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宣国公主

冉魂昏沉之间只觉得自己躺在一片柔软之中，鼻尖弥漫着难闻的药味儿，令他忍不住皱了皱眉。胸口的疼痛已经少了许多，不像那几天一样，感觉就像一颗心放在烈火上烘烤，说不出的钻心之痛。嘴角不觉溢出一抹轻笑，然轻笑之下却是一望无尽的黑暗，既然他活了下来，那些人就等着一辈子也不安生吧！既然敢背叛，就要有承受一切后果的准备。猜到大概是夜叶救了自己，冉魂回忆起那双明亮的眸子，心中微动。下一刻，放在被褥上的双手却是一阵剧痛传来，冉魂咬着牙才没有叫出来。该死！不知是谁敢这么对他！掀开沉重的眼帘，余光瞄到了一左一右齐齐开工的两个奶娃，冉魂嘴角抽了抽。什么时候连毛孩子也敢欺负他了，活的不耐烦了吗？木家兄弟默契地松开嘴巴，在一双手上留下两个相似的牙印。牙印处不断地冒出血来，两个孩子却没有丝毫胆怯，反而露出解气的笑。瞧见**的娘娘腔已经醒来，也没有丝毫想要逃跑的意思，反而瞪着大眼睛看着冉魂，眼神儿充满挑衅。冉魂微眯的双眼饱含杀气，要不是这两个孩子可能与夜叶有关，他才不会一动不动，不过他可不是随意欺负的。“小鬼！活的不耐烦了吗？”冉魂撑起虚弱的身体靠在床边，瞪着木家兄弟的双眼里具是危险。一般的小孩子要是经这么一遭肯定吓得哇哇哭了起来，可是木家兄弟是谁，每一个小小年纪都不得了。怕个娘娘腔？说笑话吧！“娘娘腔，你最好治好了伤就滚蛋，不然我烧死你，烧不死你就冻死你！”小子修发了狠，事关娘亲，他再也不能温柔处理，要严肃！小木头则是满意地看了小子修一眼，暗道，他的哥哥终于有点男人的气势了，是他教导的好啊。冉魂垂下眼帘，看了一下手上的伤口，嘴角**起来，真是毫不留情！不过，能把他的身体咬出伤口来，这两个小鬼的牙可不是一般的牙！听着不过三两岁的孩子老成的威胁之语，冉魂完全没当一回事，不过倒是对小鬼们的身份好奇了起来。“小鬼们，你们是谁？”“哼哼！不告诉你，不过你最好离我的娘远一点，不然，我木子修饶不了你！”此话一出，小木头囧了，冉魂则笑了。真傻的孩子，连名字都报出来了，还不够他联想出什么吗。木子修？难不成是那木头的孩子？想起那个傻到极致却一举夺得异者大会魁首的男人，冉魂若有所思，不知，若是他使出了那招，究竟谁才最厉害！小木头则是一巴掌拍到了傻哥哥的头上，表情恨铁不成钢。“木子修，你还可以再笨点吗？都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笨死了！那个人认识咱娘，难道还不认识咱爹？”小子修惊觉说漏了嘴，有些愧疚。不敢回嘴，任小木头骂着，可是，他可是哥哥，小木头这么做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哼！小木头，我是哥哥，弟弟不能骂哥哥！”“你个笨蛋！”“你······”看着两个小鬼内讧，冉魂乐得悠闲看戏，反正他的伤不一定什么时候才会好，也说不定一辈子都不会好。死前看点有趣的也不错！“吱呀······”两个打斗的孩子马上停了下来，僵着身子准备贡献出自己的小耳朵。幸运的是，夜叶这次并没有惩罚他们，只是让他们出去玩。两个小奶娃松了口气，一溜烟跑了出去，好像后面有什么追着似的。对此，冉魂不客气地嘲笑。“小鬼们把你当做母老虎了！”夜叶看了一眼气色好了不少的冉魂，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将粥搁到一旁的桌子上，对着冉魂有些戏谑的双眸，突然间来了一句：“看你的人气色好得很，想必不饿。”冉魂身子一僵，转眼间又是云淡风轻，不过吵闹的肚子却是泄露了他的真实想法。似是有些无措，冉魂竟有些不敢直视夜叶的双眼，那个蒙着面纱的女子一双明亮的眸子简直要把他深度剖解。所有的想法全都无处藏身，这种感觉很不好。在对方的眼神下躲了片刻，眼瞅着桌子上散发着香味的白粥就要被端走，冉魂突然间有些急了。想要开口让夜叶留下来，却又不知该怎么说，心高气傲的他从来都没有主动请求过别人。如今，难不成要饿死！思索间，一碗香喷喷的粥已经放到眼前，冉魂的身体僵硬了片刻，终是将那碗粥接了下来。“一碗粥十两银子！”正打算动勺的手抖了抖，显然是被夜叶的狮子大开口吓着了。这是什么粥？这么值钱！这女人是钻到钱眼里去了吧。虽然心情受到了影响，但是在香滑软糯的粥入口时，所有的闷气皆消了个干干净净。粥里不知放了什么药材，不光吃着可口，进肚时胸口瞬间传出一股舒服的感觉，仿佛困扰着他的毒已解。冉魂的眼里露出惊异，如此，这个粥就是万两也值啊。不觉间一碗分量不少的粥已经见了底，冉魂的脸色头一次带上了微红，他还是第一次失态。抬起头来，夜叶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令冉魂向来不羁的心有些忐忑，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买你的时候用了一万两，你需要交十万两方可赎身！”夜叶那一记“要记得”的眼神深深打击了冉魂，原来是为了这个，他还以为······不过，他现在可是身无分文，正好无家可归，赖在这里吃软饭可是一个不错的办法。他冉魂可不介意吃软饭，总不能让他毒发在大街上吧。手上的齿痕不知什么时候竟已经完好如初，这样，更坚定了冉魂要赖在这里的决心。“小叶儿~，记得下次要带两碗粥来啊！”夜叶迈过门槛的步子差点歪了，不知怎的，心中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莫不是买了一个麻烦回来。不对！人不是她买回来的，是两个儿子。宣国的都城华阳城，秘密聚集着不少武林人士，所有人为着同一个目标，天下楼一年一度的拍卖。说起天下楼来，只要是有点身份的都知道，这个几年间崛起的组织以常人无法相信的速度发展起来。无法抑制，无法阻挡。不光是创立人的神秘，人们最看重的是天下楼拍卖之物的神秘、稀奇！无论是琳琅满目的珠宝配饰还是级别甚高的丹药，甚至千百年都不出世的宝物。许多以往只能仰望的东西，如今在天下楼均可能找到，当然每一年宝物其实并没有很多，要不然无论天下楼有什么背景都会遭到整个大陆的集体灭杀，因为贪婪！如今，天下楼的拍卖即将到来，各方势力纷纷到来，就盼望能够得到一件半件宝物。冉魂撑着尚且虚弱的身子走到房外，看得出这是一家雅致的院子，倒也符合自己的风格。虽然他杀人无数，但是却偏爱雅致的院子，也也是他奇怪的地方。院子里两个小奶娃被他们严厉的娘亲罚背诗词，两个孩子做什么都是容易，可是说到背诗词，就一个脑袋两个大。冉魂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两个小鬼皱起来的小脸，那骨碌碌的小眼动来动去，一看就没有用心读书。虽然夜叶早已经不在院子里，两个小鬼却没有一个敢偷懒，谁能知道他们娘亲是不是在一旁偷看，以前这样的事也不只发生了一次。“床前明月光，子修犯错多。”“举头望子木，子修乐洋洋。”“嘻嘻嘻······”看见两个小鬼自娱自乐，冉魂一阵不爽，他的仇还没报呢。可是两个小鬼明晃晃的无视让他伤了脑筋，该怎么做才能吸引小鬼们的注意呢？“小鬼们，我做你们的爹好不好？”惊天一语一出，小鬼们顿时不能无视了，他爹的位置被人觊觎了，怎么可以！“哼！娘娘腔，谁要你做爹！”“娘亲是我们的！”果然戳中了小鬼们的硬伤，冉魂的眼角不觉带上了一抹得意，不过，什么时候，逗弄几个孩子他都能快乐起来。果然是越活越回去了！“吵什么！诗背好了吗？”不知什么时候，夜叶走了进来，两个孩子赶紧各归各位，一副乖宝宝的样子再也看不出刚才的强势。夜叶看了笑的得意的冉魂一眼，凉凉地来了一句：“看来你的活力很足，看来今晚不用喝粥了。”冉魂得意的笑僵在脸上，这女人就知道打击他，威胁他。不过，没了粥，那可不行啊。“没有粥也行，今晚的饭做成别的式样，我不挑剔的。”脸皮厚着还了口，看见夜叶眼里的惊讶，感觉总算找回了点场子。夜叶则惊讶这男人脸皮之厚，听出了潜在意思还能自然地接下去，真是异于常人！“不如，我做你孩子的爹好了，看那傻子没有黏在你身边想必是出了什么事吧。”不知什么时候，冉魂的嘴唇已经只距夜叶的耳朵分毫，口中的热气呼在耳边，两人之间弥漫着暧昧的味道。可惜，暧昧在下一刻就被打破。毫不客气一拳打出，毫无防备的冉魂直接冲开虚掩的房门掉落在地上，整个人直挺挺地躺着，没有起来的意思。夜叶没有再看他，领着两个看好戏的小奶娃离去，徒留下一张莫名其妙的妖冶容颜。他不就是往近凑了凑，至于这样吗！再说，他的脸什么时候这么没有吸引力了。以前特别厌恶别人眼里露出的痴迷，现在却渴望那女人能多看自己一眼。大街上，小子修看着赖在娘亲怀里的小木头，眉头高高皱起，都那么大了，还这么幼稚！可是，他又不能跟弟弟争，谁叫他早出娘胎那么一会呢。早知道就做弟弟了，能时常撒撒娇。倚在娘亲怀里，周围的风景一下子不一样了，小木头不安分地夜叶怀里转来转去，看到路边的小物件眼里的兴奋增加了不少。一会儿从夜叶的怀里挣扎出来，跑到了一个摊子上，买了两个可爱的老头不倒翁回来。别扭地送给哥哥一个，他让娘抱了一会儿，也让哥哥高兴高兴，不然还不知道这小子怎么编排他呢。果然，小孩子就是三分火气，看见不倒翁马上眉开眼笑。夜叶感叹，真是父子俩，喜欢的东西都一个样。“你们的爹也很喜欢不倒翁。”夜叶这话说出来本打算拉近两孩子与爹爹的距离，没想到向来不对盘的俩孩子直接齐齐露出鄙视的表情。他们的爹爹竟然喜欢不倒翁，多大的人了，真是幼稚！瞬间他们的爹爹由娘亲描述的有些可爱的傻子变成了一个威猛无比却流着口水的巨婴！夜叶瞧见俩个孩子的表情越来越奇怪，心想这下搞砸了，生怕越描越黑，忙带着两个孩子向前走去，再不敢提什么不倒翁了。母子三人走了之后，一个紫衣男子走到摆满了不倒翁的小摊前，蹲下了身子，伸出手指试探性地戳了不倒翁一下。看到不倒翁倒下后又起来，眼里露出一丝笑意，看得后面的赤炎冷颤直打，主子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片刻后，小摊老板数着手里的银子笑开了花，再看小摊，早已空无一物。逛了华阳城的小吃街，母子三个又兴致致勃勃地向灯会进发，完全忽略了小院里等着吃食的冉魂。冉魂还是保持着白天的姿势，等到月朗星稀时，还没有人给他送饭，冉魂终于放弃了等待，自己摸索着进厨房找食物。厨房里空荡荡的，一点也不像有食物的样子，冉魂心里有些不爽，难道那个女人真的没给他准备，他付银子还不成！绝望地打开最后一个锅盖，熟悉的喷香马上放了出来，直接用勺子尝了一口，冉魂心中一股暖流涌过，突然觉得这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粥。热闹的灯会上，不过片刻，母子三人就露出了相似的不耐烦之意，连公认最笨的小子修也是瞬间就将所有的灯谜都猜出来了，几人一时间觉得那些摇头晃脑猜灯谜的才子佳人很好笑。“娘亲~，要不咱们回去吧，人家想睡了。”小儿子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大儿子也隐隐赞同，夜叶素手一挥，打道回府。就在这时，一个贵气的妇人与夜叶撞在了一起，妇人倒没什么，反倒是一旁的丫鬟尖声大叫，引得夜叶暗自蹙眉。“贱民！好大的胆子，竟敢撞我们夫人，不要命了！”听见这么一句，两个小奶娃眼中寒光瞬间闪现，那个丫鬟还不自知，自顾骂着。贵妇稳定身子之后先是制止了丫鬟的咆哮，接着向夜叶抱以歉意的一笑。刚想说点什么化解刚刚丫鬟的无礼，在看到夜叶双眼的一刻，整个人怔了怔，有点失神。不太习惯别人灼灼的眼光，夜叶撇过脸去，打算带着儿子走，反正两方人都有错，而那个丫鬟骂了自己，自己自然不可能再向对方道歉。不过，该报的仇还是要报的，希望她可以静静等候着折磨的到来，自己的两个恶魔儿子可不是吃素的。金夫人怔忪了片刻直到夜叶要走才彻底清醒了过来，失控的拽着夜叶的衣袖，大声叫道：“是曦儿吗？是曦儿吧！”贵妇的失态在那个骂人的丫鬟眼里简直不可思议，谁不知道金夫人向来端庄大方，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副沉稳的样子。现在却拉着一个女子惊叫出声，不由得，丫鬟打量起这个女子来，难不成这女子有什么特殊之处。夜叶也在苦恼怎么甩掉拉着她的贵妇，明明根本不认识这人，但身体里却有一个声音让夜叶难以拒绝这个贵妇。难道，前身还没有彻底死去，她占了人家的身体，还得帮忙解决前身的事，不然恐怕良心不安。“你是······”夜叶的疑惑引得金夫人泪水直流，没错，就是这个声音，眼睛一样，声音也一样，不会错了。她当年就不相信曦儿会死，果然一切都是假的，现在曦儿好不容易回来了，她得好好补偿她。两个小鬼头从眼前的这一幕仿佛看出了什么，眼里露出兴味的光芒，找爹的人日子太无聊了，偶尔做点有趣的事也好。“曦儿，忘了没关系，以后会记起来的，来，跟蕙姨回府，让蕙姨好好看看你。”眼看着娘亲就要被拉走了，被忽视了半天的小家伙们彻底怒了，他们的存在感就那么低吗？双双抱着娘亲的大腿，等到金夫人发现她的曦儿总是拽不走的时候，垂下的眼帘才注意到了两个小孩子。“这是······”金夫人看见两个小孩子可爱的样子心中染上一抹喜欢，真是特别的孩子。“那是我的两个儿子！”夜叶若无其事地说着，但金夫人在听见这句话时却是整个人都石化了。曦儿不是嫁到战国去了吗？怎么会生了孩子，难道是战王的？无数的疑问汇成一个动作，拽着夜叶回金府去，无论到了什么时候还是回了家安全。夜叶的身后跟着两个儿子，一只手被金夫人拉着前进，心中有些怪异，看着贵妇刚刚走的明明就是小碎步，现在却大步向前，完全将贵妇的风范丢在脑后。后面的奴仆们看着一反常态的夫人，再看看轻松跟上的小奶娃，最后看看自己，顿时羞愧不堪。人家小孩子大气都不喘一下，他们却累个半死。金魁背着弓箭正打算出去就看见他“温柔”的母亲大人阔步走进府来，平时在外人面前的贵妇风范丢了个个干干净净，顿时下巴掉了一地。他觉得应该有什么事会比练习射箭更重要，本来的打算顿时丢在脑后。“把你爹赶快叫回来，一刻钟！不会来就跪搓衣板！”金夫人这句话更是把金魁的眼珠子都吓了出来，他娘是准备彻底恢复泼妇风范吗？真是一点也不肯装了！夜叶听见这话也是闷笑，两个小娃奶娃更是笑得连眼睛也不见了，感情这金夫人也是一个妙人。看见儿子被吓呆的样子，金夫人抬起腿就是一踹，看见儿子醒悟了过来才恢复了贵妇的样子，拉着夜叶进府。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夜叶明显的感觉到周围的下人的头低得不能再低，感叹金夫人治家之严。待到到了客厅，金夫人安排母子三人坐下，整个人又开始梨花带雨，还别说，金夫人虽然年近四十，但是整个人保养得不错。哭起来的样子更是惹人怜爱，可惜夜叶是个女人，实在无福消受。从金夫人的叙述中，夜叶明白了她前身的身份，宣国的长公主，有一个弟弟，母妃已经不在了，金夫人与她的母妃是帕交，所以一直以来对她很好。这个叫公敛琉曦的前身前几年嫁往战国，可惜新婚第二日就传出了死讯，据说是病死的。夜叶回想起她刚穿来时的情景，满身烧伤，被人追杀，这哪里是病死的！听见金夫人絮絮叨叨说了那么多，夜叶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夫人，怎么知道我就是你所思念的那个曦儿”金夫人用帕子抹了一下泪水，瞧见夜叶的那双眼睛，心下肯定了几分：“你的眼睛和声音都是那么相似，不会错的，再说就算你忘了一切，见到了蕙姨难道没什么感觉吗？”夜叶心中一顿，的确有感觉，不过，是前身的感觉，现在轮到她买单。“曦儿，你为什么戴着面纱，是脸怎么了吗？”瞧见金夫人眼里毫无虚假的关心，夜叶心中微动，她还是能分得清一个人是否真心的。揭开面纱，撕下疤痕，一张绝世无双的容颜就暴露在众人眼前。金夫人惊喜万分，果然是她的曦儿！门外赶回来的金将军和金魁则是同时惊呼。“曦儿！”“曦儿妹妹！”金夫人本来挺高兴的，可是在听见丈夫的声音是时，上前就拧住金将军的耳朵，对他的解释充耳不闻，一副母老虎发威的样子。夜叶感叹，她果然还是很温柔的。俩小娃身子抖了抖，跟这个母老虎再待下去，他们的娘亲会不会也变成这样，想想就可怕。那边，金将军奋力解释着迟到的原因，心里则想着丢脸死了，还好他把所有的搓衣板都扔了。可金夫人却凉凉地说了一句：“还好本夫人今天逛灯会买了几十个新的搓衣板，这下正好派上用场！”刚买的！几十个！金将军觉得世界末日离他不远了。这边，金魁看到“死而复生”的曦儿妹妹，心里一阵惊喜，正欲上前叙旧，就看到两个粉雕玉琢的的小奶娃挡在他身前。“别想抢我们的娘亲！”来了一个娘娘腔就够讨厌了，这个男人这么魁梧，肯定比那个娘娘腔还难对付！金魁则脑子转不动了，曦儿妹妹有孩子了！还是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