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袁天怒喝一声,脸色倏地沉了下去,冷冷的看着温良羽,“温大人这话下次不要再说了,不然本王定不会饶了你!”温良羽是袁天的人,怎么会突然来向自己投诚?这难保不是袁天派来试探自己的。叶子莹眯着眸子直直的盯着温良羽,他这番话……自己竟是也猜不出真假来了。现在的剧情已经是完全的崩了,原中并没有出现过袁召这个人。而苗语,也没有跟袁天有过牵扯,结局是温良羽已经成了当今皇帝的心腹,荣宠一生。没想到这时,他竟然想反了袁天!当真是夺妻之恨大于天?不会,温良羽应该不是这种人。他是和原苗语一样圣母型的男人,他身系天下苍生,不会为了一己私欲而让国家大乱。温良羽目光没有丝毫闪躲,定定的看着袁召,“我知道小王爷肯定不会信我,如今的天下是小王爷打下来的,却仍旧是民不聊生,贪官污吏横行,难道小王爷没有看到吗?”这些,袁召是见识过,看到过得,当年那个边境县令,便是他亲手斩了的。温良羽继续道,“袁天他只顾贪图享乐,心思狭隘,再这样下去,盛国早晚会被他毁了的!小王爷忍心看着我大盛江山几百年来的繁盛毁于一旦,愿意看着百姓民不聊生?”看着袁召脸色微微有些动容,温良羽继续道,“到时候就是您不动手,早晚也会有人反了的!”袁召厉声道:“住口!温大人如此大逆不道,难道想被诛九族吗?”话毕,袁召不再看跪在地上的温良羽一眼,拉着叶子莹就要离开,“本王告辞。”温良羽急的站了起来,拦住袁召道,“小王爷留步。”袁召冷着脸,眸子直直的盯着温良羽。温良羽被袁召看的后背直冒冷汗,他强忍住怯意,压低声音道,“小王爷此时功高盖主,皇上早就忌惮于你。他筹划多日,想铲除您的决心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明日早朝之时,皇上会设套让您出征,到时您千万不要应下,这是个陷阱!”袁召诧异的看了温良羽一眼,莫非温良羽当真想反了袁天?袁天的计谋他竟然告诉了自己!“多谢温大人提醒,本王告辞。”看着袁召的神情,温良羽知道他已经听进去了,松了一口气道,“小王爷现在不相信微臣情有可原,日后您定会看到微臣的决心,到时候还请小王爷能够给微臣一个机会。”袁召定定的看了温良羽一眼,没有说话,说了声“告辞”便转身离开了。等袁召离开后,温良羽身子一软便坐在了地上,再一看,他后背的衣服竟已经湿透了!小王爷他,确实比袁天适合这个位置……以前在李村时候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他便觉得这个人不简单,现在竟是气场这般强大!与他对视都需要很大的勇气!*回了王府,袁召揽着叶子莹问道:“你说温良羽,打的是什么主意?”叶子莹挑眉道,“小王爷难道也不知道吗?我刚才看您很厉害呢!”袁召轻拧了把她的脸,垂眸道:“别闹。”’叶子莹正色道:“这个温良羽,一直之间我也看不出来,或许时间长了便知道了。”说着她担忧的看了袁召一眼,“也不知道他说的是否属实,明日你一定要多加小心。”袁召摸了摸叶子莹的脸,“放心,我省的,不会着了袁天的道儿的!”叶子莹点了点头,“嗯。”这时,王翔敲门进来,说是叶父有话要对袁召说。袁召以为,叶父是不放心自己,嘱咐自己好好对待春喜,没想到等待他的,却是一个惊天的秘密!这个秘密,足以让他翻身,足以将袁天打入万劫不复之地!一夜之间,叶父好似又苍老了不少。袁召进了屋子,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叶叔。”接着便保证道,“叶叔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春喜的,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叶父叶母的担心,自己是知道一些的,他和春喜好不容易又在一起了,他是决计不会放手的!“看你紧张的,今天我们不说春喜的事情,我们聊些别的。”叶父好笑的看着袁召,摇头道。看袁召的样子,对春喜倒是一万个真心的。袁召微微错愕,不聊春喜吗?叶父半晌没有说话,就在袁召想要打破这个尴尬时,突然叶父出声道,“小王爷,你可还记得安然长公主?”袁召一怔,“安然姑母?”叶叔怎么会说起她来?安然长公主是因为造反而被抄了满门,他只有十岁左右。安然姑母一直是个温柔的人,他当时还不相信她会造反。当时父皇刚驾崩,太后母子稳固朝纲,接下来便听说了安然长公主企图造反,被满门抄斩了。袁召想起袁天母子的所作所为了,心底涌起一个不好的预感,难道……当年之事另有隐情?叶父点点头,“不错,安然长公主死的冤枉啊,满门抄斩只因为她知道了一个惊天秘密,被人陷害了啊!”袁召脸色一变,“是当今皇上?”叶父点了点头,缓缓的叙述起来当年之事。十三年前,先皇久病不愈,身子已经越来越差。安然长公主与其兄也就是殿下关系甚好,看着不到四十岁的兄长身子憔悴至此,心中十分的难过,便时常前去探望,还经常派人去勋章当地的名医,希望能治好先皇的病。先皇知道此事只是苦涩一笑,暗淡无光的眸子看着安然,低声道,“安然不必麻烦了,朕不怕死,朕期待这一天,朕终于能去陪她了,这么多年来,朕真的累了,只希望能早点下去陪她,早点让她原谅朕。”听了先皇的话,安然便红了眼眶,当年惠妃之死,皇兄一直耿耿于怀,身子更是一日不如一日。惠妃那样的女子,终究是皇兄辜负了她。“皇兄,你这又是何必啊!”安然哽咽的道,“太子殿下还小,您怎么放心的下啊!”皇兄早就存了这种心思,安然只能劝他,用活着的人牵绊住他,了却他这个心思!死者已矣,皇兄为惠妃受的折磨已经够多的了,就算是恕罪,也已经偿还清了!一说起太子,先皇好似突然之间有了精神,他冷笑一声,怒从心来,“她们母子,怕是巴不得朕早点死了!”先皇由于太过于激动,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安然脸色一变,连忙替先皇轻拍着后背,“皇兄息怒,皇后与太子怎么会这么想?”先皇冷笑,“不会?你以为朕这身子是怎么破败成这样的!?”怪只怪他察觉的晚,这毒一下,便已经服了十多年了,这十多年来,他一直沉寂在悲伤之中,不知不觉,朝野和后宫早已经成了她们母子的天下。他放心不下啊!十年!皇后母子韬光养晦了十年,这是何等的心机,她们是朕的妻子,朕的儿子,竟然要亲手至朕于死地,是何等的心狠手辣啊!若是日后他去了,他的皇儿又该怎么办!还有袁召!惠妃唯一的儿子!他不能让他被他们母子害了去!惠妃!惠妃也是被皇后那个贱人害的!是她,都是那个贱人害了他的惠儿!现在她还想害他和惠儿的孩子,他不许,他不许!先皇脸色涨红,剧烈的呼吸了起来。“皇兄,皇兄,你怎么了?”安然长公主急的脸色发白,“太医!”扭头就开始大喊!先皇终于喘过气来,扶住安然的手道,“安然,朕没事。”他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瘦的皮包骨,看的安然一阵心酸。他轻轻的咳嗽一声,吃力的看了看床边,低声喝道:“都下去。”“是!”旁边的奴婢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先皇将皇后母子的阴谋,狠辣统统的告诉了安然长公主,安然长公主被惊得脸色发白,拳头紧紧的攥住,指节处都微微泛白了。“皇兄……你是不是弄错了?”安然低声问道,皇后母子看起来不像是这样的人啊?先皇冷笑一声,“她们母子掩藏的太好,朕花了十年的光阴,快要被她们母子害的丧命之时,才看出来她们的真面目!”安然吓得脸色惨白,不可置信的瞪着眸子。先皇从枕头下面拿出一样东西,双手递给安然,“安然,皇兄没有几天活头了,朕发现的太晚,想做的做不了,你帮帮朕好不好?”安然颤抖着手接住圣旨,红着眼眶道:“皇兄,你不会有事的!”先皇苦涩一笑,缓缓的摇了摇头,“安然,朕坚持不下去了,朕现在唯一牵挂的,放不下的便是召儿了,朕……欠她们母子的太多。”安然像是终于抓住了希望,急道:“皇兄,召儿还小,还需要你,你不能这么一走了之啊!”先皇摇了摇头,眸光渐渐黯淡,“朕帮不了他了,安然这是圣旨,朕不能让她们母子如愿,朕不能让……咳咳,她们母子毁了朕的江山,朕把江山,把召儿交给你了,你是朕最后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