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雨,胡公公怎么来了?”姚芊树正悠闲地坐在窗前看着雨,一转眼见到胡公公,微欠了一下身子。胡公公赔笑,“听闻斐王府房子被雷劈了,皇上差我过来看看,可有什么损失没有。”姚芊树满面红光,“公公有所不知,那不是雷。”姚芊树神秘兮兮地挥退众人,冲着胡公公招招手。胡公公屁颠屁颠的凑过来。姚芊树说之前还左右看看,“我自打诊断出有喜来,就一直觉得困倦,今天送走王爷回来,我就打了个盹,却看到有个紫衣仙人飘然而来,冲着我叹气,“东方有青龙,你府中原本有龙,如今此龙出行,就有宵小作怪,难怪亢金龙大发脾气。”我听了迷惑不解,“你说什么呀,我怎么不懂,什么龙呀龙的,你难道不知道只有真命天子才能称龙吗,小心我告诉父皇,砍你的脑袋。”胡公公连连点头,“王妃说的及是。”听她左一口龙,又一口龙,听得他蛋颤心惊的。姚芊树摇摇头,“错,那个紫衣仙人冲我说。”姚芊树声音低沉,伸手捋了一把并不存在的美髯,“你有所不知,皇上是九五之尊,是上苍派下来为民造福,拯救苍生的,我所说的龙,是战神尾火虎和吉祥之星亢金龙,是守护之神,为紫微左右护法,如今战神移位,亢金龙却还没有就位,此地马上就要水火交替,你见了不要惊慌,在院中设下香案,虔诚跪拜,很快就有佳音传来。”胡公公惊叹,“原来是这样啊。”“这个梦古里古怪的,真不知道预示着什么,我一惊醒了过来,就听着院子里有人喊走水了,连忙派人去,谁知道回来的人说,那边更起火,这边就下起了倾盆大雨,想起梦中说的水火交替,连忙叫人摆上香案。”姚芊树说着,指指香案。“这个香也奇了,怎么在雨中还在燃烧。姚芊树口中符合,“是啊,我这心里也在奇怪呢。”这是她闲来无事鼓捣的小玩意,才不跟他说呢,姚芊树本来还想着以后跑江湖卖艺的时候用来镇场子呢。胡公公咋咋嘴,哎,水火一向不容,他真的搞不懂,王妃是怎么做到的。孙妈笑道:“王妃怀着的小世子,一定不是寻常人,所以才会天生异象。”胡公公听了,心中一动。姚芊树却叹口气,“哎,谁知道是福是祸,这小家伙还没出生就闹出这么大动静,只怕是个让人犯愁的。”孙妈若有所思,“其实王妃也不用担心,小世子怕王爷呢。”姚芊树似乎这时候才想起胡公公,“哎,我们怎么光在这里谈论这些有的没的?胡公公莫要见怪,我实在是被这个稀奇古怪的梦搅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到底是妇道人家,没有设么见识,快里边请。”姚芊树嗔道:“还不上茶?”小连忙答应着。胡公公连忙摇手,“王妃不要忙了,斐王刚离开,斐王府就被雷劈,皇上担心斐王府会不会有人出事,叫老奴过来看看,王妃没有大碍就好,老奴还要紧着回去禀告给皇上,王妃平安无事,叫皇上安心呢。”姚芊树嗔着,“平日里难得见公公一面,今天好容易来了,还是冒着这么大的风雨,连一口热茶都不喝吗。”胡公公连连道不敢。姚芊树见了,转嗔为喜,“不是本王妃非要留公公,好歹喝碗姜茶暖暖身子。胡公公推辞不过,也就谢过。姚芊树连忙叫人去端了姜茶过来,给每个人都添上。众人连忙道谢,姚芊树的笑容有些腼腆,“原本应该找些衣服给各位换下的。“语气中的歉意真诚,众人觉得心中更暖。“王妃客气了,我等穿着蓑衣呢,身上没怎么湿。”胡公公喝掉姜茶,看了一眼众人,众人连忙喝净。“老奴告退。”胡公公微弓着身子。“公公慢走,恕我不能远送了。”姚芊树微微福了一福。胡公公连到不敢。带着人离开,小夭和小娥原本在净室里面嬉闹,听到院子里面来了很多人,连忙噤声,扯了衣服悄悄穿上。小娥回过头去见到自己脱下的衣物,把蓑衣等先扔进池子,然后把自己的衣服盖在顶上,看不出有人出去的样子,这才松口气。此时听众人没有为难姚芊树,直接走了,两个人连忙出来。姚芊树伸出手去揉揉太阳穴,还好,只是询问,而不是不由分说的抓人,不管是哪一方面起到了作用,没有动静其实就是好事。“王妃……”小夭和小娥蹭了过来。姚芊树看了两人一眼,“行了,你们去休息吧。”小夭连忙摇头,“我不累,我侍候王妃。”姚芊树知道她还因为自己生气心中忐忑呢,“随你吧。”姚芊树淡淡地开口。她知道,该给这两个孩子一点教训了,她不可能真的打小夭小娥,别人还不觉得什么,她就会先心疼的,她只有装作很冷淡的样子。小娥低垂着头,轻轻答应了一声离开,她知道现在不是她逞能的时候,她去休息,姚芊树才会真的安心。小夭转头见小娥走了,缺少了同一个战线上的人,心里还是有点失落,不过,她知道小娥一定累坏了,见姚芊树转身向里面走去,连忙屁颠屁颠的过去,帮姚芊树把钗环卸下来,服侍着姚芊树歇下。孙妈和宋妈见了,也悄悄地退下。“王妃……”小夭欲言又止。姚芊树看了看她,知道她憋了很久了,“有什么话,尽管问吧。”小夭听了,四下看了看,“王妃为什么不叫我去帮王妃送信呢,是不是还在责怪我。”她纠结了很久,可是看姚芊树冷着一张脸,她又不敢问。姚芊树知道,今天确实是吓到了她,想了想才开口,“因为我叫小娥见的这个人很凶,他见到小娥这样子的女孩子就不好凶了。”小夭听了,如释重负。原来是这样啊。“恩,任谁见了小娥,都舍不得对她凶的。”小夭接受这个说法,连她见了小娥都兴起保护欲呢,更何况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