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对,人家堂堂一个公主和自己在营帐之中就行夫妻之礼,实在有些不合适。太子虽然很是不舍,还是点了点头道:“那本太子安排你在别的营帐睡下。”太子命自己的贴身侍卫给沧歌安排一间营帐,沧歌就跟着侍卫一起出了太子的营帐,营帐外月已西斜,几颗繁星闪耀,三五只猎豹关在一个巨大的铁笼中,安羽然关在这些猎豹旁边的笼子里。安羽然睫毛低垂,低低的看着沧歌,他眼中带着几许柔和,几许情深。看的沧歌以为自己眼花了。经过猎豹的笼子,猎豹们纷纷警惕的起身,手张开满是獠牙的血盆大口,森冷的盯着沧歌。“这个……不会就是太子的小宝贝吧?”沧歌一脸尴尬,低声问着太子的贴身侍卫。安羽然刚刚差点就被太子丢进去喂猎豹了?“是,太子很喜欢这些猎豹,勇猛、敏捷。”太子的贴身侍卫一边回答着,一边撩起了一间营帐的帐门,让沧歌进去。里面一片漆黑,她没有让侍卫点亮灯烛,而是挥退侍卫,安静的躺在**安歇。她真想知道,皇上知道了她在圣旨上写下传位太子的表情……***夜幕沉沉,星月灿烂。七王爷府中的夏侯风沐眉头紧紧的锁着,他冷眼盯瞧着躺在**的安然,眼中全是纠结之色。傍晚的时候,相府的两个婆子就把她送来了。她们非说相府千金因为太过思念他这个七王爷,最后相思成疾,无法苏醒,一定要将安然留在府上。夏侯风沐觉得自己的头都大了,正准备回绝,那个婆子忽然跪在地上,哭天抢地的哀求,说是九王妃吩咐过,一定要将大小姐送到七王爷府,如若不然回府定要受一通重罚!一听是沧歌惹来的麻烦,夏侯风沐的嘴角猛的抽搐了一下,只能答应下来。安置好安然之后,就去九王府和丞相府找沧歌,结果跑了两次都没有见到她。他不得不回到七王府默默等安然醒来,追问沧歌的下落。这时,一直装昏的安然睁开眼睛,见到七王爷就在旁边,从**坐起来,假装虚弱的问道:“啊——我这是在哪里啊……七王爷你怎么会在里?”夏侯风沐也懒得和她多说话,直接问她:“你下午是不是和九王妃在一起,她人呢?”安然的脸色一下变得苍白的和白纸一样,她才刚醒来,他就追问沧歌的下落,简直把她气死了。在他眼中,难道就只有那个该死的奴隶吗?可是,她又不能当着夏侯风沐的面发作,只能顺势环住七王爷的腰肢,娇滴滴的说道:“那个……九王妃好像是奉旨去了太子营帐吧,太子相见九王妃……”一听沧歌去见太子,夏侯风沐的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太子是什么人,夏侯风沐能不知道吗?沧歌若去了,定是有去无回!想也不想的就推开一脸娇俏柔媚的安然,披上外套,夏侯风沐直接出门寻沧歌,却被安然从背后死死的抱住,她眼泪唰的一下就流出来,哭的十分凄惨,“你现在去,九王妃可能已经在太子的**了,太子有千军万马,你恐怕还没有接近太子的营帐,就被乱箭射死了。”说罢,安然一咬牙,为了当七王妃也不顾礼义廉耻了,将身上的外衣褪下来一半,露出光滑细腻的香肩,梨花带雨的哀求道:“七王爷,你不要走,然需要你……你可知,然有多喜欢你,王爷你是然心中的大英雄,求求你不要走……”一听到“九王妃在太子的**”这几个字,夏侯风沐怒吼一声,手臂用力一甩把身材偏瘦的安然撞飞出去,安然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后脑勺一下撞到了后面的柜子上,顿时血流了一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安然发现自己满手全是血,早就吓得魂飞魄散,惊恐道:“我要死了……呜呜呜……我要死了……”“嚷什么,你不会死。”夏侯风沐这受不了这个女的,一看到血就大惊小怪的。“七王爷……我……我真的好痛啊,痛死我了。王爷,呜呜呜……王爷我求求你了,你给我找大夫好不好,不然我真的会痛死了。”用力捂着伤口,安然已经痛的失去理智,也没工夫注意自己的淑女形象,头发散乱,衣衫凌乱染血,跟路边的疯妇几乎一般无二。夏侯风沐见到这般模样的安然,眉头紧紧促成了一团,胃里一阵**恶心,别说对安然心生喜欢了,能不让他反胃就成了。安然这次可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夏侯风沐不胜其烦,以后更不想再见到眼前这个疯婆子一般的女人。可是这个女人要是死在自己的地盘,脏了屋子,那多晦气啊!便叫下人去将府里的郎中请来,给安然包扎。郎中还未来,夏侯风沐心下担心沧歌,甩手出了王府,策马飞奔到城门口。守城将军在城楼上远远的就见到夏侯风沐在黑夜中紫衣飘飘的身姿,目光一沉,有些奇怪,这怎么回事?九王妃这才走,七王爷又来了……“开城门!”夏侯风沐大声喝令着。城楼上的守城将军,幽幽看了一眼夏侯风沐,才道:“七王爷,你必须要有皇上的圣旨,否则请恕微臣不能开门。”“找死!”夏侯风沐怒喝一声,拔出长剑刺向最近的一个守城士兵。守城将军目光淡淡,沉声下令:“来啊,将七王爷拿下。”一番打斗下来,虽然夏侯风沐没有失手被擒,可对方有三千士兵,他根本不是对手……冷冷的丢下长剑,夏侯风沐双目赤红,低吼一声:“为何阻挠本王……”“这是圣上的命令!希望王爷您不要让属下为难!”守城将军严肃的回答他。月落西山……夏侯风沐斜靠着城墙,缓缓的闭上双目,月光将他墨染般的黑发镀上了银光……沧歌,你一定要平安无事!