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含笑和姚嘉嘉都一夜没睡,两人谈心谈了很久。姚嘉嘉最近小说很惨淡,已经开始找各种兼职,房东太太已经催了很多遍,要是她这个月不按时交租,那她就得搬出去。姚嘉嘉很苦恼,撑着下巴坐在沙发上看着夏含笑,不由叹了一口气:“你是不知道,就我现在做的代驾这份工作,真是什么人都能遇见,昨晚遇到一个姓崔的先生,更是蛇精病的厉害。”“怎么了?”听到姚嘉嘉的形容词,夏含笑有些哭笑不得。姚嘉嘉想到昨晚那个蛇精男的行为就忍不住咋舌:“你是不知道,他先是提出来他的车不准被女人碰,后来送他回去,妈蛋,那个混蛋竟然把代驾费扔在地上让我捡!简直有病!”这是一种羞辱的行为,但姚嘉嘉并没有觉得很耻辱。她从来不掩饰自己的爱财,她就是担心昨晚天黑,那个男人扔出的钱她捡的不全。哎,可惜了,应该再好好找找的!算了,不开心的事姚嘉嘉也不想多想,忙转脸看着夏含笑:“对了,我朋友给我两张电影票,后天我们去看电影吧。”“后天……”夏含笑一愣,呢喃出声,最终还是决定把事情告诉姚嘉嘉:“嘉嘉,我后天要走了,这段时间真的谢谢你的照顾。”这个消息突然的让姚嘉嘉一怔,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抓住夏含笑的手问出了声:“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忽然要搬走?”夏含笑不想提这个话题,就像不想回忆救许暨东的事一般。她会告诉嘉嘉所有事,但现在不是时候,她只是找了一个借口搪塞了过去。在这个凌晨快要天亮的时候,两人说了很多话,姚嘉嘉挽留了夏含笑很久,到最后,两人都困倦的熬不住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着了,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昏昏沉沉的醒过来。今天姚嘉嘉没有事,洗漱完毕对夏含笑说:“我帮你收拾行李吧,反正我也没有事。”夏含笑也整理好了自己,点头:“好。”姚嘉嘉走进卧室把夏含笑的行李箱和常用的包都拿出来,她负责整理装饰品,夏含笑负责整理衣服。姚嘉嘉整理的时候无意发现一张黑色的名片,看清上面的英文,忍不住惊叫出声:“含笑,你是怎么有这个的?”夏含笑看着姚嘉嘉手里那张方颜辛给自己的名片,让她的神色弄的有些发愣,不由问:“怎么了?很特别吗?”“我天,我的含笑,so公司你都没有听过吗?so啊,就是那个走在世界顶端的跨国公司啊!”姚嘉嘉情绪很激动,又忍不住对夏含笑的无知翻白眼。夏含笑本来就不关心这些,不知道这些当然正常。她反而对姚嘉嘉的大惊小怪表示怀疑,真的有那么夸张?姚嘉嘉彻底无视夏含笑了,自顾自的拿着那张名片说着:“这个方颜辛如果不出意外以后肯定是这家公司的掌舵者,你知道吗,so的领导者分为两派,一派是方颜辛的爸爸,一派是方颜辛的亲姑姑,但奇怪的是,方颜辛支持的不是自己的爸爸而是自己的姑姑。听说他的姑姑没有孩子,丈夫也死了,拉拢方颜辛并保证以后给方颜辛继承权呢……”姚嘉嘉没有停止的意思,喋喋不休的说着。夏含笑因姚嘉嘉的不受控制,无奈的摇了摇头。姚嘉嘉知道这些,她一点也不奇怪,在她心里,这些八卦的豪门恩怨,就没有姚嘉嘉不知道的。等到姚嘉嘉知道了这张名片的由来,更是没完没了起来:“含笑,你帮了方颜辛哎,人情不用白不用,正好你现在不是缺工作吗,不如你就拿着名片找他,让他给你安排一个工作。”“以后再说吧,先收拾东西。”夏含笑没有把姚嘉嘉的话朝心里放,淡淡一笑说着。她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找陌生人帮忙,更不会靠着陌生人的关系找工作,所以,她认为和方颜辛的交点已经到此结束。等到完全收拾好已经是晚上了,夏含笑躺在**累的有些喘。手机一直在响,她摸索了一下,便直接接了电话。“喂。”“夏含笑,你的工作还要不要了?”突如其来的话让夏含笑微微皱眉,不用猜也知道电话那头是谁,口气有些不善:“高义,如果你想让我再去陪谁,我只能说做不到。”上次的事,她这辈子也不愿再做第二次。没有受到伤害,但是那种气氛让她反感极厌恶了。“呵呵,现在攀上大树了,说话都有底气了?夏含笑,你不是恨许暨东,现在是决定回他的身边?”“这就不劳你费心了,这是我的事!以后麻烦你别打电话过来了。”高义这个人心思不单纯,她在他的手下工作,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把她作为打击许暨东的筹码,她虽然不喜欢许暨东,但更讨厌自己被人利用的感觉!夏含笑说完自己的话就挂了电话,但是高义最后一句:“你会后悔的。”却清晰的传入她的耳膜上。她没有多想,躺在**闭上了眼睛很快就睡着了。楼下,一辆迈巴赫停在那棵粗壮的合欢树下,树荫遮盖了车顶,却盖不住车子流畅的线条和在月光下散发出来高贵的光芒。这已经是多少个晚上了,他的车总是喜欢停在她公寓的楼下,淡淡的看着她的窗口。他常在这儿,但却从来没有上去过,或者叫她下来见自己,但是今天不同。许暨东坐在车内,幽深的目光依然放在属于她的那个窗口,薄唇淡淡的对着耳边的手机吐出两个字:“下楼。”被手机声吵醒的夏含笑一接电话便听到这两个字,抬眼看了钟表,冷冷提醒道:“三天还没有到!”他微勾嘴角,声音里是不容置疑的成分:“我是雇主,你觉得你有选择的权利?”暗握紧手机,夏含笑恼怒的起床拉开了窗帘俯身看了下去。两道视线如预料中那般,狠狠的撞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