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里这层膈应,要是连枕边人都不能信任,还能信任谁呢。凌重紫搬过她的身子,“芊树,我知道,做生意讲究的是和气生财,笑迎八方客,可是,生在皇宫不一样,哪怕仅仅是怀疑,也要把对手置之死地,要不然,就是自己尸骨无存,芊树,其实你应该试着容纳,而不是一味的逃避。”毕竟,以后他们就是要过这种生活。“我这是给自己挖了多大的一个坑呀,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想的,非要嫁什么皇子皇孙,连安生地睡一个觉都不能。”姚芊树嘟哝着。“你说哪些人?”凌重紫问道。姚芊树说得是穿越的那些女人,不过,凌重紫这么一问,她毫不考虑地道:“还能是谁。”凌重紫听她这么说,就不再问,想必心里也认为姚芊树说得是那些嫁给他,却没有福气享受王妃待遇的女人。“明天就是三朝回门的日子,本王准备了一些礼物,你和本王去看看,可和泰山的心意。”凌重紫转移话题,毕竟,他们在怎么争论,也不会争论出结果的。“你要真的想要我爹爹开心,弄做金山他一定很开心。”姚芊树深深了解姚老爷。凌重紫想起皇上说的话,嘴角愉悦的勾起,“只可惜时间来不及了,不然,我就弄一棵摇钱树给老泰山送去,要和你一般大的才好。”姚芊树听了,伸手比了比,“我们家把这么大的活人都给你了,怎么也得两棵和我一般大的摇钱树才好。”凌重紫看到她那财迷的样子,忍不住唇角上勾,“好,只要你高兴,两棵就两棵。”姚芊树瞪大眼睛看着凌重紫,有些结巴,“你不会是认真的吧。”就是两棵银树,那也够奢侈的吧,姚芊树想起一个问题,“你一年的俸禄多少呀。”凌重紫眼神幽深的看着她,“怎么?怕我给不起吗?”姚芊树嗷嗷叫着,“怎么会?堂堂一国王爷,竟然连那点东西都拿不出来。”答应她的事,那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反悔的,只不过,她好歹也是王妃了,总不能连自己家里有多少家底都不知道吧,虽然吧,姚芊树不至于说非要掌握着家里的经济大权,好歹她也是赫赫有名的姚家千金,家里的经济账一定要清晰明了。凌重紫伸手按着姚芊树的额头,不让她看到他脸上戏谑的表情,“恩,我想也不会拿不出来,不过,我到底有多少财产,还真的是一笔糊涂帐,等闲下来了,你帮我管理一下账簿吧。”“要想生活过得去,就得叫老婆管账,而且,别的我未必行,这管帐还是一把好手的。”姚芊树欣然接受。不管怎么样,管住家里的经济大权,她就踏实一点。其实,到现在为止,她一直觉得这一切跟做梦似的,叫她无法安下心来。“好,都依你,你看这红珊瑚怎么样?”凌重紫命令下人把他的私库打开,拉着眼珠子变得贼亮的姚芊树走到一颗一米高左右的珊瑚面前。“这么高的珊瑚也算是不常见了,尤其红珊瑚,自古就是送礼的上品,只不过,这个珊瑚颜色还不算是上品。”姚芊树点评道。凌重紫一愣,他倒是没有想到姚芊树眼光会那么毒,他想着,外面的这个私库,恐怕就会叫姚芊树看花了眼。带着姚芊树向前走去,“你看看有什么泰山大人会喜欢。”姚芊树仿佛走进水晶宫,天下的珠宝都摆放在眼前,姚芊树边走边评价,竟然一言就能切中要害,如此听了一些评语,凌重紫忍不住开口,“想不到你竟然会懂得这么多。”姚芊树听了,下巴微扬,在这些皇子皇孙们的眼里,似乎只有皇宫大内才有好东西,其实他们才是鼠目寸光,要说好东西,那民间的最多,她姚家是做什么的?大江南北,有什么稀世珍宝,还不是要先叫她姚家的人过过眼,估算出来价值几何,再决定是进贡还是做什么,他真是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凌重紫不由自主的把姚芊树领到里间的私库。终于选了几样姚芊树觉得姚老爷能看上眼的,凌重紫吩咐下人把那些东西拿到他们的房间,另外又选择了一些东西,担上几担子,虽然只是很普通的东西,不过,有这几样礼物,也够了。虽然姚芊树选择的那几样东西,在一般人那里,是难得一见的宝贝,在凌重紫这里,却不值一提,并不是他多么视金钱为粪土,而是姚芊树选的那些东西,虽然很是稀罕,却不是多么珍贵的东西,也不算越礼,以凌重紫的王爷之尊,送出这样的礼,既不显得太薄,也不越礼。凌重紫倒是没有想到姚芊树竟然还有这本事,伸出手去自然而然的揽住姚芊树的腰,“辛苦你了。”姚芊树脸红的看着凌重紫,“那个……王爷,能不能把你的手拿开?”她到底面皮薄,虽然不会有人跳出来指责她轻浮,可是那种探寻的目光,还是叫人不自在,姚芊树自认是被人看大的,对各种审视的目光都处之泰然,可是这种应该在闺房中的亲密之举,她可拿不到大庭广众之下,这叫她很不自在。“我们是夫妻了,这样子不是很正常吗?”就是昨天晚上,姚芊树也没有这么害羞好吧。“这个……那个……”姚芊树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凌重紫装作不觉,暗地里打量着她,哎,她还是真有趣呢。“对了,你回来了,带我去看看我的嫁妆吧,我总不能光穿着你的衣裳呀。”姚芊树伸手扯扯自己身上的衣裳。凌重紫微眯着眼睛,“本王的王妃穿男装,别有一番风流的韵味呢。”虽然一想起那屋子里乱爬的蝎子,凌重紫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不过也不能一直叫姚芊树穿他的衣裳,虽然他以前的衣裳都留着,可是到底,他是男人,亵衣亵裤什么的,到底和女人的不同。“对了,怎么你嫁人,那么多的陪嫁,家里却没有给你陪嫁丫头?”他不在乎陪嫁的多少,可是,他这个府里,最缺少的就是女人,除了从小把他奶大的嬷嬷,只有一些粗使婆子,就是帮王妃晾晒一下衣物,都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