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死我了,痛死我了,呜呜……”炕上莫离撅着屁股趴着,端木成正帮他清理伤口,小家伙把脸埋在枕头里,还不住的嚷着。“呜呜,二师兄你轻点儿,轻一点儿啊……”眼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噼里啪啦往下落。端木成已经小心再小心了,可四师弟就是这样,怕疼怕的要死。唉……。那边冷飞已经清醒过来,南宫六六本来是要帮他清理伤口的,结果她手没个轻重,反而把冷飞痛的险些又晕过去。最后也只好撅着嘴把这活计扔给了百里容兮。不过依然对他没有好脸色。百里容兮挑眉,这个女人,都不知道害羞的吗?两位师弟光着屁股,她不但不知道回避,还巴巴的凑上前。这个女人,果然不能拿常理来推断。“三师兄……”南宫六六抬着袖子不断帮冷飞擦着额头的汗,眼圈一红,眼泪就噼里啪啦的往下落。都是因为自己,不然师兄也不会多挨了五十鞭子。“我没事儿……”冷飞一张嘴,那汗落的更快了。脸色惨白惨白的,那嘴唇也没有一点儿血色。“小师弟,呜呜……我好痛……”那边莫离可怜巴巴的看着南宫六六,小嘴撅的老高。“小师兄你怎么了?”南宫六六擦了一把眼泪,赶紧凑到莫离跟前,“上了药我们就不疼了,小师兄你忍忍。”学着娘亲哄自己的模样伸手轻轻的拍着莫离的后背,果然抽抽噎噎的不再大喊大叫了。端木成松了口气,四师弟实在是太吵了。还是掌门有办法。“小师弟,你快帮我看看,屁股是不是坏掉了。”莫离吸了吸鼻子,一脸的委屈。又不是脸蛋,破了能怎样?端木成上药的手一抖,莫离顿时惨叫一声,“二师兄你要害死我啊。”说着眼泪又下来了。“我不是故意的。”端木成脸上讪讪的,“我小心点儿,四师弟快忍忍吧。”这小家伙,至于吗。那边三师弟可是挨了五十鞭子,虽然后来大师兄还是放水了,可那屁股都被打烂了,人家也没这么又喊又叫的。“小师兄,就是破了几处,没有太严重。”事到如今南宫六六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害羞,看了一眼认真的回了莫离。“呜呜,我不要被打坏了。”莫离一脸委屈,小师弟还说过他皮肤好呢,不能让小师弟嫌弃了。“小师弟,过几天伤口好了,我做了药膏去疤,你到时候帮我涂。”南宫六六:“……”“小师弟?”莫离一脸委屈,像是无声控诉着。“呃……。好。”南宫六六一脸尴尬。一个屁股,谁去看啊。那边冷飞听了却是眉头一挑,颤着声道:“多做点儿。”他也不要屁股被毁容了。百里容兮还在清理血迹,闻言手就是一抖,痛的冷飞闷哼出声。南宫六六吓得赶紧过去看他,“三师兄你怎么样了?”冷飞伸手抓住她的小手,轻轻按在脸上,“我没事儿……”就是痛的厉害,恨不得晕过去才好。百里容兮看着两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目光凌厉。明宗不收女弟子,看来三师弟还不知道掌门的身份啊。眼瞅着三师弟可能越陷越深,自己到底要不要揭穿这个女人呢?如果揭穿了,这个女人就要被废了武功扔出去,也就是挑断手筋脚筋变成残废……百里容兮只要想想就觉得心里一阵揪紧。算了算了,非礼勿视,自己就当什么都没看到好了。可是脑子里却不自觉的出现南宫六六“出浴”的场景,心里一热,鼻子又是一阵痒痒。遭了,不会又要流鼻血了吧?百里容兮心里一惊,“二师弟,你帮三师弟把药上了。”越到炕下飞一般冲了出去,竟然连轻功都用上了。这个时候可不能再在师弟们面前丢人。“咦,奇怪,大师兄怎么了?”已经上完药,莫离觉得伤口没那么难受了,趴在炕上还有心思品评百里容兮。“莫不是尿急?”一屋子的人都是满头黑线,没有人接他的话茬。南宫六六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道:“做贼心虚。”把师兄打成这样,自己要是他早找个地缝钻进去了,还好意思在这里看着?端木成拿着伤药过来准备给冷飞上药,正好听到这句话,就苦笑了一声。大师兄这次可是把小师弟给得罪了!“大师兄他没错。”冷飞伸手拍拍南宫六六的小手,“他是大师兄,后山许多事儿都要他处理。说起来,我是明宗刑堂堂主,这事儿本就是我们错了。”上了药,冷飞的精神似乎也好了许多。南宫六六嘟起嘴,“三师兄,是我的错。”如果不是自己和小师兄吵着要下山,三师兄也不会心软答应。“你没错。”冷飞摇摇头,说了这几句话似乎浪费了他大量力气,那额头的冷汗又下来了。“如果不是你,我怕是就回不来了。”那毒镖上的毒药还是其次的,当时他在床下,要是打中要害就惨了。“一会儿让二师兄帮你把药换了。”冷飞喃喃,视线一阵模糊,似乎有人在耳边喊他什么。“三师兄,三师兄……”南宫六六慌了,“二师兄,三师兄又晕过去了……”“没事儿。”端木成似乎松了口气,“这药膏里四师弟放了安眠的东西,他伤的太重,睡一觉有好处。”南宫六六抬头,果然,那边莫离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这才略微放心。“四师弟药房有药,我去熬药等他们醒来喝,掌门麻烦你在这照看一下。”端木成笑着道,他并没有听清冷飞昏睡之前那句话。南宫六六点头,肩膀的伤这两天都是三师兄帮他上药的。下意识里她不想别人触碰。可怜的孩子,还不知道她当初昏睡的时候就被大师兄占了便宜。不过话又说回来,她被大师兄占的便宜可不是一星半点儿。之前还不觉得,这会儿一安静下来就觉得左边肩膀火辣辣的疼。南宫六六看了一眼铜镜,果然,已经隐隐透出了血迹。叹了口气,找来莫离准备的伤药,南宫六六关上了房门小心的把衣服褪到肩膀。右手有些够不到,南宫六六歪着头看着铜镜小心的把伤口上的药布揭开,疼的她直皱眉头。“我来帮你吧!”突然一只大手按住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