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冤枉啊。”云尚仁后背出了一层冷汗,如果刚才的惶恐只是演戏想要博得东方辰的同情的话,现在是真的惶恐了,“皇上,云府内内外外都被人守着,就是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怎么可能去劫狱?”东方辰微微蹙了蹙眉,突然想到一件事,云静腾只是昏迷了,好像没有被带走。那这个劫狱者的意图就耐人寻味了。他是想要陷害云家?还是单纯地想要阻止行刑?不过,一想到对方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闯入守卫森严的刑部大牢,杀了人后无声无息地离开,东方辰就感觉一阵不爽。沉默良久,东方辰冷冷看着地上跪着的云尚仁道:“云丞相,你最好不要隐瞒朕任何事情,否则,如果将来证明是你云家的人做的,别怪朕不留情面。”云尚仁浑身一凛,然后抖抖索索道:“皇上,臣对昨晚的事一无所知,如果臣知道是谁做的,一定不敢隐瞒皇上半句。”云尚仁这句话说得非常艺术。既没有否认这件事是云家干的,当然也没有承认,只是对东方辰表明了忠心。这就为自己留了一条退路,万一以后查出真的是云家人做的,也有周旋的余地。东方辰说聪明人,自然也听出了云尚仁的意思,摆了摆手道:“好,朕暂且相信你,下去吧。”云尚仁松了一口,被送他来的禁卫军送出宫,送回了云府。说是送,其实就是监视。云尚仁一回云府,就派人叫朱氏、云静言、云静熙和云净初去书房找他。在等朱氏母子几人来的时候,云尚仁一直不安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眉头皱得死紧。在御书房的时候,他就有点怀疑,这一切,可能是朱氏的几个孩子做的,其中,云静熙的嫌疑最大。从三年前,他就看出,云静熙的实力在一步步壮大,而且,超出了他的掌控。最重要的是,朱氏的几孩子做事从来不和他商量,所以,他去阻止公孙楠对云静腾用刑也是极有可能的。书房的们被人缓缓推开,四个人先后走进来。云净初扶着朱氏走在最前方,后面跟着云静言和云静熙。“父亲。”云静言三人对云尚仁行礼。“老爷,您找我们母子有什么事?”朱氏对云尚仁行了一礼,然后看着云尚仁,一脸忐忑道。自从知道云静腾杀人叛逃的事后,云净初这几日都在恐惧中煎熬。作为云静腾的亲身母亲,又亲眼看见那些如狼似虎的官兵搜查群复,有生来胆小,朱氏自然是最恐惧的一个。即使云尚仁也只是在被封府的当天晚上冷冷训斥了他几句,以后在没有找她的麻烦,即使云静言三人安慰了她十几次,都没发打消她的顾虑和担忧。云尚仁转头,看着朱氏母子,想也不想劈头就问:“昨天有人去劫狱,还自称是你们大姐,你们可知道?”“啊?!”朱氏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一副受惊不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