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被她几句话说得大喜,轻抚着她的手背安慰,眼神坚定:“你放心,有姨娘在,不会叫你受多大的委屈,只要待会儿你在侯爷、夫人面前好好认个错,嗯?”顾蔓乖巧地点头,柳姨娘见她这样,也放心不少,虽然疑心她被撞傻了头,可觉得比先前让人省心多了,安慰了她几句便出去了。柳姨娘走后,顾蔓立刻回想着关于这个朝代的一切,这是历史上没有记载过的王朝,叫做大瀚国,大瀚国的风俗与中国古代大同小异,男尊女卑,男子可以娶一妻多妾,女子则要恪守三从四德。像她昨天这样抢婚的,简直是大瀚开国以来头一次听说,而且三人身份都不俗,新郎萧祈玉,便是当今明德皇八弟荣亲王的世子,而新娘顾白葭是永昌侯府的嫡女,也就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这原身女配做过的惊世骇俗的事儿,也不是一件两件了,光是顾蔓在书中看到的,要是一件一件地写,还真能给她写出个大事年表来。明德八年四月,年仅八岁的顾蔓将庶弟推落水中;同年七月,庶弟再次落水差点淹死;......明德十四年秋,萧祈玉重伤,顾蔓求医不成,拿剑逼神医出山,差点闹出人命;明德十五年二月,萧祈玉上门提亲,因新娘不是自己,顾蔓在顾白葭的茶水中下毒,失败;同年三月十五,顾蔓的丫鬟打碎她院中的花瓶,差点被她打死;同年三月十八,萧祈玉大婚,顾蔓抢亲不成,刺杀顾白葭,反被萧祈玉重伤致死。她叹了口气,就算女配顾蔓不死,光是最后一件被治罪的话,她也是活不了的。可那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是她,难道要自己代她受过?正想着,外面走进来两个着绿比甲的丫鬟,左边拎着食盒长得高大些的叫疏清,另一个玲珑娇小的叫疏影,她走路的姿势还有些奇怪,想必是身上的伤还疼着。两人一前一后上前,疏清手捧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而疏影则端着一碗白粥。“小、小姐,药好了,先喝药吧。”两人似乎都有些怕她,只将碗筷摆在她的面前,并不敢靠的太近。可顾蔓分明看到,疏影在低头时,眼中飞快划过一抹怨毒的光。顾蔓冷笑,端坐在**不动。“小姐,奴婢喂您喝药吧。”疏清想上前。“你别动。”说完,继续盯着她们看。两人不明所以,没有她的指示,又不能离开,被她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舒服,又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终于,膝盖一弯,疏清先跪下来,哭着求她原谅:“小姐,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抛下您不管,您要打要罚奴婢都认了,求您别再这样看着奴婢了。”疏影半咬着唇,也跪下来,却是一言不发。顾蔓端着药碗诧异地看着她们:“你们怎么了?好端端地跪下做什么?”汤匙搅动着黑乎乎的药汁,苦涩的药味萦绕在鼻尖,顾蔓没有喝,时不时地搅动一下,也不说话。白色的雾气从汤碗里逸出来,她如置身烟雾中,脸上的表情叫人看不分明,但那双眼睛却是格外明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