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我的香儿。()”王香还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一个粗犷无比的声音被迫入了她的耳朵,她以为是自己想太多之后的幻听。敲门声,“香儿,是我啊,俊才哥啊。”王香扯来被子盖住了整个脸。郑氏听得外头一阵敲响,连忙兴奋地为慕俊才开了门,“慕公子啊,这天还没全亮就来找阿香啊?”慕俊才嬉皮笑脸,像极了三岁弱智娃子,“伯母,这些是我为香儿备好的早饭。”他给了随从一个眼色,让他们把带来的东西都放进屋里方桌上。“慕公子,你真是有心。”郑氏越发觉得慕俊才是女婿的最佳人选,虽然看起来不是那么赏心悦目。慕俊才笑着四处张望,寻找王香的身影,“伯母,香儿呢?”“我后屋的鸡都还没开始叫呢,你来做什么?”王香本就没休息好,被慕俊才这么一折腾,更是怒气冲天。王香的态度又发生了三百六十度的逆转,慕俊才摸不着头脑,“香儿,我都是照着你说的去做,都是我自己去的。你不相信我吗?”“你在说什么呢?别胡说八道。”傻子终究聪明不了多久。天还没大亮,慕俊才就给王香送早餐这全是两个随从出的主意。“香儿,我好心来送早饭,你竟然这么待我。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慕俊才耍小孩子脾气了,他长这么大,但凡他想要的,就没有要不到的。只是王香却处处刁难他。慕俊才拉下脸面,正是大清早,郑氏可不想失去这棵来之不易的摇钱树,连忙劝住他,“慕公子,香儿说话是厉害了点,只是俗话说得好:骂即是喜欢。”郑氏在一旁捣乱,王香臭脸一摆,“娘,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喜欢他了?”慕俊才怎能忍下这口气?“香儿,你怎么能这么待我?需要我的时候待我假惺惺,用完之后却置之不理。不是说好不躲我的吗?”王香才记起昨日在茶铺里假心待慕俊才的一幕,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行,这话我的确当你面说过,只是我没说过同意让你往家里送早饭。大清早的,却是惹我伤身。”说完,不再理会慕俊才,不留情面地走回自己的窝。郑氏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场莫名其妙的口水战,她彻底傻了,这算是哪门子的在一起?“慕公子,勿生气,她昨日应该是做噩梦还没清醒过来,不然她昨日才在老夫跟前夸你如何如何好。”慕俊才一脸的痛苦,他对王香一见钟情,可是她不是明摆着给他难堪吗?更何况是对着两个下人的面,那不是更让他的脸面不懂往哪里搁?“伯母,在下先告辞了。”说话声同来时比低落了好些。“你们不是说给她送早饭,她待本公子会好些吗?为何会这样?你们要是给不出个交代今天就休想吃饭。”出了王香的家门,慕俊才恶狠狠地怒斥两个可怜的随从。“按理说应该是这样的,只是王香不吃这套罢了。她应该是不喜欢少爷您的。”慕俊才本就在气头上,听得随从这么说,他更气不过,竟哭了,“本公子累了,先扶本公子回府休息。”沈芝比往日更早起来,为了喂小野猪。小不点才刚来,对周围环境不熟悉,对沈家简单的食物也吃不惯,所以它在半夜就开始断断续续啼叫。“小不点,芝儿和大哥会待你好好的,别哭,这里就是你的家。”沈芝将煮出的粥加了些菜混着喂给了小不点,只是小不点离得远远的,不敢轻易上前。沈芝看着心疼起来,它才来沈家,就饿了两顿。沈良看着沈芝垂头丧气的,便走了过来,“芝儿,别担心,它会吃的,这才来没多久,它会怕是正常的。我们要给它些适应的时间。”他对着沈芝笑了笑,“照顾好家里,我出门干活去了。”沈芝点了点头,“放心吧,芝儿可以的。”因为苏小妹突然上门拜访夺田地,江氏为了保住那些田地,早起下田整理庄稼。只是,当她看向一大片被踩踏的稻田的时候,她差点崩溃,她哭喊着,“哪个无情之人做出这等无良之事来?就不怕遭天谴吗?这不是要让我们母子两死吗?”周围零星几个村民听得这声怨喊,几乎同时抬头望向声源地,待到他们的目光都注意到倒下的稻苗时,脸上写满了同情。“造孽啊。”江氏手锤胸,痛苦不堪。有些好事儿之人甚至从田地里走过来,“竟然事情已是这样,哭也没用,只能赶紧将其扶正,兴许还能长。”“真不知道谁这么狠心,连稻田都没放过,真狠。”“这不是苏家原先的大儿媳妇吗?你还是先救活稻苗吧,不然可惜了。”村民们你一句我一句,都是谴责背地里搞乱的无知人,同情哭得悲愤的江氏,即便他们认出此前的妇女就是被抛弃的苏家媳妇。江氏来不及理会这些言语,她擦掉眼泪,努力让自己振作。因为哭得太猛,她此时的鼻涕止不住地往下流。她撩起裤脚,踏进田地,把被踩歪的稻田一簇一簇扶正,只是有些甚至已经被折腾得断了气,纵使扶正,都已经没了意义。‘苏小妹吗?肯定是她,昨日夺田地不成,趁天黑做出丧心病狂之事。’江氏想到被苏鹏气得两鼻孔出怒气的苏小妹,觉得踩踏稻苗只是刚开始。不禁再次滴下热泪。在田埂上的村民们看着田地上孤零零的江氏,又见她未曾搭理,也就纷纷摇了摇头回归各自的田地中干农活。苏荷把汤热了热,配着包子吃,心情愉悦的享受。她今日的行程是上山寻找新事物,然后早些归来上街找个木匠按着自己的想法造个现代风格的小衣柜。苏荷知道卖粽子只是暂时之举,过不了多久,村民们就会对粽子产生抗拒。她的经济来源就会中断,她应该想个长久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