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吃的哪门子的干醋?”洛舞烟顿时莞尔,嫣然浅笑:“就算是恢复了记忆,那也不是我的记忆,与我何干?我的心底从来就没有他真实的存在,就算是有些记忆的片段什么的,那也不是我的啊,自然的也是不会引起什么悸动了。”浅笑收起,她的神色不由的悄然黯淡:“真的不要他的帮助吗?”剑眉微挑,楚修尘的神色坚决笃定的看着她的眼眸却是没有言语,惹得洛舞烟低声浅吟:“就算是为了我也是不行?”“妖精,你懂我的……”幽然的一声叹息自那桃花瓣般的唇间溢出,“我知道了……”她本来也是没指望可以成功的说服楚修尘找归海医治,莫说归海是否就能治愈还是在两可之间,就算是他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治好楚修尘。以他的傲性,怕是也是不肯活在归海的阴影之下的。纵然是他为了自己而勉强的求过去而侥幸的活下来,那么他的后半生,定然的也不会是愉悦的。宁可高傲的死去,也不要卑微的活着。这就是楚修尘。……因为天气渐冷,恐路上生变,袁寒早就递交了请辞,回转琉璃。皇上极是客气人道的一番挽留之后,着人将他们送离了京城。这里的他们,自然的是包括了那位琉璃的太子钦点的和亲之人,洛舞烟。远离了京城的喧嚣,寂静的车队悄然无声的行走在这早就着人清了道路的管道之上。袁寒的马车在第一位,精锻华蓬,显得雍容华贵,此时的他已是没有了来时的低调深沉。武道坐在车夫的一侧,不时的透过车帘的缝隙偷窥着主子的表情。在他看来,洛舞烟的到来似乎并没有让自家的主子显得有多么的高兴的模样。“主子,要不请三小姐过来陪主子说说话吧?”袁寒忍不住斜睨了他一眼,冷冷道:“若是你觉得自己的脸面够大,你就去请好了……别忘了顺便的带上一只木桶。”武道一脸的纳闷不解,讪讪道:“主子……带木桶干嘛?”袁寒一声冷笑:“预备着三小姐心情不好之时将你的脑袋给切下来的时候接一下,免得你的脑袋滚到地上去……”武道的脸上肌肉抽搐,讪讪的转身做好,瞥眼之时,发现车夫在咧嘴偷笑,不由的低声呵斥道:“笑什么笑,还不认真的赶你的马车,免得老子心情不好,直接的将你的脑袋给拧下来……”车夫连忙的正襟危坐,马鞭刚刚的扬起,准备抽在马屁股之上的时候,陡然见到拉车的马儿蓦地惊鸣一声,已是前蹄子扬起,险些的掀翻了马车。战狼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自一旁的马上飞身而起,稳稳的落于袁寒的车篷的顶端,虎视眈眈的看着前方。前方的官道之上依旧的空无一人,只是一侧的树林之中忽然的冲天而起一群麻雀。很是显然,那片树林之中,有人的存在。而此人身上滔天而起的煞意,显然的惊了他们的马儿和那悠闲觅食的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