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璃王府某客房内传来一声女人奸细刺耳的高叫声,使得走在不远处的走廊上的酒千皱了皱眉,随即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那叫声的尾音拉的有些长,还没等到声波彻底平息在空气里,另一道好似暴龙发怒般的吼叫随之而来。这一次,酒千并没有捂着耳朵了,反而放开了手,很是享受的听着空气中传来的怒火,勾起了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悄然跟着她身后的凤璃跟着她的不远处,不断的抽搐着俊脸,眼角抽的更像中风似的。她也太早了点起床于是自己忍不住好奇跟了上来,不曾想她竟然是来抓奸的!两个人一喜一疑的前后奔走着,屋内的二人尖叫之后变开始了壮观的各种表演。现在,场景回顾。昨夜累极的两个人随意的倒在了**,司徒雁在外,罗珊在里,男人粗壮的手臂霸道的横在女人的胸前,女人魇足的将头贴合在男人的胸口处,一觉到天明。一向习惯了早起的罗珊比司徒雁早一步醒来,埋在司徒雁胸口的眼珠子狡黠的笑着,以为自己得逞了。于是,恶作剧的想要看看酒旭泽醒来是何表情,手,轻轻的触动着司徒雁的胸膛,直到司徒雁不情愿的哼了一声张开眼眸--四目相对,一个笑咪咪的,一个冷冰冰的,纷纷不以为然。下一刻,看清了对方的脸之后,便传出去那些尖叫怒吼声。待到发泄完心中的震撼,罗珊不顾一切的朝着床内躲去,司徒雁则是以最快的速度奔至床下。“你怎么会在这里?”遭了,他不是酒旭泽,出大事了。罗珊低着眉眼,不敢去看司徒雁。“我还没问你你怎么在这儿呢?”天啦,他怎么跟这个可怕的女人上了床?想着这个事实,他看着床内那个分毫没有遮掩的女人竟没有发现些什么。直到罗珊闻言,气急,抬头--“为什么是你?不是酒旭-,啊,你不要脸,居然不穿衣服站在我面前!”抬起的头,立马的低了回去。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男性自尊作祟,也许是有了一夜肌肤之亲的缘故,司徒雁觉得从罗珊口里听到酒旭泽的名字很是不爽快。于是,大棘棘的走到床边,压低了身子对着罗珊轻轻低语,于此同时手,朝着**仅有的薄被伸去。“小姐,我不要脸没穿衣服,你,又穿了些什么?”手,猛然一拉,薄被朝着他而去,正要得意的裹上身。罗珊快速一看,自己也没有衣服,再四处打探一番,满地的衣衫碎片,她的粉色裙子不能穿了。哼,凭什么他就有薄被,不行,一定要抢过来。于是,不顾一切,小小身子,猛然的朝裹着被子的司徒雁身后抓去。巨大的力道,将毫无防备的司徒雁拉回了大**。两个人开始拉扯,那条薄被俨然成了二人泄愤的工具。司徒雁的力气虽大,但是却要顾及着身前不顾一切只为揍她的女人的安全有些疲累,加上昨夜不知道发泄了多少次,他最终被罗珊成功的压在了身下。小人儿辛苦了半天压倒了他,肯定是要嚣张得意一番,他只能无奈的撇开了视线,希望她快点发泄完。门,却砰的一声开了,酒千的身影站立在门口,呆楞着。站在她的位置上,两个人的姿势极其的惹火。罗珊两条纤腿劈开,跨坐在司徒雁的腰部,双手撑着司徒雁雄厚的胸膛,脸蛋上全是一片粉红色朝霞。司徒雁则是满脸薄汗,两只手竟然扶着罗珊的腰!酒千的嘴在看清了一切的同时,立马成了‘o’形。眼里的一丝奸笑却出卖了自己。“死女人,这女人是不是弄进来的?”该死,昨天这两个女人就奇奇怪怪的饭桌上一个看着酒旭泽胡思乱想,一个却看着他轻笑。原来是为了算计自己!“表哥,这话可不对了,千儿记得昨夜明明把你送到了隔壁,你怎么会跑到了珊珊的**,还--”后面的话不再继续说,而是挑着眉头看着二人。意思是,你怎么来了这里,还把人家姑娘给那啥了。“你——”看着酒千眼里的算计目光,他动了动身子,想要过去一把掐死她。但是他一动,就发现,自己和身上的女人是**着的,女人看见女人还好,可他才不要被一个算计了自己的女人看光光。“你给我出去!”恼羞成怒,抱着罗珊的纤腰,司徒雁很想一头撞死算了。心里祈祷着这个女人赶紧出去吧,不要在这里唯恐天下不乱了。可是老天听不见他的祈祷,酒千并没有听话的走出去,而是继续站在门口,嘴角牵起一抹奇异的怪笑。“相公,偷听是不道德的,你还是出来跟我一起光明正大的看吧。”跟了她半天,还以为她不知道吗?她只是需要几个人证罢了,昨夜,他可是亲眼看见自己让人把**的两个人送回各自的房间的。凤璃在酒千叫出‘相公’之后,就知道自己被算计了,成了她的同谋。这不,他还没走出去,就听见里面的司徒雁再次咆哮出声。“凤璃,你个王八蛋,竟然跟这个死女人一起算计我。”愤怒啊,亏他这么些年来一直陪着他,像一个兄长般给他一切帮助。却还比不上一个他娶进门没多久的死女人。比不上就算了,竟然还跟她合起火来算计自己,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凤璃从门后慢慢走出,并没有和司徒雁计较,只能摸摸自己的鼻子表示无奈。纵然千儿在算计他,他也很郁闷,但是他可不会拆自己女人的台。“雁,昨天你明明睡的是旁边的房间,什么时候跑到这边来的?”装!凤璃,你给我使劲装!老天啊,一个响雷劈死我吧,我怎么会认识这么一个白眼狼啊。“雁,你这个表情什么意思?难不成昨夜的缠绵还没能满足你?也难怪,这个女人一向不怎么样,难怪你不满意了。”刺激啊,狠狠的刺激,臭丫头,看你以后才敢不敢惹我。“凤璃,你什么意思?谁说本小姐不怎么样了?”作势,就要揭开身上的薄被,向门边的两人证实一下自己并没有不怎么样。身下的司徒雁立马眼明手快的替她拉住了薄被。“小姐,形象啊。”无语了。“你闭嘴,还有你,你那是什么表情?本小姐不明不白的被你那个什么了,都没有委屈,你给我摆脸色干什么?”“我哪有?”而且他难道就明白了吗?他虽然风流了一点点,但是好歹也是洁身自好二十几载了,竟然一夜之间就变成了登徒浪子了。他不冤吗?谁来可怜可怜他呢?“还说你没有?你看你的脸,跟苦瓜有什么区别,哼。”别开视线,不愿意看着司徒雁的脸色,心里闷闷的,好难过。但是看不见司徒雁,看见酒千和凤璃,她的心火更加旺盛。“你们两个还不快点滚出去啊,千儿,你好过分,竟然出卖我。”委屈的扁着嘴,罗珊真的有些伤到了。她本来很相信酒千的,可是她竟然出卖了自己。“出卖什么?”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酒旭泽早就听见了那些鬼吼鬼叫的恐怖声音,但是由于不太想动,所以一直拖到了现在才来。可是,还未进门,就眼尖的看见**那两个姿势暧昧的人,一个满脸无奈,一个满脸委屈。这,是个什么状况?酒旭泽的嘴没有o’形,但是双目睁大的很是分明。“千儿,你给我拿件衣服来吧。”悠悠的声音,仿若失去了生气的娃娃一般,变成了冷冷的一樽木偶。“好。”看着罗珊瞬间的转变,酒千意识到问题开始大条了,虽然她有把握罗珊会对司徒雁产生情愫,但是逼得太急恐会有反效果。而且司徒雁一个大男人,思维更是自己不能把握的了。她,还是适可而止吧。也许他们都没有发现,有了一次肌肤之亲,司徒雁虽然对罗珊大呼小叫,但是一举一动却总是维护着她的。总的来说,计划还是成功的,今天到此为止。酒千让铃儿给罗珊拿来了一套淡绿色的裙子,给司徒雁拿了一套黑色劲装,然后在酒旭泽继续疑惑之中一起退出了房间。不言不语,待到门合上,罗珊便麻利的从司徒雁的身上爬了起来。毫无顾忌,低着头,慢慢的拿起衣衫开始穿了起来。她站着的身子背对着司徒雁,刚好让他可以清楚的看见她几近完美的曲线,和背部迤逦的风景。雪白的肌肤被披散的长发遮挡了些许,但是依稀看得见肩部那柔和精致的曲线,沿着手臂往下延伸,长发及腰,因为腰的纤细,所以几乎全被长发掩盖着。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点点红痕,证明着他昨夜的疯狂。扫视一眼,她的全身,都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处处种满了那红色的痕迹。司徒雁陷入了回忆之中。昨夜,他记得他好似做了一场如痴如醉的美梦——在他的回忆之中,罗珊慢慢的步了出去,心情低落,朝着丞相府走去。当司徒雁再次回神,罗珊已经不见了,他回想了一下,记忆里却只留下罗珊那情绪低落的一幕。随之,甩甩脑袋,不想继续想下去,她怎么样,跟自己没有关系。他也是被人下药的,而且下药的人还是罗珊自己,虽然搞错了对象。可是,当他掀开薄被,看见了洁白的床单中央盛开着的那朵红梅,他的心,再次的陷入了矛盾中。手,抚上那朵梅花,虽然已经干涸,但是却别样的妖艳。昨夜的他,无疑是快乐的,存积了二十几年的欲(和谐)望得到了最彻底的宣泄,他那时候肯定像是一匹饿极了的孤狼,将她狠狠的压在身下**。比起酒千健壮不到哪里去的她,经过昨夜的承受,是否还能完好?不用问,司徒雁自己的心就极其清楚。不,他不能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离开,不然很容易出事情。快速的下床,穿好衣衫,手,猛然的抓起**的床单,将那朵梅花完整的撕下,藏进了怀中。朝着罗府的路追了上去。虽然不喜欢她,但是毕竟是自己占有了她,他应该负责任的。天气依旧晴朗,司徒雁的心情却低落到了极点。眼看着就要到罗府门口了,他竟然没能追上罗珊,他不信她竟然可以跑得比他还快,所以他的心狠狠的被提了起来。“砰砰砰。”手,急切的拍打着罗府大门。“公子,请问你找谁?”管家不识司徒雁,一脸好奇的问。“我找你家小姐,她回来了吗?”哪知老管家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好似在打量他值不值得信任似的。“我家小姐病了,不变见客,公子请回吧。”刚刚小姐被人送回来,就已经昏迷了,现在大夫还正在看着呢。这位公子很焦急,肯定跟小姐的虚弱有关系,小姐从小到大都很少生病,更别提这么严重了。“她病了?她怎么了?”言语中的急切越发的浓烈,心中的担忧也渐渐的加大。轻轻的在门口一晃,身子绕过了管家,便朝着罗家内院飘去。“公子,站住,你怎么可以擅自闯入罗府?”管家快速的关好大门,奔起身子就要快速的追去,忽然想起罗珊说的,要慢一点,他年纪已经大了。随即,脚步减缓了些,但是口里的疾呼却依旧铺天盖地一般飘出。拉住一个丫鬟,司徒雁顾不得会不会吓到人。“说,你家小姐在哪个房间?”“你,你是谁?”身子颤抖,深怕对面的俊俏公子对自己不利。“别说废话,带我去找罗珊!”丫鬟无奈。只得胆战心惊的被司徒雁挟制着脖子,一步一步朝着罗珊的闺房而去。“这位公子,谢谢你送爱女回来,一点心意,请笑纳。”房间外,司徒雁听见了罗沣苍劲的声音,似乎是在跟谁道歉。送她回来?“罗大人客气了,在下只是举手之劳罢了,怎可居功?”身着一袭灰色衣衫,正是当初酒师大会上第一个出场的酒师,丁亦辰。他本来正在城中闲逛,放松心情,却正好遇见了被太阳晒得摇摇欲坠的罗珊从他身边经过,他正好奇一个女子走路怎么如此虚弱呢。那个女子就全身瘫软的朝着自己压了过来。本来他还以为是个什么不知羞耻的女人,要玩把戏,谁知道就在他准备移开身体那一瞬,那张脸赫然引入眼帘。这不是罗家的小姐吗?酒师大会上,她站在璃王妃的身后,他的记忆有些深刻。于是,他抱起了她,将她送回了罗府,正欲离开,无奈罗沣盛情难却,强留他要喝一杯清茶。“罗大人,罗小姐怎么样了?”松开小丫鬟,司徒雁朝着两人而去,打断了两人的交谈。“司徒公子?怎么会想起来罗府?你问珊珊吗,大夫正在替她检查。”目光闪过疑惑,这个司徒雁和珊珊熟吗?怎么会那么快就知道珊珊病倒,上门来探望了?“呃——”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司徒雁觉得脸开始发烫,好在里面的大夫同情他,这个时候正要出来。立马的,转变语气,对罗峰道:“大夫出来了,我们先去看看小姐的情况再说吧?”说完,也不待罗沣反应,穿过罗沣和丁亦辰的中间,朝着罗珊的闺房而去。“大夫,罗小姐怎么样了?”走到床边,看着**脸色苍白的罗珊,心里涌上一种内疚,要不是他太狂野,她也不会这么柔弱了。而且他早上醒来的时候,正值懊恼的时候,真的没有给她好脸色,难怪她走的时候那么低落了。本来以为自己的第一次是给了心上人,可是一醒来却发现是个不相干的人,她已经大受打击,自己得了便宜,竟然还如此不识好歹的摆脸色,还真是该死。不知不觉,司徒雁一点也没有注意到,他原本的不满竟然全部化作了对罗珊的愧疚。心中的一处,慢慢的柔软了起来,手,不由自主的朝着她苍白的脸颊而去,神情举止,像极了一个愧对妻子的丈夫。让门外的罗沣看的不明所以。“罗大人,罗小姐并无大碍,只是劳累过度,加上心情低落才会导致突然昏厥,一会儿便会醒过来。”眸子里隐下一抹精光,罗小姐发生的事情有损名誉,他还是掩着吧。虽然小姑娘挺顽皮的,但是心地很是善良,他能有今日,亦是小姑娘当年的好心啊。当年,他错手医死了一个病患,被人砸了医馆,身家全部被其家人没收。他举家无处可归,便跪于街上乞讨,是罗珊心地善良,看上了他的女儿,便要带她回家,女儿胆大,竟然要求罗珊将他们举家收留。罗珊并不曾责怪女儿,反而赞扬女儿孝心有加,值得表扬,带着一家进入了罗家。之后,罗沣为他查清了错手杀人的真相,原来那个人早已经看了很多大夫,都说无药可医,全家人便起了坏心,借他的病竟然谋夺了他的家产。真相大白,罗沣想过让他回家,继续开药铺。但是他放弃了,他们一家自愿的留在了罗家,妻子女儿,当下人,他,当罗家的专用大夫。一家人,其乐融融的乐得自在。“老忠,你下去吧。”见女儿无事,罗沣便放下了心。正欲离开,忽然**的人,张开了双目,努力的看清了床边的人。“啊——”坐起身子,朝着床的内侧靠去。“你怎么在这里?你滚开,滚开,滚开啊!”她不要看见他,他是故意的,故意来看她的笑话,她已经不干净了,而且他还嫌弃她。“喂,你,你怎么样?”本来想发怒,小丫头竟然敢打他的手,可是看着她蜷缩起身子颤抖的模样,他的心,有些闷。“你滚开!爹,你赶他走,赶他走啊!”他好可恶,竟然嫌弃她,说她不怎么样,他比那个凤璃更可恶!她的清白,呜呜。罗沣闻言,眸子忽地阴沉了下去,不再看司徒雁,走到了床沿,让司徒雁让开。“珊珊,来,过来爹爹这边,告诉爹爹发生了什么事?”宝贝女儿怎么会一看见司徒雁就变成了惊弓之鸟?难道他做了什么伤害珊珊的事?“老忠,你没说实话!”“哎,老爷,本来老忠打算单独告诉你的,现在小姐这个样子,恐怕是需要你替她做主了。小姐,小姐被人玷污了,而且看样子,那个人便是司徒公子。”不然,丁公子在,小姐怎么不朝他吼叫,偏生就害怕司徒雁一个人。“珊珊,不要怕,爹爹疼,乖女儿。”将女儿拉过来搂进怀中,目光如炬,盯着司徒雁,仿佛想要直接拍死他算了。可是,罗珊的模样,着实让他心疼,他很想知道为什么?司徒海的教导,竟然能教出如此浪荡的儿子,他不相信。“司徒公子,请问这是怎么回事?”司徒雁为难的皱了皱眉,要是他说是罗珊自己给他下药的,他肯定会不相信的发怒。而且,他也不想说是罗珊的错,她的名誉比起自己似乎更加重要了。“罗相爷放心,司徒雁会负责的,待到登基大典之后,我就上门来提亲。”本来想娶了就娶了吧,反正迟早也会娶一个女人的,倒不如娶了这个先跟自己有了夫妻之实的女人算了。“不要,我不要嫁给你。爹爹,他嫌弃我,我不要嫁给他,要嫁,我也要嫁给……嫁给他!”嫁给酒旭泽,不现实了,那么就嫁给门口那个送她回来的人吧。司徒雁震惊的看着酒千手指指的方向,看向了门口。她,她竟然选择一个陌生人,也不愿意选择他?“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别人会要你吗?”该死,他刚刚下决心委屈自己娶她,她倒好,回头就扇了自己一个巴掌,让自己脸面无存。“司徒公子这话错了,罗小姐天真活泼,性情率真,如若可以,亦辰愿意先与罗小姐做个朋友。不知罗小姐意下如何?”呵呵,有意思,这两个人还真是有趣。反正最近也无聊,不如就陪他们俩玩玩吧。“我愿意,公子住在哪里?待我好了之后便去找公子玩。”“在下住在璃王府旁边。”戏谑的看着司徒雁,表情得意中带着些许的鄙夷。“嗯。那公子今天就留下来吃顿饭吧,爹爹,好不好?”“呃,好。”他本来想让司徒雁负责任,可是珊珊竟然不要,虽然有些胡闹,但是他一向宠她,不会违逆。而且她知道珊珊是心里不快,胡乱的说说,心里还不知道怎么想的呢。“你,可以走了,这里不欢迎你。”瞪着司徒雁,她不再害怕,但是却开始讨厌他。她忘不了她坐在他身上的时候,他从未松开过的眉头。她罗珊虽然搞错了对象,上错了人,但是绝对不需要别人的同情。以为没了第一次,自己就该知羞耻的委身嫁给一个不喜欢甚至讨厌自己的人,那他就错了。就这样,司徒雁本来对酒千有些摇摆的心,彻底的没了空闲,因为他要忙着对付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了。茫茫追妻路,何时有个头?当然这都是后面才会有的。他还是离开了,带着几许气愤,几许失落和几许的沉重。这一别,他便要忙碌着新皇登基之后的一大堆事宜,与罗珊的问题就一直的拖了下去。……新的一天来临,凤鸣国的天却由此而改变。凤璃登基为皇,改国号为祥,寓意吉祥。新皇登基之日,普天同庆,凤鸣国皇宫再次迎来一次盛会。擂鼓声响彻天际,各种乐器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奏出了一曲荡气回肠的曲调,闻者心神俱奋。华丽的皇宫宴会厅里,攀附着条条金龙的两根巨大顶梁柱立于大厅中央,支撑起整个殿堂的重量。阳光明媚,天高气爽,是个吉祥如意的好日子,连带着大殿内的光线都显得明媚了起来,使人心情舒畅。金黄色的龙椅上,凤璃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加身,裁剪得当的龙袍贴合着他精装的腰身,显得他伟岸高大又健壮。头顶上,金龙发冠将满头的青丝高高竖起,两条金龙炯炯有神的傲视着前方,一双深邃犀利的龙目镶嵌于凤璃的剑眉之下,宛如两颗会散发处光辉的墨色星星一般。头,高昂的抬起,傲视着下方的所有人,王者威严,展露无遗。下面的文武百官都有一种回到了从前的感觉,好似曾经那个文韬武略的太子重新找回了,但是却有觉得那里不一样。十几年前,凤璃虽然睿智聪慧,但是却缺少了一股身为王者该有的纯粹霸气,仁慈过多了些。如今,再次站会高处,还是一个更高的平台,他的霸气已然到达了顶峰。狷狂的性格,狠戾的手段,独到的管理,使得新的朝堂焕然一新,每个人的精神都表现的饱满充足。满意的看着下方的每一个人,凤璃的心升起了一抹满足。江山在手,更有千儿陪伴,人生如此,已然足够。今日,他不是主角,他要让他的千儿成为主角,所以,他的登基典礼并未进行多长时间,便让所有人安静了下来。群臣已经就坐,两国使者也已经到了,司空斩云再次出使凤鸣国,还带上了他新封的福安公主司空柔钰,也就是酒茵。只见司空斩云今日一身玄色蟒袍,双目深沉的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嘴角牵起一抹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笑意,整个人有些飘飘然。他旁边,一个女子静静的坐着,纤细的身姿被一身红色公主正服衬托的几近完美。公主服的领子处,开口甚大,露出了胸前大片大片的雪白,让人不由自主的猛咽口水。两只纤细柔嫩的揉夷随意的放在身前,十指之间总是不停的来回交叉,显示出她心里的紧张。每个人看见如此显眼的美人坐在司空斩云的旁边,就不由自主的想起来年前的那一场风波,更加会不由自主的往上移动视线,想看看传闻中的酒家儿女究竟生得何种模样,竟让酒沐白整整的藏了十几年。可是,那不知美丑的容颜却为一张薄薄的轻纱遮掩了去,最多只能看见那颈部的几分雪白。或许是因为大家的视线太过强烈,她感到强烈的不安,僵直了身子坐在那里,宛若一个静静而坐的仙子,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皇后驾到——”声音尖细而洪亮,带着几丝欢快雀跃,明显属于一个正值豆蔻年华的少女。众人的视线,一下子被彻底吸引,比起酒千的名扬天下,酒茵显得微不足道。一瞬间的好奇,怎能抵得过那早已聚起的满心疑惑。酒师大会上,一身男装而扮的酒千巧言厉色,气势逼人,已然深有王者风范,而宫变那日的嗜血屠杀更让她的声名远播,‘酒医毒妃’,彻底的替代了曾经的‘废物嫡女’,成了酒千新的代名词。如此既狂傲,又嗜血,勾起了所有人好奇心,究竟酒千穿上那一身高贵的凤袍是衍生出另一种绝代风华,还是闹出一场天大的笑话?慢慢的,铃儿的身影从凤璃左边移了出来,她一身淡粉色宫装,挽着两个可爱的双螺髻,小脸蛋上全是兴奋和激动带来的淡淡朝霞。她的脚步很慢,看着台下的人,一点也不害怕的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然后将视线猛然的往后撇去。意在告诉大家,她的主子,马上就要出来了。众人的脖子不由地同时再伸长了几分,心底漫上一种急不可耐的情绪。突然,一直秀脚埋进了大家的视线,接着,是被凤袍遮住的小腿,大腿,腰身,以及胸。双手轻轻的搭放在身前,互相轻挽着。维持着那个姿势,酒千停在了那里,不动了。众人的心中纷纷想起来一首绝美的诗词。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酒千此时的欲出未出,便让大家的好奇心被挑到了最高的顶点。而后,才继续开始挪动起另一只脚,走出了那道门,朝着殿上缓缓而来。莲步轻踏,跟凤璃的龙袍同色的凤袍在空中翩然起飞,宛如一道金黄色的光晕在大殿上移动着。身体,挺得很直,宛如一棵屹立的小树一般,满身自信,绽放无疑。头,扬的比凤璃的还要高,视线里一片清明淡然,没有丝毫的紧张不适,仿若她生来就该站在这个位置上,站在凤璃的旁边。行至龙椅的前方,她静静的矗立着,任由着下方无数的视线打量着自己,毫不避讳。惊艳,羡慕,嫉妒还有折服,一一闪过那些人的眼中,她看的一清二楚,唇角的笑意不由地勾的更加的深了。众人打量着酒千的同时,凤璃向着身后的太监挥了挥手,示意他宣读圣旨。这是他登基之后的第一道圣旨,意义非凡。太监躬了躬身子,朝着殿前迈了一小步,从袖中掏出了一卷明黄的卷轴,摊了开来。里面的内容,他已经看过无数遍,只为了今天不要出任何的差错,新皇登基,给他一个升起来的机会,他自当尽全力做好。“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酒氏小女酒千,值朕最低迷之际迎娶为妃,事必躬亲,不离不弃,使朕重拾信心。后又以其天资过人的睿智,利落果断的手段,庇护朕的平安,使朕痊愈。今,朕登基为帝,愿许酒千皇后之位,邀她与朕共同进退,君临天下。朕,即日起允诺,终此一生,后宫三千唯酒千一人。钦此——”缓缓道出了这一卷有史以来最为特别的圣旨,小太监不由地在心底暗暗的舒了口气。总算是顺利完成任务,接下来,便是要酒千接旨,他还要继续举着它,等待着酒千伸手去取。但是却迟迟等不来酒千的行动,一眼望去,却发现,一向镇定自若的酒千竟然呆愣了。不得不说,此时此刻,她的内心是不平静的。今日的特别,她早已料到,他必然会给她一个风光的册封典礼,弥补大婚之日的缺憾。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将他登基为皇后的第一道圣旨用来册封她为后!三千后宫,唯酒千一人!他用最霸道的方式,宣告着她对他的私有权。纵观墨翎大陆各国所有史册,找不出半个将自己的第一道圣旨献给自己的皇后的帝王,他,凤璃,便是第一人。从最初的悸动,倾尽一切的相助,她渐渐的遗落了自己的心;而从一开始的经验,不离不弃的守护,他慢慢的交出了自己的心。两个人,无视别人的异样目光,始终相依相伴,走至了今日。他虽然偶尔的会跟她调笑嬉戏,在**也不乏说出各种夫妻间的甜蜜私语,让她脸红心跳,但是她从来不奢望,也不需要他如此大费心思,给她惊喜。但是,这个时候的她,心里无疑发出了狂呼,原来看似不懂浪漫的他,却给了她这世界上最大的浪漫。一代帝王,为她酒千独开先河,成为墨翎大陆在登记之日便向自己的皇后允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第一人。于她,这是何等的一种幸福,一种骄傲!这个皇后,纵然做的累,也值了。“臣妾接旨。”弯腰,躬身,从太监的手里接过了那道沉重的卷轴,酒千回眸,对着凤璃莞尔一笑——明眸眯起,两只嘴角看着凤璃不停的上扬,上扬,再上扬,眼中慢慢的聚起了点点湿意,即将奔流而出。凤璃看着她开心的模样,心里也十分的畅快,他就是要让她觉得幸福,幸福的想流泪。可是,他也不希望她流泪,所以,他站起了身子,大步走到她身边,大掌轻轻一揽,将她搂进怀中,一起站到了最前端的位置。众人虽然诧异凤璃的如此行为,但是看着两个人般配的站在那至高点,都纷纷开始拍击起了空出的两只手掌,为他们的帝后喝彩。但是依旧有人不希望他们如此幸福,对着如此优秀又特别的酒千,一些人很容易起坏心思。“恭喜凤鸣皇登基之喜,刚刚凤鸣皇与皇后的誓言确实动人,可是未免也太过儿戏。”“哦?不知凤翔皇此话何解?”“墨翎大陆自开创以来,还从来没有哪位帝王敢下如此圣旨,因为这是为对祖先的不敬。仅立一后,如若皇后不能生育,那么凤家岂不是后继无人,凤氏江山又该如何?所以说,凤鸣皇此举虽然博得了皇后一笑,但却缺乏谨慎。”“那依凤翔皇之意,朕该如何打算?”该死,这个司空斩云对千儿有意思,他可不是不知道,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竟然还敢耍起花招来了。本来,自己还以为他是个君子,意欲结交,怎知他竟意图离间他们夫妻。要是旁边千儿捏了捏自己的手心,他还真的想直接驳回他的话。“朕并无恶意,凤鸣皇自然是该广纳后宫,早日诞下皇嗣。”此话一出,大殿里不少人都忍不住暗笑,子嗣?要是陛下此时此刻告知他,皇后肚子里正怀着凤家的骨血,不知道他是不是会立马闹个大红脸。“凤翔皇这话甚是有理,单靠本宫一人,未必就能为皇上诞下皇子,那不知凤翔皇还有何妙计?”“也不是什么妙计,只是一个冒昧的请求罢了。”“凤翔皇不必客气,有何话,直说便是。”哼,看着他的眼神,就知道没啥好事,早知道这样,她当初就不该去帮她医治什么母亲,惹出了一堆的事情。虽然他来挑衅,自己未必就会输,但是现在她怀了宝宝,没空跟他闲扯。“皇后娘娘,柔钰曾经也算是你的姐妹,而且听说你们的感情还不错,她有一个愿望,不知皇后可愿成全?”愿望?依她对酒茵的了解,她的愿望恐怕就是嫁给酒旭泽了。她的性格,肯定不会以此来要求自己,肯定是自己去找大哥说,但是司空斩云的话,却充满的一种陌生的危机感。他,到底想做什么?“怎么,皇后娘娘的姐妹情就是如此不堪一击吗?”“二姐的愿望是什么?”只看着司空斩云身旁的女子,酒千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柔钰,揭开面纱,让皇后娘娘看看你的真容吧。”“是,皇兄。”清脆的声音响起,酒千不由地越发的迷惑了。面纱揭下,一张精致的容颜赫然出现,与以前的酒茵判若两人,但是那嗓音,那体型,却分明就是酒茵。“小千,好久不见了。”“二姐变得很好看。”确实好看了,但是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和她的距离变得远了?“皇后娘娘也觉得柔钰变美了吗?柔钰说她想与娘娘你继续姐妹情缘,愿意与娘娘一起伺候凤鸣皇,对吗?柔钰?”俯首,侧目看着酒茵,司空斩云的话轻柔却带着几分霸气。看着酒茵慢慢抬头,他的嘴角正欲勾起阴谋得逞后的笑,却被一道悠然而来的声音憋在脸上,不似笑,亦不似怒,一时之间,脸色十分难看。“得皇兄如此了解,酒茵真该暗自庆幸,但是,你,真的了解我吗?”清脆的声音,比之刚刚更加的纯净不带半点杂音,宛如山间缓缓流泻的山泉一般,泉水叮咚作响,让闻者觉得身心俱爽。赫然间,司空斩云的心,豁然一空,什么东西彻底的从自己的世界里,悄然抽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