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药自然还是没胆子在众人面前将阡墨淮的衣服扒光,所以这事儿还是交给了几个小太监来做。她把药水调好了之后,就出门去等着太监们把阡墨淮方进浴桶里。羽药要求她治病的时候商荞要在场帮忙打下手。在商荞看来,羽药只是想要商荞在旁边,出了状况的话她可以帮忙一下。可是在阡青浕眼里,完全把羽药当成了不善类型,她扣下商荞说白了就是要把商荞当下人使唤。所以阡青浕内心是又内疚有气氛,本来商荞是好心帮忙的,结果找了这么瘟神回来。但是羽药若真能救阡墨淮的话,他感激都来不及,怎么可能骂人呢?说到底最委屈就是商荞的,到时候阡墨淮没被治好,她两边不是人,这会儿还要被人使唤。阡青浕对此便是深刻的同情。然而商荞心中却平静无波,羽药肯定能救阡墨淮,这个她丝毫不怀疑的。对于阡青浕复杂的内心,她也没有发现丝毫。让羽药进宫救阡墨淮,完全是不想阡青浕那么着急,这就是商荞的初衷。可能是因为现场太忙的缘故,所以商荞没有仔细想过自己为何会为了阡青浕去做这么多事情,这事她完全可以不用管的。羽药说病人阡墨淮不宜搬动,所以解毒仪式就直接在阡青浕的房中进行。若大的房间里放了三个大浴桶之后,竟然变得有些拥挤。由于阡墨淮中毒太深,所以身上的毒要分三次浸泡,而浸泡的药水又不能调制好方太久,所以羽药要等第一个浴桶里面的水差不多了,才开始调制第二个浴桶的药水,而这个时候商荞有事做了,她要在旁边帮忙递药水药瓶之类的。“哇,都变黑了。”商荞看到浸泡着阡墨淮的那个浴桶,开始还清澈的热水,此刻却变成了黑色的,看起来像是墨水。“嗯,叫人进来准备换到这个桶里。”羽药已经调好了第二个浴桶里面的药水,无奈她们两个是女的,不然直接就可以将阡墨淮放到第二个桶里面了。顺便还能看看美男的身材,可惜门外还守着一大批人呢,羽药是有贼心没贼胆呢。商荞打开房门,对门外的小太监说道:“你们去把王爷放到第二浴桶中去,把第一个浴桶里的水抬出去倒掉。”有了商荞的吩咐,四个小太监就准备进去做事。但他们才到门口,又听到羽药开口,“不想死的最好别碰到第一个桶里面的水。”那里面装的可是含有剧毒的毒水呢。羽药说完后就站到一边,让几个太监进去。但几个人貌似很心急的样子,有一个竟然没站稳撞到了羽药身上,羽药惯xing的伸手去扶那个小太监,和那个太监一接触,他变抬头看了羽药一眼,眼神有些奇怪。不过更让羽药觉得奇怪的是那太监身上的味道,可羽药一时半会儿却想不出那是什么味道。怀着疑惑的心情,羽药跨出房门,阡青浕立刻便迎上来问长问短,无奈羽药满脑子都是刚才那股奇怪的味道,压根把阡青浕的话当成了耳旁风。阡青浕问出的话没有得到回答,他的脸立即就沉了下去。商荞看情势不对,立即围上来打圆场,“皇上您息怒,她是从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不懂规矩,您别跟她一般见识。”商荞一边说话,一边看着羽药,她也不明白羽药怎么突然发起呆来。“喂,神医你……”商荞拍了一下羽药,想引回她的注意力的。不料她才一碰到羽药,就被羽药一个转身给甩到了一边去,因为羽药此刻露出了武功,她的力道足以将商荞甩出去好远。“你们慢着,先别放他进去。”羽药对着房中大喊,她的话音才落下,她袖中就飞出一条白绫,直至房中而去。事情的变故太快,阡青浕和商荞都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只是看到商荞被羽药推开,阡青浕本能的就上前接住她。关心的话还没出口,就见羽药做出如此动作,在场的人大多都被吓傻了。羽药的白绫飞进房中,将四个搬动阡墨淮的太监打倒在地,而她那条白绫像是有生命一般,自动缠绕在阡墨淮身上,使得他的身体不用暴露在众人面前。这时羽药已经进屋,将经过这么多折腾依旧在昏迷中的阡墨淮放到**,然后用能杀人般的恐怖眼神看着地上的,倒在右下角的一个小太监。“你是何人?谁派你来的?”羽药对地上的小太监问道。打动静过后,阡青浕和商荞也跑进了屋中,看到羽药将一个太监bi到房间的角落里,却硬是看不出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了何事?为何停下来了?”阡青浕看的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个多事又傲慢的神医怎么了。“快说,不然我就把你扔进那个桶中。”羽药没理会阡青浕的话,只是一心bi问这那个太监。可是太监一个劲的往后退,一边退一边望着四周,似乎在找逃脱的机会。太监一只手撑在地上,一手放在身后。他看着眼前的羽药,像是在算计着什么。突然他藏在背后的手伸出来,对着羽药就扔出一包白色的药粉。然太监失策,不料羽药武功高强,他扔出去的药粉被羽药全数挡了回来,直接洒在他自己身上。小太监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后,在众人惊恐的眼中,慢慢化成了一滩血水,还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腐烂味道。屋中的人早就被吓得说不出一句话来,这样的恐怖场面,在场的很多人一辈子恐怕就只能看到这么一次了。阡青浕和商荞虽说是见过大世面的,可是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还是让两人吓到了。“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阡青浕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但是他说出来的话竟然不知不觉结巴了。羽药在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来,打开瓶塞后,对着地上的那滩血水轻轻滴了一滴瓶里面的东西,然后那滩恶心的血水瞬间就消失不见,连同那股让人想吐的臭味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令人舒服的清香。羽药收起瓶子后,满意的做了一个深呼吸,这是她要帮人治病的环境,怎么能发出那种恶心的味道呢。她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才转身看着阡青浕,语气不善的说道:“你还有脸问我?你身边为何有图谋不轨之人混进来,你该问问你自己才是吧?”刚才那个小太监可是一心想要阡墨淮死呢。那自然是他们御龙帮得罪的人,她只是来治病的,怎么会知道那么多?还被阡青浕质问,凭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