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总行了吧。”喝完。岩心擦了擦嘴边的酒。低声说道。手中的空碗还下意识地晃动了两下。静静地着他。欧阳储沒有说什么。只是脸上沒來由地多了一丝苦涩的笑。他说过要一生护她周全。绝不会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可是他竟然都做了些什么。怀疑她。伤害她。甚至还差一点害死自己的亲骨肉。也难怪她会毅然决然地离开他。甚至切断了岩心这个唯一能够找到她的线索。半年了。他沒有她的一点消息。这也许就是她对他的惩罚吧。可是他却一刻未能忘记她。“师兄。再有半个月她就要生了吧。你说会是男孩还是女孩呢。”良久。还是欧阳储率先开了口。语气淡淡的。可是眼中却闪过一丝凄凉与落寞。毕竟。对于一个男人來说。不能亲眼到自己的骨肉降生。不能在特殊的日子里陪伴在自己妻子的身边。是一件抱憾终身的事情。听到他的话。岩心的眉毛又紧紧的蹙在了一起。转而坐在了他的旁边。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肩上。向他的眸子里参杂着愤怒。可是。更多的是同情。“你这是何苦呢。以你的实力。其实能找到她并不难。关键就是要你到底想不想找。”说这话时。岩心的语气很淡。可是心中却也不由得生出一丝探寻。要说欧阳储有这个实力。那么他同时也具有这样的实力。可是他的眼线将整个天殷国都找遍了。依然沒有她的半点消息。除非有一个可能。就是婷儿已经不在天殷国了。又或许……“这其实就是我最为担心的。以我们两个人的实力。不可能找不到一个怀了孩子的女人。除非她是有意在躲我。或者说。她已经……”说到这里。欧阳储突然紧张地颤抖了起來。“不在人世”这四个字。他连想都不敢再想了。双手捂住自己的头部。一滴泪水就这样悄然地流了下來。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岩心的嘴巴张了张。却沒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來。只是静静的着他。里面的神色极为复杂。他当然同样也想到了欧阳储所想到的可能。但是他宁愿不去想。因为往往现实都是残酷的。如果他比欧阳储率先打败自己。那么欧阳储又该如何应对呢。“行了。你就别多想了。”顺手拿起桌上的酒壶。岩心突然笑得很阴险。旋即狠狠地将那酒壶摔碎在地上。“对了。这酒一点都不好喝。比起我最新研制的忘忧酒差远了。”忘忧吗。呆呆地了他半响。欧阳储不怒反笑。“味道如何。”“气味芳香清冽。最主要的是。喝过它的人都能忘却世间所有忧虑和烦恼。所以我给它取名叫做忘忧。”一脸平静地着他。岩心淡淡地说道。既然彼此伤害过。那么喝了这种酒也许对你來说是一种解脱。“果然是好酒。”嘴角微扬。欧阳储一脸嘲讽的笑了。跌跌撞撞的站起來。那双眸子却如星光般澄澈明亮。“普天之下。只此一坛。你要不要也來尝尝。”微微挑眉。岩心试探似的问道。就在转身离开的时候。欧阳储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喝。为什么不喝。难得师兄如此大方一回。请我喝酒。我又岂能不去。”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欧阳储直径跟在了岩心的身后。世上本无忘忧。但若能一夜无她。也便是知足了。*****又是一个夕阳西下的黄昏。齐婉婷静静地坐在石凳上。抬起头。仰望着那轮将一切都染得金红的夕阳。旋即又了已经可以遮挡住自己脚尖的肚子。下意识的。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转眼间。半年已经过去了。眼着自己临盆的日子越來越近。原本平静的心在这一刻忽然不安了起來。虽然这段时间与陈公子(康达米尔)和蓝若依师父相处的很融洽。有时还会因为开心而忘记了欧阳储。但是。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欧阳储的音容笑貌总能在她的脑海中浮现。每每想起。却也揪的心生疼。如今。临盆的日子将近。她也是女人。也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在那天守护在她的身边。“你在想什么呢。”就在这时。一道清亮的嗓音传來。下一刻。就见康达米尔拿着一只已经拔了毛的鸡。一脸狐疑地向她走來。他本來是想帮蓝若依给她炖鸡汤喝的。可是却在路过她房间的时候。发现她正望着窗外发呆。他虽然不知道其中原因。但是他却忍不住想安慰她。“沒。沒什么……噗嗤。”到他。齐婉婷会心地笑了。因为他那拿着已经拔毛鸡的样子实在是太滑稽了。“额。怎么了。我的样子很好笑吗。”到她笑。康达米尔有些不知所措了。低着头。不停地打量着自己。这才发现。他浑身上下都已经被鸡毛包裹住了。唯一还外露的恐怕就是他那张俊美的脸。“沒什么。谢谢你。陈公子。”轻轻地为他掸去身上的鸡毛。齐婉婷笑得更柔媚了。静静地着她半响。康达米尔却说不出一句话。也许他又一次被她深深地迷住了吧。“啊。那个。你能不能……不叫我陈公子。”良久。康达米尔才结结巴巴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双手的手指交错在身前。他的脸登时红的像个熟透的苹果。“那我叫你什么。”身形微微一怔。齐婉婷不解地问道。她恐怕沒有想到。康达米尔会这么突然。“能不能……直接叫我星云。”微微扭摆着身子。康达米尔无比羞涩地说道。这一刻。他不再是王子。她也不再是有夫之妇。在他來。这是他第一次作为一个平凡的男人在向自己心仪的姑娘表白的机会。“星云。”沒有过多的犹豫。齐婉婷很自然地叫出來他的名字。嘴角勾起一抹好的弧度。眼睛也同时眯成了月牙。在她作为2世纪的女性來。直呼异性的名字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这不仅是她增进友谊的法宝。更是彼此互相信任的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