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一个啊声音微抬,后面一个啊声音落下,哎,她要好好地适应一段时间呢,她就要当娘亲的人了,肚子里有了一颗种子,他会慢慢的长大,等到十个月,就会瓜熟蒂落,哇哇大哭,然后会走会跳,会叫娘亲。凌崇秀见姚芊树嘴角擒笑,双手轻轻地抚摸着肚子,别扭的扭过头去。“王爷,到斐王府了。”车夫停稳车子,小心翼翼的禀告。凌崇秀听了,不耐烦地道:“知道了。”姚芊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算了算了,你这脾气真叫人头疼,我下去了。”掀开帘子,车夫已经放好了上马凳,一脸无辜的看着她。姚芊树觉得他跟着这样的主子也够可怜的。车夫见姚芊树似乎想要蹦下来,上前一步想要扶住她,忽然又觉得自己这么脏,王妃会嫌弃吧,连忙背转过身去,“王妃你扶着我肩膀下来。”凌崇秀身子动了动,似乎想要下去,见姚芊树已经下去了,就没有在动弹。帘子一动,姚芊树那明媚的笑脸探进来,“今天真的要谢谢你了。”凌崇秀回答姚芊树的是扭过头去冷哼一声,嘴角却愉悦的翘起。姚芊树见惯了凌崇秀那傲娇的样子,也不以为意,伸手摸摸荷包,从里面摸出几个银角子,随手递给车夫,“大哥,今天辛苦你了,这些你拿去打酒暖暖身子。”车夫那边什么话还没说呢,凌崇秀一掀帘子,凶巴巴的道:“不需要。”车夫原本伸出手去想要推辞的,被凌崇秀吓得一哆嗦,姚芊树正往前递呢,他那么一哆嗦,银角子都滚到地下去了。姚芊树气急,双手掐腰,“凌崇秀你故意的吧,你明知道我舍不得丢掉,你还故意喊的那么大声,现在你家的车夫大哥不敢要了,扔在这里我又心疼,哎,可怜我还是有身孕的人,弯腰又不是很方便。”姚芊树胡咧咧,别说她现在才两个月,就是在加上两个月,弯腰也不成问题啊。凌崇秀一愣,一想姚芊树确实把银钱看得很重,伸手扶额,声音虽然还凶巴巴的,却轻了不少,“还不帮着找回来?”车夫被吓了一跳,在浏王府中,他的月银也算是丰厚的,可是在丰厚,也不至于当街扔银子,银子掉到地上,他虽然不至于心痛,可是却不由自主的看了银子掉到哪里了,听到凌崇秀的吩咐,连忙上前去把银子都捡起。站直身子却见姚芊树已经走到了斐王府的小角门前。“王妃,你的银子。”车夫连忙追上去。姚芊树却已经进入了角门,冲着他挥挥手,连头都没有回,“赏你了,不许再扔了。”车夫愣愣地看着姚芊树的背影,哎,王妃,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是你不知道我家王爷的脾气啊,车夫看着手中的银角子,感觉那就是烫手的山芋,苦着脸走到马车跟前,做好了挨骂的准备,“王爷,斐王妃已经进去了,这些银角子……”凌崇秀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哀乐,“既然是赏你的,你就收着吧,我们回去。”车夫一愣,那刚才王爷抽的什么风,不过这话他也就敢腹诽一下,说什么也不会说出口来的,赶紧把银角子放好,收起上马凳,跳上车。小夭心中着急,又上前面来看看姚芊树回来没有,一抬眼,见到姚芊树,欢天喜地的过来,“王妃,你回来了啊,哎,我还担心呢,你为什么不带我和小娥姐姐啊,你现在可是有身孕的人呢。”小夭埋怨着,“想喝口水也要有人去端啊。”“你不懂的。”姚芊树含笑道。送别自然是只有夫妻两个人才好。小夭不情愿的撅撅嘴,“我是不懂啊,可是王妃可以教我啊。”姚芊树见了抿嘴笑,这个可怎么是好,她可教不来。“等小夭成亲了,叫小夭的相公教你好了,不过,我想小夭一定不会送你的相公离家的,要是有什么事情,小夭可以和相公一起去办。”芊树有些惆怅,要是她没有怀孕,反正凌重紫不是挂帅什么的,她完全可以跟着一起。姚芊树没有发觉,她已经在不知不觉的依赖着黏着凌重紫了。小夭听了,也不害臊,“王妃,最近府里面有个小厮老是送东西给我,小娥说他可能是喜欢上我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啊。”姚芊树惊奇地看着小夭,满脑子的八卦,这么快就有人注意到小夭的好了吗?还是仅仅的被她的外貌吸引?“真的?”小夭还没有回到呢,就见到那边有个小厮鬼头鬼脑的,小夭扬扬手,“哎,你过来。”那小厮见小夭招呼他,也顾不得姚芊树就站在小夭的身边,乐呵呵的小跑着过来,“小夭你叫我啊。”“你站在那里贼头贼脑的做什么?”小夭毫不容情的揭露他。姚芊树汗,要不要这么叫人难堪啊,她开始自省,是不是她平常太宠着小夭了啊,叫她连说话都这么直冲冲的,噎的人难受。那小厮面不改色,似乎还挺乐意被小夭这么说似得,偷眼看了姚芊树一眼,把背在身后的东西拿出来塞给她,一溜烟的跑了。小夭冲着姚芊树耸耸肩,“你看,就是这样子,连话都不肯和我说两句。”姚芊树伸出手指戳了戳小夭,“留下来做什么,等着你骂吗?”小夭吐吐舌头。两个人边说边笑走了回去。小娥见到姚芊树回来,松了一口气,虽然明知道姚芊树和浏王在一起,可是一颗心还是七上八下的。“王妃一大早就出门了,还没有用早膳呢,我这就去端来。”小娥放下手上的活,就要过去。姚芊树拉住她,“小娥,你们吃了没有,在不你们拿一边去吃吧,我觉得好困,要先睡一会,吃完再睡会长肥的。”小娥伸手掰开姚芊树的手,非常温柔的告诉她,“不可以的王妃,你可以不吃,可不能饿坏我们的小世子。”“也许是小小姐呢。”姚芊树嘟哝着。小娥耸耸肩,“王爷说了,不管是小世子还是小小姐,那都是他的骨肉,要我们一定要精心看护呢。”“他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姚芊树微张着嘴。小娥看了姚芊树一眼,出门去了,等她知道什么的话,什么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