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是一件很繁杂又严肃的事情!翻了翻黄历,进了腊月开始每一天都有应该做的事情,腊月二十三,祭灶神;二十四,大扫除;二十五,糊窗户;二十六,割年肉;二十七,宰公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对于这些传统习俗何桃她纠结了半天,就跟傅石商量了一阵,最后两个人都是一脑门子官司。傅石一个人过得早,向来都是敷衍了事的,何桃没出嫁时跟着长辈让干啥就干啥,完全没有深刻的印象——就记得过年有团年饭吃,说不定还有新衣服穿!于是,两人最后决定:随便弄弄吧!二十三祭灶神。因为有吴氏的指点,采办年货时何桃就购齐了祭祀用的糖果香烛等物件。一顺溜地摆上了,两人规规矩矩地拜了一拜,然后对重任在身的灶神老爷说几句好话。二十四大扫除,因为开春就要建房子,对于大扫除两口子都没啥兴趣,将就着过段日子就得了!就拿扫帚随意扫了两下应了应景就算完了。二十五糊窗户,他们家窗户就没啥好糊的,就一木板窗。于是,二十五也就是这么过了。二十六割年肉,他们家没养猪,没法杀猪。傅石就把大集时买的猪肉拿出来象征性地切成了几块。何桃见了就让他再接再厉,剁点猪肉馅出来,她炸肉丸子。于是二十六这天,傅家炸了一竹筛的肉丸子。二十七宰公鸡,傅石拎出从集市上买的两只红冠公鸡,一刀隔断气管,然后提着鸡翅膀沿着茅屋走了一圈,洒了一圈的鸡血,避恶驱邪。完事了以后两只鸡就被大卸八块,让何桃给炸成了酥肉。二十八把面发,这个傅家小两口照做了,发了两盆子白面,用来做馒头包饺子。第二天二十九也真的蒸了馒头。因为初一到初四几天不能动刀,否则是不吉利的,所以两人就提前一次性把那几天的吃食做了出来。反正天冷,放不坏。眨眼就了大年三十,虽然只有两个人,年夜饭却是不能含糊的。何桃从早上就开始忙活,先是用山药枸杞冰糖炖整只老母鸡,直接炖到了开饭前;然后开始烧红烧肉、香煎豆腐鱼,蒸四喜丸子,煮酥肉萝卜,最后凉拌了盘白菜丝,将小小的矮桌挤得满满当当,连放筷子的地儿都快没了。按例,三十这天要祭拜祖先。两人端着刀头、酒水还有香蜡烛钱去了傅家祖坟。傅氏夫妇的墓是挨在一起的,两人到了一看,坟前有一堆还未燃尽的香火纸钱,显然是二房一家已经来过了。傅石很严肃地将刀头供在父母的墓前,然后点了蜡烛插上,举着香恭敬地拜了三拜,又磕了三个头,这才招呼何桃过来磕头。他在旁边一边烧纸钱一边跟父母报备:“爹,娘,这个是我媳妇何桃。趁着今天带她来给您二老磕头,以后我们会带着孩子来给你们磕头。爹娘若地下有知也请安心了!”傅石说的很认真,连带着何桃也严肃了不少,跟着烧起纸钱说道:“公公,婆婆,我是你们儿媳妇何桃,傅石很好,你们放心,我们会好好过的。”说完又挨着给傅家祖上的爷爷辈、曾祖辈的先祖上香磕头,最后傅石点了炮仗,“噼噼啪啪”地一阵响完了,两人才回家吃年夜饭去。饭桌上虽然只有两个人,依然吃得温馨尽兴,傅石嘴角一直挂着笑,何桃也跟着笑。吃饱了,天也黑透了。因为要守岁,两人也没挪地方,就着矮桌烤火聊天,正说着建房子的事时,傅石一拍脑袋:“哎哟,怎么把这个给忘了!”说完就站起来翻出了一坛酒。“哎,我还以为你不喝酒的呢!”,这里的男人但凡家里日子还过得去的,都会时不时地来上一杯,比如说何家老爹、傅家二叔就是如此,但是何桃跟傅石成亲差不多两个月来都没见傅石沾过一滴酒,她就以为他不喝酒的。傅石笑眯眯地摆了两个碗,满上了递给何桃一碗:“年夜饭必须有酒啊,越喝越有!我刚才给忘了。你也来点,这是青梅酒,不辣的。”何桃吸吸鼻子闻了闻,果然有股梅子的清香,然后伸舌头舔了尝尝,确实不辣,她在心底判断这就其实就是酒精饮料。于是就很豪气地端起碗,“咕噜咕噜”几口,干了!“再来一碗?”,傅石问。确实蛮好喝的!何桃舔舔嘴唇说:“嗯,再来一碗。”傅石依言又给满上了。两个人就这么烤着火喝着酒,喝吧喝吧突然就听到四处鞭炮声响起来了。“快,快,快,接年了!”,何桃一翻爬起来就要往外走,结果连人都站不稳,歪歪斜斜差点就栽进火坑里。“媳妇,小心!”,傅石一把搂住她:“你这是喝多了?”“不知道哎......”,何桃摇摇脑袋回答。喝多了不是应该鬼话连篇或者蒙头大睡的嘛?可是她就觉得脑袋有点沉而已,应该不算是喝多了吧?傅石一手搂着她,一手拎着鞭炮出了门。何桃眯起眼睛看向村子的方向,鞭炮声噼里啪啦地持续响,还有火光时隐时现。真没劲!还是烟花好看啊!她正扶着门框嫌弃的时候傅石点了炮仗,吓得她一缩。“没事儿吧?”,傅石跑回来抱住她。何桃很老实地点点头,脑袋摇摇晃晃:“我现在确定我是喝多了。这酒喝着顺口,没想到后劲还挺大的,我现在觉得稀里糊涂的!”“我看你脑子还挺清楚的嘛!”,傅石觉得她思维清晰,说起话来还算有条有理的。“就是喝多了!”,何桃先是脑袋晃,接着整个人都开始摇来晃去。傅石干脆将她一把抱起朝卧室走去:“反正也接了年了,睡吧!”“为什么啊,春节联欢晚会还有一截儿呢?”,何桃鼓起腮。“春啥?”,傅石没听明白。何桃笑得像小狐狸:“不告诉你!”“睡吧睡吧,真醉了!”,傅石把她往**一放,就扯了被子给她盖上。“脱了衣服才能睡,”,她挣扎着爬起来,扯着衣服要解扣子,努力了几下都没解开,头一抬冲傅石说:“石头,帮我脱衣服,我醉了,解不开!”傅石听了立马觉得他胸口就跟有把火在烧似的,快把他整个人都给燃起来了,他深呼吸了一口淡定地帮何桃解了棉衣。就在他再次把何桃往被窝里塞时,醉鬼媳妇又开始嚷嚷了。“还有,还有没脱掉!”“里衣不用脱的,冷!”,再脱,再脱就让你明天下不了床!“不怕,石头抱着我睡!”,何桃说着就自己动手,这回还真让她扯开了,把里衣往一扔她后她穿着肚兜钻进了被窝,然后伸出两只光溜溜的手臂拽住傅石:“石头,快点上来嘛,好冷呀!”于是傅石也跟着进了被窝,何桃两手不停,继续剥他的衣服。“媳妇儿,你别这样啊,再扯我真忍不住了!”,傅石隐忍加气急败坏。“忍不住什么?”,何桃大着舌头问。“洞房!”,傅石咬牙切齿地回答。“不行的,要等我十八了再洞房!”,这样的重点她还是记得蛮清楚的,果断地摇头:“十八岁!”“那你就别蹭了,不然我就真忍不住!”,这时候的场面跟平时完全颠调了,傅石狠狠地捂着衣领,而何桃则扯着就使劲拉。“哈哈哈,你个傻瓜,我都这样了,还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咯!”,何桃突然觉得自己老公好笨呀!居然都不会因时制宜!“......”,傅石默默地松开了紧着衣领的手,任由何桃毫无章法地摸来摸去。“石头,你脱呀,穿着衣服睡可不暖和了!”,“......”傅石的里衣已经被拨开了,何桃“嗷呜”一声贴了上去,在他怀里扭来扭曲,大着舌头一个劲儿地嘟囔:“这下子暖和了。石头是小太阳,光芒万丈,普度众生,菩萨心肠!”“媳妇......”,傅石到了忍耐的极限,一翻身将何桃压在下面,吞了口唾沫,艰难地说:“咱洞房吧!”“不要,要等到十八岁!”“那我亲亲你吧!”“好,亲亲!”,何桃撅起嘴巴。于是傅石和何桃就开始了承元二十八的第一个亲亲,亲啊亲,两人身上的衣服全没了,亲啊亲,有个粗粗硬硬的东西就抵到那个地方,箭在弦上。“媳妇,洞房!”,傅石憋得汗都出来了。“要到十八岁!”,何桃继续扭,脑袋向后仰屁股往上抬,然后,然后就是箭已离弦,覆水难收了......大年初一何桃从没想过她在这世界的第一个大年初一会是从泡澡开始。她整个人缩在浴桶里,看也不敢看站在旁边笑得心满意足的傅石,她想起昨晚那些让她一想起来就恨不得淹死自己的片段,她一个劲儿地嚷嚷“十八岁”,傅石就停下来问她“那我退出去”,她双腿一夹“不要”。不要活了!她拍了一下水面,对傅石嚷:“你干嘛这么早把我叫起来,明知道我很累!”就让她直接睡过这个初一吧,实在不想跟傅石面对面。“大年初一一定要早起的!”,傅石也不生气,语气前所未有地温柔:“要是累的话泡了澡再睡吧!”“现在就去睡,我今天不要起床了!”何桃说着就站了起来,破罐子破摔,反正都做到最后一步了,看光光啥的完全挑不起她的羞耻感了。傅石红着脸用块大棉布将她包了起来,擦干了以后又抱到卧室塞进被窝里。她拉被子把头一蒙,真的就开始继续睡大觉了!“媳妇你好好休息,我不闹你。”“那你还说个毛啊!”,被子里传出何桃略微沙哑的声音。傅石想着还要去二叔家拜年,就自己拎着大包小包地去了村里。到了二房也没进去,跟二叔聊了几句,就留下礼物心急火燎地往家赶。回到家里,他就开始收拾昨晚留下的残局,锅碗瓢盆涮洗干净,又清理了浴桶,把澡豆胰子收拾好。做完了家务,他就一个人坐着烤火,将昨晚的**翻来覆去地回忆,最后自个儿“嘿嘿”地笑了起来。媳妇抱起来滑溜溜的,真舒服!媳妇在生气,但是天地良心,没有她那么一抬屁股他还真不敢自己进去......媳妇在睡觉,一个人烤火好无聊啊!傅石傻愣愣地看着火光,最后鬼使神差地摸进卧室,脱了鞋上了床,搂着媳妇睡回笼觉。这一睡就是一个下午,两人醒了后天都黑了,也不用起床了,接着继续睡。傅石使出惯用的死缠烂打,抱着何桃耳鬓厮磨又是哄又是劝,一声声“媳妇”“乖乖”“娇娇”地唤何桃。这种事有一就有二,何桃姑娘没骨气地放弃了抵抗,半推半就又成了一回。一番**过后,何桃义正言辞地表示:“我年纪还小呢,这事情不能太频繁,十八岁之前一个月只准做两次,不能再多了!”傅石只能点头同意,他心想着反正都做了二十二年和尚了,没道理吃着肉打着牙祭还忍不了三年。再说了,媳妇心软着呢,他再哄一哄、求一求,指不定一个月能打几次牙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