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风雨将来

瞧着女儿，照理说女孩子家家的是不会在意这些事情的，沈文华倒是有些好奇。“爹爹，我不过是前些日子看了些书，所以有此疑问罢了。只是如果下雨的话，到时候会不会有水灾呢？”“这几年风调雨顺的，倒也没有什么大灾。只是今年这天气着实有些热了些，到时候真的下起雨来，怕也是麻烦。不过也不用太担心就是，这河提很高，就算是涨水，也不会酿成灾害的。”“是吗？”点了点头，沈静姝还是有些疑问，“只是爹爹，那河堤修了多年了，会不会不牢固了呢？”女孩的话虽然只是一些孩童的猜测，却也让沈文华想到了些东西，“呵呵，姝儿说得对，这河堤还是去年修缮的，今年倒是没有好好去看看。”自古河堤都是个大问题，稍有不慎，那可就会有很大的麻烦的，沈文华当然得小心谨慎才是。只是这河堤并不是他负责修缮的，沈文华作为知府，这些事情还是要过问一二才是。“呵呵，那就好，我还真的担心呢。听说水灾很恐怖的，稍不留意就是流离失所，百姓好可怜！”“姝儿放心吧，爹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作为当地的父母官，沈文华对这个地方也是有了感情的，他当然不想给自己的政绩上添一笔黑字。“爹爹真好！”见沈文华上了心，沈静姝也放心了。这河堤在今年可是大事，前世的时候，就是因为长久的干旱，后来连续下了好几天的雨，两岸的河堤全部都垮了。当时沈文华也因此遭到了责难，被关入大牢里去，他们一家人急得不得了，最后沈文华莫名其妙的就死在了牢里，说是畏罪自杀，这河堤偷工减料一事也自然就落在了沈文华的身上，沈静姝想着那断然日子，就觉得恐怖！今世，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再一次的发生了！如今离水灾还有些日子，一切都还来得及，她一定会让真正作恶的人受到惩罚，可不能再让自己的爹爹受到牵连！……因为沈静姝的提醒，沈文华当日就亲自去看了河堤，还翻开了往年的资料，结果还真的让他发现了些问题。接下来的几日沈文华都很忙，早出晚归的，每天都带了不少人去河堤上视察，倒是让不少人都有些惊慌，生怕沈文华发现了什么一样的。“沈老爷最近在忙些什么呢？这么热的天，怎么整日的往河堤上去呢？可是河堤有什么问题？”齐老爷这一日遇到了沈文华，两人攀谈了几句，便引到了这个话题之上，自然是有试探的味道，沈文华当然不会说出来，“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想到今年如此干旱，担心过些日子会下雨，我想看看河堤那边是不是要增高些。”“是吗？那沈老爷觉得河堤那边如何呢？可是需要增高些？”齐老爷对沈文华的解释并不是很信任的，总觉得沈文华此举定然是有所行动的，不然为何这几日天天都往河堤跑？“还在视察之中，不过目前看来应该是没事的，齐老爷放心就是。”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当年这河堤修建就是齐老爷负责的。只是当时他刚来江南，许多门道都不清楚，势单力薄的，许多事情也不好那么快就插手，所以这事情也就这么搁置了。不过这些日子据他所观察和发现的，当年这河堤的修建，怕没有这么简单，这事情沈文华留了个心眼，对齐老爷自然也是多了一分芥蒂的。“是吗？那就好，只是这河堤是大事，沈老爷如果有问题的话，可得直说才是，不然到时候出了事情，你我可是都担不起责任的！”齐老爷这话里面，有些暗示的意味，沈文华自然是听出来了，点了点头，“这是自然，出了问题，谁都担不起责任！”的确，如果真的出了问题，到时候首先被责罚的，肯定是他了。这点沈文华很清楚，毕竟当年修建的河堤的时候，他已经是江南两省的知府了，不管这事情他有没有参与，他都是最大的责任方！所以这事情，他一定要弄清楚才是！“呵呵，也是，也是！”每天试探出什么，齐老爷没说几句就走了，走的时候步履有些匆忙，可见他是有些着急了。沈文华看齐老爷这样子，眼神沉了沉，转眼就回去了。一回去就去了书房，不大一会儿，便有人过来了，“老爷！”“让你去查的事情，你查的如何了？”“老爷，属下去查的时候多方受阻，看来此事，的确不简单！”“如何说？”“属下这一次查了当年修建河堤的人，这些人都是在江南多年的官员，他们之间综错复杂，属下的确很难查清楚。，不过属下如今有了些眉目，还希望老爷可以给属下多几日的时间！属下定能给老爷一个满意的回答！”沈文华虽然是两省的知府，可是当时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有许多多年的老官员了，老官员之间综错复杂，沈文华如今虽然建立了自己的势力，可是要去追究之前的事情，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如果当年的河堤真的有问题的话，那肯定不可能只是一家的事情，怕是还牵扯到不少的人，如果沈文华真的要拿这件事情开始，定然会受到阻拦！“好，我再给你三天的时间，你务必要查清楚，此时非同小可，你一定要暗中行事，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是，老爷！”两人正说着，就有人禀告端王世子来了，沈文华这个档口本来是不打算见端王世子的，可是想了想，最后还是让端王世子来了，“你先下去吧，查清楚了事情就立刻来回禀我！”“是，老爷！”行了礼就走了，沈文华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东西，便见着端王世子来了。“沈老爷！”一身藏青的长衫，让他的气质越发的清冷，端王世子如今和沈文华已经很熟悉了，沈文华点了点头，行了礼，“不知道世子今日来，可是有何事？”“突然想对弈，故而来找沈老爷，应该没有打扰到沈老爷吧？”“自然是没有的，世子，请！”“沈老爷，请！”坐下，沈文华很快就摆好了棋局，两人便开始对弈起来。只是今日对弈，不同于往日的消遣，端王世子下子果断狠戾，不大一会儿，两人便厮杀了起来，战况很是激烈。沈文华自然是觉察到了今日的不一样，之前本来有些散漫，这会儿也不得不集中精神，认真的下了起来，步步险招，你挡我退，一局完毕，沈文华只觉得自己好像打了一场大仗一样的，看着端王世子，眼底满是佩服之意，“如今看来，我自愧不如。”本以为自己的棋艺已经算是很高的了，之前和端王世子厮杀，也各有输赢，可是从今日的棋局来看是，沈文华才知道，之前是自己小看了面前的人了。“沈老爷过谦了，只是今日我的兴致多了些，故而下了不少险招，所以赢了沈老爷罢了，不过取巧，沈老爷莫要笑话才是。”“呵呵，世子胆大心细，我自愧不如！今日这对弈，着实是让我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如今，多谢世子提醒，我明白了。”端王世子今日和平日完全不一样，沈文华也不是傻子，自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了。“沈老爷明白就好，这人生就好比这棋局一样，每走一步都要万分小心，兵奇险招，果然可以给自己挣得一份胜利，可是到底风险太大，而且容易遭到反噬，沈老爷我说的可对？”“自然是对的，之前是我思虑不周了，多谢端王世子提醒。”“沈老爷明白就好，如今这江南的格局，就好比这一盘棋局，希望沈老爷好自为之，倘若有需要帮忙的，但说无妨！”风起云涌的局势，这不正是如今的江南吗？江南自古富饶，当然是许多势力想要争夺的地方，而且这里是个肥缺，大家争相想来，沈文华这个知府，也不好做。“如此，多谢世子了。”没有想到端王世子注定提出帮忙，沈文华心里有些诧异的。“这份资料，想来沈老爷是用得上的！”从怀里拿出一份资料，沈文华见着了，顿时大惊，“世子这是……”这不是当年参与河堤修建的名单吗？还有这些支出明细，有了这个，还愁找不到问题根源所在吗？“沈老爷无需问我这份资料如何得来，只需要知道，我是站在沈老爷这边的，皇上也是站在沈老爷这边的。沈老爷可以放手做这件事情，皇上那边，沈老爷无需担心！”沈文华的安危，端王世子肯定是要保障的，不然他也不会主动提出帮忙了。“有了世子这份资料，我做事情就容易许多了，世子这一次可真的是帮了我的大忙！这份恩情，我会一直记得，世子以后有什么事情是我能为世子做的，我自然竭尽所能报答世子！”这些日子虽然查到了些蛛丝马迹，可是到底没有抓到重点，沈文华也很苦恼，如今端王世子这份资料，可以说是天降喜事，沈文华可以省了很多麻烦！“沈老爷自己小心就是，但凡查到了什么，沈老爷切莫声张，皇上自会主持公道！”“多谢世子了！”本来还有些担心的，不过这会儿沈文华倒是放心了。“沈老爷有事情先忙，我告辞了！”今日目的达到，端王世子也不久待，很快就告辞了，沈文华送走了端王世子，马上就叫来了人开始查这件事情，五日过后，的确也是查到了许多内幕，沈文华顿时大惊，迅速的写了折子往京都送去，然而那折子……“主子，沈老爷让人快马加鞭送折子进京了，只是这折子半路被人劫了，这可如何是好？”这件事情关系的，可不仅仅是这江南的官员，这些官员就是胆子再大，怕也不敢这么做的，如今被沈文华发现了，沈家的人怕是危险！“那人怕是不会轻易允许这折子进京的，如今怕是派了人过来了。你多派些人手暗自保护沈家人的安全，切记，万万不可让他们受到任何伤害！”“是，主子！”其实霜很想问，端王世子如此帮着沈家的人是不是因为那沈家小姐，可是霜不敢问，也只好忍着了。“这折子你亲自送去，务必要送到皇上手中！”“可是主子你的安全……”霜可不放心端王世子一个人在这里！“放心，我没事，这件事情比较要紧！”“可是主子，那人到底是皇上的亲骨肉，皇上向来也疼爱他。你这样，会不会让皇上对你也有了不满？”其实霜是不赞同端王世子参与这件事情的。端王世子如今自身羽翼未丰，自家都有一大堆麻烦事情，还来参加这些，怕是麻烦！“此事我自有主张，你直接去就是！皇上是个明君，定然不会因为这骨肉亲情置百姓于不顾！”对自己这个皇舅舅，端王世子还是了解的，虽然说这如果沈文华不是沈静姝的父亲，他也不会管得如此精细，甚至还亲自帮忙，但是他终归还是会在意这件事情的发展的。“是，主子！”见端王世子如此坚定，霜也不好再说什么，当日带着折子就走了，吩咐人保护好端王世子和沈家的人，霜也只能按下心里的不放心，快去快回了。此时的沈文华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的折子半路就被人劫了，更不知道端王世子暗中帮了他那么多，他只知道，让人送走了折子，他等着皇上的裁决就是。只是家里人的安全也需要注意，毕竟最近他还是发现了不少动静的。“榕儿，这几日你给姝儿请假吧，书院就暂时不要去了，你们都待在家里，不要随便出门才好！”“文华，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单悦榕很敏锐，见沈文华如此慎重的吩咐，单悦榕也有些担心，“可是衙门出了事情，需不需要我们出去躲躲？”到底是大儒的嫡女，单悦榕不是贪生怕死的人，她也从来都不会让自己成为沈文华的累赘。“出去反而不好，你们就暂时待在家里，外面的事情有我呢，放心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凡事小心些罢了。”“好，那我明日就跟慧师傅请假，说姝儿病了。”也没有多问，对丈夫衙门的事情，单悦榕从来都不会多问的。“榕儿，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没事的，老爷，只是这事情我得跟姝儿说一声，也免得她问为什么。”“好！”当下夫妻两个就商量好了，单悦榕很快就告诉沈静姝，让沈静姝在家里待几日，虽然没说什么原因，可是沈静姝已经猜到了，也没有多问就是了，“娘，我要在家里待几日呢？”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大人既然不想让她担心，那她就不多问。“就好好在家里休息几日就可以了，这天气热，你总是出去，我也担心你热着了。等天气凉了些再说好吗？”“好的，娘！”乖乖的听了单悦榕的安排，沈静姝这一请假，很快的，就有人来看她了，首先自然就是杨惠兰和孔心荷。两人那么担心，沈静姝对于隐瞒他们真相有些愧疚，不过她也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就让自家的人有危险，更不想将两人也牵扯进来，所以她也没说什么，让杨惠兰孔心荷不用担心，沈静姝很快就送走了他们。“那静姝，你可得注意身子，我们过几日再来看你！”两人也没有怀疑，看沈静姝确实没什么精神，也没有待多久便走了。不过让沈静姝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病了，齐少东还亲自来看了她，“沈妹妹，你没事吧？听说你病了，可是严重？”隔着帘子，齐少东的语气满是关切，这些日子他瘦了些，也憔悴了些，齐雪雁的事情对他的打击有些大，对妹妹也有些愧疚，齐少东的心里一直都在挣扎。“少东哥哥，我没事的，你放心吧！”“真的没事吗？怎么突然就病了？这些日子身子不是好了许多了吗？”“可能是受凉了，少东哥哥别担心，休息几日就好了。”“我给你带了些补品，你好好养着身子，过几日我再来看你！”“好的……”听得出齐少东的语气不复曾经的自信潇洒，沈静姝想了想，最后还是问道，“少东哥哥，雪雁她……”“放心吧，雁儿没事。只是身子不好，去庄子休养了，很快就会回来了。”虽然齐雪雁那一次说是沈静姝故意陷害的，可是齐少东一直都是不信的，毕竟这事情知道的人就他们三人，沈静姝又是从哪里知道的呢？只能说这一切不过是齐雪雁自作孽罢了，谁让她多此一举，让那些本该绑架沈静姝的人，轻薄她呢？“是吗？雪雁她是不是还在怪我？”“没有呢，你想多了。”“真的吗？”齐雪雁不怪她，那是不可能的，这点沈静姝很清楚。“自然是真的，前些日子她来信还说让我转告你她很好呢，说等身子好了让你去找她玩，让你别担心。”当然这是齐少东欺骗沈静姝的话罢了，沈静姝心底自然是不信的，不过表面还是装作信了的样子，“少东哥哥，这是真的吗？雪雁她真的不怪我？”“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少东哥哥从来都不骗我的，我相信你！”呵呵，不骗我吗？前世我清白被你骗了去，命也被你骗了去，你骗我的还少吗？“你好好休息吧，身子要紧，其他的别担心！”“好，少东哥哥也是，好好照顾自己，告诉雪雁，让她也好好照顾自己！”“嗯，会的，那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好的，少东哥哥，等我好了，我们一起出去玩！”给了对方一个希望，齐雪雁知道，再过几日，齐家就不是现在的齐家了。齐少东，齐夫人，齐雪雁，前世你们给我的痛和屈辱，今世我会一点一点的还给你们的，如今，到了该还的时候了！“好，那就这么说定了，等你好了，我们出去玩！”听到沈静姝那么说，齐少东的眼睛顿时就一亮，觉得自己的努力终于有了结果，走的时候脚步都是带着风的。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不过是沈静姝为了让他更加难受所给的一点甜果罢了，等到哪一天的到来，他才终于是知道，所谓的名誉，所谓的家世，还有所谓的财富，不过都是过眼云烟，到头来，他一无所有罢了！……江南这边虽然风平浪静，可是谁都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来之前的平静罢了，有些人虽然知道折子是被劫了，可是到底有些忐忑，想从沈府下手，偏偏沈文华这几日将沈府围得老老实实的，完全让人插不进手去，大家也只能干着急！几日后，皇上接到了来自江南的折子，顿时大怒，派了五皇子亲自来江南审理此事，顿时满朝哗然，下朝后，三皇子一脸阴沉的神色，看着五皇子，皮笑肉不笑，“父皇还真的是看重五皇弟呢，如今这江南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是派了五皇弟去，五皇弟可得好好去查查这事情才是！”三皇子怎么都没有想到，千防万防，这折子竟然还是到了皇上的手中，他本想派自己的人去的，可是却没有办法插手，心里着实是气啊！“三皇兄放心，这事情我自然会查清楚的！”五皇子瞧着三皇子那有些暴躁的神情，笑了笑，对三皇子如此暴怒的样子，他是完全不在意的。“的确是该好好查查，如今江南出了那么大的事情，那沈知府责无旁贷，五皇弟定要好好罚罚才是！这些年他掌管江南，还不知道私吞了多少银子呢，五皇弟你说是吗？”似笑非笑的看着五皇子，三皇子这意思是很明显了，让五皇子将一切都往沈文华身上推。五皇子当然是听出了他的意思，不过这会儿也没有反对就是，“三皇兄放心，我会查清楚的，定然不会让那些人逍遥法外的！”“如此，甚好！”看了五皇子一眼，三皇子也笑了，“那我就等着五皇弟的好消息了，这江南可是富饶之地，出了这样子的事情，定然是要严查。此次父皇震怒，五皇弟可得好自为之啊！”“三皇兄放心吧！”“五皇弟一路走好，到时候我送你一程！”“有劳三皇兄了，不必麻烦！”“那是要的，今日我给你设宴，你可一定要赏脸才是！”“三皇兄这样会不会太麻烦？”“怎么会？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五皇弟可不能失约！”没有给五皇子任何推辞的机会，三皇子直接就决定，走了，留下五皇子站在那里，那张带笑的脸色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站了没一会儿，五皇子就看到有太监过来了，五皇子见了顿时笑了，“郭公公！”“五皇子，皇上有请，有要事相商！”“有劳郭公公了，我这就去！”跟着郭公公去见了皇上，这会儿皇上正在喝茶，见着五皇子过来了，皇上那威严的脸上，顿时笑了，“过来坐吧！”“是，父皇！”“喝茶！”“多谢父皇！”接过茶水喝了喝，五皇子觉察到味道的不对劲，果然，不大一会儿，皇上便问了，“这茶的味道如何？”“这西湖龙井自然是极好的，只是如果是今年的新茶就更好了，少了些鲜味。”实话实说，果然见着皇上满意的笑了笑，“你说的对，这东西啊，久了就会出问题。就是这再好的龙井，隔了些年，也就失去了原来的味道了。”喝了一口，皇上顿时皱了皱眉头，“皇儿你说这茶不好的，可是要如何处理？”“父皇千金之躯，这茶已经失了味道，自然是要弃之不用的才好！”“你说的很对，不好的东西，不管他曾经再好，都得要舍弃。作为君王，万万是不能心软的。”点了点头，对五皇子的话显然是满意的，五皇子听到皇上这么说，心里也是有数了。果然见着皇上很快就让郭公公将那些旧茶全部都拿去烧了，甚至沏上了一壶新茶，“皇儿这一次觉得如何？”“口味香醇，乃是上品！”尝了一口，五皇子的话语毫不掩饰称赞。“说得很对，果然这茶，还是新的好。但凡失了本质的，就不再适合了。”点了点头，皇上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接着又吩咐郭公公倒了一杯，“皇儿此次去江南定然风险重重，但是朕相信你可以做的很好，此次你尽可以放手去做，不管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朕都会支持你！”“多谢父皇！”“罢了，一路小心，朕就在这里给你践行了！你回去收拾一下就出门吧，也免得耽搁时日！”“谢父皇！”五皇子喝了茶就走了，虽然皇上没有明说，可是他已经知道皇上的意思。当日回到府上，五皇子马上就让人收拾走了，至于三皇子的邀约，他自然去不了，让人去说了，五皇子心里也松了口气。还好父皇下了旨意，不然这一趟，他还真的是不好推辞，到时候也是麻烦。五皇子当下就出门去了，等三皇子收到消息的时候，五皇子已经离开很久了。五皇子这是刻意为之，一来不得罪三皇子，二来也不给三皇子机会阻止自己，三皇子得知的时候，顿时气急了，“这个五皇弟，平日看他什么都不管事的，没想到也是个有心计的！”“三皇子，如今可如何是好？如今皇上派了五皇子去江南，会不会有事情？”“我这五皇弟平日也不管事，在朝堂上也没有拉帮结派。父皇怕是就看中了他这一点，便派了他去，只是如今这般的匆忙，怕也是怀疑了我，我怎能坐以待毙？”“那三皇子打算如何？”“暗卫！”“在！”“你迅速的跟上我那五皇弟，快他一步赶到江南，无论如何都得先将那沈文华控制住！让他为我所用，如果他肯从，那就好办！然一旦这沈文华不能为我所用，不肯就范，那毁了又如何，他倘若不从，你就看着办！记得做的干净些，可别让人看出什么了！”三皇子也是一个狠绝的人，沈文华当上了江南两省的知府以后，他没少拉拢，可是沈文华是个油盐不进的。如今出了这样子的事情，三皇子当然不会坐以待毙！“是，主子！”“速去速回！”“是！”暗卫很快就消失了，三皇子瞧着江南的方向，眼底满是狠戾，“跟我作对，哼，你们还嫩了点！”就算是人才，那也是为他所用，那才是人才，一旦成为他的阻力，他怎么可能放过？……这一次的事情出的太快，而且沈文华如今有端王世子在暗中帮助，自然不比前世那般的被动，任人宰割。三皇子也没有了充足的时间和借口除去沈文华，如今也只能匆匆下决定，只是他哪里想到，端王世子早就料到他会有动作，所以已经暗中部署，他这样过去，岂不是自投罗网？此时的江南，表面依旧是平静的，沈静姝这几日在家里装病，有些无聊的时候就写点字，画点画，没事的时候还会弹琴。她表面虽然看起来是平静的，可是心底里到底还是有些不安，总害怕事情还是会往前世的轨迹发展，如今事情未定，沈静姝都睡不好觉！今世她先发制人，如今爹爹掌控了主权，也掌控了证据，再也不会像前世那般被人操控，应该是没事的吧？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里，依旧是有些不安呢？这一夜，沈静姝总觉得心有些慌，早早的就睡了，可是刚刚睡了没多久，沈静姝便被吵醒了，“走水了，走水了，大家快来救火啊！”－－－－－－题外话－－－－－－囧，亲们实在是抱歉，昨天老爹不准我熬夜码字的说，这会儿才更新，对不住了，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