒霉?逛个花灯,也能碰上这两瘟神?蓝梦看着她,叹气道:“我看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他们二人又不是笨蛋,岂会相信世上有一模一样的人?”“说的也是!”黄妙妙叹气道:“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累!”“那您想好了,接下来该怎办了吗?”蓝梦斜倚桥栏,闲闲道。黄妙妙双手放在桥栏上,望着墨染的夜空,繁星闪烁,无所谓道:“能怎么办?凉拌喽!”蓝梦看着那一脸无所谓的主子,摇了摇头。忽瞧见桥的另一边——伫立一个身穿紫衣、外套白袍,袍领和袖口,皆绣着紫色小花的男子。感到有人推她,黄妙妙回头看向蓝梦,便看到蓝梦指了指那边。她转头望去,便看到一个清雅的男子在望着她——她走了两步,握扇拱手道:“兄台好!”箫玉宇走上前,回礼道:“公子好!”“阁下为何一直盯着我看?”黄妙妙直言问道。箫玉宇没想到对方会如此直接,他笑了笑,温和的声音,说道:“只是觉得公子的神态,与家妹有些相像!”“你说我和你妹妹很像?”黄妙妙嘴角有些抽搐。天啊!她女扮男装,难道就那么失败吗?“在下无意冒犯公子,望公子莫要误会!”箫玉宇拱手道。“阁下莫紧张,我无怪罪之意!”黄妙妙笑了笑,随后问道:“我只是很好奇,我怎么和令妹神似了?”看着那轻摇折扇,潇洒不羁少年。箫玉宇面带忧色道:“公子身上有种特别的气质,是种与世格格不入、在人群中,一眼便可望到的独特气质。”“照阁下这样说,令妹也有这种与世格格不入的气质了?”黄妙妙依然笑看着他,随意道。“是!”箫玉宇说道:“唯一不同的是——公子如火,她却似冰。”“似冰?”黄妙妙奇怪地看着他。她的与世格格不入,是因为她不是这里的人,而他妹妹……“不是说与倾城有约吗?又怎会在这里呢?”北宫寒月自身后上了桥。郑泓也和其一起出现在桥上:“玉儿,你还不愿意承认吗?”黄妙妙自知露陷了。一合扇,看向他,皱眉道:“你们烦不烦啊?知道我和他是一个人又怎样?有意思吗?”“倾城,你当真让我惊奇!”北宫寒月说道:“能歌善舞!能填词、能谱曲、能做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你简直就是全才。”“谢谢你的夸奖!”黄妙妙白了他一眼,撇了撇嘴。箫玉宇到此情景,浅笑拱手道:“姑娘既然有事,在下便不打扰了!”看着离去的男子,黄妙妙眨了眨眼,随后看着一个东西掉在了地上,她走上前捡起:“哎!你的东西掉了!”箫玉宇回身看着她手中之物,忙上前拿回,打开看了看:“还好没摔坏!”“你哪来的这个东西?”黄妙妙看清楚那东西之后,惊道:“你手上的戒指和那盒里的……”看着举止奇怪,且面色紧张的人。箫玉宇看了看手中的盒子,又抬头看向对方,说道:“这是家妹送给我的,怎么?有问题吗?”“你妹妹怎么会送你这种戒指?”黄妙妙随即又摇了摇头:“不对不对不对!这明明是一对对戒,应该是送给新人的。”箫玉宇点了下头,说道:“确实!这对戒指,是家妹送给我与我将来的妻子之物。”“真的是结婚对戒?天啊!”黄妙妙激动的有点过度了。郑泓看着情绪失控,全身微颤的人,手放在她肩上,担心问道:“玉儿,你没事吧?”为什么一个戒指,让她如此激动?“倾城……你不会认识她妹妹吧?”北宫寒月小心问道。“差不多!”黄妙妙平复了下情绪,抓住对方的手问道:“你妹妹现在在哪里?”“我不知道!”箫玉宇有些黯然忧伤道:“在下此次出来,就是为寻家妹!”“你不知道她在哪里?要死了!”黄妙妙要崩溃!她在原地来回度步,拍着手,又走回那男子身边:“她叫什么名字?这你总该知道了吧?”箫玉宇看着两眼放光望着他的人,笑了笑:“我知道,可我不能告诉你。”“为什么?”黄妙妙有些抓狂。“真的很抱歉,我不能告诉你。”箫玉宇拱手道:“告辞!”说完,便转身离去。黄妙妙对着那身影喊道:“不止我如此紧张找她,若她知道我的存在,她也会急切的找我的——如果你找到了她,告诉她,姑苏盼归人,在此等她!”箫玉宇停下脚步,回首点了下头:“我会转告家妹的!”说完,便不再回头的离去。也许此女,真认识忆吧!他听说这温柔乡——绝唱楼——有女名唤倾城,想必便是此女!“主子……你还好吗?”蓝梦看向泫然欲泣的人,有些担忧道。她这个主子一向大大咧咧的,让人感觉是个没心没肺,无忧愁的人,没想到,她也有难过的时候?黄妙妙转身看向她,嘴唇有些颤抖:“她……她……她是我要找的人……”说着便趴在蓝梦肩上哭了起来:“我以为……在这个世界上就剩……我一个人了!可没想到……他乡真可遇故知……”蓝梦轻抚着她的背:“我们会帮你找到她的,一定会。”看着哭得厉害的人,郑泓虽心疼,可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那个男子……会是和她来自同一处吗?“倾城你别哭了好吗?”北宫寒月被她哭得六神无主,忽想到了什么,他说道:“你只要别哭,我就告诉你他是谁。”他的一番话,让众人都奇怪地看向他,连章子也不是很明白的看向他……黄妙妙抬起头,遂走到他身边,问道:“你知道她是谁?”看到不再哭的人,北宫寒月点了点头:“他腰间挂有一个血玉牌,一面是蟠龙纹,一面是‘宇’字。”“盘龙玉牌?”黄妙妙不是很明白的摇了摇头。北宫寒月笑说道:“当年始将军分四国之时,运用了四种颜色、四种物种。分别为东赤、西青、南白、北黑。”“那又怎样?”黄妙妙虽然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可她也没太在意。“而四物为——赤龙、青虎、白雀、玄武。”北宫寒月说道:“四国皇室中人,除女眷用环佩外,凡未被封王者,腰间挂的皆是刻有各国图腾、以及自己名字的玉牌。”黄妙妙白了他一眼:“你还是没说出重点!”“他腰间挂的血玉牌上,一面雕有赤龙,一面刻着一个‘宇’字。”看着等着要发火的人,北宫寒月不敢再啰嗦,说道:“赤龙是雪国皇室的图腾,而雪国唯一没被封王的只有六皇子——箫玉宇。”郑泓略惊讶道:“他便是雪国六皇子箫玉宇?”“雪国?六皇子?梦灵公主……”黄妙妙一拍手:“原来如此!赠他对戒的人,就是——梦灵公主。”原来她一直寻找的绝世美女,就是她的故知啊?众人看着那个笑的疯狂的人,蓝梦弹出一根银针,直扎她脖子。黄妙妙感到有危险,停止发笑,侧身躲过:“造反了!连你主子我也敢偷袭?”蓝梦看着有点正常的人了。笑了笑,说道:“我可不是谋杀你,只是怕你笑岔气了而已!”黄妙妙白了她一眼,随后说道:“你们这始将军也不怎么样嘛!顺序都能排错!”“什么排错了?”北宫寒月问道。“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些,简直错的离谱!”黄妙妙摇了摇头,说道:“听好了!你所说的四色本有五色,分别为——青木、金白、红火、黑水、黄土。而你所谓的四物,应成为四方之神。分别为——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她就觉得哪里错了嘛!原来是五行和四兽的方向错了。北宫寒月瞪着双眼看着她,过了好久,他才吐出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人?”她怎么总知道些别人不知道的东西?她刚才说——你们的始将军?难道她的地位比始将军还高?灵光村——灵光族人——难道他们当年不是灭族,而是……远离了尘嚣,遁入世外了?黄妙妙嘿嘿一笑:“找到梦灵再说吧!至于我是谁?这只关系到我,和这个平静的天下——一点关系也没有。”说完,便摇扇离开。看这离去的主仆二人,北宫寒月再次叹道:“她的身份——绝不简单!”“你的身份,同样也不简单。”说完,郑泓便转身离开。这个宫北月,如此了解皇族,定和这皇室有关。希望,不要和他想的那个答案一样……章子看着也离开的那主仆二人,开口道:“爷,他开始怀疑你了。”“郑泓本就是个聪明人,会怀疑我很正常!”北宫寒月笑说道:“恐怕,他已经猜到我的身份了!无妨!他与倾城比起来——我更担心后者!若她真是那里走出的人……还真是有点难办了!”灵光村虽不大,在尘世也无多大的势力。可灵光族人,身怀灵力,莫说是区区四国了!就算始将军一统天下之时,也未敢惹过灵光村。章子看到离去的主子,也随后跟了上去。箫玉宇在温柔乡逗留数日,没有寻到他要到找的人。便离开了此城,往下个城镇走去。他一路北上,每路过一个地方,他便会走遍当地各处。可出来已经三个多月了,依然无半点儿消息。今日,他来到了临城,进入了一间客栈。“客观里边请!”小儿热情上前招待:“客官是吃饭,还是住宿?”“给我一间房,准备一些饭菜。”箫玉宇似是很疲惫的说道:“饭后请为我备一桶热水,用于沐浴。”“好嘞!你楼上请!”小二引他上楼。晚上今天又跑了一天,箫玉宇依然没找到他要找的人。回到房间,自包袱中取出一把折扇打开,坐在床边,手指轻抚过那几行题字:“忆,你到底身在何方……”如明天依然找不到,他便要离开此城,继续北上。有时他都会怀疑,是否自己猜错了忆的心思?次日正午自玑玥国而来的人,进了与箫玉宇同一家客栈。“客观里边请!”小二依然是那份热情的笑脸:“几位客官是吃饭,还是住宿?”“先吃饭。”西岭钰苦着脸道。西岭言笑了笑:“给我们间雅间。”“好嘞!众位客官楼上请!”小二前面领路,走到一间房门前,打开房门:“几位客官稍等,菜马上给诸位上来。”西岭言丢给他一锭银子:“给我们温壶好酒!”“好嘞!”说着,小二便乐呵呵的离开了。西岭钰往凳子上一坐,趴在桌子上叫着苦:“好累啊!早知道坐马车了!”“马车?钰钰,这可不是游玩踏春,而是赶路。”西岭言笑了笑,说道。西岭钰撇了撇嘴:“大……大哥,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赶这么急啊?”“如果你觉得累,就让言陪你慢慢走。”西岭漠手抚着一把金色镶嵌红宝石的匕首,拔出来看着刀锋,冷淡的说道。西岭言收住了嘴边的笑意:“大哥要和我们分道?”“明日我便和他们先行,你留下来照顾钰钰。”说着,西岭漠便将刀收回鞘内。随后对西岭钰说道:“钰钰,好好听言的话,不许胡闹!听到了吗?”“知道了……”西岭钰扁嘴道。她知道,如果她不听大皇兄的话,一定会被关禁闭的,那样她会闷死的。看到菜来了,她笑弯了眼:“啊!可以吃饭了!”小二上好菜:“几位客官还有什么吩咐吗?”“没了,你走吧。”西岭钰摆了摆手,赶着那打扰她吃饭的人。“好,好!那各位慢用!”说着,小二便退了出去,掩上了门。西岭言对这位皇妹,当真是没办法:“钰钰,你吃慢点儿,又没人跟你抢,你别噎着了!”“我好饿,肚子早就咕咕叫了!”西岭钰吃着东西,回道。“吃饭时,别说话。”西岭漠皱眉道。西岭钰看了眼,她那位冷冰冰的大皇兄。又看了眼,她那个风流倜傥的二皇兄,正唇边带笑意的看着她。看来还是跟着二皇兄好!二皇兄笑容常挂在嘴边,比冷冰冰的大皇兄亲和人多了。翌日西岭钰正在睡梦中,见着那位蓝衣公子呢!忽的身上一冷,她打了个冷战,翻身揉了揉眼,看到站在床边俯身看着她的人:“蕊儿,你今儿发什么疯啊?”这丫头发哪门子疯啊?竟敢掀她的被窝?要死了!蕊儿拉起懒床的人,说道:“都正午了,您还睡?大少爷都走了好久了!”“他走他的,他不是天没亮就走了吗?”西岭钰拉过被子躺下,打着哈欠:“我早听到动静了,不用你马后炮……”蕊儿看着还准备睡的人,说道:“我来不是为这事儿!您再不起来,那位公子要是走了,可就不关我的事了!到时您可别怪我没告诉您。”“公子……”迷糊的西岭钰,忽的从**弹坐起来,问道:“什么公子?”蕊儿看着清醒的人,说道:“还有那位公子?不就是您哪位恩公吗?”“他?他在哪里?”西岭钰拉着她的胳膊,忙问道。“痛啦!”蕊儿叫着:“他在楼下吃饭呢!”“楼下?”西岭钰掀开被子,穿上鞋就往外跑……随后又撤了回来:“我不能这样出去啊?蕊儿——”“早给您备好了!”蕊儿托出一件桃粉色的衣裙,说道:“让奴婢伺候您梳妆吧!”“蕊儿你最好了!”西岭钰给了对方一个大拥抱,随后说道:“好了,开始打扮吧!”蕊儿开始为她着装打扮,收拾了大半天,终于搞定了。西岭钰身穿桃粉色软银轻罗百合裙,头上梳了个垂鬟分肖髻,上面斜插着一个金海棠珠花步摇。耳戴金镶东珠耳坠,手戴金镶玉手镯,脖子上戴着一个赤金盘螭璎珞圈。天姿美娇俏,在这样一打扮,莲步轻移,双颊染上一抹少女的娇羞。看的众人直傻眼,一个人留着口水说:“这是谁家的小姐啊?如花似玉,看得人心直痒痒……”“看也是白看,没看人家往哪边公子桌前走吗?”西岭钰走到他身边,低头,手指绞着头发,轻声细语:“公子……”箫玉宇一惊,抬头看向那女子,看到对方受到了惊吓,忙起身拱手,歉意道:“在下刚才在想事,让姑娘了受惊,真的很抱歉!”“没事!”西岭钰有些手足无措道:“公子还记得小女子吗?”看到对方期望的眼神,箫玉宇点了点头,温和笑道:“没想到会在此地遇到姑娘!”“你真的记得我啊?”西岭钰觉得自己太不矜持了,羞红了脸。箫玉宇看着羞涩娇憨笑着的女子,温笑道:“姑娘不必如此拘束,人之真性情,方为美!”看到这个女子,又让他想到了忆——那个说话直接到让人哭笑不得的人儿。“真的吗?我可以像原来的自己那样跟公子说话吗?”西岭钰像小孩子似得抓着对方的手臂,笑弯了眼说着:“知道吗?我好不喜欢那些规矩的,把人都给束缚傻了!”箫玉宇看着笑得天真,嘟着嘴,说这话的人。他笑着点着头:“姑娘所言极是!”这是一个天真的小女孩,她有一双像月牙弯弯的眼睛,看着她笑,你会不由得跟着她笑。西岭言看到他那宝贝皇妹竟抱着一个男人的胳膊,在哪儿傻笑着,刚想斥责他两句:“钰钰……”后看清那男子的长相:“宇兄?”箫玉宇看到对方,拱手道:“原来是言公子!”西岭言看着他那歪着头,不明所以看向他们的西岭钰,他笑了笑:“不知宇兄何时与家妹认识的?”“什么?”箫玉宇转看向他身边的人,说道:“你是他妹妹?”那她岂不是——玑玥第一公主,西岭钰?“对啊?我是他的妹妹。”西岭钰说着,忽看对方脸色很难看得看着她,害怕道:“怎么了?”为什么这位公子的脸色变得这么冷了?西岭言似是明了道:“原来是宇兄救了钰钰,多谢宇兄那日救了家妹!”“不用谢!我救的只是一个……”只是一个平凡女子,不是什么公主。箫玉宇面色清冷道:“你要真想谢我,以后就别在接近我小妹。”“我一直很不明白,为什么你如此反对我接近她?”西岭言对于他的激烈反对,一直很莫名其妙。从初遇梦灵开始,这六皇子便抗拒他接近梦灵,甚至有一次竟要与他动手……“为什么?”箫玉宇看着他,说道:“你也是身为兄长之人,若是换成你,你会让一个到处拈花惹草,出了名的风流子——去接近你的妹妹吗?”是啊!如果换做是他,他也不让这样不检点的人,去接触他的妹妹的。西岭言苦笑着,他的幸福,是毁在他自己手上的……箫玉宇转身上了楼,不再理会那喊着他的女子。“二哥,你是不是有负了人家姑娘了?”西岭钰跺脚说着。西岭言摸着她的头,说:“傻丫头!人家都不屑看你二哥一眼,你二哥又怎么去负心于她呢?”箫玉宇下了楼,结了房钱,便往客栈外走去。“公子……”西岭钰追上前,那人已骑马离去,只留下掉落在地上的一把折扇。她蹲下身子,捡起那把折扇,打开。上面是红梅,旁边有题诗:“今夜雪,有梅花,愁似我……”西岭言坐在房间里正喝着茶,门被踢开,他无奈的摇了摇头:“钰钰,这可不是家里,踢坏了,可是要赔钱给人家的。”“说,他到底是谁?”西岭钰往他面前凳子上一坐,质问道。西岭言叹了声气:“他叫箫玉宇,是雪国六皇子。”“什么?他就是那个温润皇子?”西岭钰惊道,后而平复:“难怪他武功那么好,文才也这么好!”西岭言看了眼他皇妹手中的折扇扇面:“画是他画的,诗却不是他写的。”“那是谁写的?”西岭钰问道。西岭言拿过那扇子看了看:“这字好怪异——娟秀中带着清逸,执笔人手法轻柔似女子,可笔锋却显男儿洒脱之气。呵呵!我还真看不出,这题诗是出自男子之手,还是女子之手。”“啊?怎么会看不出来呢!”西岭钰夺过扇子反复看了看,可她根本不懂这书画啊!“反正此人定是与他十分亲密、且文采很好!”西岭言说道。不过箫玉宇认识的人中,很难有胜过他书画的人,这个人到底会是谁呢?“先不管这个了!”西岭钰把扇子收入袖中,问道:“二皇兄,如果我要嫁给箫玉宇,你说父皇会同意吗?”“咳……咳咳……你要嫁给谁?”西岭言惊吓地看着她。他们才认识几天啊?恐怕也只见过两次面吧?这就让他这个皇妹舍邪王,而嫁他了?他嘴角抽搐着笑了笑:“应该会同意吧!”毕竟这是门当户对,两国联姻,父皇应该很乐见其成。“太好了!我去告诉蕊儿……”说话间,西岭钰便不见了身影。西岭言摇了摇头:“真是个疯丫头,说风就是雨!”箫玉宇来月国,必是为寻梦令而来。他与梦灵感情极好,也最是了解梦灵心思的一个人,他既然一路北上,梦灵必身在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