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退了李贵,夏侯风漠的心情越发的复杂,华天宁要的东西他不是不能给,只是这个东西一旦交给华天宁……姜狼、锦华、天启、九龙这四大国又要陷入一场对这件东西的疯狂争斗中。暮色渐深,日落西山。他就在竹屋内守了沧歌两日,沧歌被李贵放了两次血,体温渐渐的退了下来,只是人还没有转醒。三日后的夜。月光透过竹窗照进来,沧歌缓缓盛开眼睛,身旁是熟悉的呼吸声,他宽大的手从背后环住她的腰肢,沉沉的睡着。感觉到夏侯风漠身上的体温,浑厚的鼻息,沧歌心跳骤然加快……她告诉自己,前世的她是在枪林弹雨中面不改色的佣兵头子,怎么能有这么小儿女情态的时候?要镇定……沧歌死死的咬住唇,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红潮攀上了她的耳朵,她尝试挣开他的手臂,他在睡梦中感觉她的身体要离去,反而抱得更紧的。沧歌昏睡了六日有余,浑身没有一点力气,更别说睁开夏侯风漠钢铁一般的臂弯,气的沧歌直咬牙。“夏侯风漠,你快松开我!”沧歌忍无可忍,她堂堂佣兵头子,被一个男人小鸟依人的抱着,成何体统。骤然醒来,夏侯风漠抱着沧歌坐起来,嘴角溢出一丝淡笑:“刚睡醒,就这么泼辣,你说如果本王不要你,还有谁敢要你……”等等……她是不是听错了……那个傻子,那个傻子调戏她!!“泼辣?你敢说我泼辣?”沧歌冷然道,这个傻子居然忤逆她,让她有些不适应。他却丝毫不惧她的冰冷,张嘴咬住了她的碎玉般的耳垂。沧歌顿时感觉浑身就像过电一般的酥麻,她闷哼了一声,用力又挣扎了几下,可是他就是不肯松手。坏坏的笑着,夏侯风漠勾了一下沧歌的鼻子,言道“你想逃出本王的手掌心?你做梦吧。”那口气,和她平日里教训他的口气几乎如出一辙。沧歌气的想给夏侯风漠一巴掌,身子挣扎了几下,都挣脱不了夏侯风漠的束缚,也明白过来再是挣扎都是徒劳。她侧目看着他的眼睛,月色下他的目光刚毅深沉,让人一看之下就忍不住陷进去。“夏侯风漠你这是抽的什么疯?又亲又抱的,你是不是接下来打算说,你刚被东西砸了脑袋,傻病没好,又多了疯病?”面对夏侯风漠的挑逗,沧歌紧紧的蹙着眉头,不知道到夏侯风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醒来就各种调戏她。脑中忽然闪过一个火海漫天的画面,太阳穴的地方剧痛无比,沧歌用力揉了几下太阳穴,手臂的酸软无力,让她一阵心慌。到底发生了什么?冷静了一番,沧歌逐渐想起昏迷前的事情。他被困火场,当时的她想也不想的冲入,最后浑身的异能耗尽,而昏倒了。稍微运转了一下体内的异能,就感觉浑身上下每一个经络都像火烧一样的疼,她不是医生,可是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冰异能保护了她的皮肤,却没有阻止火毒侵入体内。夏侯风漠不怒反笑,他觉得眼前这个女子实在太有意思了,受了这么重的伤,人也还是那么虚弱,可人依然是那么刚强冷冰,泼辣的戾气反而变本加厉。“哼,现在满朝武都在羡慕本王,娶了一个贤妃,火场当日奋不顾身的救本王于生死,怎么醒来就翻脸不认账了?”他说的有些戏虐,可话到了后面就越变越情深,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的语气。用力的搂住沧歌的后腰,贪婪的嗅着发丝中的香气。她身上滚烫的体温,也同样在烧灼他的心灵,他不想失去她……“救了你,你就这样恩将仇报,各种吃我豆腐吗?”沧歌的眉头都要拧成一股冰箭了,他的暧昧,让她的心不断的乱跳。可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一时还无法让沧歌接受。“你是本王的妃,本王抱你就是宠幸你,恩将仇报?亏你想的出来。”夏侯风漠宽大的手掌已然探入沧歌的衣内,嘴角邪魅的一勾,“你不是说本王不举吗?今日本王就让你知道本王举不举!!!成婚至今都没让爱妃享受雨露甘霖,本王真的很是过意不去……”她本是要气的三尸神暴跳。可转念一想,强烈的反抗只会激起夏侯风漠的征服**,到时候吃亏的又是她。沧歌袅娜的身姿故作娇柔的倒在夏侯风漠胸口,美目流转。“承欢王爷身下,本就是妾身一生所盼,只是妾身如此残躯病体,王爷还忍心下狠心策动千军万马,征讨臣妾吗?”那字字句句说的是泪千行,杜鹃啼血般的凄楚可怜……夏侯风漠明知道沧歌说的是借口,远山眉还是一皱,她现在身体极为虚弱,却是不合适……目光微微一闪,他看着沧歌憔悴的容颜,眼中的神色愈加的复杂。从前的他痴傻顽劣,脾性和今日大不相同,可她却丝毫不过问,难道眼前这个女子当真镇定至斯吗?“你看到本王如今的样子,怎么不问问本王为什么不再是稚子心性?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吗?”夏侯风漠捏住沧歌的下巴,死死的盯着她幽潭般幽深、迷离的眼睛。沧歌自信的笑了,“王爷自是吉人自有天相,火场中因祸得福,灵智开窍,从此以后便是天下第一聪明人,才识惊绝天下,无人能及。对了……王爷,妾身都忘了恭喜你了……”夏侯风漠嘴角都要石化裂开了,眼前这个女子真是一个演戏精,说这么多违心的话,也不脸红。只是她刚刚说的那些,和他在朝中放出的风声一般无二。朝中的人只道是九王爷在一场大火中不死,灵智开窍,不再似从前那般痴傻。女子有时候,还是笨一点来的好啊,眼前这个女子连他为恢复智商想到的借口都猜到了,当真让他有些郁闷和纠结。“你倒是……聪明……”夏侯风漠冷冷的松开沧歌的下巴。沧歌浑身酸软无力,费了了好大的劲儿才从夏侯风漠怀中挣脱,就又被他捉回去紧紧的搂在怀中。她刚想出言讥讽,就见有人进屋。那人身长玉立的靠着竹屋的门,脚上是白色珐琅刺绣的踏云靴,身上是衣摆飘飘的银色衣裳,腰间插着一管玉箫。能这样穿着的,除了华天宁还有谁?只见他躬身一拜,嘴角上扬道:“华天宁见过王爷。哟,天籁公主醒了……王爷,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你们了。”一看到华天宁,夏侯风漠的脸色瞬间就黑了,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这是你的住处,你什么时候来都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