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云宫。司千煌、司千橙、司千北、司千晓和白术一早便赶来了焕云宫,苏小羽掀了掀眼皮,撇嘴,用不用这么大阵仗,她一个小小的将军府庶女何德何能?“小羽,有没有好点啊。”司千橙第一个笑眯眯地上前,手里拎着一大堆补品,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放。“我没事。”苏小羽淡淡一笑,淡定地看了那补品一眼,她只是失血过多,不是什么大问题,皇家人出手都这么,豪爽么?“你们来干什么?”司千焕面无表情地扫了众人一眼,特别在司千晓身上多停留了一瞬。司千晓温温地笑着,眼底闪过一丝无奈,臭小子还真是警惕,他没想跟他抢媳妇儿。“小焕哪,我们这不是来关心弟妹么。”司千北腆着脸上前,盯着苏小羽如常的面色和恢复黑色的眼珠,心中大叹,昨天还面白如纸呢,恢复的真快,还有那……“她今天眼睛没变红,你们可以离开了。”司千焕冷哼,昨天是太急了,他们来不及问,今天脑子清楚了,不来问才怪。“咳咳,小焕……”司千北被戳中心事,尴尬地退后。司千焕凉凉地看了白术一眼,他故意不解释,放他们进来,什么意思?“想知道什么,问白术,他知道得比我清楚。”“白术!”司千橙猛地回头,恶狠狠地瞪着白术,她昨晚问的时候,他好像说不知道来着。白术眯着眼看向司千焕,见他低着头看苏小羽,心中暗恨,随即对着司千橙温柔地笑,“有些事情不经过白藜的同意,我不能随意说。”“我现在同意了,出去。”凉凉地下了逐客令,他还嫌跟小东西两个人待的时间不够,这些人趁早滚蛋。你同意我也不能说啊!白术咬牙,决定说一半,瞒一半。“苏姑娘,吟儿还没有醒。”司千煌淡淡地看着他们离开,转头看向苏小羽,青黑的眼底看得出他一夜未睡。“雪莲只是用来延长她昏迷的时间,若是十五天之后,得不到那东西,她还是要死。”苏小羽垂眸,淡淡说道。司千煌心里一痛,着急问道,“是什么东西?”既然有东西可以解毒,为什么她们以前不去找,吟儿不跟他说?“雪蜇草。”苏小羽抿唇,淡淡地看了司千焕一眼,也不知道他吃的是从哪里弄来的两株,她找了那么多年也没找到。“最后两株。”司千焕皱眉,“用血可以吗?”他的血液里应该也存有雪蜇草的药性。“一株才能救,你要把一半血液给她?”苏小羽轻哼,他愿意,她还不愿意呢。“不行。”司千焕还没开口,司千煌便已经沉声说道,脸上没有半点犹豫,他不可能伤害他小弟。司千焕定定地看着司千煌,半晌,缓缓勾起了嘴角。“干什么,没说要司千焕的血。”苏小羽没时间感叹他们的兄弟情深,淡淡地看着地上。“我立刻派人去找,就算把整个烽国翻过来。”司千煌握紧拳头,只要还有救,他就算费尽心血也要找到雪蜇草。“那可是至宝,就算把整个烽国翻过来又如何?”苏小羽苦笑,要这么简单就好了。司千煌脸色一白,瞬间脱力,狠狠地跌倒在椅子上。“小东西,别让皇兄难受了,你知道哪里有的。”司千焕无奈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小东西如果不知道雪蜇草在哪里,绝对不会这么坐得住。“苏姑娘你知道哪里有雪蜇草?”司千煌狠狠一闭眼,就算她想要报复他让吟儿受苦,也请等以后行不行?“司千焕。”苏小羽面无表情,木木地看了司千焕一眼,他可以懂她,但是他不能出卖她。“他是我皇兄。”司千焕无奈,忍不住抬手敲她的脑袋,却被她迅速避开了,不由得挑眉,一个晚上,身手就恢复了?“我花了三年,查到云罗城墨家有一株雪蜇草,那柱雪蜇草是墨家世代相传的宝物,已经传承了十代不止。”苏小羽微微眯眼,若是别家就算了,但是墨家,还真是不好招惹,她对那些机关什么的根本是一窍不通。“既然是世代相传的宝物,拿直接问他们要是不可能了。”司千煌也听说过墨家,如果是以皇室的名义要,恐怕也很难,那墨家的存在极特殊,当初烽国的祖先征战之时,墨家是出过力的,因此,皇室一直对他们礼待有加。“抢来就好。”司千焕慵懒地笑着,身上无意间露出些许霸气。苏小羽看白痴似的看着司千焕,“如果那么好抢,我会等到现在?”墨家传承百年,极精通五行八卦之术,而且墨家的每一代中都有精通毒术之人,这机关术配上毒术,让墨家愈加强盛。“苏姑娘,既然如此,那小弟,你便帮皇兄跑跑腿吧。”司千煌这次是彻底安心,竟然有心思调笑,他是知道臭小子对那些阵法机关熟得不能再熟了,那墨家在别人眼里是固若金汤,但臭小子恐怕还不放在眼里。“皇兄,羽儿的身体还没好……”司千焕好看的眉一挑,懒洋洋地靠在**,一副动一下也会死的样子,看得司千煌牙痒痒,看的苏小羽极度鄙视。“盛世大婚,普天同庆。”司千煌灵光一闪,慢慢地摸着杯子,露出一抹慈父般的笑容。司千焕一听,满意地勾起了嘴角,“羽儿,明日我们便出发。”快马加鞭,三天可以到云罗城,这来回六天,他们还有九天的时间可以找雪蜇草,速度快一点,兴许还能带小东西逛逛云罗城。司千煌勾唇,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离开,他还是时时刻刻看着吟儿才能安心。苏小羽的嘴角一抽一抽,紧紧地闭着嘴,双眸发木地看着不知名的地方,她不想骂人,可是有的人真的很欠骂,他们商量的事情好像件件跟她有关系,可好像件件都没跟她商量过!“曲吟的毒应该不能再拖了。”司千焕缓缓起身,痛心地叹了口气。“小曲儿是我的女人,我自然会救,不必用激将法。”苏小羽慵懒地打着呵欠,柔弱无骨地靠在床后面,斜睨着司千焕。“你的女人?”司千焕危险地眯眼,像一只发现猎物的狮子,虽然站的离床不近,但那压迫感却没有减少半分。“亲过,摸过,搂过,抱过,睡过,就差拜天地,入洞房,她不是我的女人,是什么?”那压迫感对别人也许很有杀伤力,但对苏小羽却无丝毫作用,笑得如一只餍足的猫儿,声音也是柔柔弱弱的,但那话却能将对方气死。摸过,睡过,就差拜天地?司千焕气极反笑,两步冲到**俯身,浑身怒气不掩,哪有当日梨花林中的似仙似妖,不染纤尘?完完全全就是一个醋意横发的男人。“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输于别人,既然你跟那个女人做了那么多,我自然不想输给她,不如,我们就把昨日没做完的事情做完,如何?”司千焕挑眉,嘴角斜斜勾起,曼珠沙华一般妖冶的笑容跃然面上,极具**。“啊,头好疼,失血过多还没缓过劲儿来哪。”苏小羽不躲反进,眉毛一撇,一双大眼水雾缭绕,水润的唇瓣委委屈屈地抿着,小胳膊还乖巧地搂上男人精壮的腰。苏小羽可是在将军府装傻充愣了五年的,要说演戏,她也是说来便来的。“你。”司千焕额迹隐隐可见青筋,薄唇抿了抿,最后化作一抹无奈的浅笑,小东西,还真笃定他狠不下心对她么?“你去准备东西,我去看看小曲儿。”苏小羽笑眯眯地说道。司千焕眼底流光一转,温柔地笑道,“东西自然有人去准备,曲姑娘也是我的皇嫂,我这个弟弟自然也要去关心的。”“她是女的。”苏小羽嗅到浓浓的酸味儿,咬牙说道。“她是你的女人。”司千焕笑得越发温柔迷人。“那走吧。”苏小羽弯眉一笑,猛地推开他,顺手拿起屏风上的外袍,裹上便走,司千焕冷哼一声,缓步跟上。凤栖宫,司千橙的寝宫。“白术啊白术,什么时候你对我都瞒事儿了?”司千橙双手叉腰,一张娇俏的小脸满是怒气。“橙儿,气生多了,会长皱纹的。”白术戏谑地笑道,看不出一点诚意。司千橙瞪着大大的眼睛,见他还是淡漠的样子,气得翻了个白眼,懒得看他。“晓,我还是觉得就大姐那个傻样儿,配上白术,真的是浪费了一个青年才俊。”司千北悠闲地喝茶,感叹道。“别这么看不起皇姐。”司千晓不温不火地看了他一眼,“白术也不是永远这么得瑟。”“确实,小术术在焕面前可是一点脾气都没有的,要白术是个女的,你说现在还有苏小羽的事儿么?”司千北想到白术有时候在司千焕面前耍宝的样子,低低地笑了起来。“小声点。”司千晓感受到来自白术的目光,淡淡说道。“切,他耳朵那么灵,我就说得再小声,他不也听得见么。”司千北不屑地哼哼。“二王爷?”白术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满意地看到他闭嘴。“苏小羽的眼睛会变红,是因为她学的武功,她平时的武功不算太强,是因为隐藏了这种武功,毕竟,伤别人越深,反噬会越严重。”白术抿了口茶,淡淡说道,不知道白藜是怎么决定的,废了她武功?“这反噬未免太大了吧。”司千北皱了皱眉,昨天苏小羽用了两次那功夫,就昏倒两次。司千晓摸摸鼻子,忍不住问道,“你说焕会不会废了她的武功?”毕竟伤害太大。“不知道。”白术耸耸肩,笑看着司千晓,这老三性子温和,不过倒是聪明。“臭小子不会废了小羽武功的。”司千橙撇撇嘴,完全不认同司千晓的话。司千晓疑惑,“皇姐为何如此肯定?”“臭小子疼惜小羽,舍不得她受半点苦,所以不希望小羽练那种武功,但是臭小子还是希望小羽有自保的能力,他虽然强大,但不会时时刻刻护着小羽,所以在危及生命的时候,他希望小羽能活下去,即使,身受重伤。”司千橙撇撇嘴,这帮大男人懂什么。“皇姐,你不傻啊。”司千北挑眉,见解很独到啊。司千橙美目一眯,恶狠狠地瞪着司千北,她平时表现得很傻吗?她只是爱玩了一点,哪里傻了?“橙儿不傻。”白术把她拉回怀里,警告地看了司千北一眼,他的女人可只有他能欺负。“护崽子似的。”司千北不屑地轻哼,靠向司千晓,“三皇弟,我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人爱的人!“你三皇弟可跟你不一样,人家可是……”白术淡淡地看着天空,状似随意地说道。“白术,我们应该去看看曲姑娘了。”司千晓轻轻咳嗽,打断他的话,眼里闪过一丝郁结,只怪他没把那手绢收好,让这只狐狸给看见了。“也对,昨晚一直昏睡,现在应该醒了。”司千橙还是疼弟弟的,笑眯眯地接下他的话,拉起了白术的手,眼神示意他不准欺负弟弟。白术挑眉,你选他选我?司千橙勾唇一笑,选你,疼弟弟。白术嘴角一抽,反手拉住司千橙的手,大步向前。“啧啧,看来大姐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司千北推翻之前的所有论断,至少大姐会疼弟弟嘛,“晓呀,你的那位到底是谁?”“我也不知道。”司千晓脸上闪过黯然。司千北一愣,笑嘻嘻地跑了。司千晓淡淡一笑,也跟了上去。“你要去墨家?”白术一口茶喷出来,抬起袖子擦了擦嘴,“那不是我也得去。”“小术术,你上辈子是不是焕他娘啊,怎么成天护犊一样护他?”司千北是真的不解了。此话一出,司千焕慵懒地勾唇,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家二皇兄,“你羡慕?”白术闻言,第二口茶也差点喷出来,有些哀怨地看着司千焕,他能不能留点口德。苏小羽难得有神气观察白术和司千焕,这一仔细观察,隐隐察觉出不对,这白术跟司千焕的关系好像真不一样,从玉屋到上次白府设的局,无一不表现出他对司千焕的关心,而现在,司千焕去哪,他也不得不跟去哪。到底是为什么呢,让白术要时时刻刻不离司千焕?就算他们是一个家族里出来的,也不用这样吧。兴味地眨着眼,苏小羽摸了摸下巴,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白术最后一定要跟着去,司千橙也以想去见识一下云罗城为由,要跟着去,一行两人变成四人,司千焕不满了。次日,雍和门外,两辆看似只是普通富贵人家的马车停在那,但若有懂马的人,便看的出拉马车的两匹马,匹匹都是日行千里的良驹,两个身着黑衣的俊美少年分别驾驶一辆马车。“干的不错。”司千焕搂着苏小羽上了其中一辆马车,赞赏地看了白术一眼。白术欣然接受,拉着司千橙上了另一辆马车,开玩笑,想过两人世界的也不是他白藜一个人好吧。“小羽主子,你不带着我么?”西云委委屈屈地站在马车前,她也想去云罗城看看。“咳,你去帮柳月,我过不了几日便回来。”苏小羽淡淡地笑着,她这次不是去玩的。“哦。”西云瘪嘴,“那小羽主子要保重哦。”“好。”苏小羽失笑,只是去取雪蜇草,这次司千焕在也不是什么难事。车帘放下,马车缓缓拉动,司千煌看着马车缓缓驶离他的视线,缓缓勾起了嘴角。“晓,北北,我们也可以开始准备了。”司千煌一想到那个小弟,不由得失笑,亲哥哥也算计。“准备什么?”司千北歪着脑袋,疑惑地问道。“大婚,三对新人的大婚。”司千煌相信他们一定能把雪蜇草带回来,所以他把自己跟吟儿也算进来了。“不是有礼部么,干我们什么事。”司千北是那种能偷懒就偷懒的性子,乍一听第一反应就是推脱。“北北,你一向自诩最疼爱焕了,他的大婚,你放心让礼部操办?”司千晓脸上温柔的笑意与眼底的精光极不相符,这个二皇兄虽不是最富有的,但府上的宝贝可不少,是时候拿些出来了。“出卖你的人是白术。”司千北嘴角一抽,他只是偶尔关心一下而已,不用这么报复他吧。“但他走了。”司千北轻哼,斜着看了他一眼。“司千晓!”司千北怒目而视。司千晓温和一笑,转身看向司千煌,眼里有着不易察觉的兴奋,“皇兄,我也想离开陵城几日。”“你才从宣州办事回来,不好好休息,还想去干嘛?”司千煌问道。司千晓抬了抬眼,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皇兄,我想争取四喜临门。”“准了。”司千煌了然地点了点头,转头看了司千北一眼,“北北,若有五喜临门更好不是么?”“咳,我还是去帮你们准备婚礼好了。”司千北打了个哆嗦,飞也似的逃离,开玩笑,女人这生物还是太恐怖了点。“晓,她到底是谁?”等司千北走了以后,司千煌还是忍不住问道。“皇兄,我不知道她是谁。”司千晓叹了口气,若是知道,他也不必去找了,“这段时间就让二皇兄协助皇兄处理政事了。”话落,转身离去。“皇上,您还不走吗?”西云憋了很久,忍不住问道,他们都是王爷,想走就可以走,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可没他们自由,皇帝不走,她也不敢走啊!“走吧。”司千煌淡下笑容,眼里神色莫名,朝御书房走去,他很想去看曲吟,但他还有身为皇帝的责任,又怎么可能时时刻刻陪着她,如果可以,他希望他只是一个平凡人,不过,他似乎有了一个折中的法子。马车上。“这是皇兄临走的时候给我的。”司千焕斜靠在榻上,低垂着眸子淡淡地看着手心里明黄色的布条。“不打开看看?”苏小羽微微眯眼,倒是很少见这个男人这个样子。“不想看。”司千焕像个任性的孩子一般,抿着唇,闭上眼。苏小羽有些诧异,他这是在逃避?伸手拿过他手上的布条,在看到上面的内容后,了然地勾了勾唇,她没有对她那么好的兄弟姐妹,自然也不懂这种手足之情,但在看到司家这几兄弟后,却懂了。“小焕,我要你平安。”苏小羽撇撇嘴,就知道关心自己的弟弟,没关系,小曲儿有她疼。“小东西,皇兄真的对我很好,从小时候就一直保护我,他对那晚不能阻止母后的事情,一直很愧疚,但实际上,我欠他的更多。”司千焕不看那字条也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皇兄的情谊,他不知道该怎么报。“以后对小曲儿好一点,就是报恩。”苏小羽懒洋洋地打着呵欠,把布条丢出窗外。“小东西,你为什么会对那个曲吟那么好?”司千焕听出她话里的维护,心里的酸意又冒了出来。“师傅想把谷主的位置传给我这个外人,自然就招了很多敌人,那次,他们追杀我,我无意中逃到了医谷圣地,然后就跟曲吟认识了,圣地只有圣姑才有资格居住,所以曲吟一直都是一个人,我来了之后,她也算有个伴了,在此之前我不懂医的,都是她教我的。”苏小羽托着下巴,想着以前的事情,眼里是淡淡的笑意。“她随我一起出了圣地,我继续被追杀,但是,因为小曲儿的保护,所以我安安全全的活到了现在,但她的武功却因为我尽失,且终生无法再练武,她身上的毒,也是因为我,若没有她,我活不到现在,更不可能把血瞳诀练到第七章。”苏小羽的目光越来越柔,越来越暖,看得司千焕醋意横生。“只是这样?”司千焕心里不是个滋味,表情也很别扭,语气更是奇怪。苏小羽挑眉,扬起脑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当然不止是这样啦,当初她不知道我是女的,所以爱上我啦。”“很得意?”司千焕挑起她的下巴,半眯着的眼里尽是危险。苏小羽大眼一瞪,极无辜地眨着眼,“我是在为你得意,连女人都喜欢我,证明你的眼光很好。”“这儿还真是越来越甜了。”修长好看的手指在她的唇上轻轻磨蹭,琥珀色的眼瞳慢慢染上迷离的色彩,如同那湖中破碎的星光。苏小羽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唇上渗入骨髓,莹白的小脸也因此染上了淡淡的浅红,似将熟未熟的苹果,最为可口诱人。“我猜,这个一定是羽儿跟曲吟没有做的,嗯?”轻柔的声音,仿若清泉之于干涸的大地,凉风之于炎热的酷夏,是无尽的**。随着声音越来越近,司千焕缓缓压上了她的唇瓣,轻轻地啃噬,长长的睫毛因两人离得近,如羽毛一般刷过她的眼皮,惹得她忍不住瑟缩起来。“做过么?”司千焕突然用力咬住了她,声音邪气惑人,搂着她的手也暧昧地在她背脊游弋。坏笑在苏小羽眼底一闪而过,微微睁开湿漉漉的双眼,状似无辜地“嗯”了一声,结果惹得唇上一疼,大眼睛笑得弯了起来,认错一般,乖乖张开小嘴。司千焕眼底隐隐闪耀着幽光,大手往她后脑勺一按,如冲破牢笼的野兽一般,霸道热烈地缠住她下意识往后缩的小舌,尽情逗弄着。苏小羽迷迷糊糊地看着他,不但没被吓到,反而心中隐隐有些欢喜,忍不住动了下舌头,吞咽着他的气息,胳膊更是慢慢搭上他的腰。“嗯……”苏小羽两颊绯红,如烟黛眉微微蹙着,一双水眸朦胧不清,鼻翼渗出薄薄的汗,心里是异样的悸动,全身都酥酥麻麻的,无一点力气,忍不住轻吟一声,娇媚入骨。“小东西,想要我么?”司千焕突然把她推倒在铺着虎皮的地上,半睁的眸子尽是暗色,声音也黯哑酥麻。被压倒在柔软得虎皮上,并不会觉得疼痛,被司千焕炽热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偏头,轻咬着红肿的唇瓣,她不知道什么是“想要”,自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但就是她这个迷茫的样子,更多了一分“任君采颉”的味道。用力地喘息了一下,司千焕眸色竟转成了淡淡的金色,也不知道是如何动手的,下一刻便解开了苏小羽的衣带,看着衣衫滑落,露出淡黄色抹胸的女人,目光愈发炽热,俯身,咬住她**的耳垂。“唔,不要!”苏小羽如遭雷击一般,猛地睁大了羞得淡红的双眼,用力地推拒着司千焕,但女人的力气大不过男人,她推不开他,反而被抱得更紧,感觉到耳垂被人咬了一口,低喘一声,眼底溢出晶莹。司千焕满意地看着苏小羽的反应,看来,小东西的耳朵很**呵,再咬上一口,大手探入她的衣服内,柔软滑腻的触感让他激动得寒毛都竖了起来,离开她的耳垂,薄唇向下,吻住她优美细长的脖子,留下一路濡湿。“司千焕……”面对生死,她也没像现在这样害怕过,苏小羽不知所措地抿着唇,手也紧紧地握住他的衣裳,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你是我的。”司千焕察觉出她的不安,在她后颈轻轻咬了一口,低哑着温柔道,鼻尖碰到带子的结,眼瞳里的金色愈发纯正,邪气地咧唇,洁白的牙齿轻轻咬住,一扯,淡黄色的结松了开来。“嗯。”身子一颤,苏小羽轻轻地闭上了眼,手悄悄地环上他的腰,低声呢喃,她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不过,她相信他不会伤害她。“主子,天色已暗,此处有一间客栈,是否在此休息一夜?”马车突然停下,黑衣护卫冰冷的声音传入。“司千焕!”苏小羽美目狠狠一闭,羞恼地掐住他的腰,脸已经红透,她到底在干什么,怎么都忘了外面还有人。“去订房间。”比外面侍卫更冰冷的声音传出去,那黑衣男子猛地打了个哆嗦,迅速跑进了客栈里。“跑得还真快。”白术慢悠悠地下马车,戏谑地笑道。“喂,你说臭小子刚刚是不是把小羽给吃啦?”司千橙一双杏眼水亮亮的,一扑扑到白术怀里,紧张地问道。白术嗤笑,“他要真吃到嘴了,还能把白一给吓跑?对吧,白二。”笑眯眯地看向帮他们驾车的人,肯定是关键时刻被打断咯。白二默默低头,不愿说话,主子的事情哪里是他们这些属下可以议论,又不是不要命了。马车上。司千焕抱住挣扎的苏小羽,把脑袋埋在她的脖梗处,呼吸粗重。“司千焕,你起来。”苏小羽咬着嘴唇,一脸的郁闷,丢人丢到姥姥家了,都怪他。“羽儿,让我抱会儿。”司千焕咬住她的肩膀,闷声道,他在很努力地压抑了,小东西再惹火,他真的忍不住了。苏小羽一愣,察觉到某人身体异常的热,稍微淡下来的红晕又染了回来,小脸红扑扑的,心里虽然羞恼,却不敢再动。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两人的呼吸都恢复了平稳,司千焕才慢慢从她身上爬起来,把苏小羽从地上抱了起来,动作艰难地帮她整理着衣物,天知道,他现在只想帮她脱!“小东西。”无奈地叹了口气,司千焕有些郁闷地哼哼,不情不愿地把她的衣带扎好。苏小羽微嘟着嘴,埋首在他怀里,小手摸索上他的腰,狠狠一掐,感觉到身后男人的身子一僵,才满意地收手,抬起脑袋。“你是混蛋。”嘟着嘴,苏小羽没好气的瞪他,见他宠溺地笑着,心也软了大半,想了半天的训斥变成了比撒娇强不了多少的四个字。“混蛋又如何,我不还是你男人。”司千焕屈指敲了敲她的脑袋,轻哼。苏小羽赏他一个白眼,突然恶狠狠地揪住他也有些乱的衣领,警告道,“司千焕我告诉你,以后不准在马车上、上……”不知道要怎么说,但一想到刚刚那场面,脸不由得又泛起了红。“好,不在马车上。”司千焕从善如流地点头,笑得像一只老狐狸,不在马车上,那在别的地方应该就可以了,比如说,客栈?“去死。”苏小羽咬牙。“不喜欢啊,可是,小东西刚刚还挺享受的。”司千焕眼底闪耀着莫名的光,手还轻轻捏住她的耳朵,满意地感到她身子一颤。“司千焕。”苏小羽嘴角猛地一抽,搭在司千焕腿上的脚一抬,再往他的踝骨上一踢。“嗯……”痛哼一声,司千焕眼底的痛楚掩都掩不住,额迹都渗出了冷汗,“小东西,你还真是狠心。”什么是咬牙切齿,这就是。“咳咳,好像是重了点。”苏小羽讪笑,眼里有淡淡的心疼,主动环住他的脖子。冷哼一声,司千焕木然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摘掉脖子上的小手,把她抱离身上,自己一人跳下马车,一瘸一拐地朝客栈走去。“该死的。”苏小羽气恼地瞪了瞪眼,随即跟着跳下马车,看着他一瘸一拐还能走得那么快,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白术发誓,他这辈子都没这么惊讶过,白藜在赌气,还是人人都看得出的赌气,他可是第一次把不满的情绪表露得那么彻底。白一和白二见此,面无表情的脸上也都是错愕,他们少爷转性了?司千焕瘸着腿走进客栈,随意找了一张桌子坐下,俊美无俦的脸上尽是冰霜,琥珀色的眼眸像是冰镇过一般,随意的一眼,便能将人冻成冰块,随意倒了杯茶,还没送到嘴边,便听“啪”的一声,杯子被捏碎,茶水溅落在白色的锦袍上,留下难看的污渍。“白、白术,臭小子是怎么了?”司千橙艰难地咽下一口茶,目瞪口呆地看着陌生的小弟。白术不语,眼神示意她看门口。头发早就被司千焕弄乱,她也不会梳,干脆把脑袋上的发钗拔掉,任柔美的黑发散落,急匆匆的冲进客栈,便见司千焕冷着一张脸,一动不动地坐着,瘪瘪嘴,凑到他旁边坐下。西云跟她说过,男人有一种很强的男性自尊,如果有人伤了他的男性自尊,男人就会很生气。她刚刚那一脚,应该就是伤了司千焕那所谓的男性自尊了吧,也不能怪她啊,还不都是他自己使坏。苏小羽撇撇嘴,压下心里的委屈,每次都是他迁就她,这一次,换她来迁就他好了。“焕。”小声地唤了一声,苏小羽主动勾住司千焕的手指,掀了掀眼皮,却见他面色不动,依旧冷漠。抬眼,凉凉地看了白术一眼,苏小羽眯了眯眼,示意他想办法。白术错愕地指了指自己,开什么玩笑,他们两口子吵架,他能帮什么忙?“小羽在看你了,快去帮忙。”司千橙扯了扯嘴角,小声说道,她还没见过臭小子这么大火,很悲伤地发现自己还有一点害怕。白术眼角一抽,扬起一抹倾国倾城的笑容,很慢很慢地走上去。说是倾国倾城也没错,这白术本就是比司千焕差不了多少的美男子,再刻意地摆出这么一个笑容,自然很好看。司千橙翻了白眼,“又不是让你去勾引臭小子,你笑成这样干什么?”白一和白二直接一口茶呛住,若白少爷是女子也就罢了,这一个男人……“白藜啊,你……啊!”白术深吸一口气,往司千焕身边一坐,屁股才刚挨着凳子,那凳子便立刻化作木屑,若不是他反应极快,早就跌倒在地了。“有气对我出,别殃及池鱼。”苏小羽一辈子也没哄过人,更不知道怎么哄人,直接拍桌而起,直愣愣地瞪着司千焕。那只“池鱼”默默回到座位,表示爱莫能助。“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么?”司千焕淡淡地看着苏小羽,问道。苏小羽从来不关心这些,乍一听,只有迷惑,转头,求助于司千橙。“咳咳,今天是沐香节,天再黑一点会有灯会,在这一天,把自己的愿望写在孔明灯上,就能实现愿望,哦,还有,每个人上街都要带上面具!”司千橙想了想,说道,刚刚她进来之前就看到外面的热闹了,应该是在准备了。“在人群里找到我。”司千焕突然说道,起身走出了客栈,临走之前,定定地看了苏小羽一眼,那一眼里,有着淡淡的期盼。苏小羽一愣,神色莫名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那背影消失了很久,她都没有回过神来。“咳,小羽,你们俩到底怎么了?”司千橙凑了上来,还找人呢,幼稚不幼稚。“我,踢了他一脚。”苏小羽抿唇,面上有些不自在。司千橙沉默了一瞬,原来她小弟刚刚瘸腿是未来弟妹踢的啊,应该是被打击了。“白藜对你的好,你能感觉到么?”白术淡淡开口,脸上少了平日的玩闹。“嗯。”苏小羽点头,若不是司千焕对她好,她也不会喜欢上他。“你呢?”白术又问。苏小羽不解,但还是答道,“我也喜欢他。”“但你让他感觉到你的喜欢了么?”白术把玩着手里的杯子,似笑非笑地问道。苏小羽皱眉,认真地想着他的话,半晌,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我明白了。”“哎哟,也多亏了你,那小子从小就能忍,他母后当年那么对他,他也没发过火,今天嘛……”白术恢复了嬉笑,“偶尔发发火,有利于身心健康,对么,医术超群的羽少爷?”“滚。”苏小羽嘴角抽了抽,那么久来第一次没因“羽少”两字发火。“温柔一点,男人都喜欢女人温柔一点,喜欢白藜的女人可不少呢。”白术想起以前那些事儿,有些感叹。苏小羽眼里闪过精光,喜欢司千焕的女人不少?她怎么记得他在儿是不经常露面的呢,上哪儿去招惹“不少女人”?“白术,你是从哪儿来的,或者是说,白藜去过哪里?”只要司千焕不在,苏小羽就还是那个睿智的苏小羽,淡淡一笑,苏小羽直视白术的眼睛,不是司千焕,而是白藜,白藜不只是白家幕后之人,应该还代表着什么。白术心里“咯噔”一声响,敛住眼底的诧异,“当然是从陵城来,普通商人一个。”该死的,这女人还真是敏锐。“该去找焕了。”苏小羽打了个呵欠,慢悠悠地朝门口走去,既然人家不想说,她也懒得追问,反正迟早也会知道。“你知道哪里露马脚了么?”走到门口,苏小羽回头问道。白术淡淡地看着苏小羽,突然勾唇一笑,“他的武功。”他的武功可以高过隐世医谷的秘技,苏小羽应该早就察觉了。“还好跟你不是敌人。”苏小羽感叹,转身离去,司千焕身边的人都不好惹。“白术,小羽是什么意思?你们瞒了我我们?”司千橙不像平时那样大大咧咧,眯着眼问道。“橙儿,不准乱想。”白术皱眉,握紧了司千橙的手,“嗯。”司千橙回神,笑眯眯地应道,管他呢,反正不管怎么样她都会陪在白术身边的。“走,去看热闹。”白术咧唇一笑,拉着她朝门口走去。白一和白二面面相觑,他们怎么办?明月初升,星光荧荧,静谧安详的夜空似乎沾染上人间的热闹,比以往明亮了几分。彩蔚县里,各条大街都挂满了灯笼,各色的灯笼都有,纷纷亮着,就如春风催开百花,遍地姹紫嫣红,如星耀眼。又因那些花灯之中或多或少撒上些香油,于是那醉人香气弥漫着大街。人潮涌动,人们都很有自觉地不骑马驾车,皆徒步而行。笙箫遍街丝竹之声不绝于耳,混杂着人们的欢笑,好不热闹。男子或女子脸上都带着各式面具,但丝毫掩不住由心发出的喜悦。漫天的孔明灯与日月争辉,耀目异常。苏小羽随意买了一个半截的白色羽毛面具,一头如云长发仅用一根简单的白色丝带随意扎起,一身白衣覆在她玲珑的身躯上,在一片熙熙融融中,竟是不染纤尘,飘然出世。茫然地看着四周,苏小羽有些郁闷,这彩蔚县地方不小,人还都戴着面具,她要去哪儿找人?“前面那个黑衣男子好高贵,好多女子都赶去了,你不去么?”一个身着黄色衣裙的女子拉着身边的粉衣女子兴奋地说道。“那我们快去!”那粉衣女子一听,也是兴奋,跟着那黄衣女子走去。黑衣?高贵?苏小羽抽了抽嘴角,正了正面具,慢悠悠地跟在那两个女子身后,得来全不费工夫,某人太耀眼,她想找不到也不行。“你说你弟弟会那么容易让苏小羽找到?”白术跟在不远的地方,有些不确定,他可是见识过白藜整人的本事。“万一人家疼媳妇儿呢?”司千橙斜了他一眼,拉着他往前走,“快点,快点,一会儿跟丢了。”“你不会一晚上就打算跟着他们吧。”白术脸立刻黑了,他还指望橙儿跟着玩玩就好,不过现在看来,恐怕要跟到底了。“改日陪你嘛,白术我最爱你了,快走!”司千橙甜甜地说道,面具后的脸上尽是鄙夷。白术无奈,不情不愿地跟上去。苏小羽跟着那两个女子走了很久,总算是跟着她们到了河边,模模糊糊看到河边的一抹挺拔的黑色身影,暗松一口气,慢慢朝他走去。河边的男子静静地站着,浑身散发着尊贵与霸气,本看着水面的冰冷眸子像是察觉到身后的视线一般,猛地回头,在看到日思夜想的身影后,闪过一丝惊喜。苏小羽在快走到那男人的时候,突然察觉到不对,气息,很陌生的气息,更是在对上那双陌生的眼眸时,瞬间淡下了笑意,不是他。见苏小羽目光变淡,转身就走,黑衣男子目光也沉了下来,她找的是另一个男人?胸中气闷,想也不想便快步走过去,朝苏小羽的手抓过去,好不容易又碰到她,不能再轻易让她离开了。苏小羽警觉地朝前迈一大步,稍微避开黑衣男子的手,脚尖一点,翻身飞跃到他身后。“你是谁?”苏小羽冷冷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她的记忆中没有这个人。“苏小羽,留在我身边。”黑衣男子勾唇,眼里闪耀着势在必得的光芒,声音低沉好听。苏小羽一愣,突然想到那日梨花纷飞时,有个男子,红衣妖娆,也站在她面前,对她说。小东西,做我女人吧。都是一样的霸道,但司千焕的话让她羞恼,可眼前这个男人的话,却无法在她心中产生任何波澜。原来,那个时候心动的人,不止是他啊。缓缓勾唇,苏小羽突然很想见到那个男人。黑衣男子看着苏小羽脸上的笑容,目光森冷,她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从未有人敢这样对他!心中生出怒意,伸手便向苏小羽抓去。苏小羽美目一眯,伸手挡开他的手,反手一掌朝他拍去,而她自己身子一轻,朝身后放满花灯的河上掠去。“唔。”并未用全部功力去接,黑衣男子身子一震,嗓中渗出腥甜,双眼露出震惊,这女子功力竟已强到这种地步了?咽下一口血,黑衣男子缓缓勾起了嘴角,苏小羽,你以为你能逃到哪里去?正想追上去,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就见他眼里露出不甘,看了河水半晌,转身离去。“那个人是谁?”司千橙眯着眼,语气不善,那可是她弟弟的情敌。“改天去查查。”白术倒没什么在意,看着已经消失在湖面的苏小羽,勾了勾唇,“橙儿,既然苏小羽已经找不到了,那我们也走吧。”司千橙斜睨他半晌,点头。白术欢快地拉着她,施展轻功飞离原地。而宽阔的河面上,苏小羽轻踩着河灯,身轻如燕,轻盈自在,一身白衣恍若仙子,见者为之惊艳。苏小羽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跑河上来,等回过神来,已经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了,她刚刚明明有很多路可以跑的,再不行杀了那男人也成,怎么就选河上了?淡淡地看着茫茫河水,苏小羽突然勾唇笑了起来,脑子里出现了那次她与司千焕在湖上追逐的场景,脚下一动,往更远的地方飞去。一叶小舟在河面上缓缓划动,小舟之上静静地站着一名黑衣男子,身姿挺拔,周身寂静,月华在他身上流连,平添一份幽冷。苏小羽在看到那舟上之人后,柔柔地笑了,第一次,她对除了娘亲和曲吟之外的人,露出这种表情。不过,心是放下了,脚下却也忘了施力,身子在空中一僵,迅速朝河里跌去。“焕!”第一次,苏小羽没有自己想办法保命,而是下意识地喊出了司千焕的名字,然后,慢慢等待自己入水,就在快要接触水面的时候,身子一轻,已经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笨死了。”低低的男音在耳边响起,接着便是双脚接触实物的感觉。苏小羽也不在意他说自己笨,抿唇淡淡地笑了笑,伸手环住他的腰,“我找到你了。”“想要什么奖励?”司千焕也是心情大好,傍晚那点郁闷和小孩子脾气统统在看到心爱的女人飞向自己那一刻,消失无影。伸手取下苏小羽脸上的面具,司千焕看着那张绝尘的小脸,勾唇一笑,散落遍地温柔,仿若微风和煦,他本是后悔让她来找他的,那么多人,小女人又那么傻,走丢了怎么办?刚刚才想去找她,却没想到小东西竟真的寻来了,那种狂喜,那种幸福感,无法言喻。“不要奖励。”苏小羽抿唇淡笑,为他的温柔心醉,缓缓松开了环住他腰的手。司千焕挑眉,为腰间失去的温暖感到有些失落,却感觉到脖子上突然一暖,一张小脸便凑了上来。苏小羽压抑着淡淡的羞涩,仰着脑袋,踮脚吻住了司千焕,紧紧地闭着的眼,足以看出她此刻心里的紧张,学着司千焕以前吻她的动作,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舔,感觉到男人身子一颤,脸上的红晕更浓,却没有退却,反而生涩地吮吸了起来。“嗯……”最青涩的举动,却是对司千焕最大的**,眼底是夏荷绽放的热烈,司千焕忍不住呻吟一声,化为主动。夜风吹拂着,河面微微波动,男子黑衣霸道如魔,女子白衣清冷如仙,紧紧相拥,缠绕着的温柔的气息,凉风也被熏染得不再清冷。司千焕搂着苏小羽,觉得怀里的人儿异常的乖巧,不由有些诧异,“小东西怎么了,今天这么乖?”“不敢惹你生气了。”苏小羽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柔软,若不是早已知道这是个什么人,定会觉得她乖巧可人。“你也会有不敢的?”司千焕失笑,宠爱地磨蹭着她细滑的脸蛋,她不但不躲,反而更加乖巧地往他手上蹭,眼底的温柔更甚。“焕生气,后果很严重啊。”苏小羽仰头,无辜地眨着水色晕染的大眼,“大半夜不能睡觉,要出来喝凉风。”“小东西!”司千焕屈指敲她脑门,本就温柔的眸色更加柔和,声音里也饿满是宠溺,本邪气的面容此刻沉静下来,竟如神子一般圣洁。“你长的真的很好看。”苏小羽看着眼前的好风景,微微怔忪,脸颊有些泛红,红润的小嘴抿了抿,嗫嚅道。“是你的。”司千焕勾唇,宝石般晶莹的眸子是纯粹的欢喜,直勾勾地对上苏小羽的眼睛。“吃。”苏小羽被他看得有些微的不自在,清咳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打开,露出里面简单却可口的糕点。“羽儿,为我买的?”司千焕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干涩,出口的声音也有些沙哑,手抬了抬,又想放下。“你走的时候也没吃东西嘛。”苏小羽见他犹犹豫豫的样子,实在可爱,忍不住抿唇笑笑,伸手拿起一块糕点,送到他嘴边。司千焕眼睛笑弯,眼中的温柔满得几乎要溢出,胸腔里一阵温暖,张嘴吃下糕点,很一般的口感,但他觉得这是他吃过最美味的东西,小东西会关心他了,好现象。“吃完了就走。”苏小羽把糕点往他手里一塞,背对他站着,让凉风压下脸上的燥热,某个人是不知道自己长的好呢,还是明知道自己长的好故意卖弄呢?知道她脸皮薄,也不再逗弄她,慢慢把糕点吃完,司千焕才伸手搂过苏小羽,“羽儿,我们回去。”“嗯,你带我过去。”爱困地打了个呵欠,她这也一天没睡觉了,多少是有些困的。“好。”看出她眼底的倦意,司千焕心疼地皱了皱眉,突然将她打横抱起,纵身飞入夜色中,轻功绝世,迅速掠过水面,而水面却一点涟漪都未泛起。苏小羽在他怀里窝着舒坦,惬意地动了动身子,寻到一个舒服的位置,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司千焕感觉怀里人儿的呼吸变得平稳,低头,见她安静地睡着了,唇瓣还噙着一抹恬静的笑容,眼底柔色渐浓,身子突然一纵,远离水面,竟是御空而行,那速度比之前快上三倍,等快到了河边,身形再次拔高,从空中快速飞过,无人得以发现,直到快到客栈时,才在一个小巷子里缓缓落下,缓步朝客栈走去。“哟,回来啦?”白术悠闲地在客栈里喝酒,见司千焕抱着苏小羽回来,脸上还都是温柔,忍不住打趣道。“闭嘴。”司千焕凉凉地瞥了他一眼,上了二楼把苏小羽安置好,才迈着步子,悠闲地走了下来。“什么事?”在白术对面坐下,伸手拿了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淡淡地问道,若无事,也不会在这里等着他回来。白术懒洋洋地往椅背上靠,撇撇嘴,“你女人今天问我,我从哪里来,你去过哪里。”“她聪明。”司千焕喝了口酒,淡漠的眼里有着自豪。白术艰难地咽下口里的酒,艰涩地开口,“我是问你,要怎么瞒过苏小羽。”“不用瞒。”司千焕淡淡地看着他,“小东西不会深究,该她知道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她。”“我倒希望她永远都没有知道的机会。”白术叹了口气,眼里有些无奈,那个地方,他是真不想回去了。“该来的躲不了,你怕?”司千焕轻笑着调侃。白术嗤笑,仰头喝下一杯酒,起身上楼,“怕?怕就不会跟橙儿在一起了。”话落,人已经消失在楼梯上。一直都知道小东西聪明,却没想到小东西这么快就察觉了,他还真是不能在她面前有什么秘密呵。缓步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前,伸手正想推开门,突然邪气一笑,脚下一错,慢慢走到了隔壁房间,走了进去。看着**安然睡去的苏小羽,司千焕随手拿起手帕擦了擦脸,然后,宽衣,解带,松发,钻进苏小羽的被窝,感受着怀里软绵绵的身子,心里一阵满足。“你怎么在我**?”苏小羽感觉到自己被什么束缚着,皱了皱眉转醒,看到了眼前放大的俊脸,猛地睁大了眼睛,诧异地问道。司千焕单手撑着脑袋,慵懒地笑道,“没有多余的房间了。”“那你睡椅子上。”苏小羽嘴角一抽,她还真没跟男人同床共枕过。“椅子那么硬……”司千焕为难地蹙眉。苏小羽咬牙,没好气的瞪着他,大男人家的,怎么比女人还娇气。想一脚踹他下去,但见他委屈的样子,又忍不下心,无奈地叹了口气,又往里面缩了缩。“离我远点儿。”苏小羽抿唇瞪他一眼,转身背对他睡去,但身旁还有他灼热的气息,想要平静地睡去都有些难。也亏她转过身去,否则那司千焕脸上狡计得逞的表情被看到,恐怕要气得吐血。司千焕单手支着头,半眯着眼温柔地看着身边的女子,刚刚还说让他离她远点儿,结果睡着睡着,自己又一点一点地挪了过来,恬静的睡颜像是纯真的孩童,看得他心中柔情万千。伸手搂住他的腰,将她往怀中带了带,深深一呼吸,嗅着小东西身上清淡的香气,宠溺地笑了笑,正欲闭上眼,突然邪气一笑,眼底浮现淡淡的冷光,迅速点了苏小羽的睡穴,吻了吻她的额头才缓缓下床。姿态悠闲地来到屋顶,黑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慵懒闲散,连声音里都带着十分的懒散,像极了纨绔的公子哥。“出来吧。”散漫的语气,却震慑着人的灵魂,令人不由自主地臣服。话落,四周响起一阵摩挲声,十道剑光闪现,十个黑衣人从黑暗中跳出,执剑齐齐朝司千焕刺来。似乎很厌恶那剑光,司千焕伸手捂住了眼睛,另一只手朝四周一抓,响起十道跌倒的声音。“你是谁?”那十个黑衣人的头捂着胸口,看着司千焕的目光里有着难掩的恐惧,只一招,或是一招都没用,就将他们十人重伤,要知道他们可算是杀手中的佼佼者,对上这个男人竟然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他又如何不恐惧?“谁派你们来的?”司千焕淡淡地看着那人,眼里的幽寒让那沥血的也黑衣服忍不住打哆嗦。“我们只是收钱杀人,不知公子为何这般阻拦?”黑衣服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沉声问道。“你们要杀的人,是我的女人。”声音转冷,仿佛来自冰冷的地狱,话落,响起九道倒地的声音。“你、你……”黑衣人又惧又怒,那个人给他们钱的时候,可没说那女人身边有一个这么可怕的男人。“说。”司千焕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伸手朝那人虚空一抓,便隔空抓住了他的脖子。黑衣人只觉得呼吸困难,黑布下的脸已经涨成了青紫色,但做他们这一行的,就是死也不能说出雇主的身份,闭上眼,干脆等着死神降临。“你是想问话,还是想杀人?”慵懒的女音自远处响起,下一刻,人已经到了司千焕身边。苏小羽凉凉地看着身边的男人,碰到危险,首先点她睡穴?这可不是个好习惯。司千焕摸摸鼻子,收回手,那奄奄一息的黑衣人“嘭”的一声软倒在地,也不去看那人一眼,只是对着苏小羽暖暖地笑着,“小东西怎么会起来?”“你听到的,我也听得到。”苏小羽扯了扯嘴角,“司千焕,我只是比你差一点而已。”“咳,羽儿我……”司千焕不自在的轻咳,目光有些闪烁,他只是想让小东西睡个好觉,没想到伤小东西自尊了。“来杀我的?”苏小羽看也不看司千焕,慢悠悠地走到那黑衣人面前,无辜地睁着眼问道。“对。”那黑衣人艰难地呼吸着,抬头看到苏小羽的面容,微微怔愣,怔愣之后才点头,她就是画像上的人。“呵呵……”银铃般的笑声自苏小羽口中溢出,脸上的笑容也愈发纯真,一双黑眸中隐隐有赤色划过。黑衣人眼中的神色从最初的惊艳逐渐木然,变得呆滞无神。“说,是谁派你来杀我的?”苏小羽收起笑容,冷冷地看着黑衣人,淡淡地问道。“河阳郡主。”黑衣人呆滞地看着前方,声音木然。“她给你的任务是什么?”苏小羽冷冷勾唇,继续问道。“抓到苏小羽,碎尸万段。”黑衣人说道。苏小羽饶有兴味地挑眉,感觉到身后一股浓郁的寒气,眼里闪过温柔,伸手在黑衣人面前打了个响指。“嘭”的一声,那黑衣人化作肉末,四处飞溅。司千焕搂过苏小羽,琥珀色的眸子依旧含冰,敢动他的女人,还要碎尸万段,真是找死。“得了,气什么。”苏小羽失笑,拐了他肚子一肘子,白色的药粉从指尖散落,那些黑衣人的尸体都化作了粉末。“毒不错。”司千焕淡淡地看着那些很快消失不见的粉末,中肯地评价。“走了,回去睡觉。”苏小羽哭笑不得,她被暗杀过无数次,这次可算是最轻的了,竟也能让他动气。拉着他回到自己的住的屋子,一脚把门踹开,走进去后突然发现有些不对,虽然长得都差不多,但刚刚她睡的那个屋子的床在左边,而这个房间,床在右边,也是空着的。司千焕还来不及阻止便已经被她拉了进来,暗道一声不好,想离开已经来不及了。“不是没有空房么?”苏小羽走到床边坐下,随意地抚弄着自己的衣袖,笑眯眯地看向司千焕。“我以为里面住着的是白一。”司千焕温柔一笑,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解释有多牵强。“哦,是吗?”苏小羽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指着隔壁房间,“那现在知道这里没人了,焕既然喜欢我的房间,那我大方些,让给你,我睡这儿。”司千焕眼一眯,露出一抹坏笑,身形一动已经搂着苏小羽上了床,手法极快地在她的麻穴上一点,注入了几分内力。“你给我解开。”苏小羽浑身酥酥麻麻的没一点力气,双眼瞪着,却看出其中的无力,声音也是中气不足。“羽儿,今夜你对那男人笑了,我很不开心。”司千焕挑眉,一脸的似笑非笑,浓浓的醋意没有遮掩,还笑得那么可爱,声音还那么好听,越想越郁闷,小东西只是他一个人的。“我管你开心不开心,给我解穴。”苏小羽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说道,只有天真的笑容,才能让敌人放松警惕,那摄魂的效果才能好,她只是套个话,吃什么醋。“我不开心,那羽儿便要受罚啊,羽儿怎么能不管?”司千焕柔柔一笑,把她拉进怀中,悠然地闭上了双眼,“小惩大诫。”“司千焕,你!”苏小羽无力低吼,见他眼皮子都不动一下,鼓了鼓腮帮子,费尽地在他肩上咬了一口,但因点了麻穴,所以咬着并不痛。“宝贝儿,这里可不是马车。”侧了侧身,司千焕眼睛未睁,笑的却邪气,把她摆个舒服的姿势,伸手解了她的麻穴。苏小羽穴道被解开,却不敢再动,脸蛋红扑扑的,气恼地瞪了司千焕一眼,抿唇闭上了眼睛。臭男人!天已经大亮,这间客栈很普通,窗前并没有按帘子,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耀在苏小羽的身上。苏小羽皱了皱眉,缓缓睁开了眼,却因光线太刺眼,不满地皱了皱鼻子。司千焕端着早膳进来,便见苏小羽难受的样子,眼里一阵心疼,立刻站到床前,为她挡住阳光。“你,站这里干什么?”苏小羽半撑起身子,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疑惑地问道。“看你。”司千焕温柔地笑着,俯身把她抱了起来,“既然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嗯。”苏小羽淡淡一笑,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真的有点饿了。司千焕笑了笑,拿起湿手巾,细细地为她擦着脸,擦着手,然后拿起床榻下放着的鞋袜,套上她光洁的小脚,再把她抱起来,拿起衣架上放上的新衣,慢慢地给她穿上。苏小羽看着眼前这男人行云流水的动作,轻扬细致的嘴角,抿唇柔柔地笑起来,喝了一口他送过来的清水,含住,在吐进杯子里。“一直这么乖该多好。”司千焕摸摸她的脸蛋,轻轻叹道,长长的睫毛半掩住溢满温柔的眼瞳,唇边的笑容是冰雪初融时的温暖。“你若好好服侍我,我自会乖。”苏小羽笑眯眯地仰着小脸,眉眼弯弯的,凝白的脸上染上粉色,有人全心全意宠着,感觉真的很好。心中温暖,想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了,司千焕无奈地叹了口气,俯身含住她的小嘴,并没用多大的力气,只是温柔地含弄着,半晌,才放开她,看着她水润的唇,淡淡一笑,忍不住又轻啄了一下,才起身。“用早膳。”司千焕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把她抱过来放在自己腿上,端起一碗粥,舀起一勺吹凉送到她嘴边,“走之前学的,说是补血,尝尝。”“你做的?”苏小羽诧异,尝了尝,味道很好,“这可是在外面。”“我说过,羽儿以后的膳食都由我负责,在哪儿不一样?”司千焕失笑,继续喂食,不过他说这话的时候,显然是忘记今早他进厨房的时候,那掉了一地的下巴。白术大大咧咧走进来的时候,司千焕正帮苏小羽梳头,乍一看,把他吓得退了出去,认认真真把门牌看了一遍才又走了进来。“这不是你的房间么?”白术问道,眼睛有一下没一下地往苏小羽身上瞟。“再看,就把你弄瞎。”苏小羽的头上已经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回头凉凉地看了白术一眼。“咳咳,苏姑娘这是恼羞成怒了啊。”白术收回目光,忍不住打趣道。司千焕拉苏小羽起来,淡淡说道,“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有的人同样也没成亲,不也同床共枕么。“好了好了,下来吃早点。”白术白了他一眼,大大咧咧地说道,余光瞟见桌子上空着的碗碟,眉毛跳了跳,“这个,就是白大厨的杰作?”“有意见?”司千焕慵懒地笑道,把碗碟朝白术掷去,在他躲开的空当,拉着苏小羽走了出去。白术捧着空碗,默默地抽着嘴角,要让那帮人知道白藜的所作所为,或是让天下人知道冥王这么“贤惠”,会不会天下大乱?司千橙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碗里的粥,百无聊赖地到处看,在看到司千焕和苏小羽的身影时,眼睛一亮。“小羽,小羽快下来!”抬起手来,朝苏小羽挥了挥,司千橙咧嘴笑着。“姐,看见白术也没这么激动吧。”司千焕凉凉地说道,瞥了自己女人一眼,怎么这小东西这么招女人喜欢。“咳,臭小子,你连我的醋也吃!”司千橙嘴角狠狠地抽着,而后又笑眯眯地看向苏小羽,“小羽呀,吃早点吧。”“我吃过了。”苏小羽淡淡一笑,司千橙也是真心待她的,她自然也会对她好。司千橙眨巴了一下眼,看了看自家小弟,了然道,“还挺贴心。”“皇姐教导有方。”司千焕随意端起一碗粥,慢慢喝着,抬眼看了她一下。司千橙不屑地撇嘴,端起面前的粥送到白术面前,白术一愣,笑眯了眼,如餍足的兽。“唔,对了,昨夜那个男人是谁啊?”司千橙咽下一口粥,突然想到昨夜那个气场很强的男人,皱眉问道。“哪个男人?”苏小羽迷茫地问道,完全没注意有的人已经停下了进食的动作,默默地看着她。“就是那个要你留在他身边的那个。”司千橙对她的记性感到无奈,出言提示。白术玩味地看着面色如常的司千焕,眯眼一笑,详细地解释着昨晚发生的一切,从苏小羽的误认,说到黑衣男人的宣言,绘声绘色。“啪”,司千焕手中的碗碎裂,里面的粥朝他衣服落去。“脏不脏。”凉凉地开口,纤纤素手迅速朝那些稀粥一抓,一股力量把那碎碗挥向旁边。司千焕挑眉,淡笑着弹了弹衣袖,“羽儿在,脏不了。”“我不认识他。”苏小羽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微眯着眼,“神经病一个。”“白术,他是谁?”司千焕脸上一派云淡风轻,淡淡地看了白术一眼,若是没结果,今天他也不会纵容大姐问羽儿。苏小羽目光微闪,状似随意地看了司千焕和白术一眼,眼底划过一丝莫名的笑意,白术,白藜,情同手足,嗯,让她猜猜看,他们是谁。“凌国太子,楚天佑。”白术摸着下巴,表情玩味,这个时候,凌国太子跑他们烽国来,其目的还真是让人好奇啊。“楚天佑。”明明是清浅的眸色,却深如绝渊,清俊如神的面容,却内含邪气,轻挑起的嘴角带着狂傲与不羁,说话的尾音还微微上挑,说不清是感叹还是嘲讽,平日里的司千焕,或慵懒,或邪气,或冰冷,或柔情,但从未有过这般狂,甚至是狂妄。苏小羽侧过脸,淡淡地看着难得张狂的男人,微微勾唇,他这个样子,应该是跟楚天佑有过节吧。“当年,楚天佑可是伤过白藜。”白术悠悠哉哉地逗弄着司千橙,抬眼瞟了下前面的一对,阴阳怪调地调侃道。当年,烽国和凌国大战,四皇子主动请缨,担任主帅,而凌国的主帅,是凌国太子楚天佑。这楚天佑也算是奇才,年纪轻轻就已经熟读兵法,武功也很好,又尊为太子,在凌国的年轻一辈中,也算是第一人了。相反,这烽国的四皇子,除了出生时天有异象,在宫中备受宠爱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由此看来,凌国此战必胜,却没想到,战无不胜的人,是这四皇子,只除了一场,四皇子身受重伤。苏小羽喝茶的手一顿,精致的嘴角扯了扯,“他的武功不算高。”“但他诡计多端,设计陷害白藜。”白术才想到昨天他们已经交过手,呼吸一顿,继续说道,表情很认真,但说服力很小。“咳咳。”苏小羽一口茶呛住,不住地咳嗽,脸都涨得通红,眼睛也溢出晶莹,整一个秀色可餐。“我故意让他砍的。”司千焕责备地看了白术一眼,轻轻拍着苏小羽的后背,帮她顺气,原本张扬的气质,顿时又变回温柔似水。当初他以为只要自己受伤了,母后多少会心疼,现在想来,还真是傻的彻底,抬眼又看了看苏小羽的脸,自从有了这丫头,他已经很久没有因为母后心痛了,算不算不孝?“伤哪儿了?”苏小羽淡淡问道,想也不用想,肯定又是因为他母后了,若他母后现在还活着,她还真想好好整整那个母仪天下之人。“咳咳,那一剑可是直穿他的肩胛骨,武功可都差点废了。”白术一想到士兵把浑身是血的白藜带回来的场景,微微皱眉,那一次是真的把他吓到了。“报仇了吗?”苏小羽挑眉,戳了戳司千焕胸口。“没啊。”司千焕可怜兮兮地皱着眉,“我武功太差,人也太笨,又只是一个小王爷,人家可是太子,我哪里有机会报仇。”司千橙狠狠地抓住白术的手臂,忍得骨节都发白了,才强撑住不笑,臭小子说的还可以再玄乎一点。“白藜,你卑鄙,无耻,下流。”白术没司千橙能忍,斜靠在司千橙肩上,笑得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羽儿,白术骂我。”司千焕继续皱眉。“你差不多一点。”苏小羽也很受不了司千焕这个德行,“那个楚……嗯,太子的仇我会帮你报。”“好!”司千焕懒洋洋地勾唇,一个小东西连名字都记不住的男人,嗯,不是对手,而且,那本来就是手下败将。吃过早饭,六人继续上路。一上马车,苏小羽便把司千焕压在柔软得座上,小手不太灵活地解着他的衣扣,衣带,扒开外衣,又去解他的里衣。“小、小东西,你怎么了?”佳人投怀送抱,他自然是不会拒绝的,只是……司千焕无奈地看着苏小羽,小东西又怎么了?苏小羽凉凉地看了他一眼,突然扯开他的衣服,露出左肩上一道一寸上的疤痕,红唇一抿,泄愤似的在上面拍了一巴掌,留下红红的巴掌印。“好丑。”司千焕看出她的心疼,温柔地捏了捏她的脸,“丑就丑呗。”“最讨厌丑的东西了。”苏小羽拍掉他的手,又轻轻摸了摸他的疤痕,小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手一抖,一个青色的小瓷罐凭空出现在她掌中,伸手拔掉红色的塞子,用一根手指弄了点淡绿色的药膏,轻轻涂在了他的伤疤上。“一天三次,两日能消。”苏小羽挑眉,“坐起来,后面还有。”她可记得白术说是穿过了琵琶骨的。司千焕噙着淡笑,苏小羽一个指令,他便一个动作,刚刚小东西听说他受伤,挺淡定的,原来还是关心他的。“你这一身功夫也来之不易,废掉还真是可惜。”苏小羽瞥都没瞥他一眼,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瓶子。“要我怎么做?”司千焕见她又拿出一个瓶子,心下好笑,他改天还真得研究一下,她这薄薄的衣裳是怎么藏下这么多药的。“躺下。”苏小羽淡着一张小脸,把他衣服扒了,露出白皙却充满力量感的胸膛,目光闪了闪,恢复了平静。“咳,这儿不够宽。”司千焕看着苏小羽渐渐黑下去的脸色,突然觉得这次出门不该选个这么小得马车。“躺这,把裤子也脱了。”苏小羽往旁边坐了坐,脚尖指了指铺的很柔的地上,座位上躺不下,下面还不成么。“裤、裤子?”司千焕微微呆滞,干涩地开口,人已经躺了下去,但是裤子还是完好的。苏小羽额迹青筋一跳,这个时候才矜持,会不会晚了点,手起手落,他的全身光溜溜地躺在了地上,颇有一种玉体横陈的味道。司千焕除了最开始有些不自在,现在倒也慢慢适应了,懒洋洋地抬着眼皮子,勾起一抹噬魂摄魄的笑容,“羽儿,你可得轻点儿。”“老实点儿,再乱动要了你的命。”苏小羽一巴掌拍在他小腹上,出言警告,把瓶塞拔掉,再次警告,“别动,别笑。”司千焕见她脸上没有半分玩笑,缓缓收起了表情,闭上了眼睛,“好了,不闹了,来。”虽然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她想干什么都可以。苏小羽将红瓶里的红色**倒在他身上八处,然后将内力灌注在她的手指上,从琵琶骨开始,慢慢在他身上有药水的每一处都用繁复的手法按上八十一下。等全都结束之后,苏小羽长舒一口气,额头上渗出了一层薄薄得冷汗,有些无力地靠在马车上,不过脸色还很正常。司千焕只觉得身上越来越热,像是火烧一般,从药水滴落处,蔓延至奇经八脉,让他忍不住低喘起来。“撑着。”苏小羽早知道他会遭这种罪,但为了他以后的安危,受点苦也值得,但看着他痛苦地呻吟,还是有些心疼。苏小羽抿抿唇,想到自己的内力极阴极寒,心中有了计较,抬掌,掌上凝起一层内力,不多时,化作淡淡的白色寒气,借着这寒气,在离司千焕身体一指处停下,缓缓游走他的全身,见他眉头稍微地舒展开来,暗中松了口气。“嗯……”火烤一般的感觉褪去,司千焕才松了口气,便又觉得血液中是刺骨的寒冷,如坠冰窖,脸色也是一阵阵地泛青。“麻烦。”苏小羽低喃,淡淡地看了车窗一眼,吐出一口浊气,缓缓解开衣裳,俯身,抱住司千焕冰冷的身体,哆嗦了一下,便不再动,渐渐的,她的身体也渐渐变冷。马车本停下过,但里面的两人都没察觉到,停留片刻后,才又缓缓前行。司千焕再睁眼时,只觉得浑身舒畅,勾了勾唇,发现上躺着他的小东西,微微诧异,将她抱起,才发现她身上冰冷,脸色徒然一寒,运起内力,慢慢将她的身体煨热。“不怕冷,嗯?”看着悠悠转醒的苏小羽,司千焕压下眼中的心疼,淡淡说道。“焕。”苏小羽知道他担心自己,淡淡一笑,往他怀里缩了缩,她的药,效果果然不错,她只是帮他取暖,便已经被冻得半晕了。“你内力偏寒,我身体发热的时候,你用内力了?”司千焕按了按她的脉搏,眼底的心疼压也压不住了,笨女人。“我改造了一下你的体质,除非谁一次刺穿那八处,否则没有人能废得了你的武功。”苏小羽抿了抿唇,缓声解释着,其实也是想转移一下话题,免得某个人太内疚。“谁能近我的身?”司千焕冷哼,轻轻敲了敲她的脑门,若非他愿意,还真没几个人能近他的身,更别说是伤他,废他武功,小东西担心他,他很开心很感动,但他更希望看到她平安,看来以后她要干什么,还是得问清楚的好,免得小东西又损伤自己的身体。“别这么狂。”苏小羽失笑,虽然她觉得他意气风发的样子很好看。“羽儿,我有能力保护我们两人,以后别再干这么伤身的事情了。”司千焕本想说她两句,但还是心软,说不出口,只能无奈地笑了笑,话一出口,都带着些哀求的味道。之前是为了曲吟,那是她的朋友,他没办法干涉,但这一次是他,他还不能管了么?“只要你别受什么重伤,我自然也就不会伤身咯。”苏小羽无辜的笑着,摆明了想赖,手往他身上一放,便笑道,突然发觉手下是一片光滑,一愣,偏头看了眼白花花的肉,耳根泛红。“你还真是懂得怎么让我生气。”话里带着生气,但脸上的笑容却很温柔,司千焕觉得自己这辈子算是栽在这小东西身上了,舍不得生她的气,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吞。“得了,我的衣服是你脱的,你来穿。”罚舍不得罚,这点小小的要求不为过。司千焕似笑非笑地朝后面懒洋洋地靠着,双手张开,露出大片精壮的胸膛。“没劲儿了,自己穿。”无力地朝右边的窗户倒去,苏小羽直接闭上眼,搭都懒得搭理他。“那便等你有劲儿了再穿,反正这马车停下也很久了,再让他们多等等也成。”司千焕怜惜地揉着她的小手,话语之中分外体贴。“司千焕!”苏小羽一听,立刻坐直了身子,水晕的大眼没好气的地瞪着前面慵懒的男人。“有力气了?”司千焕眯着眼笑着,语气温柔如清风。苏小羽嘴角不住地抽搐,坐回他身上,埋首帮他穿起了衣服。天色还早,白术听白一说已经提前到达了第二个歇脚地,也不愿意往前再赶了,毕竟这马车里面布置的虽然舒适,但坐久了还是会不舒服的。等白术和司千橙已经吃完一碟糕点,司千橙的耐心已经用尽,“白术,你……敢不敢去把臭小子他们叫出来,我们下来的时候里头好像就已经没动静了。”说完,面上露出喜色,没想到小弟在马车上就把人家姑娘给吃了,而且小姑娘还没出声,他就出声了,真是没定力。“我不敢。”白术立刻拒绝,人家终于把小姑娘吃干抹尽,现在应该还意犹未尽,他这个时候去,死还是恩赐,挫骨扬灰还是轻的,坚决不去。“白术你没胆子!”司千橙娇嗔,不过也没想真让白术去,她小弟的脾气她还是清楚的,太危险。“嗯,我没……”白术从善如流,正要点头,却见司千焕抱着苏小羽从外面走了进来。司千焕一身墨色祥云纹的长袍,脚踩一双月白色长靴,似驾云而来,优雅闲适,眸光如月色朦胧,让人捉摸不清里面的神采,看在白术眼中,那根本就是欢乐过后的分不清云里雾里,笑得愈发戏谑。苏小羽一身鹅黄色薄裙绣着精致的花瓣,乖巧地窝在身后男人的怀中,青丝微乱,一张小脸粉黛未施,略微苍白的面色自然毫无遮掩,眼帘也半垂着,但依旧灵气逼人,而这些看在旁人眼里,更是被疼爱过后的疲惫虚弱。“臭小子,你还真是不知道怜香惜玉,看把我弟妹折腾的。”嘴里是不满,但司千橙眉眼里的笑意已经出卖了一切,她这清心寡欲的小弟哟。“咳,你想太多了。”苏小羽花了大量的内力,又被冻晕过,体力自然不足,呆在司千焕温暖的怀里,不多时就有了睡意,乍一听司千橙的话,愣是半晌才反应过来,不由黑着脸辩驳。“哎哟,小羽啊,大姐知道你害羞。”司千橙只当她害羞,娇俏地笑了起来,心里是美滋滋的,这弟妹可爱,她太喜欢了。“对,我害羞。”苏小羽气息一凝,干脆闭上眼,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她没力气争了。司千焕低头看着闭目养神的小女人,心疼地抿了抿唇,侧过脸警告地扫了正在笑了两人一眼,白一白二早就自觉的低下头,所以幸免。“主子,天字一号。”白一见司千焕要上楼,立刻机灵地开口,得到赞赏的一眼。在房里等苏小羽慢慢地睡过去,司千焕才起身去厨房,小东西的医术,他今天才算真正领教,也不知道是什么药,反正他现在是精力充沛。惊走厨房里的人,把脑子里背的几个食谱翻出来,慢慢做了三个小菜,放在锅里温着,等苏小羽醒了再拿给她。办完这一切,司千焕才去大堂找白术他们。“哟,温存的可够久的。”白术笑着调侃,“也不怕把你小媳妇儿累着?”说着,还拿筷子戳了戳白饭。“羽儿只是帮我改造了一下体质,别多想。”司千焕悠然坐下,那通身的清爽,任谁也看不出这是才从厨房出来的,他做事向来不需要道理,更不需要向谁解释,但关乎小东西,他不希望她有一点的委屈。“你在里面嗯嗯啊啊的,就只是改造了一下体质?”司千橙说话很少避讳什么,乍一出口,不但是白术,白一白二都呛着了。“咳咳,白藜,你体质已经够好了,还改造什么?”白术喝了口茶,有些诧异,这人当初吞了多少好东西,还有什么需要改造的?“她怕我被人废了武功。”司千焕无奈地叹了口气,小东西自从跟他在一起后,身体好像一直都没好过。“人只要刺穿琵琶骨,就有可能被废武功,她怎么改造。”白术已经放下了筷子,他之前在那都只是听说过医谷的羽少医术独步天下,莫非她真这么有本事?“八处。”司千焕缓缓勾唇,小东西这一手,他是从来都没听说过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的见识,还是浅薄了。“废了你八处,才能废你武功?”白术何等聪明,一听便猜出了大概,不由诧异地问道,旁人想要伤白藜一处,都已经难比登天,这八处……他是真服了苏小羽了。“不如,哪天叫她帮我也改造改造。”“做梦。”司千焕眼一眯,身上都是危险的气息,他可不想有一个男人赤身露体躺在羽儿面前,就算是至交好友也不准。“小气。”白术撇嘴,心里也能猜出点东西,刚才他去叫白藜下车,听到的那些声音也不是作假的,恐怕是有什么亲密接触,若是这样,就算白藜同意,他也不同意。司千橙倒没太在意他们的谈话,想了想,问出心中所想,“小焕,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吃掉小羽?”“姐,你好像很期待。”司千焕挑眉,这种事不应该是他和苏小羽两个人的事情吗,怎么大姐比他还在意。“也不是期待,只是觉得,依你这性子,到嘴的东西还能过忍住不吃,难得。”这小羽跟臭小子也算是两情相悦了,臭小子还能不心痒难耐?她这弟弟看起来棱角并不尖锐,但实际上霸道的很,以前,也就是不对三皇弟霸道,现在,也许又多一个人了。“皇姐。”司千焕凉凉地看着她,他是不是她亲弟弟,总是用小人之心揣度他,懒得再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淡淡看向白术,“东西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晚上再弄。”白术点头,去墨家自然不可能空手而去,想要得到他们的东西,当然要投其所好,墨家最重视这机关术,想投其所好,当然就得弄出一个玄妙的机关来。“如果实在得不到雪蜇草,你们会直接灭了墨家么?”司千橙突然问道。“不会,肯定能找得到。”白术说的肯定,见司千橙疑惑,解释道,“苏小羽对药材很熟悉,放在哪里她肯定知道。”司千橙了然,突然有些心疼苏小羽,她也不过十多岁的年纪,就这么厉害,受的苦也不会少吧。“少爷,小姐,白公子。”客栈外突然冲进一个白衣男子,看见司千橙之后,刚想下跪,便被她眼神制止。“什么事。”司千橙正色,微眯着眼,这是皇兄的人,来得这么急,定时朝中发生了大事。“德王向皇上请旨,希望皇上同意河阳郡主嫁给四王爷,皇上不同意,因此跟德王闹的很僵,朝中局势很乱;皇上为了照顾曲姑娘,把曲姑娘接到他的寝宫,便有了传言,说曲姑娘是惑乱君主的妖女,要皇上把她交出来,赐死!三王爷又不在陵城……”白衣男子说道,皇上虽然不想让王爷和长公主知道这件事,但他看皇上一个人对抗着这些,实在担心,因此才偷跑出来,赶来告诉长公主他们。“这帮人找死。”司千橙脸一沉,不怒自威,心中也暗暗着急,北北是个逍遥王爷,很少管政事,就算他帮皇兄,也分担不了什么,这个时候晓怎么会离开陵城!“你先下去。”司千焕淡淡道。“是。”白衣男子慢慢走出客栈。“我回去,白术,你跟着臭小子。”司千橙定定地看着白术,说道。白术皱眉,“我不放心。”“白术,我没那么没用。”司千橙瞪眼,有了白术的司千橙,就是个爱玩闹的小姑娘,但没了白术的司千橙,能力绝不亚于司千煌。“回陵城之后,找到跟着羽儿的那个丫头,冥王令在她手上。”司千焕淡淡地看了白术一眼。“白藜。”白术松了口气,从那儿回来之后,他便从未与橙儿分开,但他必须守着白藜,有冥王令在,他便不用太担心了。“她是我姐。”司千焕抿唇一笑,司千橙是他大姐,他又怎么会吝啬一块牌子,也正因为她是他大姐,所以他也相信她的能力。“你们俩才是天生一对。”司千橙语气颇酸,起身便朝外面走去,皇兄那边等不及了。白术抽了抽嘴角,起身跟了上去,却被司千焕一句话给气得吐血。“他若是女子,我早就娶了他。”司千焕似笑非笑,见白术脸色一黑,眼底笑意更甚。“臭小子,你信不信我把小羽带走,让你们过两人世界。”司千橙凉凉的声音从门口飘进来。司千焕拿杯子的手微微一顿。白术出去把司千橙送走,看着马车远去,才回客栈,脸上也没了笑容,一副淡淡的样子,眼里还有点郁郁寡欢。“你说我干嘛要跟着你呢。”白术趴在桌子上,闷声说道。“我也不想要你跟着我。”司千焕睨着他,那眼里分明在说,你才是多余的。白术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心里憋闷到不行。“别跟羽儿说有关曲吟的事情。”司千焕瞟了他一眼,突然说道。白术一愣,无力地翻了个白眼,“我知道了。”真是宝贝到骨子里了。而此刻,客栈之外,一抹黄色身影已经离开。------题外话------嗯嗯,这一章,算不算甜蜜捏,本来没想到这么早入v,所以前面十章凑成一章了,大家不要介意哦。想知道小羽去哪了吗?那下一章见,剧透一下,下一章到达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