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为难之色

掌柜的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凌重紫，见他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只好继续说下去，“所以别说没有什么首饰，就算是有，也都是人家的，到了日子，人家是要来赎回的。”凌重紫听了，抬眼看了掌柜的一眼，“就没有死当？”掌柜的一窒，尴尬的笑了一下，看来这是遇到行家了啊。“这个……我要去查一下账本子。”凌重紫点点头，“不急，你慢慢查，只要本公子看中了，价钱好商量。”开当铺的，谁不想挣钱啊，见到凌重紫这么说，掌柜的点点头。“如此，就请公子坐坐。”掌柜的匆匆离开了。凌重紫这才有闲暇好好看了几眼。虽然是一个当铺，陈设的到很典。“那边那个字画，似乎是墨菲的真迹吧？”小狸也随便打量了一打量，脸色变了，墨菲的这幅山水图，可是一直常在皇上的私库的，前些天去私库的时候，他还见了，那个监守自盗的总管被调离了，这幅画怎么还跑到了这里？“假的。”刚进来的时候，凌重紫就发现了，所以他目光在上面过，都没有半点停顿。“假的？”小狸吃了一惊，虽然他没有什么鉴赏能力，可是这世上的珍品他见得多了，他看过竟然还没有发现，那么画这幅赝品的主人就很了不起了。小狸往跟前凑了凑，果然发现了几处不一样的地方，用笔没有原画那么自然流畅。“皇……公子果然厉害。”小狸钦佩的五体投地，皇上也没特地凑过来，竟然一眼就看出是假的。凌重紫无语，一个你很喜欢的东西，有一点变化你自然会感觉得到。不过，这个人竟然能仿到如此逼真的程度，造诣非凡。凌重紫站起身来，随便转了一圈，发现这里的摆设看似平常，仔细看才发觉，这里面真假混放，一般人进来，还真的就看花了眼。掌柜的很快就回来，只是一张脸上充满了为难之色。“这位公子，实在是抱歉，虽然有一些首饰，都是穷苦人家的，入不了公子的眼。”凌重紫站起身来，“既然如此，就不打扰了。”掌柜的赔笑，“客人相信我们这里，这是我们这里的福气，是我们叫客人失望了。”凌重紫走到门前，站定，“掌柜的，你们这里的东西，可卖？”掌柜的本来还觉得有些遗憾，一看这就是个不会在意银钱的主，就这么叫他走了，实在有些可惜，见到凌重紫问话，掌柜的连忙答道：“这些东西不值什么，客人要是喜欢那样，叫人给客人包好。”凌重紫随意的点点头，随手一指，“就这个吧。”掌柜的见了，心里咯噔一下，知道碰到行家里手了，满屋子里面的东西，真正的好东西没有几个，而最不起眼的就是凌重紫指的这个了。掌柜的小心翼翼的从多宝阁上取下凌重紫看中的物件，那油纸包好，递到小狸的手里，至始至终都没有提这件东西多贵啊，因为他从凌重紫的气度上就已经看出来，他也不会跟他讲价的，只是他不敢狮子大张口，这种人，他惹不起，所以，他不会因为他看中了，就漫天要价，他跟那种暴发户的子女不一样，不买最好，就买最贵。小狸接过来，冲着凌重紫道：“公子，我去交银两。”凌重紫点点头，向外走去，小狸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太监，跟着皇上出来。他可没少带银票。凌重紫出来，跟一个人撞在一起，退后一步定睛一看，“芊树。”他忍不住脱口而出。姚芊树正蹲下身子拣掉在地上的盒子，听到凌重紫的声音惊愕的抬起头来，见到竟然真的是凌重紫，她有些不可思议地左右看看，没有见到别的人，她犹豫了一下，问出心底的疑惑，“你跟踪我？”想想觉得不大可能，他又不是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哪里有那个闲情逸致跟踪她。凌重紫听了，也不解释，蹲下身子帮她把盒子捡起来，盒子跌落到地上，盒盖已经打开，凌重紫看到里面的东西，眼神一眯，不动声色的把盒子盖盖上，捡起，递到姚芊树的手里。姚芊树接过来，想了想，说了一声谢谢，转身就要离开。“相请不如偶遇，既然遇到了，就是缘分，一起走走如何？”凌重紫开口。姚芊树左右看了看，疑惑的看着凌重紫，“你在跟我说话？”凌重紫无语，“这里还有别的人吗？”姚芊树似乎很吃惊，“那个……你是什么身份，我有是什么的身份？”凌重紫无语，“不论你是什么身份，芊树，我从来就没有在意过你的身份，在我的眼里，你就是我最喜欢的那个芊树，我是斐王，你就是斐王妃，我是皇上，你就是皇后。”小狸交完了银票，掌柜的亲自送他过来，听到这话，吓得瘫倒在地上。皇上，眼前这个气质卓群的人竟然是皇上？皇上竟然来到他们这个小店，掌柜的目光落在姚芊树手里捧着的盒子上面，打了个冷颤，作贼捉赃，他们这次只怕是栽了。没有人看他一眼，他自己悄悄的爬起来，悄悄的往后退去。凌重紫表白完，静静地等着姚芊树的回答，她既然装作不记得，他就帮她想起来好了。姚芊树认真地看着凌重紫，“皇上，你对皇后的感情真的这么深厚吗？既然这么深厚，你怎么能抛下生病的皇后，去对另一个女人表述衷肠？就算是我和皇后长得很像很像，你这样子因为一张脸就移情，也不见得你对皇后有多留恋啊。”这番话前后矛盾，丝毫没有逻辑，却是姚芊树说话的风格。凌重紫嘴角微勾，“皇后久病只是我对外界的说辞，其实皇后在我登基之前，跌下悬崖生死不明，我上次领你去的中宫，就是属于皇后的寝宫。”姚芊树笑，“皇上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世人谁不知皇上和皇后伉俪情深，成亲之后，只分开一回，好好地怎么会跌下悬崖，而京城附近我就没有听过有什么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