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把衣服都脱了!”“……”这回澹台逸倒是听清了,抬眸望着她。叶飘飘嘴角一抽:“脱了衣服给你止血,清洗伤口,衣衫全部湿透贴在身上会感染伤口,大冬天的,又受了伤,若是染上风寒,你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了!”体内传来锥心刺骨的痛,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一阵激烈震荡,澹台逸微微拧眉,却双手一扯,依言褪了衣袍。结实而诱人的身材,美妙的肌理,就算是叶飘飘这种不花痴的女人,也不由要大赞一声好,澹台逸这死变态除了性格恶劣,表情面瘫,武功变态之外,其他方面好像都挺不错。“飘飘,你身上怎么会有这块令牌?”澹台逸摊开掌心,缓慢抬起来,露出那块梨花令牌。叶飘飘看到那朵梨花,便想起了他之前受伤的情景,为他清洗伤口的动作也轻了几分,道:“这块令牌的主人想置我于死地,你知道是什么人吗?”“这块令牌来自未央国,梨花映世,乃薄姬太后的私令!”说到未央国,澹台逸的眉目逐渐冷淡下来,“你和她怎么会扯上关系?”他的头发笔直斜垂下去,遮住了俊美的面庞,叶飘飘看不到他的表情,只隐约听到他声音低弱,呼吸断续,不复先前的平稳。“澹台逸?澹台逸……”试探性唤了两声,叶飘飘迅速把伤口给他绑好,走到他面前蹲下身,他的双唇已经全无血色,神情虚浮,眸光迷离,意识正在逐渐涣散。“飘飘……”伸手抚额,他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话及出口,却是一口鲜血急喷,洒在叶飘飘黑衣衣襟上,胸口激荡的翻涌像是再也压制不住,全部向他的脑海袭去。“澹台逸!”叶飘飘徒然一惊,两指快速捏住他的脉博,查探之下才知他的伤有多重,她原以为以他的功力能抵挡得住她那一掌,可她却忘了,那一掌是在他自损之后,本已经损伤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她十成的力道。“澹台逸,你……你睁开眼睛看着我!”叶飘飘眼底突然掠过一丝慌乱。“飘飘,未央国是七国中最强盛的国家,在自己实力没有变得……更能保全自己之前,千万不要与她硬碰,薄姬是个很残忍的女人……”澹台逸努力集中意识,长长的睫羽颤动了下,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她,握住她的手紧了紧,示意她把自己的话听进去。叶飘飘自然是听到了,未央国,薄姬!早就听裴梦薇说过这股势力的强大,连澹台逸都承认残忍的女人,那薄姬肯定不是省油的灯了,难怪之前裴梦薇说的那么自信!“飘飘,说过要把命给你……今日你便一并拿了去……”澹台逸唇角轻勾,俊美的脸上虚汗连连,缓缓拉近叶飘飘,在她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苍白的唇浮出一丝淡淡的笑。叶飘飘心中忽然百味陈杂,她从没有看过这样虚弱的澹台逸,从来没看过这样狼狈的澹台逸,在她眼里,他一直是强势的,一直是霸道的,像万能的神一样能撑起一整片天……可是……神也有不能的时候……神也有受伤的时候……这一刻,她终于肯承认,其实她并不想杀他,是的,并不想让他死!“澹台逸,你给我听着!这次根本不算!你欠我一条命!我要堂堂正正的杀了你,而不是在你自毁的情况下伤你!澹台逸,你振作起来!”叶飘飘反手握住他的双肩摇了摇,脸上是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急切。“好,我不死……飘飘,若我不死,便让我一直守在你身边,可好……”轻弱的声音,低弱到几乎听不见,明明已经伤及肺腑,五脏俱已絮乱,他却还只惦记着自己。叶飘飘刹时间急红了眼,她只会制毒,却从来不会医人。有花迟在身边,她从未想过要去学医术,可如今,她竟然有了一丝后悔,后悔没有学了医术的可笑,只是为了身边这个男人,澹台逸……叶飘飘心中有些苦涩,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他了吗?“好。”盯着他毫无血色的脸,她说了一个字的承诺。可这承诺对于澹台逸来说,却是他此生听过的……最好听的情话!澹台逸笑了笑,嘴唇微动,鲜血不受控制从唇角汹涌滑下,手中的梨花令牌突然掉落在地上……他整个人朝叶飘飘的身上压了下去。两人一起倒在地上,叶飘飘迅速扶起他,却见他已经阖上了眼睛,那双眼睛浓黑而美丽,现在却再也看不到神采。从前他常常出现在她身边,不问原由的,帮她,护她,她对他厌烦,以后他再也不会来烦她了……这是好事!是好事!叶飘飘这样告诉自己,可是眼眶却不由自主的红了。颤抖着手探了一下他的呼吸,弱了,渐渐的弱了下去。叶飘飘徒然一怔,连忙坐到他身后,给他运气,将自己所有的真气源源不断的输送到他体内,心里那抹不想他死的念头越来越强烈。“澹台逸,宝贝还没有叫你一声爹爹,你还没有尽到一分做父亲的责任,你怎么可以死?你欠了我那么多,欠了宝贝那么多,你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怎么可以……”周身火光映照,叶飘飘的真气逐渐溃散,可身前男人的身体却越来越冷,一股寒气直接透过她的手心凉到了心里。她猛然睁眼,看着前面的澹台逸,忽然又是一惊。身前的他赤着上身,从头到脚慢慢凝上了一层寒霜,连头发上也漫上厚厚的一层,有些地方还结成了小小的冰块。“怎么回事?”叶飘飘看向一旁的火堆,明明靠的如此之近,他的身上却结了一层冰,视线凝向地上的流冰剑,却讶异的发现,那流冰剑正微微震动,剑身上发出一阵强过一阵的寒流,那股寒流一丝一缕全部**给旁边的澹台逸身上。寒风呼啸,叶飘飘身上一片冰凉,一阵冷风从洞口灌进来,她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而此时,洞外突然传来一阵怒吼。“把整个山涧都给我包围起来,一寸一寸的搜!就不信找不出来!”这是……夏国大祭司司徒薰的声音!叶飘飘猛然站起身朝洞外看去,几十道黑影已经冒着风雨从林中冲了上来。这里已经快到山顶,下面是岩崖,洞口再往上就是山涧的最高处了,叶飘飘眉眼一冷,越是危急之时越是冷静,把已经破烂的衣裳随便给澹台逸裹上,拿上流冰剑,背上澹台逸,趁他们还冲进山洞之前,迅速掠了出去。山腰的林中,正好遇上从岩崖下疾奔过来的司徒薰。漫天雨幕中,两厢冰冷而杀气四溢的对峙!司徒薰隔着天地相接的一片雨帘看着叶飘飘,冷傲的眸子蓦然划过一丝惊艳,之前在竹林时她蒙着黑布,如今没了黑布遮掩,那张绝丽容颜就这般毫不掩藏的冲唰在雨中。她神态冷窒,美眸妖娆流盼,似燃烧着一团琉璃般的璀璨焰火,一袭黑衣紧缠,衬得她更显清清冷冷,拒人于千里的傲漠,分明艳若桃李,却又有一股空灵之气。当真是个美貌绝艳的女子,可惜……自古红颜皆是祸水!“姑娘,你逃不了了!”司徒薰站在雨中,绿衣与林中的枝叶融成一片,看着她背后不省人事的澹台逸,嘴角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澹台逸已经死了吗?说起来还得感谢你,若不是你,恐怕我们还杀不了他!”“杀他?你还不配!他就算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手里!”叶飘飘的声线很冷很淡,却如同冰雪砸地,掷地有声:“大祭司是吗?今日之仇,来日我必踏平你夏国!”说罢,手中铃铛骤闪,红羽丝直飞冲天,绕住山涧顶端的一颗参天大树,叶飘飘虽然轻功甚高,可是背着澹台逸,她也不能完全施展出来。()此时借红羽丝之力,纵身一跃,黑色身影猛然扶摇直上,在司徒薰尚未反应过来之前,眨眼就消失在他眼前。“你逃不了的!给我上!”司徒薰一声怒喝,动作也非常快,轻功一展,从山涧的俏壁上几纵翻跃就到了山顶。手中长剑疾势而去,射向叶飘飘后背,长剑在大雨中带着狂冽的冷风,叶飘飘感受到那股杀气,回身一转,红羽线紧缠朝上,舞着那柄长剑朝司徒薰疾猛刺去。司徒薰尚在追赶她,收势不及,迅速往旁边一侧,绿色衣摆被削去了一截,反手抽出一柄匕首,对着红羽丝袭卷而上。周围所有黑影都涌了上来,有股不死不休的架势,叶飘飘红羽丝一震,抛开司徒薰,缓缓放下背后的澹台逸。大雨倾盆,他苍白如纸的脸在雨中有股凄艳的绝美,雨水从脸上,身上冲唰而过,那抹冰寒便越来越甚。一股怒火狂升,叶飘飘回过头,眼中杀气凛冽而决绝,胸襟处一大片红色血迹,几缕发丝紧贴在脸上,她仿佛一只来自异域的恶魔,那噬血的光芒猛烈凶狠。“既然你想死,我成全你!”身影纵闪,雨幕中只见数枚银针像利箭疾射出去,将扑上来的黑影狂打飞开,红羽丝铺天盖地朝司徒薰压下,一根又一根织成一张闪着红光的巨网。空气冰冷而肃杀!天色黑沉似漆,仿佛要整个坍塌下来,四周的狂放杀气怎么掩都掩盖不住!叶飘飘身子如游龙,在众人之中快速穿梭,那诡异的身法,就连司徒薰都吃了一惊,几乎招架不住,他越是加速,眼前的黑衣女子就比他更快。翻天雨声中,尸横遍野,数道黑影前后左右围剿叶飘飘,后方一道黑影便朝她后腹刺去,叶飘飘欲要回身,司徒薰就立刻迅猛急攻。心中一横,叶飘飘灌注全力朝司徒薰刺过去,红羽丝与尖锐的匕首相对,空气中传来一声气流撕破的震荡响声。红羽丝紧缠住司徒薰的全身,叶飘飘全力一掌飞出,将司徒薰击得朝前飞出十几米远,而与此同时,身后的杀气已经急如星火靠近了她。来势汹汹,快到她猝不及防,身子呈九十度朝一旁迅速向后仰,欲要避开要害,却见一抹紫影忽闪,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挡在她面前。澹台逸?!不!他不是已经……叶飘飘看着他忽然掠过来的身影,心中大惊!一柄长剑忽倏刺进了紫影的腹部,即便是他用手紧紧的抓住了长剑,那剑尖依然从后面穿透了出来。紧接着,不给人半点喘息的机会,三道黑影急扑过来,叶飘飘脸然突变,以最快的速度飞身上前,却只来得及接两掌,另一道掌力轰天一般扫在紫色人影的前胸。一口鲜血急喷,紫色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朝山涧下面直坠下去。“澹台逸!”叶飘飘急喊,狂扑过去紧跟着落入山涧,一手红羽丝振甩,一手紧紧抱住浑身是血的澹台逸,红羽丝缠在上面,将两人紧紧吊在半空中。“澹台逸?你白痴吗!你不知道这样你必死无疑了吗!你是不是傻瓜啊!刚刚是谁说要守在我身边的!你为什么总是要迫不及待的去送死!”看着他腹部间穿透而过的长剑,叶飘飘心中纷然涌上一丝难过,眼睛一红,在漫天大雨中朝身边的男人怒吼。明明是那么冷情,那么冷血的一个人,偏偏为了她伤到这种地步,澹台逸你说你不是傻瓜是什么!身旁的澹台逸半睁着眼睛,微微动唇一笑,声音气若游丝,极轻极轻的道:“能救你……最后一次,挺好……”“哈哈哈……澹台逸!都说你冷血无情,没想到也给为了一个女人送上自己的性命!今日我就送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去地底下恩爱吧!”叶飘飘抬头望去,司徒薰和他的手下站在山涧顶端狂放大笑,那眼里的狠绝让她有些惊颤,眼看着他手上的剑便要砍向旁边的大树。身边的男人突然揽紧了她的腰,推开她的手,使出全身气力将她往上一送。叶飘飘忽然觉得怀中一轻,整个人便朝上空掠去,眼眸朝下一望,所及之处,是一抹紫色急速坠落的画面。澹台逸的脸上带着微弱的笑,无声的对她说——保重!那抹紫影翩飞惊鸿,从山涧中直坠,淹没了最后一丝绝美……“澹台逸……”叶飘飘因那股冲力掠上山涧,望着完全看不到人影的岩崖下方,只觉得眼里一股热气滚落,和雨水一起从脸上冲唰下去。她用手摸了摸,温温的,热热的,尝到嘴里咸咸的,是泪水!心底像有什么被触动了,一股气血狂涌而上,撕心裂肺的疼痛遍布全身,叶飘飘痛得猛然跪了下去,原本寒冷如同冻入冰窖的身子突然窜起一腔热火,右肩处忽然发出一阵金色的冷光,伴随着一阵刺痛的怒吼**而出。“啊啊——”叶飘飘仰天一声大喊,肩膀上光芒四射,几乎照亮了周围黑沉的天空。司徒薰和众人面色大变,看着她肩上发出的那股强光,又看向她的眼睛,顿时错愕惊骇!那双眼睛竟然变成了血红色!血红色的眼睛?她是练了邪功走火入魔了吗?可是看那背后的光却又不像,那抹强光……好像……“大祭司,这女人入魔了!属下杀了她!”旁边一黑影握剑上前,女人双膝跪在雨水中,捂着右肩神色痛苦,看上去毫无防备,他这一剑下去岂有活路。这样想着,手下迅速手劲,长剑划出一道亮光刺去,岂料还未接近她的发丝,红羽丝忽闪,瞬间削掉了他的脑袋。鲜血疾喷,那颗脑袋咕碌碌滚下了山涧。体内如火山喷发一样,热泉邪涌,灼烫得让人难以承受,必须要借什么来发泄!叶飘飘猛地抬起头,美眸里一道红光闪过,血红色的双眼在雨中像染血的魔鬼,看得人心惊胆战!她一步步朝前走去,铃铛紧紧握在手中,红羽丝在空中狂舞飞扬,周身的气流汹涌澎湃,不断朝四周激荡,树枝被轰得震震作响,就连司徒薰等人本已经全身湿透的衣裳都被拂得飞起来。热浪和锥心的疼痛已经淹没了理智,叶飘飘气息狂放而出,手中红羽丝毫无章法的对着前面的人舞动,脑海里一片黑沉,只知道不断厮杀!数十个黑影不到眨眼就死了大半,司徒薰似是想起什么,蓦然大叫道:“不,不是入魔,她是被人下了咒!快撤退!”身为夏国大祭司,他知道何为咒!只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咒!这么猛烈的咒印,到底是什么人给她种下的?叶飘飘手起头落,红羽丝覆盖了半个山顶,浑身气息加上那股热浪,将周围大半个山头都震得鼓动起来,肩上的金光越演越烈。轰然,在空中汇集成了一个金色的鬼面!一声猝响,又是几名黑影倒在脚下,司徒薰双眼大睁,望着空中的金芒鬼面,骇然惊道:“巫族,一定是巫族……只有巫族的人才能种下这么凶悍的咒印!”“娘亲!”“飘飘!”不远处,几道声音同时传来。司徒薰暗叫不好,顾不上那么多,撩开袍摆,在急雨中飞速狂奔,叶飘飘的红羽丝便在身后紧逼他而去。突然,一根红羽丝泛着强大的气息从他的手臂穿透,他一个趔趄,险些摔倒,疾飞的身影猛地落到地上。“飘飘?你怎么了?”眼前,数道身影已到飞跃了过来,司徒薰一见来人,抽痛一声,咬牙狠狠将红羽丝拔了出来。而这时,花迟和雪恨,叶宁三人也已经发现了他,看清眼前的情形,花迟和雪恨飞速迎上,一掌击在他前胸,一掌落在他后背。两掌气息之大,顿时便让他去了半条命!意识混混沌沌,连视线都模糊起来。他见势不妙,伸手快速挥出一个黑雾弹,一道浓烟飘起,花迟和雪恨用袖掩面,等浓烟消散,司徒薰已经逃之夭夭。“娘亲!”叶宁小小的身影奔至叶飘飘身边,看到她双眼血红,不由大惊道:“二爹爹,三爹爹,娘亲阴阳咒发作了!”此时的叶飘飘并不清醒,挥掌就要对叶宁下手,花迟见状,急忙飞过去,两指迅速点在叶飘飘后颈某处。叶飘飘身子一晃,血红色的双眼闭上,软软的倒进了花迟的怀里。“混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雪恨看着昏迷的叶飘飘,咬紧牙关气得想杀人!一地的鲜血,一地的尸首,雨水冲唰了一层又一层的鲜红,山涧顶上已是惨不忍睹!叶宁迅速将周围情况扫了一眼,忽地瞥见不远处,淌在血水中的一柄软剑,那是……流冰剑?他听娘亲说过,流冰剑是爹爹的……爹爹的剑怎么会落在这里?叶宁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快速将周围寻了一遍,却没有看到一个活人的痕迹,远处山涧下面有一处竹林,那片竹林已经被摧残得不成样子。一股强烈的,极其不好的预感从心里升起,叶宁看着昏过去的娘亲,咬紧了唇。===大燕延年,冬至,紫薇星动,宜动土,新皇登基!那一天,全国上下结了一层寒霜。消息如冬日惊雷朝各国扩散而去,死亡六年的八贤王突然出现,带着帝王玉扳指和虎符,以及一股强大势力稳坐皇位,没有人敢反对,反对者皆被那股势力秘密处决!澹台跖的雷霆手段令诸国之人不敢轻举妄动,大燕国内一片诡异的气息。与此同时,还有一个更加震惊整个南方大陆,甚至传到了西方大陆的消息——九王爷澹台逸已死!此消息一经散去,诸国皆惊!最为惊讶的要数燕京众朝臣,因为前不久他们还极力举荐九王爷称帝,没想到才没多久,死去的八贤王突然回来了,而九王爷却死了。这个消息,让很多人一时间难以消化。最难消化的却是叶宁,他难以想像,爹爹那样运筹帷幄,决胜众人之上,又手段狠绝的人突然间……就没了……怎么可以这样!他连爹爹都还来不及叫一声……怎么会这样?“飘飘……这是宁儿之前帮你弄到的凝魂丹,吃下去你就能醒过来了。”轻轻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叶宁回过头看去,便见二爹爹坐在床头,一手将娘亲揽在怀里,一手拿出一粒丹丸,三爹爹则小心翼翼的掰开娘亲的嘴,将药丸捣碎,混着热水给娘亲喂了下去。------题外话------谢谢冬思语妹子的票票,渣情爱你哟~~妹子们最近又潜水了啊,天气这么冷不出来暖和暖和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