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炎枝!”“小东西还真识货,你……”司千焕虽看不见她的表情,但从她的声音里就已经听得出她的兴奋,据他观察,小东西很少情绪外露,看来她是真喜欢医药。话还没说完,小女人已经消失在了眼前,然后就听见“咚”的一声入水声。笑容僵在嘴角,司千焕额迹隐隐冒出青筋,看来他在她心里的地位还真不如一池破药水。起身,走出门外,缓缓将房门关上,朝司千橙的院子走去,今天皇姐胆大的提起白术那有些不堪回首的过去,恐怕会在白术**“受罚”,不在院里,他去拿件衣裳也不怕打扰他们好事。可是,当司千焕站在司千橙的房间门前时,终于发现惯性思维害人。“白术……嗯……”娇媚的女音**蚀骨,夹杂着男人的低喘,暧昧不明的灯光,无一不说明着里面发生了什么。撇撇嘴,突然看到旁边柱子上贴着一张纸条,看了一眼,满意地笑了起来。“隔壁客房,衣物已备好。”等拿着衣服离开的时候,司千焕不忘回头戏谑地看了房门一眼,看来皇姐是真把白术得罪了。房内。“白术,唔,你故意的。”司千橙一脸娇媚,水眸含情,似怨似怒地看着身上的男人,他就是故意要她在兄弟面前丢人。“橙儿觉得这罚重么?”平日或淡定无波,或商人狡诈,而此刻的白术却化身邪魅的妖精,眼角眉梢尽是**,温柔的语调,淡淡的威胁。司千橙咬唇,气得身子发颤,颈上一痛,知道他故意在给她留下印记,一时间羞怒交加,“臭白术,你以前的冰山都是装的装的,嗯……”彻底堵住她气死人的小嘴,白术心中冷哼,不听话的小猫,本说一夜就够了,现在看来,不够。司千焕慢悠悠地走回自己房间,朝浴池走去,浴池跟里间并没有门,只有一层红纱,两层红色锦缎作为阻隔。“衣服我放在这里。”走到两层锦缎中间,司千焕缓缓放下衣物,却没听到回答,皱了皱眉,发现里面安静得吓人,当下脸色一白,扯开锦缎冲了进去。“羽儿!”“滚。”火炎枝有利于气血流通,她上次突破了那关口,借助火炎枝可以巩固一下,当下便在池中打坐,气运丹田,让火炎枝的药性渗透体内,自然是安安静静的,就是司千焕走到锦缎处了,她也没察觉。但他刚刚那一声大喊,她再沉浸其中也回神了,回头便看他大步冲了进来,脸一红,冲出水面,就着他扯下的锦缎裹住身体,运起内力烘干了身上的水,缓缓落地。“你……”司千焕看着露出两条白玉般的手臂的女人,冲过来的动作僵住,“我刚刚听见里面没声音了,所以……”苏小羽没好气的瞪着他,喉中一甜,一丝自她嘴角溢出,顺着下巴流下,身子一软,朝后倒去。“羽儿!”眼疾手快接住她,司千焕脸色发白,眼里全是担心,抓起她的手腕就要为她把脉,“你怎么了?”“无碍。”苏小羽闭着眼长舒一口气,看着司千焕的眼神有些幽怨,“我刚刚在练功。”他冲进来,她一分心,就这样了。“对不起。”司千焕内疚地吻了吻她的额头,把她抱到**,而他坐在床头,拉起她的手,琥珀色的瞳色清浅了一些,一股温热的气流自手腕传入,流遍全身。苏小羽的内伤不重,司千焕的内力又厉害,很快便被治愈。“今晚别走了,留在这养伤。”司千焕皱着的眉一直没舒展开,虽然他一开始就打的这个主意,但他从未想过要她受伤。苏小羽一愣,看出他的关心,抿了抿唇,摇头,“我要回去。”长孙青青的婢女还在她院子里站着,明日若来不及赶回去,又得有麻烦,她现在很不想惹麻烦,她还要去找娘亲。“那歇会儿,一会儿我送你回去。”司千焕妥协,小东西做事有自己的思量,他不会勉强她。“嗯。”再重的伤她都受过,若不是她制的药药效好,她现在应该是一身的伤疤了,但今天这小得几乎不能算作伤的伤,却让她软弱到躺在别人的怀里,是不是喜欢上一个人,在他面前就很难坚强了呢?大眼眨巴了一下,越来越沉,不多时便沉沉地睡了过去。心疼地吻了吻她的脸蛋,司千焕第一次尝到一心为一个人牵挂的滋味,她笑,他就笑,她哭,他便难受,她受伤,他心疼担心到慌乱。小东西……轻手轻脚给她换上衣服,虽然眼前美景诱人,但他却没半点欲念,只是温柔地给她穿好衣服,抓来一张薄被将她裹住,然后抱起,运起轻功朝将军府飞去。西云不知道呆愣了多久,她只知道,在那个男人抱着小羽主子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进小羽主子的房间,温柔地把她放下,而后轻手轻脚地走出来,在她面前站定。她到底错过了什么?她如花似玉的小羽主子怎么会被一个男人抱回来?小羽主子怎么在他怀里睡得那么舒服?这男人是谁啊?抬头,看着司千焕,西云觉得大脑有一瞬间的停顿,在她心里,小羽主子已经是最好看的人了,可见了这男子,她之前的认知被推翻了,凭什么一个男人可以长成这样,这叫她们女人怎么活?“你是西云?”司千焕看着眼前脸色一阵黑一阵白的女娃,淡淡的语气里不经意间透露出威严,让人臣服。“你怎么知道?”西云一愣,防备地看着司千焕,对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危险光芒感到心惊,她没得罪他吧。“你主子受了点内伤,一日三餐,把这个弄给她吃。”随手丢了一个牛皮纸包给西云。“小羽主子怎么会受伤?”西云瞪大了眼,见司千焕越来越暗了脸色,聪明地选择转移了话题,“这位,嗯,公子,你是……”陵城什么时候出了这样一个妖孽,莫非不是陵城人?“你主子的男人。”司千焕轻哼,看到院子里站着的印儿,也不管西云错愕的神色,问道,“她是谁?”“河阳郡主的侍女。”看出司千焕的不解,西云清了清嗓子,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说了一遍。司千焕听完后,淡淡地点了点头,“以后别让别人压在你主子头上,出了事,我担着。”话落,闪身离去。西云眼角一抽,这话说得还真是潇洒,他担着,他担着个屁,出了事去哪找他都不知道,正想骂人,空中突然掉下一块玉佩,奇怪地翻来看看,顿时惊骇地瞪大了眼睛。冥、冥王令?冥王令出,三军听令,先皇第四子司千焕,沙场三年,成就铁血威名,先皇特封他为冥王,赐冥王令,可以号令三军,新皇登基,亦未收回兵权。得罪皇帝,那顶多是满门抄斩;但得罪冥王,千万战马踏得你肉渣都不剩。双手捧着黑黝黝的冥王令,西云全身都在颤抖,这这东西可以随便给人么?这东西给她拿着就是为了以后方便主子出气么?能不能收回去,她只是个小人物,弄丢了要赔脑袋的!------题外话------我家二到屎的西云菇凉,您还是学学您小羽主子的淡定吧,哇嘎嘎!小焕:我不要肉渣。某呆:好吧,以后不见肉了。小焕:我认错。某呆:跪下!小焕:……屈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